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隐臣落网

看着地面上倾洒的血迹,在场众武者,一半连连倒抽冷气,而先前攻击过唐锐的那一半,竟是露出个愤怒之色。

纷纷扬起手中断剑,对着唐锐低吼。

“混蛋!”

宫明成脸色一寒,瞬间出动,“胆敢造反者,杀无赦!”

近日虎潭连连变故,死亡失踪不断,他怀疑,那些失踪弟子都跟这些人一样,成了隐臣的鹰犬走狗,而死亡的,怕是不肯向隐臣屈服,于是就被一剑杀之。

“宫会长,不可!”

就在宫明成杀机洞现之时,唐锐突然间吐气开声,浑厚的真气让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在所有人的耳边轰鸣。

宫明成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耳膜间稍有几分刺痛,但那些反水的虎潭弟子们,都是露出痛楚之色,一个个捂住双耳,佝偻着蹲在地上。

不多时,他们耳中竟然流出鲜血。

“这……”

宫明成面露不解,以这些人的修为,不该受到这么重的伤害啊。

唐锐的声音飘飘然传来“他们都中了柳飘飘的魅功,所以才会背叛虎潭,先前对我攻击,也不是他们真正的意愿所为。”

“竟是这样!”

宫明成这才恍然大悟。

但恍然同时,又觉得惊奇不已。

比起一些剑诀功法,魅功的传承更加简陋,他所听说的残留魅功功法,多是用来汲取男阳,加深修为,那些能用来迷惑心智的魅功真心不多,尤其是这些虎潭弟子的修为着实不弱,能把他们收入石榴裙下,柳飘飘的魅功实力可见一斑。

唐锐倒不意外,反而对柳飘飘这一身修为,看的透彻了几分。

先前,他一直不解柳飘飘的真气为何给他异常狂躁的感觉,现在终于明白,柳飘飘修的是魅功,想要功法精进,不止需要自身磨砺,更需以双修手段,汲取男阳,甚至有可能直接汲取男性武者的真气。

而每个人的真气是不同的,百川汇海,得到的并非大同,而是相互冲撞,如怒江翻腾,海浪滚啸。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唐锐皱着眉头,看向柳飘飘说道,“换做常人,就算不会死在这股庞杂狂躁的真气之下,也要被它冲乱经脉,成为一个废人,你竟然能把它们生生控制,并为之所用。”

柳飘飘噙起一丝带血的微笑“多谢唐会长称赞了。”

结果话音一落,柳飘飘便勃然变色,眼前一黑。

喉咙涌上浓烈的腥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再也笑不出来,眼神中,流淌出阵阵恐惧。

腰间的紫色紧身衣已经崩开,血肉的翻卷在外,汩汩冒着鲜血,而比起这骇人眼球的外伤,柳飘飘的内伤才是让她真正流露惊恐的原因。

五脏六腑犹如灼烧,奇经八脉撕扯疼痛,最痛苦的是丹田位置,竟无法再凝聚真气。

“可惜,你这种强大终究是外强中干。”

唐锐咧开嘴,笑了出来,“一旦受伤,这些狂躁的真气就会脱离你的控制,重新变成草原上的野马,然而,你的体内没有草原。”

闻言,柳飘飘又气的一口鲜血喷出。

你打一场胜仗了不起吗?

飚什么歌词!

“宫会长,把她带到虎潭的医疗室,找医师给她包扎。”

唐锐也不想再跟柳飘飘废话了,把剩下的工作交给宫明成,“虎潭内失踪的弟子不止这些吧,先把他们的下落问出来。”

宫明成当即领命,手臂一挥,就要让弟子们把柳飘飘带走。

尽管朱仁山曾说,若见隐臣,直接杀之。

但如今隐臣被生擒,又被她自己的真气重创,唐锐还是有信心控制住她的,毕竟这受伤生病是唐锐的领域,只一眼,唐锐便能看出隐臣的身体状况。

短时间内,隐臣是不可能恢复了。

嗡。

突然地,一道震动声从柳飘飘身上响起。

只见她脸色微变,下意识就摸向自己的口袋。

“别乱动。”

宫明成眼疾手快,先一步制止住柳飘飘动作,摸出手机后,交给唐锐,“会长,是一条短信。”

刚一接过手机,唐锐眼睛便瞬间亮起。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短信是贺乾坤发来,内容只寥寥数字,我已到江岭港口,迪拜汇合。

旁边探出个小脑袋,白月如张望着手机说道“怎么觉着这个贺乾坤,像是要跑路的样子啊?”

“朱先生正调查贺家,说不准贺乾坤真的是要跑路。”

唐锐认同这个说法,虽说迪拜是球最大的度假胜地,但那里毕竟远离神州,且与神州之间没有引渡条约,也就是说,对于神州流窜而出的罪犯而言,那是个法外之地,贺乾坤选择在这个关头出国,怎么看都不正常。

说完,唐锐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朱仁山电话。

如若贺乾坤真是出逃,必须在他离境之前,把他活捉!

结果,一连拨出三通电话,都无人接听。

“不知出了什么情况。”

唐锐思忖片刻,“看样子,要去一趟江岭了。”

白月如与郑无双几乎是异口同声“我们也去。”

“你们的伤还没好,去什么去!”

没好气的瞪了两个女孩一眼,唐锐笑道,“不过我自己去也挺无聊的,确实该找个人陪我过去。”

而这时候,远在江岭。

与京城、云海这样的纯内陆城市不同,江岭一面临海,拥有着神州数一数二的港口贸易市场,每天从这里进出的船只,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而就在江岭最大的天门港口,一身风衣劲装的贺乾坤正急速走着。

他一只手拎着皮箱,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一部卫星电话,接打电话时,满脸都是不忿。

“二叔,狂战血清是我父亲默许开发的项目,凭什么出了事,就要我一个人跑路!”

“而且连飞机都不许我坐,知道我一路坐车到天门港有多折腾吗!”

“最过分的是,家中那么多供奉高手,一个人都没来吗,让我自己单枪匹马去迪拜避难?”

低头看了眼手中皮箱,贺乾坤怒火更甚。

他也是武者,对他而言,这皮箱并不算重,但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从小到大,何曾做过这等下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