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伯爵长得有点像贝拉·卢戈西,”皮帕说,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
“那会我还没出生呢,律师。我宁愿选择克里斯托弗·李。你知道,把假指甲放在一边,你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菜做得不错。也许我们应该再给伯爵一次机会。安娜跟她的小情人杰森又去了一次。他们好像还没吃过瘾。”
“那不会违规吗?”
“你是说罗马尼亚菜?”
“安娜·哈格里夫和这个杰森。你不是说过他是行政人员吗?”
“我可不认为因为这个就要判他绞刑。”
皮帕咯咯直笑。“如果要的话我会为他辩护。”
“律师,我真的认为你有点醉了。”
“别逗了,凯茜。我只喝了几杯而已。”
瑞德把冰桶里的空酒瓶拿出来。“你喝了多少?”
皮帕又咯咯地笑了起来。“赠品喝完了。是时候自己掏钱买了。”她向一个女侍者挥了挥手以吸引她的注意。“再来一瓶这种亮闪闪的琼浆玉液,美女。”皮帕把手伸出抚弄女侍者的流苏。“你应该买些这个,凯茜。它们很适合你。”
瑞德张大嘴巴地看着皮帕。“我不敢相信你刚才说的话。”
皮帕笑着说。“放松点,女人。如果你必须喝很多酒的话,那么就派头十足地喝,特别是香槟。”
“我说的是流苏。你几乎碰到了她的乳房。”
“只是几乎而已,凯茜。你说过我可以看但是不要碰。”
瑞德笑着说。“你今天晚上真的很放松嘛,亲爱的。”
皮帕把手伸到脑后,将发髻松开,一头黑色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肩膀上。“无论比喻意义还是字面意义都是。”
瑞德抓住这个机会。“你知道我们在德古拉之家或者随便它叫什么的那个地方的时候?我们说到要在湖区过新年假期?”
皮帕焦急地四处张望等待着女侍者出现。“酒可以快点上吗,伙计们?”对瑞德说,“都订好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怎么了?”
瑞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事情又有了新的进展。”
皮帕又望了一眼四周。“她来了。我希望冰得刚刚好。什么进展?”
瑞德小心地选择时机。她看见女侍者拔出香槟塞子,俯下身来倒酒时,这个时候皮帕正定定地看着流苏,目光呆滞。她一直等到女侍者站直了身子,手里依然拿着酒瓶。距离这么近,皮帕不会发脾气的。她说,“内森·亨特逃跑了。”
皮帕的酒杯在半空中停下了。她盯着瑞德,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接着她慢慢地笑了。她把酒一口喝下,手里拿着空杯子让女侍者续满。
“总警司要求暂时不公布消息。一切都很机密。”
皮帕点点头。“我相信爱德华兹先生知道怎么做。”
瑞德抬了抬头。“是吗?”
“什么是吗?”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吗?”
“那你以为是什么?一场莎士比亚的朗诵吗?来一段十四行诗怎么样?”
“我指的是去湖区度假。如果你想取消……”
“取消?就为了你那同父异母的笨蛋哥哥吗?”皮帕手一挥,表示不予考虑。“他几乎不可能再跟踪你了,卡桑德拉,是不是。再说了如果他跟踪你我会保护你的。”
瑞德笑了。“我希望你早上醒来还是这么想。”
“为什么不——”皮帕的话被瑞德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皮帕伸出手把手机拿走。按了一下接听键。装出她最像律师的声音。
“我是菲丽帕·克里奇顿—沃德。是的,卡桑德拉在这可是她只接听紧急电话,安娜,所以请你明天早上再打。”
瑞德从皮帕手里一把夺过电话。“把电话给我,你这个醉妞。安娜?我是瑞德。没发生什么事吧?”
皮帕看着瑞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代之以深深的忧虑的皱纹。“我会在外面等你。在我到之前不要有任何行动。”
皮帕靠着椅子的后背,目光呆呆地看着瑞德穿上她的夹克衫。“对不起,律师。你得自己回家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皮帕问,连生气的力气也没有。“又有一宗谋杀案吗?”
瑞德临走看了皮帕一眼。“不是,如果我们能及时赶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