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呐!”禇小月这一次并不生气,反而是好奇。
明明并没跟着自己三人,为何又碰上了呢?总不会是巧合的。
那就是有别的手段。
这到底是什么手段呢?
她心痒无比,好奇的得不得,索性直接起身来到褐衣中年身前坐下。
褐衣中年正端杯要喝酒,闻到一阵香风,然后看到禇小月坐到自己跟前,顿时停住酒杯。
禇小月瞪着他直接问道:“喂,你一直跟着我们吧?”
褐衣中年继续举杯喝一口酒,洒然一笑:“怎么,我就不能跟你们走一条路了?这条路难道是你们的不成?”
禇小月白他一眼:“别胡搅蛮缠的,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痛快点儿说话?”
“好吧,我是跟着你们。”
“你真能跟住我们?”禇小月一幅怀疑的神情:“我们好像很小心啊。”
“呵呵”褐衣中年傲然一笑。
禇小月撇嘴道:“你是乱蒙的吧?觉得我们会走这条路,所以提前在这里守着。”
“呵呵”褐衣中年摇头:“我平生行事,从不靠猜,只靠自己!”
“那你用了什么追踪秘术?”
“告诉你也无妨。”褐衣中年傲然一笑:“闻影术。”
“闻影术”禇小月扭头看向禇素心与徐智艺。
她从没听过这闻影术,听着也不像什么闻名天下的奇功。
禇素心轻轻摇头。
她也没听过。
徐智艺道:“闻影术?没想到你竟会闻影术,这么说来,你是天圆教的弟子?”
“正是!”褐衣中年傲然点头。
徐智艺皱眉:“天圆教不是位于西北,与这里相隔万里之遥,你竟然在这里?”
褐衣中年微笑点头,忽然抓起长剑往前一送。
“铮”清鸣声中,剑光刺进禇小月胸口。
前一刻在说话,下一刻就动手,突兀奇快,剑光如电。
禇小月两步退回禇素心身边,咬牙道:“你这是干什么?!”
“嘿,干什么?!”褐衣中年持剑站起,冷笑道:“是你们杀的我二弟吧?”
“你二弟是谁?”
“我与我二弟相貌相肖,你们一看我的眼神,我便知道是你们!”
徐智艺皱眉道:“你要报仇?”
既然是天圆教的,那便不可能瞒得过他了,天圆教在西北也是顶尖宗门。
但与白云峰他们不同,天圆教的心法奇诡,有很多防不胜防的奇术。
像闻影术便是一种。
据说习得此术,可以看到魂魄,即使人死之后,也能与其魂魄相沟通。
此术神乎其神,极难修炼,可一旦练成了,那威力也是惊人的。
这种威力不是武功那种直接的威力,是能追踪、暗算及监视等等,最厉害的便是无形无迹防不胜防。
既然他练成了闻影术,那也就不必否认,况且看他的架式,即使否认也没用,他也要动手杀人的。
他身上的杀气宛如实质,周围的温度骤然森冷,如坠冰窖之内。
这是不杀她们绝不罢休了。
“你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禇素心蹙眉道。
“呵呵大庭广众?”褐衣中年长笑一声:“替我二弟复仇,在人前杀你们又如何!”
“跟那家伙一路货色!”禇小月娇哼。
她最烦这种卑鄙的家伙,猝不及防动手,而且这家伙更阴险卑鄙,差点儿上当。
如果不是已经有了已经,而且轻功也好,这一次真避不开他的剑。
剑尖几乎要刺中自己,肌肤能感受到剑尖的寒冷,差之毫厘得让她出一身冷汗。
这可是剑啊,真要挨上,疼痛且不说,还要毁了自己的容貌,那才可怕。
故她对这褐衣中年深恨之。
徐智艺道:“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坐不改名行不改姓,童长山是也!”褐衣中年傲然笑道:“你们想找我报仇吧?”
“是。”徐智艺点头:“你杀了我们,自会有人找上你替我们报仇。”
“呵呵”童长山发出一声朗笑:“好啊,我等着你们的报复,今天先送你们上路!”
他往前一跃,同时递剑。
剑光倏的刺到禇小月胸口,快得出奇。
禇小月斜身避开,剑尖便刺向了她身的禇素心,禇素心也避开,剑尖便刺向徐智艺。
剑出,两人闪避,皆是一刹那间之事。
“叮”一道金光迎上剑尖,发出清鸣,然后便是长剑倒飞出去。
禇素心微眯明眸,讶然看着童长山倒飞到空中喷血箭,然后重重撞上酒馆的朱红柱子。
“砰!”柱子颤动,童长山嵌到了柱子三米高处,身体微陷其内,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禇素心对徐智艺这一道指力的威力极震惊,徐智艺明明修为不如自己,为何指力如此强绝?
徐智艺看她的眼神,心里暗道惭愧,自己是借用老爷的力量,不是自己的。
老爷一直在增强自己的修为,可修为增涨迅速却远还没达到现在这程度。
这一指的威力太过惊人,是三皇指与诸多指力相融合而成,乃是集大成之指力。
童长山脸色阴沉欲滴,没想到阴沟里翻船。
因为二弟身亡,自己已经小心了,一直通过闻影术来观察她们,从而弄清了她们修为。
可这女人的指力怎会如此强横?
“这是什么指?”
“三皇指。”徐智艺淡淡道:“你恐怕没有机会再见识此指了。”
“南王爷?”童长山忽然喝道。
徐智艺讶然看他。
童长山咬牙:“你是南王爷的什么人?”
天圆教地处西北偏僻之乡,也知道烛阴司与南王府,只是因为偏远,没能加入烛阴司。
当然,天圆教也不想加入烛阴司,不想掺合进来,只想偏安一隅,谁也不招惹。
可一旦招惹了那就绝不怕事。
徐智艺笑了笑:“如果我说跟南王爷没关系,你会如何?”
“不可能!”童长山哼道:“三皇指是南王爷独门奇功,你一定与南王爷有瓜葛。”
禇小月哼道:“算你招子亮,徐姐姐乃南王府的人!”
“怪不得!”童长山咬着牙:“栽在南王府手里,也不算冤!”
“你想活命?”徐智艺道。
童长山道:“你能饶我?”
“可以!”徐智艺缓缓点头:“你可以离开,但再有下一次,莫怪我辣手。”
“果真?”童长山半信半疑。
他还嵌在朱柱里,嘴里已经出血,直勾勾盯着徐智艺。
徐智艺看向禇素心与禇小月。
“徐姐姐,你想放就入吧。”禇小月道。
禇素心轻点头。
“好,”徐智艺道:“你走吧。”
童长山忽然一挣,脚尖直接在柱子上一点,蹿了出去,撞碎了窗户飞出去,消失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