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侵重门巷陌远,蝉闹花树庭院深。
上海的黄梅天最是难捱。
吴阿姨隔夜洗出的衣裳只好吊在马桶间里沥水,天蒙蒙亮起来,就把它们晾到敞廊里吹吹风。晚上收工回家,到敞廊里收衣裳,衣裳摸上去粘滋疙瘩,一股恶涑气。吴阿姨恨声道:“短命天气,整日价阴势势,像煞黑白无常鬼的面孔!”
许飞红瞳不看,正坐在敞廊里乘风凉。其实敞廊里也不风凉,空气像糨糊刮在皮肤上,掀也掀不掉。许飞红捏着把蒲扇划答划答赶蚊子,听了母亲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