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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谦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扑到凌卫身上,像玩具被人碰过的小孩子一样大发雷霆,「这种修罗家的脏东西,快点脱下来!」

「等一下,凌谦,这样是扯不下来的,我试过很多次了。嗯?呜――」

项圈被凌谦任性地一拽,凌卫身不由己地随着项圈倾斜,唇重重贴在凌谦的嘴上。

凌谦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投怀送抱,吸吮着甜蜜的津液,吻完后,还露出又享受又气恼的矛盾表情,英挺的鼻头不屑地一皱,嘟囔着抗议,「果然是很适合调情的玩意。哥哥这种任人鱼肉的性感样子,再亲一口。」

「不要胡作非为!放手!」凌卫红着脸呵斥他。

谁愿意像小狗一样被弟弟抓着项圈转来转去呀?

凌谦胡作非为的时候,凌涵却表现得很专业,消失了一会后,他再次出现,手里拿着一个袖珍探测器。

「哥哥,过来。」

看见探测仪,凌卫暗赞凌涵的警惕性够高。

「我已经用银华号里的仪器探测过了,里面应该没有追踪器之类的东西。」

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靠了过去。

被甩到一边的凌谦很不满意,「哥哥你为什么只听凌涵的!」

凌卫苦笑。

没办法。

在潜意识里,总是愿意遵照凌涵的话去做。这也许,已经成为一种本能了。

凌谦也知道对于来自修罗家的东西,必须谨慎小心,测试还是慎重一点好,所以他识趣的没有在行动上阻拦。

不过,内心的委屈必须发泄。

「偏心鬼!」

「早知道就不带哥哥到指挥船上了。」

「凌涵,哥哥是从第五空间跳跃出来的,哼,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哥哥的决策力倾向我!他是赶来和我会合的!」

「先说好,和哥哥**的顺序,按照见面顺序来排。今天我要做第一个。」

凌卫一头冷汗地听着二弟在一旁毫不脸红的说话,而眼皮子底下,是最老成的三弟的薄唇和挺鼻梁,在近得可以闻见彼此气息的距离里,凌涵的表情总是万年不变的冷静从容。

测试器贴着项圈缓缓移动,显示着各项数据。

滴滴地发出轻微声音。

凌涵的指尖,偶尔在脖子上很温柔地一触,宛如电流穿过,令人产生晕眩感。

凌卫忽然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对不起……」凌卫说。

「嗯?」

「项圈,我真是太没用了,让人在脖子上戴了这种东西。你一定很生气吧。」凌卫不安地扫凌涵一眼,「我一定尽快把它取下来。」

联邦早已废除奴隶制。

但是在他们的敌人,帝王统治的帝国那里,少数地域还保留着千万年流传下来的恶劣的奴隶旧俗,项圈常常被视为失去自由和耻辱的象征。

佩堂.修罗在自己脖子上挂这个,未必像凌谦想的有sè • qíng的含意。

反而可能是想以此来羞辱凌家。

只是,他如果想打击凌家,为什么又放自己走呢?甚至还奉送银华号?

「这应该没有追踪和窃听功能,不过质地很坚韧,高纤维混合柔性金属的现金材料,没有配套的控制器,强行取下来,会伤到脖子。」凌涵把袖珍探测器放下来,露出令人疑惑的微笑。

忽然勾住项圈把凌卫拉到自己这一边。

「凌涵你……」

不要学凌谦的坏习惯!

还没有把话说完,耳朵就感到热热的接触。凌涵的唇刷过耳廓的同时,声音也泉水般淌过,「哥哥这么在乎我的感受,我很高兴。」

「啊?」

「你刚才说的那声,对不起。是充满对我的爱的话,我可以感受到。」

「喂!有话光明正大的说,干嘛咬耳朵!」

不甘心的叫声在另一个耳朵忽然爆发,凌卫耳道被震得嗡嗡作响。

凌谦两只手伸到中间,把贴在一块的两个人分开。

「你们两个,给我规矩一点!」

这宇宙里最不规矩的家伙,居然要别人规矩一点,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轮到我了。」

「什么?」

「刚刚凌涵摸了哥哥那里,我也要摸。」

看见凌谦指向的地方,凌卫脸色又红又白,简直是蒙冤受屈,「别开玩笑。」

「明明凌涵摸了,我也要。」一想到可以爱抚哥哥令人激动的男根,让哥哥脱掉死板的军人尊严,在怀里眼泪汪汪地露出媚态,凌谦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激动地站起来了,「为什么凌涵可以,我就不可以?」

「凌涵没有摸呀,真的没有,凌谦,我不会骗你。凌涵,你澄清一下。」

凌涵淡漠地无言。

傻瓜哥哥,难道看不出来,这是凌谦无中生有,故意撒娇占便宜?

长期的分离,极度的思念,凌谦久已压抑到快崩溃的情感,正在借着令人头疼的任性宣泄出来。

「摸了。」凌涵面无表情地说。

「凌涵,你在胡说什么啊?」凌卫不敢相信地瞪着眼睛。

「看,连凌涵都承认了。我要摸遍哥哥全身!」凌谦得意地欢呼,直接把凌卫扑在战机停放舱的地板上。

「住手,不要放肆,凌谦,你……」

唇又被占有了,这一次吻到唇瓣微肿,嘴角也被狂乱地轻噬。

凌卫陷入被小sè • láng上下其手的窘况。【】

他情不自禁地呼吸急促。

凌谦他不会……现在就想做那件事吧?!

真是。

要命……

他在艾尔.洛森的魔掌中逃脱,与螺旋力场搏斗,和心机叵测的佩堂.修罗打交道,拖着疲倦透支的身体,啃着不知名的酸涩难咽的荒星野果,穿越风暴肆虐的第五空间。

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抵抗宇宙残酷的定律。

可是,在弟弟激烈的渴望面前,却软弱无力,如枝头度过一整个春天,随风飘落的满足的叶。

即使这渴望,如此地放荡不羁,不该纵容。

纵容凌谦完全不理会现实情况的任性,这违背了凌卫身为军官的最宝贵的原则。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这么多的疑问!

舰队为什么会出现在偏离的方位?

爸爸在哪里?

躺在医院的凌涵怎么能在指挥舰上现身?

许许多多的问题塞满脑子,刚才就应该抓紧机会问出来,但从银华号下来后,就是一连串亲密暧昧的状况,直到现在,被压在地板上,感受着身上沉甸甸的雄性力量,耳边只听见凌谦悦耳诱惑之中,带着一丝隐约的急切地哀求。

「哥哥,给我吧。」

给我吧。

给我吧。

给我吧……哥哥……

凌卫感到心里蓦地发疼,视线斜斜往上,他看见凌涵修长笔挺的身姿,脸上的笑容欣慰而无奈。

电光火石间,凌卫似乎明白了,凌涵刚才为什么要撒谎。

凌谦如此不安,不顾一切的qiú • huān。

这种时时刻刻煎熬内心的焦虑,宇宙间只有凌卫的气息,才能安抚。

「哥哥,给我吧。」

凌谦压制他的身体,看似强悍不讲道理,却没有真正动手去摸最关键的部位。

嘴唇在凌卫漂亮的鼻梁上哀求地蹭来蹭去,指尖潜入驾驶服的后领口下,细细地摸索。

他和凌卫都明白,摸不到的。

那个,曾经烙印了谦字的地方。

那个熟悉的,有着美好印记的地方,已经清空了。

他抚摸着心爱的人肩后带着韧性的光滑肌肤,那里,有过自己的印记,又被强迫抹去。

那是一种,茫然无措的空白。

「凌谦。」凌卫心里蓦地一跳,举起手,摸向自己头顶上方的英俊无伦的脸庞。

时间算什么?地点算什么?

那些现实中迟早可以弄清楚的疑问,算什么?!

可以把凌谦从煎熬中释放出来的,只有自己。

能够满足凌谦愿望的,让他快乐的人,只有自己。

凌卫终于被彻底带坏了,他第一次觉得,世俗的原则不过如此,有时候,荒诞就荒诞,不羁就不羁。

相比于囚禁在地下室的日子,这一刻就是天堂。

为什么不珍惜?

只是……

该说什么好?

凌谦,抱我。

不,太恶心了。

凌谦,哥哥不反对。

不不,太生硬了。

凌卫意识一片混乱,耳里回响的只有凌谦锲而不舍地声声催促,「哥哥,给我,给我吧。」

「嗯,给你。」以为难以启齿,居然,就这样简单地说出来了,还是以无可奈何的溺爱的口气。

凌谦一怔,简直乐疯了,毫不客气地开动。

剥开驾驶服,露出精壮柔韧的肢体,他两手握住凌卫kua • xia袒露的男性,低头膜拜般虔诚地亲吻顶端。

「唔……」

敏感处被若轻若重地亲吻,凌卫腰肢无法承受刺激地微颤,呼吸越发紊乱。

这是凌谦,在吻自己男性的地方。

这是,凌谦仿佛长着倒刺的灵巧舌头,在挑逗地滑过褶皱……

凌卫急促地喘气,大脑软如热化的奶油,爱意芳香扑鼻,连羞涩也是甘甜味道。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见一声振聋发聩的怒吼――够了!

来自内心的怒吼,势可震山,迸射的能量几乎把狂跳的心脏震成无数碎片,凌卫反射性地猛然坐起,把俯首在kua • xia殷勤开心的凌谦一掌打开。

然后砰地倒下,**身体在冰冷地板上慢慢收拢,痛苦地蜷缩。

有人,在自己身体里,凄厉地吼叫挣扎。

是他,是那个人。

卫霆!

「哥哥!」感到不妥的凌涵第一个冲上去抱住他,「哥哥,你怎么了?」

被一巴掌从天堂打下地狱的凌谦,懵了一会,也捂着鼓起五指山的脸,关心地挨过来,「哥哥?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他在旁观。」凌卫在凌涵臂弯里,双手抱着快痛到爆炸的头,艰难地开口。

「谁在旁观?」

「卫霆……」

这是卫霆和他建立心灵联系以来,凌家兄弟第一次身体亲密接触。

三兄弟的yín • luàn,卫霆从前也许也能感知和愤怒,却无从表达,如今,经过艾尔.洛森的不择手段,阴差阳错之下,局面终于改变。

被严重刺激到的卫霆,在察觉这个身体即将和厌恶的人**时,不惜耗费剩余不多的能量,把自己对xìng • ài的唯一感觉,强硬地塞给凌卫。

那也是卫霆对xìng • ài的第一感觉。

二十年前,内部审讯科,毫无人道的凌虐。

被秘密逮捕前仍是处男的卫霆,对和男人之间**的唯一的感觉,只有痛苦。

极度的,痛苦。

卫霆不愧是极有毅力的军人,利用对xìng • ài的极度憎恶,激发出自己潜在的灵魂力量。

他以加速自己这个脆弱灵魂的毁灭为代价,终于顽强地,把他昔日的痛苦传递到凌卫这里,只为了表达一个鲜明而强烈的信息――不允许!

只要艾尔,只能是艾尔。

除了艾尔,任何人碰我,绝对,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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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再待在战机舱里是不理智的了,凌涵打横抱起凌卫,走进隔壁的小休息室,把他放在有着柔软坐垫的长沙发里,然后自己坐下,让凌卫的后脑搁在自己大腿上。

发现孪生弟弟已经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凌谦撇了撇嘴,但现在不是争宠的时候,刚才凌涵又暗中帮了自己的小忙。

他把手在刘海上随意一掠,关上休息室的门。

「喝点水,哥哥。」凌谦倒来凉开水。

拒绝了凌卫自己伸手拿杯子的动作,他有点执拗地亲自用嘴对喂了凌卫两口。

一分钟后,明显感到凌卫的身体没绷得那么紧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哥哥说卫霆在旁观。」这个时候,凌涵还抚摸着哥哥的额头问。

掌心感到轻微的潮湿。

那是凌卫渗出的冷汗。

在休息室微黄的灯光下,微湿的麦色肌肤反射着迷人的光泽。

三人沙发已经被坐着的凌涵和躺下的凌卫占据,凌谦索性盘腿坐在靠近沙发的地毯上,抓着凌卫的手。

「没什么,我只是……」

「只是?」

「感觉到他很生气,或者说很痛苦,」凌卫动了动,想坐起来,但是被凌涵黑夜般的目光制止了,他只能继续用暧昧的姿势躺在凌涵强壮有力的大腿上。「我在洛森庄园里遇到了一些事,后来体内的那个不属于我的灵魂,我们就直接叫他卫霆吧,他有几次在我心底和我说话,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弟弟们的口才,对自己的遭遇从科学上也解释不通,凌卫说起来显得凌乱。

从他躺着的位置,只要睁开眼就看见头顶上方的凌涵,那双沉静犀利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没有一刻移开过。

莫名其妙的压力变得很大。

刚才和凌谦在战机舱地板里忽然涌起的狂放的勇气不翼而飞,现实种种难题重回大脑,像是把颅骨撬开猛地往里面塞了十几团乱麻一样。

分离得太久。

经历的事情太多。

如果要细说,也许要说上几天几夜。

相见的恍然和激动后,此刻忽然安静下来,才发觉现实经过发酵,滋味越发复杂。

不知道说什么,或者以怎样的情绪和表情去说,关于复制人、阴谋、欺骗、原谅……还有,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希望从前的一切都不曾改变,这有点天真和胆怯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