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郑家在燕京的地位可以说是如日中天,拥有着强大的天阶至尊强者,也拥有着能够左右华夏局势的超凡权势。
可是一个年轻人的出现,却是成为了郑家的一场噩梦。
这场噩梦,至今都还笼罩在郑家所有人的心头。
那个年轻人,正是二十年前无敌于燕京的青门战神——邹远衫。
只是凭着一身玄阶层次的修为,却是能够力斩地阶强者,硬憾天阶至尊,当年的邹远衫,几乎就是妖孽之中的妖孽,无人可出其左。
因为一个女人,当时还是郑家大少的郑中翰,与邹远衫立下了生死战书。
郑中翰当时的修为,同样也是达到了玄阶的层次。
年仅三十出头的郑中翰,一身修为却已经达到了玄阶层次的巅峰,他的实力,几乎可以媲美地阶层次的强者,可以说是燕京年轻一辈的最强者之一。
然而,邹远衫实在是太妖孽了。
那场生死决斗,邹远衫只是用一招便击败了郑中翰,实力的差距,几乎可以用悬殊来形容。
生死战书,意味着败者的结局就是死亡。
可是,郑家又怎么可能让郑中翰死在邹远衫的手中,在郑中翰即将死在邹远衫手下的那一刻,一直隐藏于暗中的郑家天阶尊者出手了。
那一战,无比的惨烈。
邹远衫的强悍,在那一战也是展现的淋漓尽致,面对着修为已经达到天阶层次的郑家天阶尊者,邹远衫却是硬生生的拼杀上百招,这才被郑家天阶尊者轰至重伤。
重伤之下的邹远衫,依旧强悍无比。
在天阶尊者的追杀之下,凭着超凡的斗志与毅力,硬生生的在郑家的重重包围杀出了一条血路,最终远遁而去。
而那一战,郑家也是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为了围杀邹远衫,郑家同样也是死伤极重,不止一个地阶强者被硬生生的轰杀,高阶与玄阶强者更是死伤足足十数人。
那一战,郑重阳也参加了。
当时的郑重阳,一身修为同样也是达到了玄阶层次的巅峰,可是在邹远衫的面前,他却是连一剑都无法接下,差点死在邹远衫的手中。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那种耻辱性的惨败,却是让郑重阳在生死之间对武道有了一种全新的感悟,数个月之后,修为便突破到了地阶的层次。
那一场,对于整个郑家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耻辱。
为耻洗刷这份耻辱,郑家以极大的代价从一个宗派手中得到了一个足可对付邹远衫的杀招,可是,邹远衫一消失就是二十年,不管郑家如何去寻找,始终都无法找到邹远衫的下落。
而此刻,邹远衫之子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不管邹昊是什么身份,恐怕都是无法阻挡郑家那迫切想要一雪前耻的决心。
雪老可以感受到郑重阳的那份坚决,即然无法改变,他也不再去劝说什么,直接说道:“郑老,即然你一意孤行,我也无法可说,你想要见少主,就先过我雪灵宗这一关吧。”
邹昊是宗主的义子,若是邹昊面临危机,雪灵宗绝对会倾尽全宗之力,力保少主的安危。
郑重阳笑了,说道:“若是二十年前的雪灵宗,我郑家倒是要敬畏几分,可是,如今的雪灵宗,连十二大宗门的位置都已经是岌岌可危,难道你认为,雪灵宗还有能力阻止我郑家不成?。”
雪老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淡淡的回应道:“是否有能力,你可以试一下。”
现在的雪灵宗,的确比不上二十年前,这是事实,雪老也没有打算去反辩什么,但是,守护邹昊的可不仅仅只是雪灵宗,还有更为强大的武天府。
以郑家的实力,面对雪灵宗的确是有着几分的胜算,可是在武天府的面前,郑家却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机会。
“有何不敢。”
郑重阳大笑一声,目光扫过雪老等人,说道:“就让老夫先擒下你们好了,看那邹昊敢不敢现身。”
说罢,郑重阳直接一个大步朝着雪老迈去。
在他的眼里,他的对手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雪老。
至于其余的苏志鸿等人,他根本就没有出手的兴趣,也不会去出手。
他郑重阳是何等人物,他只是利用苏家的那些人逼出邹昊,不管最终邹昊会否现身,他都不可能会出手伤害苏家那些人的。
而他那看似寻常的一个大步,却是仿若拥有着缩地成寸的能力。
十数米的距离,他只是一步便跨越到了雪老的面前,与此同时,他那如同钢铁一般的巨掌已经是高高的举起,没有任何花巧的招式,直接一掌朝着雪老直轰而去。
地阶强者的恐怖,在这一刻也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整个天地的威势,全部都被郑重阳的这一掌所引动,仿佛整个天地在这一刻都轰向了雪老。
“好强。”
雪老的脸色一变,郑重阳那强大的实力,让他竟然有着一种无力抵抗的感觉。
可是,他的身体却未曾后退一步。
守护苏家是他的职责,除非他倒下,否则郑重阳休想跨越一步。
双掌轰出,雪老不可能束手就擒,他将全身的力量直接催动到了极致,以阴寒的掌力在身前迅速凝聚出了一面坚固无比的冰墙,将他与苏家众人,全部都守护在了冰墙之内。
——轰
郑重阳的巨掌,直接轰在了冰墙之上。
冰墙的防御,在郑重阳面前如同纸糊一般,瞬间便被轰破了开来。
修为与实力的差距,在这一刻尽现无疑。
雪老的修为毕竟只是玄阶的层次而已,还比不上二十年前的郑重阳,面对着如今已经是地阶层次的郑重阳,更是没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强大的冲击力量,重重的轰在了雪老的胸口处。
雪老只感觉喉中忽然一热,一口鲜血差点直喷而出,一击之下,他竟然已经是身受重伤。
郑重阳的攻势,却没有停止。
他的巨掌直接穿过了那些破碎的冰盾,如钢箍一般朝着雪老的喉咙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