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直直插进男人胸膛,鲜血汩汩流出,滴答声在寂静寝殿格外刺耳。
少女着薄薄寝衣,一只小手正紧紧捏着锦被,微张檀口,愣愣地看着面前男人。
她卸了珠钗,青丝如瀑垂落肩背,更衬得她那张小脸巴掌大,摇晃光影里透着令人心惊的白。
她坐在床榻,男人半跪床前,而他即使是跪着,一副臣服之态,那强悍的身躯也将病弱的少女牢牢困住,活像猛兽在牢牢守着自己猎物。
炽欢眨眨眼,眸子里溢满了水雾。
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恍然之间,她当真以为自己陷在了梦魇之中。
梦里,她看到了那个奴隶。
他中了箭,流了血。
他好像受伤了,是死了吗?
完了,他真的死了。
炽欢方才喝过药,本就头昏脑胀,而此时此刻萧灼这幅插箭流血的模样更是令她头疼欲裂,意识模糊,一下竟是晕了过去。
看到少女娇弱身躯往后倒,男人瞳孔骤然紧缩,那向来沉黑无澜的眸子骤现慌色,因为过于担忧眼前的小姑娘,此时他也顾不上身份尊卑,也顾不上身上的伤,脊背直起,起身上床榻,单手接住了昏晕过去的小姑娘。
小姑娘被稳稳地安置在他臂弯之中。
那张白生生的小脸蹭着他手臂,挺秀鼻翼轻抽,呼吸清浅,洒落他手臂。
明明隔着衣物,那呼吸却渗入他皮肤,好似是有一块烧红烙铁贴在上面,烫得他血液沸腾,欲望叫嚣。
软玉温香在怀,少女独有的芳香溢满鼻间,和漫进的雨气交缠在一处,氤成了潮湿粘腻的欲望。
被压抑的欲望一点点地弥散开,在这雨夜,在这浓稠的昏暗里,逐渐发酵成再难克制的浓烈爱欲。
萧灼身体顿时一僵,搭在少女腰际的手微微颤了下,而后便是止不住地痉挛。
她,好软,好小。
男人垂眸,看了看自己手臂,又看向被他一手握住的少女细腰。
她的腰怕是还没有他手臂粗,他若是掐一把,不消用什么力气,便能将她折断弄碎。
怎么会有人这么脆弱,这般软。
还敢挡在他面前。
萧灼垂着眼睫,浓长睫毛在眼底映下阴影,那向来没有笑意的眸子似是向上挑出个弧度,看向怀里少女时,眸子里泛着化不开的温柔,就好像母亲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与他身上的血腥肃杀形成鲜明对比,似是将他割裂成了两个人。
少女趴在他臂弯,青丝凌乱,落了几缕在面颊,许是觉得痒了,她黛眉轻蹙,看起来很不开心,萧灼将她面颊的发丝别在耳后,指尖无意掠过少女那白嫩耳垂时,应是他生着薄茧的指腹弄得她疼了,少女唇间溢出一声嘤咛,似是在哼唧着喊疼,但在这潮湿的雨夜里交缠着水汽,这嘤咛却别有一番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少女的声音分明很轻,似有若无,落在男人耳边却仿似一声惊雷,将他浑身血液都震得沸腾起来。
轰隆隆的热血在他全身奔涌,最后直直冲上天灵盖时,将男人的理智搅成稀烂。
他欲要收回的手僵住,那指尖还碰着少女柔软耳垂,残存着令人沉沦的触感。
面对眼前这个少女,萧灼向来没有自制力,沦陷得彻底,没有如野兽一般撕咬她,占有她,没有无止境地与她交|媾缠绵,已用尽他所有的克制力。
和本能欲望对抗,总是折磨。
少女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声低吟会在这个奴隶心底搅起滔天巨浪,将他奔涌的渴求全都引了出来,她此时陷在了昏昏沉沉的梦里,陷在了一场又一场循环往复,似是永远都不会结束的大火里。
她被害怕和恐惧包围,以为又会像以往那样承受烈焰焚烧之痛时,在漫天大火中却好似有人温柔地抱住了她,将她阻隔在大火之外。
这个怀抱像是一座铜墙铁壁,给人窒息感的同时,也给了这个少女内心深处最渴念的安全感。
那烈火好似刹那之间消失无踪。
在最脆弱,最恐惧,最无助的时候,炽欢内心最薄弱的部分,被他触及到了。
怀里的小姑娘哼哼唧唧的,檀口微张呓语不断,更加往他怀里深处靠去。
方才只是小脸靠着手臂,此刻炽欢却是如一只猫儿一般钻进他怀里,那病白的小脸贴紧紧贴着男人胸膛,也沾染上了男人身上的水汽。
少女的小脸和乌发都被浸湿,看去是湿哒哒的,男人低眸看去,在摇晃的烛光下透着一层暧昧的水色。
男人的息喘无端重了几分。
呼吸,清香,水汽交织在一起,潮湿,粘腻,滚烫。
理智尽数崩裂。
兽的本能和欲望一瞬之间占据高地,疯狂的占有欲充斥着男人整个头脑,那烧灼的呼吸落在少女脸颊,将她肌肤烫出一片绯红。
掐着少女腰肢的五指抽动,交错的青筋下是快要压抑不住的力量和破坏欲。
“好想撕烂殿下的衣裳,好想舔殿下的舌头,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吃了你,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殿下怎么办,奴真的要忍不住了……”
“您看上去实在是……太可爱了。”
“殿下,我要怎么办……”
“可是,那口实在,太,太小了。”
“会撕裂的……”
“会流血的……”
“奴会伤害你的,”
“奴不想伤害你……”
对少女的爱欲在压抑下疯狂生长,他每颤着眼睫看怀里的小姑娘一眼,那些无法抑制的情动便会更深一寸。
直至深入骨髓,直击心脏。
男人喉咙里发出破哑又低沉的喘声,他无法自抑地幻想着那些污秽淫靡的画面,隐秘的渴望不断发酵,又被他生生压下。
唇齿间漫开血腥,他的声音里浸满对抗的痛苦,眼眸此刻也几乎要熬出血来。
但萧灼抱着她的手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颤抖地握着少女腰肢。
他怕再触碰她,便会克制不了将这个娇弱的少女压在身下,无止境地同她交|媾。
就和野兽一般。
他自小……便被人视作野兽,视作怪物,视作孽种,他本不该在乎这些。
但此时此刻,当纤细柔易碎的少女窝在他怀里时,他却不想如此。
不能,不能让她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
他也不想这么对她。
他不能伤害她。
绝,不能。
为了压下那些欲念,萧灼没有丝毫犹豫,猛地将箭矢往里推进一寸,又利落拔出。
箭矢推进又被拔,血柱涌出,那钻心疼痛随之蔓延。
男人额头沁出细汗,顺着他削瘦硬挺的面容往下落。
他却不知痛苦,反觉痛快,仰头深深地吞咽,汗顺着起伏的喉结蜿蜒而下,得到短暂解脱。
但很快,萧灼又陷入了更深的折磨之中。
他怀里的少女并不知道他此刻的煎熬还痛苦,她不断在他怀里蹭着,寻找着最舒服的姿势,那寝衣的盘扣不知何时被蹭开。
新雪刺目,玉峰摇颤,激得人眼睛生火流血。
男人瞳孔一缩,沉黑的眸子霎那间被涌上的欲望浸亮,就连鸦睫都被濡湿,坠着的水珠摇摇晃晃。
而这还没完。
怀里的少女许是还未找到舒服的姿势,她小嘴张开低喃一声,不知道在说什么,随后一只小手竟是直接伸了过来,藕臂缠住了男人劲瘦有力的腰腹,雪峰被压,形状也变了。
而她另一只手不知怎么拽住了男人衣襟,大有扯开之势,那微张的柔软檀唇贴着男人胸膛这。
这番依恋模样,似是婴儿在找寻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谢谢,忍得要废了,老婆又来了怎么办
感谢在2024-04-01 14:00:51~2024-04-02 23:33: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岁岁岁岁岁岁.、60645059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