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从软垫搁脚凳里拉出盒子,抓起牛皮纸文件夹和枪,把盒子塞回叠整齐的床单下。她用浴巾裹着枪和文件夹,小心地来到浴室。即便她知道房子里空无一人。
她闩上门,打开了淋浴,高水量,冷水。没有凝结的水珠。她穿着日常便装坐在地上,盘着腿,把枪拿在手里。感受着它的分量。冰冷的钢铁。以及威胁。她打了一个寒颤,把枪放在一边。拿起文件夹。差不多有15个文件夹。都很薄,每个里面大概装了2至3页。
她读出了第一个文件夹封面上的名字,潦草地用黑色记号笔写的。柯蒂斯·格兰杰。一九八八年。她看向下一个。乔治·巴斯托。一九七五年,下一个。她知道她在寻找什么。当她第一次检查这个盒子里的资料时,她见过那个名字,但当时她并没有十分重视。
七个文件夹都被她放在一边,接着她停了下来。就是这份。乔·法默,机密文件。
柯林·布雷克的话回荡在她的耳边,车门被关上的声音透过淋浴声传来。
她把枪扔到盒子里,把文件扔在最上面,用浴巾裹着,跑回寝室,当她刚盖上软垫搁脚凳,前门就被推开了。她抓起一条新毛巾,胡乱晃到楼梯平台上,就像一股从消防皮管中喷射出的气流扑灭一张燃烧的报纸一样,关于枪和乔·法默的一切念头都被浇灭了。
“我去洗个澡,律师。不会很久。”她关上了门,这一次不需要闩上了。她脱掉衣服踏进浴缸,接着尖叫着跳了出来。
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