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不错,你们俩,”布莱克说。“特别是你,巴里。”
“谢谢,长官。”对泰勒来说,直接来自警司的高度赞扬本该让他激动万分,但是一想到受到赞扬的原因,他的这种心情就被冲淡了。
“你将那张卡片自己留着的事做得非常正确,”布莱克接着说。“不是说我能容忍任何干涉犯罪现场的行为。但是如果它的确将事态导向我们预见的方向的话,我们必须尽量将它置于我们的掌控之下。”
“但是我们得把她带进警局,长官,”瑞德说。“这是肯定的。”
“当然了。我不赞成掩盖事实。只不过我们得非常,非常小心去处理。为了哈里斯,更不用说伦敦警察厅的声誉了。”
“长官。”
“对了,我自己做了一些谨慎的调查,很显然这个妮基·马歇尔是个金发女子,对吗?”
“是的,长官。”
“而监控录像上的嫌疑人却是黑色的头发?也许是深褐色的?”
“那是对她有利的一点,长官,但是一个晚上就把头发染成别的颜色是很容易的事。鉴证组的确在三个受害者身上都提取到了头发化学染剂的残留物。很抱歉。我跟任何人一样极其希望这不是妮基·马歇尔,但事情看上去不太妙。”
“我们不能根据现有的资料就将一个现役警官的女朋友拉进来。有没有人跟这位菲利普斯谈过?”
“皮特·麦卡夫和李·罗伯茨造访了所有的三陪代理机构,包括扎卡里·菲利普斯。他本人不在,但是秘书看了监控录像。她认识所有的女孩。她的说法跟其他人一样。就是不够清楚。皮特拿回来一张他们的名片。跟巴里发现的那张一模一样。除了没有妮基留下的笔迹,当然了。”
“菲利普斯本人呢?”
“第三宗谋杀案发生的时候他正在纽约参加一个时装秀。都写在他的脸书上。讽刺的是脸书令妮基处于不利的境地。那就像是一部公开的日记。她那三天的脸书上都说她待到很晚。”
“但这些全都是佐证,”布莱克轻轻地说。“如果你把马歇尔带进来问话而结果却什么事也没有,杰兹·哈里斯是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
“我们二十四小时内就会知道确切答案,长官。”
布莱克和泰勒同时把头转向瑞德,并盯着她看。
“鉴证组在犯罪现场发现了几根头发,都经过了DNA测试,但一无所获。鉴于妮基·马歇尔没有犯罪前科,可那也无论如何帮不了她。如果我们有她的DNA存档,那么我们就能确定她与案件有牵连,或者将她排除。”
“说得好。但是我们不可能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向她要一个样本。她最多可以将所有的证据都毁灭掉。如果我们错了,将不亚于一次指控。”
“一切取决于方式方法,长官。”瑞德手指头捏着一根长长的金色头发举了起来。“我几分钟前很偶然地在杰兹的衣领上发现了它。它只能是妮基·马歇尔的。我会亲自把它送到鉴证组去,只是为了确保它到了那儿。”
笑容慢慢地掠过布莱克的脸。“威廉·安德鲁斯会为你感到骄傲的,凯茜。”
“长官,我需要总警司打个电话让它得到优先处理,如果你能跟他商定这件事的话。不管怎么样,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就会知道答案。让我们祈祷我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