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皮帕回到厨房,瑞德刚喝完最后一口可乐。她看着皮帕悄然而又坚定地关上门。
“来点可乐吗?”瑞德问。
皮帕瞪着几乎见底的可乐瓶。“你怎么敢这么做。”
瑞德耸耸肩。“抱歉,百事可乐喝完了。”
皮帕焦虑地压低了声音,瞪视着瑞德的目光犹如玻璃杯中的冰块,带着丝丝寒意。“别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卡桑德拉。刚才把我女儿一个人留在楼上的时候,她都快哭了,这都是拜你所赐。”
“我去看看她,跟她谈谈。”瑞德正要起身,皮帕将手放在桌子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离她远点,卡桑德拉。”
“你说什么?”
“你听见我在说什么。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干扰。”
“我的什么?”
“卡桑德拉,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究竟在想什么?”
瑞德盯着皮帕。“既然你问了,我在想也许我本可以救下那个女人。你说我该怎么办?先把艾拉送回家,再慢慢悠悠地折回去吗?”
“艾拉看到的场景不是一个孩子该看的。”
瑞德颓然坐回椅子上。“面对事实吧,皮普。当时我们就在现场,我原本没打算那样做,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是一名警察,我有责任保护公众。”
“你是有责任。”皮帕缓缓说道,“你有责任保护我的女儿,我可是把她托付给了你。”
“艾拉会没事的。她看见那个女人跳楼,也看到我试图阻止事情的发生,至少她没有看到那个女人摔到地面上。但我看到了,还有许多碰巧位于人群前方的孩子也看到了,我不认为他们现在的感觉会好到哪里去。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倒霉。”
“倒霉?这就是你能想出的最好的借口吗?”
“这不是借口,皮普,我只是在陈述简单的事实。它就这么发生了,我们只能接受。而这对塔莉娅来说已经不可能了。”
“那根本不关你的事!我女儿当时跟你在一起。”
“是的,律师,我很清楚这一点。不幸的是,身为侦缉总督察,意味着紧急警务必须优先于保姆的职责。”
“这不是开玩笑,凯茜。你说过想和我一起承担抚养孩子的责任,这意味你要永远把自己说过的话当回事。”
“哦,看在老天的份上,皮帕,我是警察。”
“我还是律师呢。但首先,我是一位母亲。有些事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别得寸进尺,律师。”
“什么意思?”
瑞德摇了摇头,嘴唇的线条绷得紧紧的。“我没必要摊上这堆破事。”她一把推开自己的椅子,砰的一声把玻璃杯放在桌上。
“你要去哪里?”
身后响起了重重的关门声,那是瑞德仅有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