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清理钟家

然而,当岳玄风想明白这一切时,也为时已晚。

噗!

钟正南不再给他半点求饶的机会,挥手间,一剑封喉。

鲜艳的血液,喷了岳振一脸。

紧接着,钟正南又将七尺剑锋指向了岳振的鼻翼。

“正南兄。”

岳玄风的死,并没有带来岳振任何情绪上的拨动,相反,他没有任何犹豫的跪下来,“看在当年我留下钟家绝大多数人命的情分上,饶我一条性命吧!”

钟正南果然停手。

只是,他眼中闪现的并非仁慈,而是森冷的戏谑之色。

“你可曾想过,你也有一会跪下来求我?”

“……”

岳振又咬了咬牙,继续抛弃自尊,“求正南兄,饶我一命,只要正南兄答应,我可以割让岳家一半家产,并从此宣布,退出新八旗,远离京城,永不入京。”

钟正南的长剑高高扬起。

“全部家产,我愿割让全部家产,只求正南兄,留五百万跑路费。”

岳振仍不放弃,但到后面,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连他这样的枭雄人物,面临死亡,亦是充满哩惧。

哧!

一道嗞血声穿过耳膜,岳振的腹破开,露出一条触目惊心的大口子。

但,他只毁沥田,性命却保留下来。

“记住你今的话。”

钟正南已经转过身,扬长而去。

只剩岳振跌坐在地,冷汗与血水混在一起,全身湿漉。

当然,钟正南并不会相信这些口头承诺,在离开云顶墅后,他便电话联系了钟家各大高手,在最短时间内,将云顶墅包围,唐锐也打给宫明成,派出虎潭中的精英弟子,查出散于京城其他位置的岳家人,布下罗地网,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一切,只在半时之间,就风卷残云般结束。

捷报传来时,唐锐三人正在就近的武协分馆疗伤,纵然他们避开了火海冲击,但还是或多或少,受了一些烧伤。

尤其是钟正南,他在破窗时似乎滞后了一些,待衣物撕开,后背已经血肉模糊。

唐锐帮他配了些药膏,此时,正由钟意浓帮忙涂抹。

“嘶!”

药力凶猛,饶是钟正南这样的狠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唐锐看见后不由苦笑:“意浓,要不我来吧?”

“嗯。”

“不行!”

谁知,被钟正南狠声拒绝,“你也打了一路,身上就没什么不舒服的吗!”

唐锐先是一愣,很快便察觉钟正南话里有话。

连忙识趣的点点头:“也是,叔叔你这一提醒,我也感觉浑身疼得厉害,那我去旁边疗伤一下。”

“弟弟,你也烧伤了吗,我帮你抹药!”

这一不要紧,顿时牵动住钟意浓的心,哪里还管她这个便宜父亲,直接把药膏塞到钟正南手里,三两步跑到唐锐身边去了。

顿时间,唐锐更是尴尬。

“叔叔,这……”

“算了!”

钟正南捧着药膏,重重叹了口气,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也不指望她能孝顺我!”

钟意浓淡淡瞥了他一眼:“就算我嫁不出去,也不会孝顺你的。”

“咳咳!”

唐锐连忙打断,满脸苦笑,“姐,其实叔叔是面狠心软,你在他心里还是很重要的,不然他也不会拼上老命,跑来云顶墅救你。”

这话似乎到了钟女王心里,只见她抿了抿唇,还是道:“那又如何,众多子女里,他真正认同的终究是大房那几个。”

“大房?”

唐锐更是失笑不已,“大房的孩子都不是叔叔亲生,他何来认同,先前叔叔之所以对大房百般器重,是因为他忌惮岳锦秀背后的岳家,把你和甜甜赶出钟家,也是防止你们被岳锦秀伤害,而做出的不得已的保护措施。”

“真的?”

钟意浓眼眸震动,转头看向了父亲。

然而,钟正南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高冷的哼了声,狠狠把药膏递了出来。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唐锐不禁莞尔,推了下钟意浓的:“还不哄哄叔叔去。”

虽钟意浓还有些扭捏,但她终究还是去了。

轻柔的剜出来一点药膏,慢慢涂在钟正南的伤口处,猛烈的药性还是令人难以忍耐,但这次,钟正南异常的安静。

像是有一抹从未出现过的情感,在这对父女间淡淡洋溢。

看着这一幕,唐锐终于松了口气。

微僵的气氛,总算是得到了些许缓解。

可这时,一阵不和谐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钟正南拿出手机时,钟意浓的手明显一抖。

屏幕上的名字,正是大太太岳锦秀。

“放心,我跟她没有半点情分。”

钟正南回头解释了一句,终于接通电话。

但紧跟着,他脸色瞬变。

“你这个疯女人,如果你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钟正南似乎忘了疼痛,呼一声从病床跳起,狠狠挂断之后,脸色凝重的,“锐,你保护好意浓,我要回钟家一趟。”

唐锐与钟意浓异口同声问道:“怎么了?”

“岳锦秀听了岳家变故,串通二房三房,直接造反!”

“他们已经围了仙芝的别墅,要拿仙芝换取条件。”

“一换我交出钟家半数家产,二换意浓为仙芝一命抵一命,三换锐你自废功法,为岳家报仇!”

钟正南完这些,眼中的愤怒已经按捺不住,化为烈火,几欲喷出。

只见他一拳将病床砸榻,冷冷开口:“敢跟我提条件,我现在便回去杀了他们!”

完,钟正南抄起一件衣物,转身便走。

背后的药膏剥落一些,但他没有半点吭声。

仿佛又恢复了那个不可一世的钟家暴君!

“叔叔,我也去。”

“爸,我也去!”

这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两道声音。

钟正南脚步停下。

微愕的回过头:“意浓,你刚才的语气……”

尽管这之前钟意浓也这样叫过他,但这一次的口吻,显然与上一次不同。

钟意浓格外认真的:“做女儿的,不能每次都让父亲冲锋陷阵,您呢?”

“好!”

重重的点了下头,钟正南道,“我们一起回去,整顿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