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百里疯魔 上(文)

    大皇子说的口干舌燥,朴恩泰就一口咬死:“殿下,不是我们不想给,实在是国内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这每年三十万两,负担太重,我们承担不起了啊。还请您禀告一下陛下,我们以后每年就只给三万两了。”

    这就是无赖了。

    洪禹坐在一旁,早就听的不耐烦了,这一下子再也忍不住来,站起来直奔朴恩泰等人而去,吓得朴恩泰和副使往后一缩:“你你你,你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洪禹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花郎不是这天底下最强盛的国家吗?你们不是各种牛逼无敌至高无上吗?才三十万两你们就给不起了?就负担沉重了?原来也就是个穷鬼啊!”

    朴恩泰满脸通红辩解道:“不是我们没钱,是因为国内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屁大点的地方,我们大夏每人撒泡尿,就能让你们发一场全国性的水灾,还好意思说国内用钱的地方太多?没钱就说没钱,穷就是穷,可怜就是可怜,少在这装阔气!”

    朴恩泰就是不承认:“我们花郎就是好,你们所有的国家都比不上,怎么样吧!”

    洪禹一口吐沫啐在他脸上:“跟我耍无赖?哈哈哈,老子就吐你一样,怎么样吧?”

    “你!”朴恩泰愤然而起,他身后使团的其他是一个人也纷纷站起来,洪禹大喜过望冲上去,十二人赶紧变色后退。

    洪禹冷哼一声:“你们放心,今天是正式谈判,朴大人都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

    那十二人一听,顿时嚣张起来,一起围上来。洪禹迎着每个人:呸呸呸……

    每人吐了一脸的吐沫。

    “老子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说到做到!”

    朴恩泰等人听了这话才敢勃然大怒,跳起来指着洪禹的鼻子破口大骂:“大夏都是什么货色,这样的人也能派来迎接我等?实在有辱大夏国风!”

    洪禹毫不客气:“花郎有个屁国风,派你们这些脑子被驴踢过的人出使别国,压根就没想过什么国风的事情。”

    朴恩泰等人急了,花郎语叽里咕噜的就说出来,各种污言秽语根本不用听懂,只从他们的神态就能看出来,洪禹身后,洪申的脸色一变,上前一步又有些犹豫。洪禹怒道:“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骂了老爷,还有您的父母。”洪申能听懂一些花郎语,洪禹一个狞笑,身形一晃消失不见,紧接着那十二人之中,一道道暗金色的光芒闪过,就好像在黑夜之中接连不断放起了一颗颗烟花一样。

    《北荒真经》的暗金武气杀伤力巨大,每一次闪光、每一声闷响,都会有一个花郎人惨叫着飞了出去,被洪禹的拳头轰中的地方,至少有一根骨头断了。

    大皇子还没来得及劝说,洪禹已经结束了,十二人全都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起不来了。

    洪禹还不肯放过他们,一脚踩在朴恩泰的脸上,狠狠拧了一下:“姓嫖的你他?妈?的给我听清楚,我不管你祖上是不是花郎的妓女,这每年三十万两银子的进贡,少一个铜板都不行,你们敢不给,就等着亡国吧!滚!”

    他一脚踢出去,朴恩泰挣扎着爬起来,疼的哼哼唧唧,痛哭道:“你不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洪禹叉腰仰天大笑:“哈哈哈,无知的外乡人,你去武都问问,敢说我洪二少是君子,武都百姓还不笑掉了大牙?”

    朴恩泰等人相互搀扶,呻吟着离去。

    大皇子愁眉苦脸:“洪禹啊,你就是太冲动了。这下子可怎么收场?我不管,你给我惹出来的事情,你一定要帮我解决。”

    大皇子这是把他赖上了。

    百里盛世的事情皇家猜测是洪禹暗中做的,包括大皇子在内,皇家对于洪禹的感觉现在复杂无比。大皇子尤甚。

    他暗中恼火洪禹坏了父皇的大事,但是也能理解这显然是洪家自保的无奈之举。而且他还需要洪禹辅助自己,心中带着怨气,可又不能跟洪禹翻脸。

    现在洪禹又毫不客气的把花郎国的使者揍了第三顿,大皇子心里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这事情,你洪禹自己惹出来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吧。

    洪禹一点没放在心上,点点头:“殿下放心。”

    大皇子摇摇头,也不送他了,自己背着手先走了。

    ……

    第二天,洪禹就收到消息,花郎国的使团一大早就走了,没有向大夏朝廷报告。这是愤怒至极的不辞而别!

    消息是洪溪送过来的,洪溪有些忐忑:“少爷,您下手是不是狠了点?”

    毕竟事关两国邦交,花郎国的人被欺负狠了,回去必定要影响两国关系,大夏人都知道,他们需要花郎牵制一直有些不安分的河桑,所以这些使者回去之后若是故意生事,还真会有些麻烦。

    洪禹去不吃那一套,一拍桌子起来:“哟呵,一帮无赖还长脾气了!来人,跟我追出去,大夏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那么容易!”

    洪溪傻眼:少爷这也太凶狠了吧?

    洪禹不是开玩笑的,他真带着洪申和十八武姬就追出城去。

    来的时候花郎国的人故意耍个小聪明,从北城门“莅临”,走的时候却很匆匆,灰溜溜的从东门出去了。

    洪禹也就从东门追出去,却没想到,刚到城门外,烈马一声嘶鸣差点而立而起。

    宽阔的官道上,一柄血红色的斩马刀半截刀身插在地面下,一名高大雄壮的青年双腿微分而立,肩膀宽阔的好似一座山岳,双手轻轻按在刀柄上。

    斩马刀长九尺,刀身五尺,刀柄四尺,刀身有三道深深地血槽,刀尾上套着十几枚骨圈,那是青年亲手斩杀的高等级荒兽头盖骨磨制而成,只要舞动起来,骨圈碰撞,哗哗作响,就好像的索命无常的铁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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