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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借我几分钟吧……

这不是几分钟的问题好不好?后果太严重了!这次只是接吻,如果以后他想和你做……做那种事,难道也要这样干嘛?不行啊!

正在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进行心灵沟通时,喷到脸上的气息越发灼热,艾尔·洛森的脸正在眼前渐渐放大,一寸寸靠近。

这是匪夷所思的逼宫!

如果不暂时把控制权给卫霆,那麼自己就要被强吻了。

可是,暂时把控制权给卫霆,还是自己被强吻啊!没有区别!

谁来帮帮忙啊?!

“喂!洛森家的,你压住的那个,不会是……我哥哥吧?”

飘逸及地的垂帘,忽然被人毫不客气地掀开了,宴会的灯光从外面倾泻进这个阴暗的角落,不速之客的身影在光中形成轮廓,格外强悍。

淩谦走进来,放下手中的垂帘,光线再次被隔断了,阴影重临的时候,他猛然扑上去,手肘狠狠砸向艾尔·洛森的脊梁。

这个地方若被打断可不是开玩笑的。

艾尔不得不放开淩卫,转身迎击,淩卫趁势助拳,暗影中响起风声,接著是砰砰啪啪快若闪电的骨肉撞击声。

三人瞬间退到各自角落,微微喘息,揉著身上发疼的部位。

“淩谦,你的秘密掌握在我手里。”艾尔·洛森低沉地说。

“掌握著我秘密的人多著呢,有种你揭啊。哼,我死了,看我哥哥怎麼对付你。为了我,我哥哥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来。”淩谦凶狠又有点骄傲劲地回嘴。

艾尔·洛森顿了一顿。

他不担心淩卫对付自己,但是,他确实担心淩卫会对付卫霆。卫霆在淩卫的体内,一直处於弱势,如果淩卫想毁掉卫霆……

今晚以一对二,拳脚上讨不到好处,又要顾及卫霆的安危,艾尔·洛森想了想,决定暂时撤退。

“卫霆,我不会放弃你。”留下给心上人的诺言,艾尔·洛森朝淩卫的方向投去深深一眼,悄然退出垂帘之后。

第十七章

隔了几秒,只剩下两兄弟的阴暗中,压抑的呼吸才放松了一点。

淩卫从角落里出来,“淩谦,你刚才到哪去了?我一直在找……”

话音未落,就被淩谦像豹子扑兔般,恶狠狠地压到墙上。

“该死!谁叫你来王宫的?你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哥哥真是个没药救的笨蛋!就算你一定要来,至少通知一下好不好?要不是有人告诉我看见有淩家金星标志的悬浮车停在王宫外面,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来了,你被洛森家的sè • láng**了都没有人知道啊!”

耳朵里塞满了淩谦的低吼。

奇怪,王宫很危险这些话,不是应该自己对淩谦说的吗?怎麼翻转过来了?

“你……先放开我。”

今天走了什麼楣运,刚刚被艾尔·洛森压在墙上,现在又被自己的弟弟压在墙上,而且还是同样霸道的姿势。

“并不是不通知,而是我给你拨了几次通讯,都没有人接。”

“什麼时候拨的?”

“两个小时之前。”

淩谦忽然不说话了。

两个小时前,他刚刚抵达王宫,遇到了玛丽琳和她的朋友们,一群青春四射的少女又叽叽喳喳地讨论了一轮他们的偶像——淩卫指挥官,是有多阳光、多帅气、多可爱,害得淩谦脑海里开始自动播放那晚监控屏幕中的迷人春宫。

结果不用多说,又不得不跑厕所狂吐去了。

哥哥那几个通讯过来的时候,他大概正昏天暗地地抱著马桶,根本没有听见通讯器响,事后忙著在宴会的人群里探听各路情报,也没注意去翻看未接听记录。

悲愤啊!

自从在医院苏醒后,马桶就成了他这个绝世潇洒俊男的知心好朋友,在家里抱著马桶吐,在椰林大酒店想著哥哥的脸**后又晕倒在马桶旁,到了王宫,居然还要抱著马桶,淩谦真是郁闷到发疯!

再加上亲眼看见洛森家的艾尔,把他想吃又吃不了的肥皂红烧肉按在墙上,都快亲上嘴了……

此刻,淩谦的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脸色也前所未有的难看。

“偷偷摸摸地来王宫,就是为了和艾尔·洛森幽会?”审问加责问的语气,酸味浓重。

“你在说什麼呀?当然不是。”

“还敢否认?我亲眼看见你和他在这种地方鬼混,嘴都贴在一块了。”

“并没有贴在一块,还有一点距离……”淩卫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必要和淩谦详细说这些,“我是被他按在墙上的!够了,你放开我,这是在王宫里,别人看见成什麼样子?”

“洛森家的男人按住你就没关系,我按住你就不成样子了,你的意思是这样吗?”

“你真是无理取闹!”

刚刚来的时候只关心著淩谦的安全,见到淩谦,才想起这小混蛋每次都能把自己气到吐血。

真想一狠心,抬膝用力往上一顶,趁这混蛋捂著要害惨嚎时转身就走,再也不搭理他。

可惜,不行。

对著艾尔·洛森,是因为他防守太严,用身体优势压制住自己,自己才无法反击。

对著淩谦,淩卫是有机会,却使不出这样的狠招。

“呜……”kua • xia敏感的地方,忽然被人邪恶地抚摸了。

淩卫忍耐著身体长期被疼爱而形成的敏感反应,瞪视淩谦,冷冷地问,“不是说我让你恶心吗?拿开你的手。”

“不干。就算你是块肥皂,也是淩家的肥皂,不许给洛森家的吃。”

“这是什麼口气?我并不是谁的所有物。”

“闭嘴!你有资格做这种宣言吗?将军的宝座就是你的卖身价,你殚精竭虑想谋划到手的,淩家已经给了你,现在你就是淩家的所有物,也就是我的……呜!”淩谦忽然瞪圆了眼睛。

双手被按住,并不意味著淩卫失去所有的活动能力,至少,他的脖子是可以动的。在淩谦又开始口不择言时,淩卫下意识地想避免自己再次被粗鲁无情的言词伤害,於是头往前撞去——

骤然吻住!不,是堵住了淩谦的唇!

口齿伶俐的淩谦忽然哑了,一向懒洋洋眯成狭长形的眼,睁成圆形,盯著在视野中变得极清晰的淩卫的眉眼。

唇和唇的贴合处,似乎有媚人的毒素在高温中迅速融化,他忽然忘记了刚才是为了什麼对淩卫发怒,反正和淩卫的主动“献吻”比起来,那已经无足轻重。

淩谦趁势加深了这个吻,探进去,扫荡口腔里敏感的黏膜,呼吸有点急促,显得迫不及待。

该死的头疼又来捣乱了。

不过淩谦不打算理会。

他本能地感到自己在追逐一种可以填满他生命的东西,让他心脏时刻都胀满暖热的东西,就像现在,舔著这人的牙齿、牙床,舌头微微发烫,身体各个地方都开始发烫,那滋味就像在很温暖的地方沐浴。

头疼越剧烈,他越不顾一切地深吻,想把对方甘美的津液全部夺过来。

哥哥……

一股大力涌来,把正沉溺的淩谦猛然推开。

淩谦的大腿撞在后方的沙发扶手上,还是煞不住那股惯性力,直接跌坐在沙发里。

“混蛋!你干什麼?”淩谦抬头不满地问。

神情就像一条正在乐滋滋进餐,却突然间被人端走了骨头汤的想龇牙的大狗。

“你,”淩卫一把推开淩谦,整理自己被压皱的上衣,“你才是混蛋。”

淩谦恼火地跳起来,淩卫早有准备的一掌打在他肩上,把他打了回去。在他再一次动作前,淩卫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把他用力按在软绵绵的沙发里,弯下腰,靠近,让他看清楚自己认真的表情,一字一顿地说,“我并不想当将军,也并不想抢走你和淩涵的任何东西。别人这样想不要紧,我可以承受。但是,如果连你也这样想,我会,很难过。”

他的话里充满了心痛。

淩谦敏感地嗅到了他纠结的悲伤,像冬夜的倾盆大雨淋在心田上一样,满腔怒火忽然被浇熄了。

淩谦愣了一两秒,放松了身体,在沙发上仰望他,扯著嘴角开始抱怨,“就算是这样,你也用不著先强吻我,然后再偷袭我啊。这样做太卑鄙了,有一点淩家未来将军的风度吗?别的少废话,先把刚才那个半截的吻给我补偿回来。”

这次轮到淩卫愣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真心话,淩谦这条小sè • láng,却一心惦记著刚才那个吻,怪不得古地球用对牛弹琴来形容无法沟通,现在他就处於这种状况,只不过不是对牛,而是对狼弹琴。

刚才的强吻,只是不想听他说出太过分的话,为了摆脱被按在墙上的尴尬局面……

“看样子,你好像真的离开了我就很难过。也对,本少爷就是那种能让人迷恋一生的完美男人啊。”淩谦比刚才更放松了,在沙发上摆出慵懒的姿势,神态暧昧,“现在我们俩的情况,似乎比较适合用骑乘式?”

抬起脚尖。

黑亮的军靴鞋头,隔著布料触碰站著的淩卫的kua • xia,**地上下滑动。

淩卫尴尬地往后退开,同时也等於松开了对淩谦的压制。

淩谦哪里肯让他逃掉,跳起来抓住他的手臂,“去哪里?啊,还真的脸红了呀。”他发出促狭的笑声。

“松手。你到底在纠缠什麼?”

“我说得很明白,那个吻啊。”

“之前对我说,和我接吻很恶心的,又是哪个?”这已经是淩卫今天第二次提起这件事了。

肚量再大上十倍,他也无法不在意。

“现在和你接吻还是一样恶心,不,比上次更犯恶心,我刚才差点就吐了。”淩谦皱眉,宽宏大量地说,“不过,看在你这麼主动强吻我的分上,我决定忍受一下。”

啪!

这个回答招来淩卫一记耳光。

巴掌著肉的声音响起,阴影里的两人都怔了。

就在这时,激昂号角声响起,回荡在整个宴会厅上方。

“皇太子,韩特·菲勒殿下驾临!”礼仪司官通过扬声器发出的唱诵般的声音透过垂帘,令人无法忽略。

宴会厅四周的垂帘被电脑控制著,缓缓上升,阴影处的灯光也一盏接一盏亮起,彰显了皇太子殿下到来的气势。

淩卫和淩谦,顿时暴露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

淩谦立即放下了捂住脸的手。

淩卫本打算查看弟弟挨了耳光的漂亮脸蛋,此刻也只能把手缩了回来。

两兄弟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地站在一块,看著盛装打扮的皇太子殿下朝他们大步走来。

“两位的到来,令王宫增添了光辉。”韩特·菲勒穿著气派的燕尾服,依然风度不凡,在淩家兄弟面前停下脚步,首先以主人的身份向他们表示欢迎,然后,把目光对准了淩卫,微笑著说,“尤其是,指挥官阁下,我知道你最近很忙,所以能看见你,更让我感到惊喜。”说著向淩卫伸出手,热情地握了一握,然后转向淩谦。

淩谦比皇太子更热情,直接伸出双手把韩特·菲勒的手给握住了,用力地甩了几甩,还很豪爽地拍拍他的肩膀,这一系列友好的动作,毫无疑问会进入四周人的眼中。

“尊贵的殿下,这宴会办得真不错。您现在是联邦的英雄了,嗯,这个是……在前线留下的光荣伤口吗?”淩谦盯著皇太子手腕上的一块伤痕,用充满好奇的语气问。

他的语气非常真挚,甚至可以说是肃然起敬,站他旁边的淩卫听著,却知道这绝对是在讽刺。

在军部高层,皇太子不战而退,一退七光年的事迹并不是秘密。

韩特·菲勒和帝国军团连个照面都没有打,又何来什麼在前线留下的光荣伤口?

皇太子当然也明白淩谦的意思,微笑在含蓄之中多了一丝难为情,但他保持著良好的风度,低声地说,“这个吗?在王族公关部的嘴里,它确实像你说的那样,被当成了光荣的伤口,但你我都明白,我这个英雄只能说是表面光鲜的冒牌货。从水华星那个灾难最深重之地回来的你,才是真正的联邦英雄,哦,还有我们伟大的指挥官。”

他识时务地放低姿态,坦承他正领受著不属於自己的荣耀,反而令人对他多了一分尊敬。

“说哪里的话呀,殿下。我可不敢和您相提并论。”淩谦说。

“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会脸红的,淩谦准将。”

“那就不说废话,说点我的个人意见吧。”淩谦流利地转了话锋。

“洗耳恭听。”

“殿下冒著生命危险到前线辛苦了一趟,如果只得到一场吃完就算的庆功宴,那也太吃亏了吧,虽然这庆功宴排场很不错。”

皇太子脸上的笑容,起了微妙的变化。

“你有什麼好的建议呢?”皇太子颇感兴趣地问。

“对联邦有功,而且是前线立的军功,那麼军衔提高个一两级,也算理所当然。殿下难道对军部的权力没有一点小小的期待吗?”

王族对於军部权力,当然极为期待。

女王这次不惜让继承人亲自上战场,也是为了打破禁锢,让王族可以参与到军事行动中去。

听明白淩谦的暗示,韩特·菲勒蓝色的眼眸,犹如深处涌动著暗流的海洋。

“你真的可以做到?”瞬间的激动后,皇太子很快恢复过来,并且警惕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宴会厅众人的视线下,於是他神态自然,看起来像在闲话家常。

“我做不到,但是,站在我旁边这位可以做到。别忘了,再过几天,他就是军部最有权力的人之一。”淩谦顽皮地挤眼睛。

站在淩谦旁边的淩卫,已经听得目瞪口呆。

满足王族对军部权力的小小期待,这番话的意思,不会是……要让皇太子正式成为军部的军官吧?!

军官的晋升,是需要通过层层考核的!这是可以在宴会上,当讨论天气一样来轻松讨论的话题吗?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