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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幻觉怎么可能在军部真的存在呢?如果我找不到的话,哥哥不要说我没用哦。」

「嗯,放心吧。」你一定会找到的。

「哥哥,面条冷了。」

「哦,都快点吃吧。晚上我要好好复习今天的内容,维尔福中将说明天也许会来个突击测验。凌涵,你还要吗?」

「我吃饱了。」

凌卫拿起筷子,把剩下的一点面条吃了,还喝光了碟子底下剩下的一点汤,笑着夸了凌谦一句,「味道真的很好。」

凌谦努力挤出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容。

在凌卫看不见的地方,心已经被秘密即将遭到揭穿的危机压得沉甸甸的了。

第二章

尽管凌卫一再强调要为明天的突击测验做准备,但实际上,预备的电脑文件还没有打开就被凌谦用耍赖的手段强行关闭了,两兄弟合伙把哥哥抱进了浴室,在把浴室弄得一塌糊涂,到处都是水渍后,又把哥哥从浴室抱到了大床上。

莋爱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每一次高潮后,就迫不及待地改变体位,寻求可以更深入的方式。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唔————」

「只是想认真的爱哥哥。」

孪生兄弟心情罕见的完全一致,行动起来也采取了可以归为异类的激烈手法,狂野地释放欲望的同时,亦纠结于自首和谎言之间。

也许再激烈一点,体力完全被榨干了,哥哥就不会做噩梦了。

不要梦见残忍的、被刑讯的场面,当然,也不许梦见艾尔·洛森。

另一方面,却又心情沉重的明白,不过是又一晚的徒劳无功。

凌卫闭上眼睛前,氤氲着热情、迷乱、沉溺、疲倦,和纵容又无可奈何的眸子,在两人身上缓慢扫过,那视线像带着轻微电流的鞭子抽打于裸露的肌肤,难以言喻的温暖和疼痛使思绪变得更为凌乱复杂。

结束后,卧房忽然变得如墓穴一样安静。

顷刻前的热情和shen • yin竟然能在瞬间烟消云散,不留一点痕迹。

这让凌涵和凌谦同时感到一种莫名的震惊。

这个时候,只有鼻尖嗅到的男性独有的微腥和床上不知是睡了还是晕了的哥哥赤裸美丽的身体,才能让他们找回真实感。

一丝不挂的凌谦坐在床边,举起手挥了挥,把半空中悬浮的带荷叶形小灯罩的夜光灯移到一边,以免它的光芒影响凌卫的睡眠。

凌卫的脸落入阴影里,轮廓看起来更为柔和。

「我们都是……笨蛋。」凌谦望着哥哥的脸,抽着嘴角苦笑。

凌卫呼吸很均匀,小麦色的胸膛微微起伏,令人联想到里面年轻强壮的跳动的鲜红心脏,凌谦伸出手,似乎想通过那薄而结实的胸肌感觉哥哥的心。

但在他触碰前,凌涵毫不犹豫地把被子拉起来,把凌卫肩膀以下的地方都盖住了。

「别把哥哥吵醒了。」

「你简直,就是一台机器。」凌谦瞪着他的弟弟。

「不,」凌涵锁起的眉心里藏着痛苦,「我和你一样,都是笨蛋。」

不知为何,士气低落的凌谦,忽然和凌涵有了同仇敌忾的感觉。

「到外面谈吧。」凌谦站起来,随手把房里的灯关了。

两人随便地披着临时房间衣柜里提供的宽大睡袍,走到和客厅相连的大露台上。在这里,可以饱览训练基地的夜景。

凌涵刚刚把透明的密封隔绝门关上,凌谦说:「等一下。」

他打开隔绝门,跑到了客厅,不一会就回来了。

凌涵发现,他手里拿着一盒烟。

「小心变成烟鬼。妈妈如果发现你抽烟的话,她可不会高兴。」

「有心事的时候才抽。」

由强化玻璃制成的密封门重新关上,晚风阵阵的露台变成了可以讨论秘密的地方。

凌谦抽出一根烟,老练地点燃。

「泰斯的死,查到一点什么了吗?」

「你猜得不错,泰斯并不是自杀那么简单。虽然现场布置得很完美,但我可以肯定是他杀。」凌谦一边抽着烟,一边沉着脸说。

两兄弟一直在秘密调查卫霆的事情,也透过关系查到了当年的审讯官的资料。

没想到,还没有任何动作就传来了泰斯的死讯。

「谋杀一位中将,还成功地布置为自杀案件。」凌涵脸上没有一丝惊讶,低沉地问:「知道是谁干的吗?」

「这一点,你也可以猜到吧?」凌谦瞥凌涵一眼。

两人的心中,同时出现的名字,就是艾尔·洛森。

「其实,被杀的应该不仅仅是泰斯中将。」

「这话怎么说?」

「在泰斯所谓的自杀前十二天,他刚满二十岁的独生子在一次星际旅游中死亡。据说是航空呼吸气囊出了问题,确实,有时候是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儿子在飞船着陆时启动呼吸气囊,里面的氧气失压发生爆炸,所在房间炸成粉碎,连尸体也找不到。」

「独生子死了,这对泰斯的打击一定很大。他的妻子呢?」

凌谦露出一抹冷笑,「这个老东西,从前做了太多残忍的事,现世报吧。他没有什么亲戚,妻子十几年前就死了,留下一个儿子。现在儿子也死了,剩下他孤零零一人。所以,军部综合现场看到的证据,再根据他的状况,要给出一个自杀的结论也无可厚非。」

「很好地利用了看起来无可挑剔的合理性,凶手很高明。」凌涵颇有深意地说。

「经过这段时间的秘密调查,再经过分析,我对这次的事件有了一个大致的推断,」凌谦问:「想不想听听?」

凌涵做了一个请他继续的示意。

凌谦把已经吸到一半的烟掐灭,「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泰斯独生子的死不可能这么凑巧,一定与泰斯的死有关,那么,为什么要把泰斯的独生子扯进这件事呢?如果只是为了让泰斯的自杀显得较为合理,似乎不值得花这么大工夫。泰斯作孽太多,为人孤僻,工作压力很大,听说军部最近对他也屡有责备,就算他独生子没有死,只要现场布置得好,也是可以得出自杀的结论。相对来说,在星际旅行中要制造一起意外,还要躲过意外调查团的精密调查,难度很高。」

凌涵似乎听出凌谦的意思了,吐出一口气,「你是说,最爱的人?」

「不错,」凌谦点头,「泰斯的人生里,他就只剩一个儿子,那是他在这世上最爱的人。这让你想起了什么?」

凌涵棱角分明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郁。

还能想起什么?

除了二十年前奄奄一息的卫霆,和闯入审讯室的艾尔·洛森。

「你刚才说,所在房间炸成粉碎,连尸体也找不到。」

「你也想到了,」凌谦丢给弟弟一个我们想法一致的眼神,接着说:「很有可能在那次意外中,泰斯的儿子并没有死,而是被艾尔·洛森用不知什么方法绑架了。然后……」

「然后,他重演了当年的一幕。」凌涵冷冽无比的语气说。

在某个阴冷恐怖的地方,把当年残酷地折磨过卫霆的审讯官秘密约出来。

手上有泰斯的独生子做人质,就算如今身为中将的泰斯也不得不受其要胁。

在见面地点控制了泰斯后,当着泰斯的面,将诸般痛苦加诸泰斯的儿子身上,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泰斯尝到肝肠寸断的滋味。

那个时候,泰斯是否会跪下向艾尔·洛森求饶,为当年对卫霆所做的事忏悔?

泰斯会如何苦苦哀求艾尔·洛森,结束他唯一的儿子的痛苦?

也许,像二十年前一样,用一颗轻巧的子弹。

也许,艾尔·洛森会把枪交给泰斯,让他亲自动手。

就像二十年前,一样……

「这一切,你有证据吗?」凌涵沉声问。

得到的回答,是凌谦一声充满挫败感的叹气,不甘心地说:「如果我有足够的证据,早就把艾尔·洛森送上军事法庭了,恶意制造飞船意外,杀死一名中将,够他死个十次八次的。可目前的情况是,这家伙手脚太干净。我找到的一点小东西,并不足以入罪,真的上法庭,他只要请个好一点的律师就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忘了告诉你,我接到消息,泰斯所在的星球上发现了一具不知来路的尸体,致命伤是太阳穴上子弹穿透,但叫验尸官大吃一惊的是他的身体上满布伤痕,叫人不寒而栗,连见多识广的验尸官看了晚上都做噩梦。我直觉那就是泰斯儿子的尸体,但尸体的脸被毁了,牙齿、指纹等能找出身份的东西都毁了,全身被注she破坏DNA的药物。反正,就是不能称之为证据的证据。」

「也就是说,调查了这么多,到头来,什么有用的证据都没有,只能算是推论。」

「什么推论?前后联系起来看,分明是斩钉截铁的事实,看看艾尔·洛森苏醒的时间,他一定是醒过来后就已经着手他的复仇计划,真是一点工夫都不耽搁。可恨的是我们没有证据向军部揭发他。」

「当着泰斯的面,把泰斯的儿子折磨到奄奄一息,然后让泰斯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再杀死泰斯,制造自杀假象。你真的觉得艾尔·洛森会这么做?」

「当然会。老实说,如果哥哥像卫霆一样被酷刑折磨到奄奄一息,还被男人们肆意弓虽.暴凌辱,我……」

「不许!」凌涵声音骤然严厉到了极点,恶狠狠地像毒蛇一样用血红的眼睛盯着凌谦,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后面的话,「拿哥哥当假设的对象。」

凌谦骤然沉默。

在凌涵冰冷的视线里,他找到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恐惧。

胸膛激烈地起伏,好像露台的氧气忽然不够了。

凌谦低下头,从烟盒里掏烟,却被人很凶狠地一把夺走了烟盒。

他诧异地看着凌涵把香烟点着,放到嘴边,阴沉着脸大口大口地吸起来。

把一根烟吸完了,凌涵才沉声说:「泰斯只是一个审讯官,受命于军部。如果艾尔·洛森对他都要用这种可怕的报复手段,那么,别的人,他更不会放过。」

「当年下令迫害卫霆的,是三位上等将军,包括艾尔·洛森自己的父亲。而且,这三个人现在已经作古了。」

「你别忘记,」凌涵语调比冰还冷,「当年弓虽.暴过卫霆的人,现在很多还活着。」

凌谦感到身上发冷。

仿佛他们现在脚下站的不是景致迷人的露台,而是古冰原的中心点,只有让人顷刻窒息的稀薄空气,和足以刮去皮肉的阵阵寒风。

当年弓虽.暴过卫霆的人,现在还活着的,已经是联邦军部中执掌大权的人。

包括,他们的亲生父亲。

凌承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艾尔·洛森是打算报复整个联邦军部了?哼,大概联邦几十亿穿着军装的人里面,他唯一不憎恨的人就只有哥哥了。」

凌谦说着这话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伸过来,狠狠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抓的力道大得惊人。

凌谦疼得皱眉,看向自己的孪生弟弟。

「凌谦,给我搞清楚!艾尔·洛森这一切,不是为了哥哥,而是为了卫霆而做。听到吗?」凌涵咬着细白密实的牙齿,无比郑重地警告,「这个人心中充满了可怕的仇恨,让他得到哥哥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毁掉哥哥。如果你以为,他会对哥哥手下留情的话,那你会犯下很可怕、很可怕的错误。」

天际无数的繁星似乎失去了光辉,带着险恶的灰暗要朝着这小小的露台压下来。

战场上的血腥味尖利地涌进鼻尖,浸透现实。

咚、咚。

感觉到心跳都快沉重得将近停止时,不知哪里传来有节奏的几下敲击,打破死寂般的沉默,凌谦和凌涵转过身,骤然浑身巨震。

他们看见了凌卫的脸,就隔着两三步的距离。

巨大的惊恐笼罩了孪生子,几乎要背过气去,但下一刻,他们忽然记起了他们有关闭隔绝门。

咚!咚!咚咚!

透明门另一端的凌卫又开始曲起指头在门上敲了敲,嘴里开阖着,但什么也听不见。

发现门的隔音功能确实很好,心怀鬼胎的两人才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呼吸。

凌谦启动解锁,隔断客厅和露台的屏障被打开了。

「哥哥怎么醒了?才睡不久吧?」

「睡不好,醒了之后又发现你们都不见了。」凌卫也披着和他们同一款式的长睡袍,走到露台上,「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他忽然发现了凌涵手里的烟盒,皱起眉头,把烟盒从凌涵手里拿过来。

「真是的,居然跑到露台上鬼鬼祟祟地抽烟。这是凌谦才会做的事,没想到凌涵你也这样。」凌卫失望地看着凌涵。

凌谦委屈地叫起来,「凭什么呀?哥哥总是把我想得很坏,把凌涵想得很老实。太不公平了!」

「只是觉得凌涵不会做太多无聊的事而已。」

「哥哥就是个偏心鬼……」

「不好意思,这盒香烟,我没收。」凌卫把香烟丢进角落的垃圾处理器入口,「妈妈早就说了,要我监督你们,不要染上军中的坏习惯。抽烟,喝酒,还有女人什么的。」

「哈,我们才不要和女人厮混。」

「哥哥又做噩梦了?」对于香烟被凌卫拿走销毁,凌涵没有任何意见,他在意的是凌卫受到的困扰。

「嗯,不提这个了,在露台上站一站,吹点晚风,也许有助睡眠。」不想又向弟弟们述说梦里自己的惨况,连累得凌谦和凌涵都不能睡好觉,凌卫略过这个话题,挨着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