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之的眸子暗了暗, “可要如何避孕?”
张太医捋了捋胡须, “避孕的法子有多种, 不过若是想暂时避孕,只需事后喝一碗避子汤即可。”
避子汤?周墨之愣了愣,避子汤这东西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 他从小在宫里长大,按照宫规, 低位分的嫔妃是没有资格有孕的, 若是哪日皇上宠幸了一个低位分的妃嫔, 第二日避子汤便会送去她的宫里。
“可是,本王听说避子汤会对身体有损害。”
婉儿本就有宫寒,若是再喝避子汤……
“无妨的, 避子汤也分很多种,王爷若是不想让顾庶妃的身体有损, 微臣便开一个相对温和的方子, 待庶妃的宫寒已愈, 避子汤便可停了。”
周墨之沉吟了一会,“确定对身体无损害?可会出现什么暗疾?”
“不会。”张太医说道, “王爷大可放心,微臣说不会, 那便不会。”他是太医院的妇科圣手, 这点把握他还是有的。
送走了张太医,周墨之便进了内室,顾婉儿看他过来了, 忙问道,“太医怎么说?”
周墨之自是不会对她说实话,“太医说你的风寒便要好了,再按时饮几日药,慢慢将养着。”
顾婉儿定睛看着他,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日来诊脉的为何不是李太医?
“今日李太医怎么没来?”
周墨之微微别开眼,“宫里有妃嫔病了,李太医走不开,张太医的医术也是不错的,你且放心。”
顾婉儿微微点头,她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不知为何,她现下对凌王爷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她相信,他是不会害她的。
周墨之见她不再追着这件事不放,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他拉着顾婉儿柔软白皙的小手,“今日本王让负责采买的管事去外面采买了一些甜食,就放在库房里,你现下还得着风寒,不能吃太多,待你完全痊愈了,本王让你吃个够。”
顾婉儿的气色好了很多,脸色也不像前几日那么苍白了,两颊上还带着些许红润,她发自内心的笑了笑,“那妾就多谢王爷了。”
她极喜爱吃甜食,待她病好了,定要吃个够的。
晚上喝完汤药,周墨之让人端了一小盘雪山梅过来,“你尝尝,去去嘴里的苦味。”
顾婉儿眼睛一亮,前世的时候,她便爱吃各种梅子,自来了古代,这还是她第一次吃呢,她忙不迭的用手捏了一小块雪山梅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甚好。
顾婉儿吃东西的时候甚是有趣,因着吃的急,她的腮帮子撑的鼓鼓的,活像一个胖嘟嘟的小仓鼠。
周墨之的眉眼间不自觉的染上了些许笑意,“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待雪山梅吃的还剩半盘的时候,周墨之便不让她吃了,“你现在不宜吃太多甜食。”
顾婉儿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周墨之险些便要扛不住,婉儿甚少露出这样的小女儿形态,乍一这样他差点就要妥协了。
“不行,乖一点,等你的风寒好了想吃多少吃多少。”
“好吧。”顾婉儿皱了皱眉,她现下得着风寒,确实不宜吃太多甜食。
晚上,周墨之还是宿在了东厢,一连几日,他都没回过正院,五六日后,顾婉儿的风寒终于彻底好了。
风寒的汤药自是不用喝了,但补身子的汤药却开始熬了起来,不知为何,这补身子的汤药也要一日喝两次,早一次,晚一次,弄的顾婉儿苦不堪言,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下,顾婉儿正半卧在软榻上等着周墨之,她的心砰砰直跳,前几日王爷没有要她,是因着她的风寒还没好,现下她的风寒痊愈,王爷自是不会再放过她了,她想起第一次王爷进入时下身撕裂的疼痛,一张小脸变得煞白起来。
今日用过晚膳后,顾婉儿长了个心眼,趁着王爷去书房处理公事了,她叫了梧桐去伺候她沐浴,若是等到王爷回来了再去浴房,估摸着她一晚上也别想出来了。
亥时的时候,周墨之从书房出来,待看到顾婉儿微湿的发梢时,他挑了挑眉,顾婉儿垂着头不敢看他,周墨之轻笑一声,拿着寝衣径直进了浴房。
过了有两刻钟,周墨之披着一件玄色的寝衣出来了,因着没系腰带,他的衣襟大敞着,露出内里白皙□□的胸膛,顾婉儿只看了一眼,便羞红了双颊,王爷,王爷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之前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么衣衫不整过,顾婉儿垂着头不敢看他,周墨之却直直的走到她面前他把手里柔软的布巾子递给她,“给本王擦头发。”
他的发梢微微滴着水,有一滴水顺着他的脸颊流到喉结,后又顺着脖颈流进衣襟里。
顾婉儿抖着手接过布巾子,绕到周墨之的身后给他擦头发,周墨之好似对她这一动作有些不满,他长臂一捞,就把顾婉儿半抱到了胸前,“在前面擦。”
他叉开双腿坐在紫檀木椅子上,衣襟大敞着,露出他硬硬的腹肌,顾婉儿忍不住瞄了一眼,有几块来着?六块还是八块?
顾婉儿的内心有些激动,上辈子的时候她便对有腹肌的男人没有抵抗力,没成想到了古代,还能遇到这么极品的身材!
周墨之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勾了勾唇,他的下身没有穿中衣,只着了一条亵裤,两条笔直又白皙的腿大喇喇的向两边伸着,顾婉儿没注意扫了一眼,小脸顿时羞的通红。
刚刚她只看到王爷露着上身,没想到王爷的下身只着了一条亵裤!
她的耳尖又红又烫,分分钟想要逃离这一尴尬的地方,但周墨之却不会如她的意,他双手交叉,把她禁锢在胸前,她的脸颊离他的胸膛很近,再近一些就会蹭到他坚硬的胸肌,顾婉儿压住心底的燥意,硬着头皮给他擦头发。
两人之前虽已做过亲密的事,但上次她因着实在是羞,一直紧紧的闭着眼睛,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王爷的果体呢!也不能说是果体,毕竟王爷身上还有半披着的寝衣和亵裤蔽体…
待顾婉儿擦的手腕都酸了后,周墨之松开了搂在她腰上的双手,他薄唇微启,轻轻吐出三个字,“歇息吧。”
顾婉儿当然知道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她虽有些扭捏,但还是乖乖的上了床榻,周墨之轻笑一声,他把披在身上的玄色寝衣一扔,只着一条亵裤便扑了上去。
顾婉儿被他抱个满怀,她忍不住叫出声,“王爷!”
周墨之勾了勾她白皙纤瘦的下巴,“先别叫,留着力气,待会有你叫的。”
顾婉儿瞬间就懵住了,王爷他,他,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但事实告诉她,王爷并没有说错,周墨之今日像是发了疯似的,前/戏还没做足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把顾婉儿疼得直掉眼泪,不是说只第一次疼吗,为什么第二次还是那么疼!
她疼了一会,便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不是痛感,还挺舒服的,这是第一次的时候所没有的。
随着周墨之狠狠的撞击,顾婉儿的唇齿间时不时的发出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死死地咬住唇,想把这羞人的声音吞进去,周墨之察觉到了后,便用舌尖把她的红唇顶开,让人羞赧的呻/吟声又弥散在整个屋子里,有一两声还透过窗棂传到外间,引的在外间守夜的梧桐一阵面红耳赤。
周墨之就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他在这一夜中折腾了顾婉儿好几次,无论她怎么求饶都不管用,到了后来,顾婉儿的哭腔都出来了,他才堪堪放过她。
翌日,顾婉儿醒来的时候周墨之已经走了,她想起昨夜的种种,白皙的脸颊立马变得通红,昨夜,实在是太荒唐了!
昨儿个周墨之不知要了她几次,等他好不容易停下,她浑身一放松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之后的事情她便不记得了。
顾婉儿费力的扶着腰坐起身,王爷之前说的没错,她的体力确实是差了些,不过想起昨夜的疯狂,她又暗暗撇了撇嘴,按他那个折腾法,她就是体力再好也受不了好嘛!
她眼睛往下移,待看到身上水红色的肚兜时,她的脸颊一热,昨儿个夜里,她早已衣衫尽褪,这件肚兜只可能是王爷事后给她穿的,她摸了摸脖子,软软的,滑滑的,想必昨儿个王爷也给她沐浴过了。
她的耳尖红红的,在床榻上干坐了一会儿,她微微张开嘴唤了一声,“梧……”
顾婉儿的嗓子沙哑的要命,险些便要说不出话来,她想起昨夜自己抑制不住的呻/吟声和求饶声,两颊羞红不已。
她的嗓子发不出太大的声音,无法,顾婉儿只得拿起一旁的青瓷茶盏重重的放在紫檀木方桌上,以此来唤梧桐进来。
果然,梧桐听了响动连忙进了屋,“姑娘怎么了?”
“无事,只是不小心碰到茶盏了,你扶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