“哎呀!哎呀!李火旺,你发什么神经啊!没事咬什么骰子啊!这种作弊用的骰子里面可装有水银啊。”
瞧见李火旺的怪异举动,陈红瑜跑过来,把手伸进李火旺嘴里,就准备把他嘴里的骰子给抢出来。
“快!赶紧吐掉,然后赶紧漱口!液态汞可是有剧毒的!你想死啊?”五琦从冰箱里拿出一杯牛奶送到李火旺面前。
虽然别人都在劝阻,然而此刻的李火旺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咬得牙龈都出现出血了,依然不断加大力道,今天骰子必须死!
“嘿~又有好戏看了。”脸上带着玩味笑容的巴楠旭往沙发上一趟,跟着她弟弟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看着不远处这场闹剧。
就在这边快乱成一团的时候,一脸微笑的清旺来走了过去,他先是伸手搂住李火旺的肩膀,直接右手握拳。直接一招左勾拳砸在李火旺的肚子上。
“彭”的一声闷响,强大的力道直接把李火旺整个人撞得往上飞起一节,在如此力道的撞击下,他嘴里那开裂的骰子也被迫吐了出来。
把砸在李火旺肚子上的手快速抽回来,清旺来迅速伸手一接,直接把那开裂的骰子抓在自己手心。
“李火旺,别激动,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情都别激动,还有我们呢。”清旺来劝说完,就接过五琦手中的牛奶递了过去。
“先漱口,然后全喝了,牛奶中的蛋白质会与水银螯合,阻碍你人体吸收水银,汞可不是开玩笑的,吃进肚子里真的会死的人。”
李火旺一手把那杯牛奶直接拍飞,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对方手上的骰子。
李火旺吞咽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就要把骰子给抢回来,可清旺来哪里肯给,生怕他又塞进自己嘴里嚼了起来。
“骰子!你以为你有了新靠山,你就能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司命永远是司命,这场战斗这家伙只配当棋子!!”
听到李火旺说这话,伤痕累累的骰子有点都不在乎自己的伤势,他嬉皮笑脸地开口说道:“瞧你这话说的,人总要有个奔头不是,相比变成骰子,我更像变成那扔骰子的人。要是人没有个奔头,那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再一个,我跟谁合作也不能跟你啊,你这疯疯癫癫的多不靠谱,别忘了当初诸葛渊都信不过你。”
“你给我死!!”随着李火旺的一声怒吼,骰子的整个身体瞬间四分五裂。
可那方脑袋掉在地上滴溜溜地转着,面对七轮的李火旺,他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
“嘿嘿嘿~李火旺,你恐怕没时间跟我在这浪费时间了,你瞧瞧,左丘咏恐怕没多少气了。”
听到这话的李火旺当即一扭头,就瞧见身后已经没有了左丘咏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摊扭动的七彩暗色液体。
李火旺记得这东西,这东西来着福生天!当初的大齐就是被这些东西全部覆盖。所以才寸草不生!
一股凉气直冲大脑。“不好!这家伙绝对不只是对付左丘咏得分身那么简单!那巨大的肉身也有危险!”
如今内奸被铲除,现在左丘咏可是自己这边的,要是他这个肉身司命出了什么意外,那自己这边要是要损失一大战力!
随着李火旺快速用手一划,一道门通往天陈的门出现在李火旺面前。
就在他准备过去的时候,看着远处的骰子脑袋,那边情况紧急,这边的麻烦也不小。
李火旺快速思索片刻后,他直接从背后掏出自己的脊骨随手往地上一抛。
没等那脊骨落地,血肉皮肤快速地从脊骨中生长出来,最终变成了一位新的李火旺。
“替我弄死骰子!”李火旺向着修出来的自己快速地吩咐一句,快步向着天陈国冲去。
等一到天陈国,李火旺明显就感觉到不对劲,这天陈国的天是破的!很显然是有什么东西下来。
“该死的!”李火旺说完就向着那洞口下面冲去,随着他快速地缩地成寸,没过一会,天空一黑,整个世界地动山摇。
等李火旺稳住身影,就看到左丘咏那巨大的血肉身体,伴随着震颤声整个摔在了地上。
对方的身体看起来千疮百孔,整个脸上五官几乎看不见了,全都被密密麻麻的空洞覆盖,如同被扣掉莲子的无肉莲蓬。
如此强大的司命居然此刻看起来如同得了瘟疫一般,身体不受控制的浑身颤抖,面如白纸。
左丘咏挣扎的想要重新爬起来,可是爬了几次最终还是失败了。
左丘咏是掌管生长天道的,这种小伤按理来说根本难不倒他才对,可那些空洞非但没有变下,反而向着四周不断蔓延。
不仅仅是肉身,甚至包括树木岩石泥土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空洞,就仿佛会传染一般。
那不单单是洞口那么简单,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很显然对方是有所准备的,这就是他们的后手,瞧见了自己解决了内奸,福生天的司命马上就动用后手了。
不过李火旺没有管别的,他最先来到左丘咏的耳洞面前打开门钻了进去。
在脑海中开始检查一番后,瞧见并没有任何的内奸,李火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还好,之前那司命真的死了,至少可以保证左丘咏不会帮他们。”
李火旺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左丘咏的脸上看到他脸上那大大小小的坑中的东西。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些东西就是从天上落下来的。
刚刚没看仔细,其实这肉莲蓬中其实是有“莲子”的。
这些莲子看起来是某种椭圆形活物,它那臃肿不堪,肥硕的躯干上满是肉褶,看起来极其的恶心。
肉褶之间有一些长须,这些东西猛地一看还以为是毛发,但仔细辨别后便会发现那是一种浓密生长的暗色修长触须,或是尚未成熟的细丝。
随着这东西不断地扩张、收缩,那种古怪的黑色液体从洞中溢出来,正在逐渐遍布左丘咏这巨大肉身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