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太太,恭喜你出院!”
在医院休养了十天,黎苒苒终于康复出院了。
阮至维送上一大束紫色的玫瑰,并转达褚曜凌的祝贺之意。
“这束花是总裁亲自订购的,因为总裁上午还有事,所以要我来替他接褚太太出院。”
“谢谢!”看着那束漂亮的花,黎苒苒有些羞涩,又有些惊喜,他终究没有忘记她这个妻子。
“快中午了,褚太太您是要先回家,还是在外头用餐之后再回去呢?”阮至维问道。
黎苒苒注视手中的紫玫瑰花束,突然好想见他,她笑着说:“我想去看看曜凌。”
“什么?”阮至维显然受到惊吓。“这……恐怕不太好吧!最近总裁很忙,可能没空接见你!”他慌乱地拒绝。
他的反应,令黎苒苒觉得有些奇怪。
“我只是想亲自向他道谢而已,很快就会离开的,再说我是他的妻子,难道我想见他,还需要预约吗?”她实在不解。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总裁一整天都要开会,真的没空见你!”
“没关系,我只想陪他吃顿饭而已。”
“总裁不吃饭!”阮至维脱口喊道。
“啊?”
看见黎苒苒吃惊的表情,阮至维知道自己说得太快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总裁要和厂商一起吃饭,所以不能陪你……”
“那也没关系,我只要抽空和他说声谢谢就好了。”
“可是总裁会一直待在会议室!”
阮至维的百般阻挠,令黎苒苒不禁颦眉质问:“那他总要上洗手间吧?难道他一整天都不出会议室一步吗?”她诘问。
“这……当然不是……”阮至维猛抓脑袋,支支吾吾,似乎有话想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黎苒苒从未见过褚曜凌这位能干的秘书有这种怪异的反应,心里愈加觉得奇怪。
“阮秘书,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阮至维飞快摇头。“当然没有!我绝对没有任何事瞒着你。”
“那就上车吧!”她自行转身上车。
阮至维在心底唉叹一声,望着灰的天空,无声地说:
总裁,原谅我,我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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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苒苒到达褚氏企业的时间,正好是午餐时间,许多褚氏的员工下楼吃午饭,看见她在大厅,都用一种怪异又同情的眼神瞧着她。
黎苒苒被他们盯得莫名其妙的,不禁转头问阮至维:“阮秘书,他们为什么这样看我?”
“那是因为……因为褚太太今天特别漂亮呀!”阮至维试图以微笑蒙混过去。
“是吗?”
黎苒苒不是笨蛋,她刚流产,又在医院待了十天,会美如天仙吗?这种谎言,她当然不会相信!
“曜凌呢?能不能帮我问问,他人在哪里?”她迫切想见到他。
“呃——好……好的!”
阮至维无法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走向柜台帮她询问。
黎苒苒站在大厅四处张望,忽然“!”一声,最右边一台电梯门打开,一对男女亲昵地走出电梯,她原本只是好奇地一瞥,没想到看到那男人熟悉的身影,她便当场愣住了。
是曜凌!她的脸色霎时刷白。
“褚太太,总裁外出用餐了!”带着打探来的最新消息,阮至维快乐地转达这个讯息。
“我知道,我看见了。”黎苒苒的嗓音僵硬而低哑。
“啊?”她似乎快哭出来的语调令他惊讶,顺着她眼睛的视线望去,赫然看见褚曜凌和一位黑发美女相偕走过来。
完了!他低声哀嚎,他会被总裁扒皮!
“苒苒?”褚曜凌看见她,显得相当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来谢谢你送的花。”她哀伤地望着手上的紫玫瑰。
原本充满浓情蜜意的花束,此时却成了一种天大的讽刺。
“苒苒,你过来!我替你介绍一下——”褚曜凌将她拉向那位满脸嫉妒的黑发美女。“这位是亚特电脑总裁的千金凯丝-亚特小姐。凯丝的母亲是中国人,所以她会说中文。凯丝,这位是我太太,她叫苒苒。”
“凯丝小姐,你好!”黎苒苒礼貌地问好。
“你就是那个蠢得把自己孩子弄死的女人?”
凯丝上下打量她,脸上露出轻蔑之色。
她还以为褚曜凌的老婆有多美呢,结果——瞧瞧她,瘦得皮包骨的丑模样,那比得上她丰满艳丽?褚曜凌真是没眼光!
黎苒苒听了,脸色霎时更加苍白。
他向凯丝抱怨她蠢得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吗?
“凯丝!”褚曜凌紧抿着唇,脸上显露些许不悦之色。
“抱歉嘛,人家不是故意的!”凯丝撒娇地拉着他的手臂,前后摇晃着。
她的中文带着一股好听的鼻音,吴侬软语,听在男人耳里,想必心荡神摇。
黎苒苒不想象个妒妇一样疑神疑鬼,但凯丝大胆挑衅的行径,实在很难令人不产生怀疑。
她不禁仔细打量她和自己的丈夫,他们之间有任何暧昧吗?
“你吃饭了吗?”褚曜凌问黎苒苒。
“还没有。”
“你在这里等着,我叫司机送你回去。至维,你跟我陪凯丝去吃饭!”他需要人手来帮他应付难缠的凯丝。
“是的。”阮至维一点也不高兴有大餐可吃,因为他知道这顿鸿门宴不好吃。
凯丝当然也不愿看见阮至维这个大灯泡出现在他们的餐桌上,但是褚曜凌已经开口,她也不好表示意见。
她示威地朝黎苒苒冷瞥一眼,才抱着褚曜凌结实的手臂,神情娇媚地走开。
黎苒苒像个被遗弃的孤儿站在后头,目送凯丝和褚曜凌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
一种怪异的感觉忽然自她心底窜出。
曜凌已经结婚了,这个凯丝——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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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
阮至维推开厚重的核桃木门,看见凯丝像八爪鱼似的攀在褚曜凌身上,立即低下头,以掩饰眼中的厌恶。
现在除了开会之外,这个洋妞啥事也不做,整天缠着褚曜凌卖弄风骚。
“至维。”他来得正好!
褚曜凌正苦无机会请走瘟神,看到他来,显得十分高兴。
“凯丝,我有正事要办,你先出去吧!”
“那我等会儿再来!”凯丝瞪了阮至维一眼,才扭头走出总裁办公室。
她一走,褚曜凌随即松了口气。
和凯丝相处,远比和一群贪婪狡侩的商人对阵还要累!
他喝了口茶问道:“至维,有什么事?”
“总裁,上次您要我们调查总裁夫人被撞伤的情件,我们在调查时,发现一件惊人的事。”
“什么事?”褚曜凌好奇地问。
“您请的管家郭婶——她的本名叫郭秋香,丈夫是温振宏,她有一个独生子,名叫温铭哲。”
“温铭哲!?”
阮至维将安全小组交给他的资料呈上,褚曜凌一看,顿时大惊。
“天!他们居然是母子?糟了!苒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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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曜凌和阮至维立即赶回家,一进门就发现所有的门窗全部紧闭,屋内静谧得可怕,诡谲的气氛在四周流动。
他和阮至维对看一眼,小心地踩着谨慎的步伐前进。
“先生,您回来了?”
穿着围裙的郭婶出现在厨房门口,脸上亲切的笑容和平常无异。
褚曜凌不确定郭婶是否知道他们已经发现她是温铭哲的母亲,所以也跟着虚应着:“呃,是呀。对了,我太太呢?”“太太?她不就在这里!”
郭婶推开厨房的门,让他们看看黎苒苒。
她被童军绳牢牢的绑在厨房的木椅上,嘴里塞着破布,郭婶随手拿起刀架上的水果刀,抵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苒苒——”
褚曜凌看见那把刀,胸口立即绷得无法呼吸。
“唔……”黎苒苒无法开口说话,只能以眼神向他求救,她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恐惧。
“郭婶,你到底想怎么样?”褚曜凌凝定心神问。
即使心里十分担忧,他也不能表现出在乎的模样,谈判时的首要条件,就是不能让对方发现他的恐惧。
“我想怎么样?”郭婶用水果刀在苒苒白嫩的脸颊上比划,笑得无辜极了。“我要你们通通滚下地狱去!”
“郭婶,关于你儿子温铭哲的事——是他自己做错了,你不能怪我们将他移送法办。”褚曜凌试着和她讲道理。
“住口!是你们不好,你们不该报警抓他,他是那么优秀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是第一名,是你们毁了他的前途,我不能原谅你们!”郭婶颤抖的手握着水果刀,嘴里喃喃自语。
“毁了他前途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自己!如果他没有心生邪念,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
“闭嘴!是你们不好,是你——”她将苗头指向黎苒苒,“你为什么要拒绝他?他那么优秀,配你是绰绰有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就算他想得到商菱银行的继承权,也无可厚非呀!以他的资质才能,担任商菱银行的总裁是应该的,是你不识相……都是你这个贱人的错!你害了我儿子!”
看郭婶怨天尤人、愤恨不平的模样,褚曜凌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
有其母必有其子,温铭哲今天会犯下这种罪行,身为母亲的她要负很大的责任。
“郭婶,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人?”
褚曜凌从眼角的余光,看见阮至维正偷偷摸摸绕到郭婶背后,他立即找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很简单!我要你马上把你名下所有的资产,全部转移给我儿子,他是个好孩子,他有资格得到这一切。”
“不可能!”褚曜凌毫不犹豫的拒绝。“我连一毛钱都不会付给你,你别异想天开。”
他十分清楚,郭婶根本不打算放过苒苒,就算他付出所有的财产,也同样换不回她,要是让郭婶发现他对苒苒的在乎,那么她更会予取予求、毫无顾忌的狮子大开口,惹来更多麻烦。
黎苒苒瞪大眼,眼中满是惊讶和受伤的神色。
他当真连一毛赎金也不愿帮她支付?
“你不怕我杀了她?”郭婶生气地将手中的水果刀用力压向苒苒的脖子,她柔嫩的颈子上立即出现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何必怕?”褚曜凌轻声蔑笑。“地球上有一半是女人,我还怕娶不到老婆吗?倒是你——你只有一个宝贝儿子,杀了她,以后可就再也看不到你儿子了,你舍得吗?”
“铭哲?”想起惟一的宝贝儿子,郭婶不由得恍然失神。
“是呀!难道你不想见他吗?”褚曜凌不动声色的移动脚步,配合已经绕到郭婶后方的阮至维,两人分别由前后两方包夹她。
“至维!夺刀——”
褚曜凌见她神情恍惚,逮住机会飞扑上前,抓住郭婶握刀的手,阮至维则从后头跳过去,夺下她手上挥舞的水果刀。
经过一番缠斗,危机终于解除了。
“放开我!该死的,放开我……”
“闭嘴!”满头大汗的阮至维将不停挣扎的郭婶绑好,随手塞了一块破布,堵住她谩骂不休的嘴。
“苒苒,要不要紧?”
褚曜凌连忙上前替黎苒苒松绑,她一获得自由,立即推开他欲搂抱她的手,脆弱地环抱住自己。
“不要碰我!”她抱住自己颤抖的身躯,不愿接受他虚伪的拥抱。
“怎么了?”
她的拒绝,让他很不高兴,他沉下脸,强硬地攫住她闪避的身子。
“不要碰我!从现在开始,我的死活与你无关。”
“你在生气?你气我刚才不肯付钱赎你?”他眯眼审视她。“你要知道,如果刚才我答应付钱赎你,就等于告诉郭婶我在乎你,一旦让她知道我在乎你,就会不停的勒索、要胁,那么这件事绝对没完没了!只有让她以为我根本不在乎你,即使挟持你,也不可能得到任何好处,她才会死心放人,你懂不懂?”
黎苒苒含着泪,用力摇头。
她不懂!他怎么能在妻子有生命危险时视而不见,他怎么狠得下心?
她的反应令他生气。“你还是不懂吗?我必须隐藏我的感受,我不能让郭婶抓到我的弱点,否则她会食髓知味,一再的拿你来要胁我!”
“所以说,郭婶根本是白忙一场!你根本没有弱点,她拿我来威胁你,实在太傻、太笨了。”
“你——”褚曜凌第一次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还挺能辩的,让我来瞧瞧你的嘴有多利!”
他用力捏紧她的下巴,倏然低下头,攫住她的唇瓣,泄愤似的辗转吸吮。
“唔……”黎苒苒抡起小拳头,使劲捶打他坚硬的胸膛,他压根儿不痛不痒,捶了半天,她的小手又红又痛,他还是不为所动。
他温热的舌钻入她微启的樱唇里,恣意舔弄,她嘤咛一声,反手搂住他的脖子,柔顺地回应……
阮至维手里抓着绑牢的郭婶,尴尬地站在一旁,眼睛左瞟右望,不知该看哪里好。
他轻咳一声,企图唤醒被激情笼罩的褚曜凌,可惜褚曜凌吻得正热切,哪有心思理会他?
可怜的阮至维只好拎着郭婶,自行到附近的警局报案去,临走前不忘留下一张纸条,向褚曜凌交代自己的去处,万一等会儿总裁发现他不见了,至少知道该到哪里去找人。
沉醉在热情中的两人压根儿没发现阮至维的离去,他们热情地拥吻,仿佛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聚。
褚曜凌将黎苒苒拦腰抱起,准备上楼宣泄他的愤怒与热情,忽然行动电话响起,他和黎苒苒同时愣住,褚曜凌勉强腾出一只手,接起电话。
“喂?凯丝在发脾气?嗯……”
褚曜凌面色凝重地听完,匆匆交代几句,收线之后,立即将黎苒苒放下,仓促地说:“苒苒,公司里还有事,我必须先回去!”
“可是——”
黎苒苒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匆匆跑下楼,很快的消失在门外。
黎苒苒怅然望着被紧闭的大门,他再一次为了公事抛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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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褚曜凌不到七点钟就回家,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回来,另外还带了两位贵客一起回家。
“你们好,欢迎你们来!”
黎苒苒站在门边,迎接凯丝和她的堂哥裴勒。
下班前不久,褚曜凌突然打电话回来,说有两位公司的客户要暂时借住他们家。她立刻收拾了两间客房,却来不及烹煮晚餐,只好临时打电话请饭店送一些精致的料理过来。
“曜凌,你买的房子不错嘛!”凯丝像没看见她似的,径自进入客厅,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
“褚太太,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因为我堂妹坚持不住饭店,所以……”裴勒为堂妹的举止感到汗颜,她不但傲慢骄纵,而且连一点基本的礼貌也不懂。
“不会的!我们家很少有客人来拜访,你们能来,我和曜凌都很高兴。”苒苒温柔地朝他笑了笑。
她高雅大方的举止,令裴勒产生极好的印象,他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人人都说东方女子温柔似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裴勒先生——”
褚曜凌刚指挥司机将两位贵客的旅行箱搬上楼去,一回到客厅,见到的就是这幕景象,他顿时觉得相当不悦。
“啊,褚总裁。”
褚曜凌扫了黎苒苒一眼,才转头对裴勒说:“请过来这边坐!”
“好的!”裴勒坐下后,欣赏的眸子还是在黎苒苒身上打转。“尊夫人真的很漂亮,不但温柔可人,而且落落大方,我从没见过像她这么温柔的女人。”
“谢谢你的夸奖,裴勒先生,你谬赞了!”黎苒苒娇羞地红了粉颊。
她羞怯甜美的笑颜,让褚曜凌心里颇不是滋味。她有多久没这么对他微笑了?
“晚餐准备好了吗?”他冷冷地问。
“我在饭店叫了外卖的菜,应该很快就会送到。”
“那你不觉得你应该先打电话去确认晚餐送出来没有,而不是在这里卖弄风骚吗?”他刻薄地讽刺。
她原本娇艳如花的脸庞,在一瞬间变得宛如凋零的落叶,萧索而苍白。
裴勒听不懂中文,所以只用好奇的眼盯着他们瞧,凯丝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立即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我马上去!”
黎苒苒忍住眼眶里的泪,匆匆起身离开客厅。
褚曜凌看见她纤瘦的肩膀不住地颤抖,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咒骂自己。
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该死的话?他被嫉妒冲昏头了吗?
“苒苒——”他上前想拉她的手,却被她像虫子一样拨开。
“有人在按门铃,应该是菜送来了,我出去看看!”说完,立即掉头跑向门外。
褚曜凌紧抿着嘴,不悦之情清楚地写在脸上。
凯丝见他们发生冲突,心里更是乐不可支。
吵吧!他们吵得愈凶,她愈有机会趁虚而入。
她眯了眯翡翠色的绿眸,想到一个可以赶走黎苒苒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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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太太?”
吃过晚饭,黎苒苒在厨房洗碗,褚曜凌则陪客人在客厅聊天,凯丝忽然走进厨房,笑眯眯地走向她。
“什么事,凯丝小姐?”
“我想喝咖啡,可不可以请你煮一杯咖啡给我?”
她突然变得礼貌而和善,让黎苒苒好不习惯。
“当然可以!请你先出去坐一会儿,我煮好马上端出去给你。”
“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你。”
“那好吧!”
黎苒苒立刻动手为她煮了一壶咖啡,深褐色的液体一点一滴的滴落在玻璃壶里,不到十分钟,一壶香浓的咖啡就煮好了。
她马上帮凯丝倒了一杯,小心地端给她。
“小心点,咖啡很烫——”
她话还没说完,凯丝突然松手,英国进口的骨瓷咖啡杯摔在地上变成碎片,滚烫的咖啡溅出来,泼洒在黎苒苒裸露的小腿上,烫伤她细致的肌肤。
她没察觉痛,只愣愣地张大嘴,看着凯丝放声尖叫:
“啊——吓死我了!褚太太,我又没有得罪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凯丝的尖叫,立刻将褚曜凌和裴勒引了过来。
“怎么回事?”
“曜凌……好可怕喔!”凯丝哭着扑进褚曜凌怀里。“你太太居然想用热咖啡烫我,她的心肠好歹毒,真是吓死我了!”
“褚太太用热咖啡泼你?”裴勒一脸怀疑的打量完好无缺的凯丝。“我看你一点事也没有嘛!如果她真的有心要烫伤你,你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有?她不像连拿咖啡泼人都泼不准的笨蛋呀!”
依他看,八成是她自己在搞鬼!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就那么希望我出事吗?我没事是我运气好,你知不知道?”凯丝在心里暗骂裴勒不识相。
“不是这样的……”黎苒苒急着想解释,却被凯丝打断。
“曜凌,这真是太可怕了!如果你太太再继续和我们住在一起,不知道还会用什么手段来害我,我不敢住了啦!”“那你就回饭店好了嘛!”裴勒也快被她搞疯了。
“凯丝小姐,请你不要诬赖我,我真的没有拿咖啡泼你……”无故被人冤枉,黎苒苒快急哭了,她转向自己的丈夫,焦急的解释:
“曜凌,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这么做!”
褚曜凌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过了一会儿,才冷淡地说:
“我看你还是先回娘家吧!”
“什么?”黎苒苒倒退一大步,不敢相信他竟然选择相信凯丝,也不愿相信她。
“我是你的妻子呀,为什么你宁愿相信她,也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这件事,你为什么不相信?”
他当然知道她是清白的,但他知道又能如何?为了亚特的合约,他不能责怪凯丝。
“这只是暂时的决定,等凯丝回国之后,你就可以回来了。”他还是一径淡漠地说。
“你真的相信,我拿热咖啡泼她?”她宛如石人,僵立不动。
褚曜凌没有回答她,径自转身朝外头喊道:“小张?小张?”
“总裁。”司机小张立刻出现在门外。
“等夫人收拾好衣物,马上送夫人回娘家去。”
他不敢保证凯丝不会再做出伤害她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远离这块是非之地,直到凯丝离开为止。
“是的,总裁。”
黎苒苒无法言语,她浑身冰冷的望着褚曜凌,眼神悲伤而绝望。
这就是她的丈夫?这就是她所深爱的丈夫吗?
“凯丝,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褚曜凌不想再看她悲凄的眼眸,因为那会让他心痛,于是他飞快转身,离开厨房。
凯丝胜利地冷笑一声,才高傲地昂着下巴尾随而去。
“褚太太,你的脚好像烫伤了,要不要敷药?”裴勒关心地问。
“没关系。”
小腿红肿的部位隐隐传来灼热的刺痛,但那根本不及她心头一半的疼痛。
她忍着小腿逐渐加剧的痛楚,回房收拾行李。
如果他要她离开,她就离开!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