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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就是威胁。

淩卫不得不承认,对於淩涵的威胁,他一向都比较畏惧。

所以穿著威严军装的堂堂将军继任人,只好丢脸地靠在比自己年纪小的男人身上,虽然这个姿势,靠起来确实很舒服。

腰背被手掌钻进衣料下面,来回抚摸著,也有按摩的舒缓功效。

“淩谦,为什麼会变成这样?”

毕竟,还是放不下。

“身体组织皮囊是人造的,记忆是灌进去的,可能做到和原来的人百分百相同吗?和从前的淩谦有少许行为上的区别,也算正常情况。早就提醒过哥哥,不要把那家夥当成真正的淩谦,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仿冒品。”淩涵的语气里有淡淡的不屑。

但实际上,刚才跨进病房,见到复制人的一瞬间,他也有微微失神。

面对著那张脸,让他不能不想起那个从娘胎里就和自己纠缠不清的孪生哥哥。

大概是,连自己也有点想念死在第五空间的那家夥了……

可是,再怎麼相似,也不是淩谦。

因为他和淩谦是孪生兄弟,是只凭一个眼神,就能心灵感应,天然默契的孪生子。复制人,不能给他这样的感应,所以他不是淩谦!

“再说,他不纠缠哥哥,是一件好事。”

“这话,什麼意思?”淩卫轻轻转了一下脖子,视线定格在淩涵平静无波的脸上。

“淩谦不在了,哥哥所有的需求都由我来满足。就算淩谦的复制人出现,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淩涵对上他的眼神,黑瞳中凝起一点寒霜,“哥哥不会打算,和这个复制人做什麼超出兄弟关系的事吧?”

我们三人之间的事,早就超出兄弟关系很久了。

淩卫在心里默默回嘴时,眼前淩涵的脸忽然迅速放大。

唇被热烈地覆盖了。

为了宣告独占权一般,淩涵用叫人胆颤心惊的强势吻著他,淩卫只能被动地用手抵著他的胸膛,仰头接受著。

本来只是星星之火,却燎原了。

莫名其妙的,脊背就已经贴上了软软的椅面,变成淩涵的脸出现在视线上方,身体覆盖著他。

谁把坐椅调整成了安睡状态?

“淩涵,不行。”

“为什麼?”

“刚才……已经做过了呀。”

被浓烈的吻弄得醺醺然的淩卫,收紧指尖,抓住被解开的军服的衣襟。

淩涵没有和他争夺衣襟的控制权,好脾气地,或者说是狡黠地,直接换了攻击方向,转而解开了淩卫腰上的军用皮带。

“唔——!”

一旦男性的要害被抓住,抗拒也是徒劳无功的了。

何况淩涵的作风,一向是表面上温柔,内里硬朗到叫人根本找不到逃脱的方法。

膝盖被男人用手握著左右分开,任强悍身躯挤进大腿之间。

“呜啊!”

不久前在休息室里做了次数不多,但持续性很长的运动,未消肿的入口格外敏感。淩卫失声叫了一下,因为羞耻感而牢牢闭紧嘴,可这样做,呼吸却更急促淩乱了。

“咬得比刚才还紧。”淩涵的声音,也稍显性感的沙哑。

勤恳地用腰力用心耕耘著。

“我没猜错,哥哥确实有需求。”

才不是!

那里……那里一定充血了呀!黏膜才这麼敏感。

肌肉和肠道收缩什麼的,都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根本就和生理需求没有关系。

淩卫在心里为自己分辩,可是前列腺遭受著连续冲击,鼠蹊部不由自主地泛起抽齤动般的快齤感。

伞状顶端进入,和粗壮的男根在里面机械钻探般的摩擦动作,都将快齤感清晰地传递到大脑里。

“哥哥的需求,我会全部解决。”

“呜啊——不……不要顶那里!淩涵!”

“所以,哥哥不许对乱七八糟的复制人想入非非。因为想念亡弟而把身体交付给不相干的外人,这种蠢事,如果让我知道了,是不会轻易饶恕的。”

悬浮车驶出地下停车场后,平稳腾升到常规高度,把安乐星医院远远抛离在身后。

车厢内,男性咸腥的麝香味浓郁弥漫。

将军的shen • yin,压抑而诱人……

拥有通行证的悬浮车长驱直入,缓缓降落在淩家大宅门前。

车门打开,淩涵抱著已经被做到筋疲力尽而睡去的淩卫下车,谢绝卫管家要帮忙的提议,亲自把淩卫送到二楼套房的大床上。

然后,转身到套房附带的小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闭上眼养了片刻神,拿出通讯器,输入麦克的名字。

但拨通后,传来的并不是麦克的声音,而是系统甜美的自动音。

“抱歉,您所联络的通讯器处於关闭状态。但机主有留下指定留言,请输入您的通讯认证码,以确定您的指定者身份。提示:只有机主设置的指定者,才有权听取指定留言。”

淩涵输入了自己的通讯认证码。

系统声再次响起,“欢迎您,淩涵少将。麦克上校有一通指定留言给您。”

几秒后,麦克懒洋洋的声音终於传了过来,“我就猜到你会找我,淩涵少将。我可不想在蒙头大睡的时候忽然被你从床上拽起来,所以准备了这个留言。如果你要问的是淩谦准将的异状,我这里有一份医疗记录,上面有你母亲的亲笔签名,你可以看看。最后,我要说的是,我只是做一个医生能做的事,有什麼不满,请各位内部解决。”

留言就此结束。

淩涵摇了摇头。

爸爸留给他们的,真是个比泥鳅还滑的刁钻家夥。

通讯器嘀的一下轻响。

系统甜美的女声在问,“指定留言已经播放完毕,您是否愿意接收留言附带的文件?”

淩涵选择接收后,一份电子医疗记录传送到他的通讯器上,文件上面有著明显的机密印章。

淩涵把它打开,一目十行地扫视,很快找到了最关键的那几行。

“限制介入?”

英俊沉敛的少将,陷入了沉思。

用医疗手段“医治”淩谦记忆中对哥哥最执著的部分?真亏妈妈想得出来。

怪不得那家夥对哥哥的态度让人愕然。

这是在意料之外的事。

但是,意外,并不就是坏事。

淩谦的复制人是没有资格碰哥哥的,如果他一直顶著淩谦的脸,对哥哥纠缠不休,哥哥一定拒绝不了。

那麼,现在这个变数,反而可以说是符合各方面利益的了。

只要哥哥他……

淩涵关掉文件,警觉地回头扫视,身后没有任何人。

他站起来,回到睡房里。

淩卫还躺在大床上,呼吸悠长缓慢,睡得正沉。长期逃亡后的身体还没有得到恢复喘息的机会,就为了淩谦的复制人奔波,还要应付淩涵不容人拒绝的连番需索,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支持不住。

淩涵在床前低头凝视了片刻,弯下腰,把滑下一角的被子拉到淩卫肩上。

不承认,那个复制人就是淩谦。

不答应,和一个不久前还装在培养舱里的家夥,分享自己最珍惜的人。

这个宇宙里,唯一可以忍受的分享,只有淩谦。

除了和他在同一个**里孕育出来,彼此心灵契合的淩谦,别人都不行,外表再像,言行再像,都不行!

哥哥,我会把淩谦的那一份一起做好。

对著淩卫疲惫英俊的睡容,淩涵默默地想。

保护、守候,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需求,从前孪生兄弟两人做的份,现在,我都会独自承担下来。

绝不会,让哥哥感到一点不满足。

第九章

休息了两天,在医生的监督下,不断补充强力营养剂,淩卫的体能得到很大程度的恢复。

军部的消息传来,最终决定在明年的一月一日,进行上等将军的就任仪式。

按理来说,另两个将军家族应该对此事是深怀不甘的,但至少洛森家那边,已经表示出接受既定事实的态度,军部的对外发言人在面对好奇的媒体时,也坦言“淩卫指挥官战功显赫,深受军官们的敬爱,军部高级军官会议经过讨论,认为淩卫指挥官有资格成为淩承云将军的继任人。”

与此同时,也有小道消息指出,洛森家族也许正处於权力交接的关键时刻,因为有匿名人士提供了暗示——洛森将军最近身体不适。

至於王族那边,除了发表了一则短短的声明,对淩家的将军继任人表示例行的祝贺外,更多的心力放在了皇太子菲勒成为战斗英雄这件光荣的事情上。

为了庆祝皇太子殿下从前线平安归来,也传出了女王陛下要在皇宫召开盛大舞会的风声。

不过,纷纷扬扬的新闻中,最夺目者,仍是淩卫。

这位还在军校时就引发了所有人好奇心的年轻军官,似乎已经在某方面和联邦人民有了奇异的联系,只要是有关他的新闻,总能得到很高的收视率。

“镇帝军校的招收规定又进一步严格了。”

“没办法,谁叫那是教育出淩卫指挥官的学校呢?入学试真是打破头。”

“当然啊,如果成为镇帝的学生,以后和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就可以说,是淩卫指挥官的学弟,啧啧,太威风了!”

原本离开淩家,投靠洛森家族的淩卫指挥官,在淩家遭受惨重打击后,毅然回归淩家,并且以养子的身份,淩驾於亲生子淩谦淩涵之上,继承上等将军之位,这真是水华星之难后,发生在联邦的一个令人振奋的历史性消息!

媒体的敏感神经彷佛被马蜂尾针戳中一样,肿胀地抽动起来。

摄像头和麦克风纷纷向淩卫的身影方向寻觅。

但是,淩卫被淩涵以养伤的名义,低调地藏匿在淩家大宅中,记者们只能对著淩家设满了防守武器的高墙无奈感叹。

实际上,外人所不知道的是,他们所仰慕的淩卫指挥官,其实正充当著被非血缘弟弟半软禁的角色。

也不知道是怎麼开始的。

被悬浮车送回淩家大宅后,莫名其妙的,彷佛就回到了镇帝军校特殊考试之前的相处模式。

只是现在,私人教官从孪生子,变成了淩涵一人。

“指定军事基地最高指挥官的流程?”

“检视候选人履历,进行为期至少半个月的行为监测,符合条件的,在将军委员会进行讨论,由将军委员会一致同意后,发出批准函。”

“如果发现一名优秀军官,具有指挥才能,也符合成为基地指挥官的各种要求。哥哥会把他派到哪个基地?伯沙基地和莱卡基地,任选一个。”

“莱卡基地吧。”淩卫思索著回答。

“原因?”

“你说了他有指挥才能,有能力的人应该放在重要的地方。以战略位置而言,莱卡基地比伯沙基地更为重要。如果他有随机应变的能力,在莱卡他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大错特错。”

淩卫放下手中厚厚的军部流程手册,用探寻的眼光看向淩涵。

“如果由淩家的人提议,把一个军官放在莱卡基地,这个军官一定会被冷藏。因为莱卡基地是修罗家族的势力范围,他们有办法让一个优秀的军官无法发挥任何作用,相反,出了问题倒是可以推到他身上。”淩涵有条不紊地说,“所以,人事任用上必须注意势力范围。否则,就是把哥哥看重的军官赶去送死。”

“我不喜欢这种事。”淩卫皱眉。

“不喜欢让军官送死?”

“更不喜欢什麼势力范围。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帝国,如果军部的将军们整天把心思放在内斗上,互相扯后腿,那联邦怎麼能集中力量对付外敌?”

“攘外必先安内。”淩涵忽然加重了语调,然后,又变成了危险而低缓的声音,“别说军部,就算只是我们家里,要安定下来也不是那麼容易。”

瞥向淩卫的视线,是一种能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平静。

他朝坐在书桌旁的淩卫弯下腰,正好是脸对著脸平视的角度,指尖勾住淩卫的下巴,吐著热热的气息,“哥哥。”

“啊?”淩卫心神不宁地应了一声。

每次被淩涵这样近距离盯著眼睛,就会情不自禁地像要遭到审讯一样绷紧神经。

“抽屉里的礼盒,是怎麼回事?”

“哦,那个,你看到了?因为忽然想起来,是十二月十九号了,就准备了礼物。”淩卫像被抓到现行一样,尴尬地回答。

“是送给我的?”

“嗯。”

“那为什麼会有两份?”

淩卫心里觉得他在明知故问。

十二月十九号,既是淩涵的生日,当然也是淩谦的生日。

总不能只给一个人准备礼物吧。

“不可以。”

“嗯?”

“那家夥,没有资格收哥哥的礼物。”

“淩涵!”

淩涵充满威严地盯著他,大概觉得盯视并不能说明自己的坚定,又由勾著淩卫的下巴,改成了直接拽住淩卫的领口,把珍爱的男人扯得横越过桌子,狠狠吻住张口欲言的唇。

趁著淩卫不自觉张嘴的空当,软滑的物体钻进口腔。

舌尖扫过齿列,以和手臂上动作截然相反的轻柔,细致地舔舐上颚。

这样的温柔,往往让淩卫失去抗拒的立场。

毕竟早就有交媾的关系,睡在同一张床上,有机会就放肆地接吻,按照淩涵的说法,是为了“时刻满足哥哥的需要”“避免哥哥因为不满足而求诸於外”。

真可恶。

自己在淩涵心里,难道是时时刻刻充满欲望,如果得不到满足就会随便找别的男人的人吗?

或者是因为,现在连淩谦在淩涵心目中,也成了别的男人。

要自己把淩谦看成外人,这次淩涵真是强人所难。

怎麼可能?

那明明就是,好不容易才回来的淩谦。

只是缺少了一段时间的记忆,再来就是,刚刚苏醒,脑子有点糊涂罢了。

淩卫心里叛逆地想著,乖乖地和淩涵接吻。

耳里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