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部算个啥,只要把小晖弄走,还不是想怎么拿捏他们就怎么拿捏?
秦无殇的阴险绝对不是秦煜可以媲美的,人家一来就是一个大招。
“那要不你让我再跟部落里的长老和首领们合计合计?”钟山铸道。
“这还有什么好合计的,我都已经决定明日一早就走了。跟着我走的家眷我会提前送他们离开,我自己还有事儿得去一趟望海神殿。不过我很快就会直接返回我爹现在的驻地。到时候我给你们地址和联络人。都是附近城市里面的点咯点。你们时候准备好了,就去找人好了,他们会安排你们怎么走的。”
听了秦晖的话,中山铸再次闪了闪神,这也太快了。钟山铸很想说要不你先留下,可是用什么理由呢?
部落需要你?
这话能笑掉秦晖的大牙,自从他的身份暴露,部落就开始疏远他和他家的家眷。
可是就这么放秦晖走,他又总觉得有点不妥。
钟山铸心事重重的赶回了部落,然后拜见大长老。
他把秦晖要走的事情一说,大长老就道“其实我早就猜到他会走的。我们这里一时半刻难以统一意见。真要强行决定什么,那指不定部落就要分裂了。
唉,我们拖拖拉拉的,人家却不一定乐意一直等着我们。人家都得了十来天,我们还能怎么样呢?
让他走吧。”
“可是秦晖走了以后,我们要想再联络到他帮我们说说话就难了。”钟山铸烦躁的道。
大长老无语的道“你不知道吗?这附近城市也有类似的组织,送人进入仙灵界,一个名额要三千块仙灵玉。我们几十万口子人呢,人家都给免费送过去。天大的恩情也还完了。人家亲爹就是不打算让我们继续拖累秦晖,这才把他给弄走的。”
钟山铸脸色一白。
“其实当初秦晖和你提出让我们做秦部落的战从部落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妥。咱们部落的族人都自由自在惯了,哪里可以头顶上有个爹管着。
就算我这个大长老很多时候也不过是做个和稀泥给部落里的方方面面调停矛盾的。
别看咱们穷,但是咱们真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若是你们真的没有买粮回来,他们就打算组队去抢粮食了。抢来的粮食不香吗?”
钟山铸无语了。
“小铸,咱们部落不真的走到要灭族的时候,是不会屈服于人。让他们作吧,把部落里这点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人口都给作干净了,到时候就心甘情愿的屈服于人,乐意给人家干活了。到时候如果我还活着我就亲自去找秦晖让他给条活路,如果我没了,你就去找。
如果我们都没了,灭族也就那样了。”
大长老看的太透了?所以说的特别丧气。
“大长老?我真不愿意看到部落走到那一步。要不我们就做点干净利落的事情……”钟山铸比划了一个杀的动作。意思的干掉那些刺头。等到那些刺头没了,他们部落自然就思想统一了。
大长老摇摇头道“不能那么干?你要真干那么干?最找被清理掉的就是你。你以为咱们部落剩下的那些修炼了自杀功法的长老们都是吃素的?
你以为那些刺头是在表达自己的意思吗?不是,他们是在表达那些长老们的意思。”
钟山铸气得咣的一声踹飞了一张石头椅子“那整个破部落还有什么希望?”
大长老不语。
钟山铸走出了大长老那里?越想越是难怪,他忽然灵机一动?朝着山洞外面拐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跌跌撞撞的冲到了大长老的洞里。
“大长老?钟山铸带着自家的家眷跟秦晖他们的家眷一起走了。”
“什么?”大长老手里的水碗直接滚到了地上,温水撒了一地。“你说钟山铸也走了?”
“是啊,三首领钟山铸带着一大家子人都跟着走了。”
大长老眼前一黑,完了?这下一点子亮都看不见了。他还指望钟山铸做这个最后的底牌?在自己不行了或者没有了的时候挽救部落呢。
却不想钟山铸根本没有那个责任心,自己跑了。
神族大战车上,秦晖跟钟山铸一人抱着一个厚厚的软垫歪着。身下还铺着软软滑滑还保暖的海兽皮。
“你昨天到底跟老二说了啥,让他今天把你一家子也给带上了?”秦晖一边喝着九华神露一边问。
钟山铸也喝着九华神露,这是一种神液。他在部落里只怕一辈子也喝不上一口。在这边?这是当热茶喝的。钟山铸就把大长老昨天跟他说的话,又讲了一遍。
“我觉得他这是在扯淡。族里意见不同意?那就族里的意见同意。你等着靠着,让部落自己碰个头破血流?到最后它还不分崩离析啊?
大长老觉得咱们部落要是在外头嗑个满头包了,就会屈服?就会想起来还是做战从部落好?从而到时候他或者我来求你?再次成为秦部的从属部落。
我觉得他人想的太天真。
现在都难以同意意见,又不乐意强行同意意见。等到了部落要分崩离析的时候,他还能指望大家屈服?我看是直接散落,各自谋求活路是真!到时候他还能说动谁啊?更说不动大家好了。
而且就照咱们部落那德行,一旦真没粮食了,指定就会有人带着家眷离开。都不等到最后,部落就得散架子。”
秦晖去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不想给我找麻烦。我现在想把部落变成战从部落,不成的话就丢了脸。我爹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其他人难保以后不拿这个说事儿。等到部落里人又来找我,我也不好就说不给他们一条活路,我要是再用这个事儿去求我爹,我爹指定要收拾我的。
我家里得人多,脸面还是得捡起来的。”钟山铸这个时候出来的,以后就没人来了。大长老,大长老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才俩说呢。所以钟山铸,这个情分我记下了。
秦晖龇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