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说得很明白,限制介入决定了淩谦只要一接近哥哥,就会出现各种不舒服。
问题是,既然会不舒服,这家夥不是应该离哥哥远远的吗?
为什麼他还要一起坐进悬浮车?
在王宫门口,他明明可以掉头寻找别的交通工具,他应该知道和哥哥挤在一起会导致不适,为什麼就是要硬挤进来?
难道即使被做了限制介入,他潜意识里还是……
“坐在后车厢太闷的话,你可以到前面和奈尔林一起坐。”淩涵沉声提议。
这是一举两得。
让淩谦滚离哥哥身边,也可以纾解淩谦的症状,不然这样喝下去,他会醉死个几天。
淩涵还指望著他去处理生物研究所的事呢。
淩谦拨开瓶塞,不理会淩卫不赞同的目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完了抿著唇角,若有所思地盯著淩涵,“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了,你为什麼这麼抗拒我的复活?怎麼说,我们也是孪生子,你难道就从来没期待过孪生哥哥复活?”
“即使我有期待,那也是期待淩谦,而不是一个油嘴滑舌的复制人。”
“说得好像我从前嘴笨舌拙似的。”淩谦嗤笑,“少糊弄人,说明白,是什麼让你这古板死脑筋把我定位成复制人?我和从前的淩谦哪里不一样?鼻子?嘴巴?个性?脾气?xing • qi官尺寸?心灵?”
他忽然想到什麼,身躯微微一僵,喃喃地吐出几个字,“心灵感应……”
淩谦坐直身体。
“是心灵感应,对吗?没有感觉到孪生子的心灵感应,所以你一直找不到我回来的感觉。是啊,怪不得我苏醒后,一直觉得少了什麼,原来是少了和孪生弟弟之间的感应。”淩谦拍拍自己的额头,大有一副原来如此的感叹。
淩涵冷眼瞅著他,心里忽然冒出这家夥接下来很可能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预感。
不出所料。
淩谦感叹过后,立即就露出了沾沾自喜的脸色。
“淩涵你一定很伤心吧,我回归了,但你却找不到我们心灵上的联系。呜呜呜,我感应不到我的孪生哥哥淩谦的存在了,多伤感的一幕啊。”淩谦啧啧摇头,语气夸张,“不用隐瞒了,你一定为了这件事在更衣室或者浴缸之类的地方黯然神伤过,说不定还掉了几滴伤心泪,绝对是!你这死要面子的家夥,总是装出坚强到镭射炮都炸不开的样子,其实内心有的地方软热得就像一条刚出锅的乌比鱼。哼哼,现在知道孪生哥哥重要了吧,让你从前整天在我面前拽得要死,失去我的时候,是不是伤心欲绝了?”
淩卫瞠目结舌。
倒不是因为淩谦说出这样一番话,淩谦的自大臭屁,淩卫是很了解的。
让淩卫惊讶的是,淩涵听了淩谦的话后的反应。
淩涵淡淡地把视线从淩谦脸上移开了!
虽然带著不屑的厌恶,但是他移开了视线,以淩卫对淩涵的了解,这不异於默认!
在淩卫的脑海里,几乎立即浮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场景——淩涵在没有旁人的地方,为淩谦的逝去而眼里闪烁著泪光,为醒来的淩谦没有让他取得心灵感应而失望透顶。
虽然不可思议,但仔细想想,很有可能。
因为看起来最坚强的淩涵,有著极为敏感纤细的内心,而且很看重亲情,他是那种理所当然认为自己有责任保护所有亲人的强大者。
淩谦在第五空间的遭遇,势必在他心中留下深深的伤痕。
也许……淩涵对复活的淩谦的种种抗拒,不仅仅是厌恶,也不仅仅是嫉妒,而是……包含著失望的愤怒。
淩卫体味著淩涵的内心,感到无法压抑的心痛,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碰著淩涵肩膀上闪亮的将星。
坐得笔直的淩涵被他一碰,转过头来,直接把他的手腕抓住了,就势拉到自己怀里。
动作不疾不徐,但充满不容抗拒的铁一般的力度。
“都是哥哥惹的祸。如果不是哥哥擅自跑到常青星,我根本就不用和这家夥碰面。”淩涵把淩卫抱在怀里,狠狠咬他的耳朵。
耳朵又热又痛,淩卫忽然觉得自己很蠢。
刚才好不容易让淩谦把话题岔开,自己为什麼又无法自控地伸手招惹淩涵,把话题引了回去?
提到擅自到常青星,就一定会追究到擅自参加王宫宴会,就一定、一定会联系到自己和艾尔·洛森的不期而遇,就一定会让超级大醋缸淩涵抓狂。
真是典型的自寻死路……
落入淩涵的怀抱,要挣脱绝不容易,就算有挣脱的能力,淩卫也必须谨慎考虑挣脱后的下场。
热气从耳垂慢慢延伸向脸颊,鼻尖上被蹭得微痒,不知不觉中,淩卫已经有大半身体躺在真皮坐椅上,变成了仰姿。
一只手撑在淩卫身侧的椅面上,那是淩涵的。
热气覆住唇,要亲热地深吻时,接收到窥探视线的两人,一起转过脸,看著坐在对面,手里端著又一杯酒的男人。
淩卫是一脸被旁观的尴尬。
淩涵眼里则充满了“请你滚到前面和奈尔林待著”的“劝告”。
淩谦对两种视线都有免疫力,兴致盎然地打个手势,“没关系,继续啊,不用在意我。”
脸皮比纸还薄的淩卫被他的坏笑和可恶的目光弄得脸颊更红,推开淩涵,尴尬地坐起来。
淩涵更没有让淩谦看好戏的打算,所以顺著淩卫的动作退开了,但是,他还是把淩卫拉住,要他紧贴著自己坐下,一手随意地搂住淩卫,头偏向淩谦,“你真的很无耻。”
“是男人的话,这种时候都会舍不得走开吧。还是你更希望我参与进来3P?”
“做梦。”
“啧啧,爱吃醋的男人JJ会变短哦。”淩谦说著联邦流行的冷笑话,朝淩卫不怀好意地挤挤眼,丢出一个令人冒冷汗的建议,“其实淩涵啊,你如果真的想显示你的所有权,就更应该在我面前和哥哥认真地做一场。至少证明你有让哥哥满足的能力呀。”
“淩谦!”淩卫大为难堪。
真想把面前的那一桶冰块通通倒在这小混蛋头上,让他好好冷静反省!
“我没兴趣在你面前表演春宫。”淩涵没中淩谦的激将法,冷漠地回答。
“切!有什麼了不起,前几天不是才看过吗?”
淩卫窘迫不堪。
有两个整天斗气的弟弟,真是做哥哥的最痛!
第十九章
后面的一段航程,基本上是在两个弟弟一来一往的斗嘴,和淩谦一杯接一杯的狂饮中度过。
当悬浮车终於到达安乐星淩家大宅门前时,淩谦已经消灭了冰柜里的一瓶戈蓝酒,一瓶火烈鸟,两瓶杰克红美人,醉得东倒西歪。
他一手拿著空空如也的水晶杯,一手握著空掉的酒瓶,霍地一下,把酒瓶指向淩涵,痛骂,“我就是你亲哥哥!你这六亲不认的小混蛋!”
再霍地一下,把水晶杯指向淩卫,像被踩到伤口一样龇牙,“你!就是你!你是这个世界上……不!这个宇宙里,最让我头疼的家夥!你让我头疼死了!”
赶来迎接的卫管家见到淩谦的醉态,吓了一跳,赶紧和另一个仆人把他搀扶下车。
被搀回房时,淩谦还在口齿不清地嘟嘟囔囔,“都是你,让我这麼痛苦……一靠近你,我就受不了……”
淩卫看著他的背影,心情沉重又伤感。
经过今晚,经过演讲后的那个拥抱,他还以为淩谦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厌恶会有所改变。
但留给淩卫伤感的时间并不多,因为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他就已经被淩涵带回房间,强行灌了一杯烈酒,身上的衣裤通通剥乾净,丢上了软绵绵的大床。
“今晚的事,哥哥还需要给我一个交代。”淩涵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上床,用**的身躯覆盖在淩卫上方。
淩卫听见交代这个词就毛骨悚然。
所谓今晚的事,按照之前的情形,就是指擅自进入王宫这种危险的地方,和……被艾尔·洛森按在墙上。
想起淩涵在床笫间惩罚人的能力,淩卫脸都白了。
“说吧。”
被弟弟带著薄茧的手掌抚摸著膝盖,淩卫结结巴巴地问,“说……说什麼?”
发现身下的男人还在负隅顽抗,淩涵的手停了停,从膝盖往下滑,抓住结实的小腿打横拉开。
两腿之间的敏感处,暴露在凉飕飕的空气中。
淩涵把头毫不犹豫地埋了下去。
“啊唔!”淩卫猝不及防地发出惊叫。
两颗肉球中的一颗,完全被淩涵包裹在口腔内,威胁地用牙齿轻轻噬咬,随著他的动作,淩卫大腿内侧的肌肉渐渐颤栗。
下腹疼痛地绷紧起来。
“不要咬,好疼!”
淩卫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说著抗拒的话,敏感的地方不但被啃咬,淩涵还不时老练地缩起腮帮,一下一下地用力吸吮。
快感在男性的疼痛中猛然发酵。
在淩卫意识到之前,代表著雄风的地方就开始充血,精神地挺立起来了。
“哥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吗?”淩涵语气平静地问,他停止了啃咬,把沾满了唾液,已经变得饱满沉重的肉囊吐出来,像猫一样伸出舌头,一遍又一遍地舔著。
因为低头做著舔舐的动作,淩涵充满威严的脸颊,不时擦过淩卫胀痛敏感的**,透出蚀骨的性感。
“啊啊!别——别舔那里……”
对xing • qi若轻若重的摩擦,既快乐又痛苦,淩卫试图把手放到kua • xia,可淩涵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在腕口带著警告意味地重重咬了一口。
为了表达不爽的心情,淩涵加快了对肉囊的舔舐蹂躏。
淩卫发出渗出痛苦和甘美的shen • yin。
“这里吗?”挑准了敏感带,不但狠狠地舔,还用牙齿在上面轻轻打磨。
“不要——呜啊,好难受……”
“腿不许合拢,手拿开。”淩涵阻止他的反抗,冷冽地警告,“再这样,我就把哥哥绑起来。”
kua • xia的重要区域,完全掌控在独裁的弟弟手上,被狂风骤雨般,但同时也极有技巧地舔舐,啃咬,抚摸,很热,很烫,星星点点的濡湿,很快就像烈火燎原。
淩涵的指甲不时迅速滑过bo • qi的敏感外皮,给淩卫带来触电般的刺激。
铃口不断溢出透明的**。
腰以下的部位,都要融化了。
淩卫浑身剧颤,发出啜泣似的喘息。
已经意识到,在彻底承认错误,让淩涵消气之前,是无法得到纾解的。
“对……唔——!对不起……”
“说明白。”
“不该没打招呼,就去王宫……”
“说艾尔·洛森的事。”
淩涵拷问的同时,曲起大拇指和食指,指尖向颤颤巍巍直挺著的分身顶端一弹。
**正处於bo • qi,比平时要敏感一万倍,淩卫如遭雷殛,“啊!”地叫了一声,身躯猛然反弓。
后背被涌上的快感带动起一阵痉挛。
激射出浑浊白液。
淩涵这次也失算了,没有想到淩卫这麼轻易就达到高潮,还没反应过来,手背已经一热,黏糊糊地沾满了哥哥的精华,因为正埋首在淩卫的两腿间,热热的体液也溅了几滴在脸上。
他直起上身,用指尖拭著眼角和嘴角,发现淩卫打算逃下床,立即把他拖了回来,再次压在身下。
“还没有交代完呢,哥哥。”淩涵用沾著白色体液的唇用力擦著淩卫的唇。
上床前喝的烈酒残留的香味,和**的腥味,在唇齿间**散开。
“你要知道的都知道了,还要交代什麼?”虽然为了鼓起气势,淩卫努力做出生气的样子,可是,高潮后略带沙哑的嗓音,眼角带著余韵的湿气,都相当诱人。
“我知道没有用,要你明白!不应该擅自去王宫,哥哥明白过来了吗?”
“明白了。”
“不应该未经我的允许,擅自和艾尔·洛森见面,明白了吗?”像为了加深淩卫的记忆,每次问“明白”时,都要唇对著唇,狠狠地揉擦一番。
淩卫的唇被蹂躏到充血,显出暧昧诱人的颜色。
“我根本就不想和他见面,是不小心遇上的啊!”
“如果不擅自去王宫,就不会遇上。我花了多少心思,才让你一直避开这个麻烦的家夥。”淩涵冷静的声音中,暗藏著怒气。
“……谢谢你。”
淩涵的动作,出现一刹那的停滞。
他伏在淩卫身上,很贴近地,居高临下地盯著淩卫的眼睛。
“哥哥是在谢谢我?为什麼?”淩涵好奇地问。
“就是因为,你为了我做了很多安排,例如避开艾尔·洛森,不让我遇到为难和不舒服的事……你所付的心血,我知道你很辛苦。”
淩涵总是不动如山的目光,居然有瞬间的闪亮。
像被谁点燃了一簇跳跃的火光。
“哥哥是真的这麼想?不会嫌我管得太宽?讨厌我的专制?”
“是管得很宽,而且的确也挺专制……”
淩涵眼神微微一黯,下一刻,却听见淩卫接著说,“……可是你是我的将军,将军的权限是很大的……”
身体僵硬了,几乎是一个呼吸之后,身体又彻底地溶化了。
淩涵本来两手撑在床单上,虚压在淩卫身上,淩卫的话,似乎把他心里的愤怒抽空了,只剩下滋味无法形容的满足,他慢慢放松肢体,把全部体重放在淩卫身上,就像把自己毫无防备地放在哥哥的掌心里。
**的两具胴体,肌肤和肌肤的触感让人目眩神迷。
淩涵脸上带著很浅的笑容,闭著眼睛,脸颊缓缓摩挲哥哥的脸颊。
“哥哥……”
“嗯?”
“没什麼。我很开心。”
对话就这样中断了。
但气氛变得无比柔和,彷佛月色铺洒在草地上,一地霜白,澄净自然,暧昧得美不胜收。
淩卫也感到诧异,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