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怎么了？隔得太远，我没听见你们说什么，他还准备对你动手对吧，幸好被拉住了，不然我肯定帮你揍死那个意大利佬。”
正在开车的杰森问韩宣说。
街道上铺了层白色，行驶速度并不快，轮胎变成白色，压到冰渣时候咯吱响，让人怀疑轮胎会不会坏掉，临近圣诞节，连清扫人员都偷懒。
在舞会现场没待多长时间，现在才八点多钟，路边行人数量寥寥无几，明晚就是平安夜，应该很热闹才对，寒冷天气减少了当地居民们出门欲望，街角开着暖气的咖啡馆里格外热闹。
能看见车顶上绑着圣诞树的汽车，也能看到身穿红色衣服的圣诞老人，他骑着摩托车穿行而过，场景让人产生怪异感。
韩宣将刚才的经过简单告诉杰森，语气已经恢复平静，最后补充了句：“我看起来有那么好欺负吗？都说她是我女朋友，为什么乔瓦尼还敢肆无忌惮地那样做，如果不打他那一把掌，明天新闻上绝对会笑话我。幸好今晚我跟来了，不然你自己一个人在，还不知道会变成怎样，如果我不在，你会答应他的邀舞请求么？另外，塞西莉亚夫人呢，我一直没见到她……”
“不会的，在成年舞会跳开场舞意义不同，我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安雅摇摇头，很肯定地说。
“我也不知道我妈去哪了，可能是画画忘记时间吧，她经常会这样。”
杰森等安雅说完，回答韩宣之前的问题：“没有，你一点都不好欺负。那个家伙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他那种性格才像是从大家族出来的，如果是普通人和多洛莉丝小姐在一起，乔瓦尼的手段绝对不会像遇到你时候这样温和。”
“难道说，你认为我不像富豪？”
“你自己认为呢？我指性格方面，人总是容易被各种东西影响，比如钱和权利，在你身上我看不到那些东西带来的影响。”
这时候杰森可不敢乱说话，现在就要去雪山集团年会现场，去年没参加，他们惋惜到现在，要是说错话被韩宣穿小鞋，故意不让自己参加，那么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
韩宣认真想了想自己平时的作风，钱花出去不少，想买的都买，但是跟别的富一代、富二代们相比，确实太平易近人、而且安稳了，连染个头发都顾虑重重，怕因此被媒体笑话，纹身也不敢弄太大。
而他认识的伊莎贝莉、泰森食品公司的继承人胖子奥兰多、希尔顿集团的帕丽斯·希尔顿等人，包括白手起家的甲骨文CEO拉里·埃里森，他们的性格都更加独特，做事只凭自己意愿。
就比如埃里森，每次有媒体骂他，只要被他抓到借口，他就敢跟媒体对骂，而且言辞不堪入耳，各种脏话随口就来，韩宣自认不敢像他那样做。
曾经，耶鲁大学邀请埃里森为毕业生发表演讲，一番言论引起轩然大波，说到一半就被保安给强制拉走了。
演讲内容大概是：“今天，我在这里看到一帮废物！就是你们这些还在继续学业的学生！你们将很快离开这个制造废物的地方，到各个公司里，打着领带，像狗一样地被人支使着工作。大学除了教给你们循规蹈矩之外，不会给你们头脑里，带来任何有用的东西。所以赶快停止你们该死的学业，去学一些真正有用的东西……”
话糙理不糙，大学确实在各个方面，培养学生们去工作前的各项技能，不过对大多数年轻人来说，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之前，那就是他们最稳妥的路。
韩宣能想明白自己性格上的问题，事实上并没有毛病，只不过跟其他有钱人不同而已，这辈子生而知之，性格早就形成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安雅听到杰森的那番话后，挺不开心，反问说：“杰森先生，难道我不能和普通人在一起？为什么会带来麻烦？”
“……因为你太漂亮了。女人太美就是罪，会让男人疯狂，干出些疯狂的事。所以我觉得你跟韩宣在一起就很好，你们两个很般配。”
杰森故意说出最后这句话，视线往倒车镜看，悄悄观察安雅表情，他已经无法继续容忍两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明明像是男女朋友，但却一直没有说破，而且这种关系从几岁一直延续到十几岁，美国五岁小孩都知道怎么表白，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么？
现在的状况，在他看来简直不可思议，韩宣已经十四岁，要不是都知道他早晨经常偷偷摸摸洗内裤，他们还以为他雄性荷尔蒙激素分泌不正常呢。
很难想象面对这么漂亮的小美女都不冲动，像他这个年纪的美国孩子，大多已经有过一次或者几次恋爱，上三垒的也不少。
美国高中生体检时候，经常检查出某女生怀孕，某些教徒信仰的教派不支持堕胎，很早就成为未婚妈妈。
好吧，韩宣偷洗内裤的事干得太多，被加布里尔给意外发现了。
都是男人嘛，可以理解这点小尴尬，何况干出这种尴尬事的还是小老板，没谁傻到冒着韩宣恼羞成怒的风险，去拿这件事调笑他，只敢背后偷偷议论，现在韩宣还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呢，其实连他父母都知道……
此刻，安雅脸上表情小纠结，按道理来说，听见杰森说自己是“罪过”，应该生气才对，可这种话并不能生气，别人夸赞自己美丽总是好的。
她侧头看向韩宣，发现韩宣也在看自己，两人目光对视几秒，大概猜到对方在想什么，顿时笑了起来，然后继续聊起游乐场的事情。
杰森忍不住翻个白眼，感到无比头疼，自己饱含深意的话，又这样被他们给无视忽略了。
他并没有察觉到，受到最后那句话影响，两人之间出现了点尴尬，虽然没有说，但安雅和韩宣都能清楚感觉到。
或许是因为太熟的缘故吧，从朋友变成男女朋友，关系就会变味，彼此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那种变化。
平常时候，他们睡觉前互相打电话，比真正的男女朋友还勤快，心中都是有对方的，而“说破”成了不知如何解决的难题，还是继续当鸵鸟，埋头往前走比较好……
新麦迪逊花园广场正在建造，位于曼哈顿岛西边，占地面积是老场馆的两倍多。
前段时间韩宣将这家公司停牌，自己掏钱往公司里面融资了大约六亿美元，后来发现流通股不够多，跟麦迪逊花园广场的主管商量后，索性将它给强制退市，溢价收回市面上所有的流通股份，等全部整改完后再重新考虑上市。
这家综合性体育场，创建历史可以追溯到1879年，陪伴了数代纽约人的记忆。
其实它的主体建筑还能够继续使用，目前这座老场馆的结局没有最终确定，公布出去的备选方案有三个：推倒建大厦、改成百货商场，以及重新装修保留现有业务。
所在地宾夕法尼亚州广场，市政府对它将来的定位是“超一流商务中心”，也就是布满高楼大厦、公司云集的曼哈顿岛中部CBD。
麦迪逊花园广场继续留在这里并不合适，如今附近都在建高楼，只剩下这个圆筒状的老建筑，被它们环绕在其中。
最近正和纽约市政厅商谈，希望拿到拆迁补偿条款，包括税收和新地价格等多方面，其实韩宣更偏向于将它给拆掉，从利润层面考虑，那样会赚到更多，当初收购麦迪逊花园广场，就考虑过土地价值。
现在只是待价而沽，做出不愿意拆的姿态，到时候鲁迪市长就会给他一个最好的条件，作为补偿请求韩宣拆掉它，谁都无法从中抓到把柄，但韩宣会拿到价值数千万美元的补偿，政府有人好办事嘛。
今晚的麦迪逊花园广场没有举办其他活动，海报上是明晚才开始的尼克斯队明星赛，球队内部打比赛，十几位球员分成两队，实力差不多相等，进行比赛。
这种比赛方式可不多，老爷子的电视台将会全程直播，为了庆祝圣诞节到来，现场门票免费发放，算是韩宣回报纽约民众。
广场上的豪车数量不少，很多都是从租赁公司租来的，参加年会的人员来自世界各地，租车比较方便，看样子全纽约可租的顶级豪车，今晚大概都在这里呢。
当初雪山集团第一次举办年会时候，韩宣拿出二十辆劳斯莱斯、一千五百万美元的现金，今年作为奖品的汽车种类丰富不少，总数也增加到两百辆，其中有十辆劳斯莱斯，五十辆阿斯顿·马丁，阿斯顿·马丁的库存略多，当礼物送出去刚好。
至于现金，瞧瞧周围严阵以待的上百位警察，就知道肯定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