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校长?”
微微抬高的语调,完全表达了此刻石大力惊讶的心情。
怎么样他都不会想到,陈书可会来看望自己的母亲。
“傻愣着干什么?不欢迎吗?”
展颜一笑,陈书可说完之后已经走了过来。
“怎么会!就是觉得意外,太麻烦您了,大老远来一趟。”
赶紧上前,石大力同样笑着说道。
或许是因为这里毕竟不同于学校,尤其是陈书可也不是他印象中校长的打扮,所以石老师这会儿也觉得放松不少。
“应该的,发生这样的意外我作为校长本该来看看。”
很是简单的一个理由,让石大力没法儿反驳,同时心底更觉得感激。
之后陈书可也没有多跟石大力说什么,两个人一块进了病房。
石妈妈知道这个漂亮的女孩居然是石大力的领导之后,那是相当的惊讶,所以自然表现出了相当的热情。
陈书可也是坐在床边,丝毫没有什么架子,反而完全是拿出晚辈的样子的跟石妈妈聊天,甚至于主动提及石大力在学校里面的表现,听的石妈妈非常开心。
反而是石老师站在旁边,完全插不上话。
但是他也挺开心的,在安北市独自一人打拼,石大力就是想着可以让老妈为自己感到骄傲。
现在的他虽然只是博雅教育机构的辅导老师,似乎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岗位,但是却也同样可以踏踏实实的做出成绩。
尤其是此刻来自于陈书可的肯定,意义自然是非同一般。
最后护士进来安排休息,石大力看着老妈挺舍不得跟陈校长道别之后,才送着陈书可出来。
“校长,谢谢您。”
站在楼道里面,石大力非常认真的说道。
“不用这么客气,这几天你就好好照顾阿姨,另外学校最近可能会有些大的变动,你不用多去在意,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加油!”
不知道为什么,陈书可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语气也是跟着变得沉重,哪怕最后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这让石大力的眼中满是疑惑,下意识的想要询问。
“学校出什么事儿了吗?”
看了石大力一眼,陈书可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出声。
“今天中午的时候,我的老师,也就是集团董事长高林突然病危,医院想了很多办法都毫无作用,我今天晚上也会连夜赶去苏海市如果董事长出了什么事情,整个博雅都会遭遇大震荡,我也可能会从安北分校调走。”
跟石大力说起这件事情,显然是陈书可临时的决定。
至于说对面听明白怎么一回事儿的石老师,当真是瞠目结舌。
他之前从来不知道陈书可是董事长的学生!
不过想想却又马上能够意识到,这完全是合情合理!
作为整个博雅集团最为年轻的分校校长,陈书可一直以来都是引得很多人猜测和不服,但是安北分校校长的位置偏偏就是非常的牢固!
也正是如此,稍微想想就能够明白,如果说董事长一命呜呼,陈书可自然就危险了!
可是,董事长高林为什么会突然病危呢?
这个问题出现在石大力脑子里面的时候,好似是一道闪电,让他的脸色不自觉发生了变化。
那段录音!神秘的陆总还有司机小叶!
毫无疑问,他们动手了!
石大力记得很清楚,陆总口中那所谓黑色水母的毒药,只要进入人体,最多只有三天的时间可是解药,在美洲!
这么看来的话,董事长真的没救了。
“你不用这么紧张,可能我不该跟你说这些吧,就算真的被调走我也会跟其他人安排一下,只要你好好努力,一定会有很好的未来,放心吧。”
石大力奇怪的表情,让陈书可轻轻安慰了他一句。
只不过她自己眼底的愁云却是很好的隐藏。
听到这话,石大力知道陈书可误会了自己,但是这件事情他也没办法解释啊。
难道说他告诉陈书可,高林董事长是被人下了毒?
然后呢?一方面没有证据,另外一方面高林也的确是救不了啊!
再说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自己就是个小小的老师,那位神秘的陆总一旦盯上了自己,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所以,石大力只能冲着陈书可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
他很想要帮一帮陈校长,可是这种局面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好了,我走了,记得下周三参加老爷子的生日。”
也许是对石大力将这些事情讲出来的关系,所以陈书可心头也感觉轻松了不少,随即轻声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石大力看着她的背影,内心突然对这个女孩有了一丝心疼。
整个陈家对待她的态度,石大力当时躲在柜子里面看的非常清楚,可以说没有人将她当做亲人。
一幅幅的嘴脸充满了虚伪,却不知道整个陈家的压力都在陈书可一个人的身上。
她不是一个冷冰冰的人,却又只能够冷冰冰才行。
说不出是什么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石大力低头双手插兜,同时嘴里面忍不住嘀咕。
“不是挺能出货的吗?倒是出点有用的啊?”
几乎就是他这句话刚刚说完,右手突然摸到了一点东西。
方方正正的,应该是个箱子。
左右看了看,这人来人往的楼道里面,自己要是从裤兜里面掏出一个箱子,实在是太过于引人注目。
所以努力让口袋再给憋一会儿,他赶紧进了洗手间里面。
这下子,才算是放放心心的将东西掏出来。
果然,是个银色的金属箱,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反正挺结实。
贝吉塔博士!
箱子的外面,写着一个英名字。
毫无心理压力的,石老师将这个可能属于贝吉塔博士的金属箱就给打开了。
一眼看去,全都是些试剂瓶,颜色不一,上面粘贴着不同的标签,写满了外。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外语一直都是石大力的弱项,所以看了好半天,他是真的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