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可能。”哈里斯说。
“据经理所说,是一名欧洲白人女性。二十出头,可能还更年轻。褐色长发,浓妆。典型的不三不四的妓女,除了她的裙子盖到了小腿,而不是通常的超短迷你裙。但据推测这是沃克要求她如此打扮的。”
“经理曾经见过她吗?”
“这是第一次,安娜。”
“想必没有闭路电视记录?”
“酒店里没有。如果幸运的话,我们也许能在街头监控里找到记录。需要查一下。”
“他有没有看到她离开房间吗?”
“没有。但他说,他通常在后面看电视。任何人想进来得按铃,但要走出去,他们只需打开门锁。”
“难道我们在假设凶手是个女人吗?”罗伯茨问。
“她只是嫌疑人,李。她是最后一个看到沃克活着的人。假如她真的存在。我们也不能排除这个二十出头妓女是经理编造出来掩盖自己肮脏的罪行的。”
“为什么经理要割掉那小子的鸡鸡?这对他的生意也没好处啊?”
瑞德耸耸肩。“那谁又有特别的理由干这事儿?我只是说保持开放的观念。安娜和耶兹,你可以继续跟进。如果他能提供第一桩案件案发当晚坚定的不在场证明,那就可以减轻他的嫌疑。他的个人关系网在吉姆的报告里有记载。”
梅特卡夫再次举起笔提问。“这是合法注册的酒店?”
“据我所知是。”
“那么酒店会有消防通道,在一楼也会有安全出口。”
“说得好,皮特。如果有两个人的话,我们的侦查工作将会更加困难。”
“两个啥?”哈里斯问道。
“集中注意力,蠢货。”泰勒嘀咕着。他向后靠在椅子上,忍住哈欠。
“滚开,泰勒。”哈里斯反击。
“够了,”瑞德口气坚决。“巴里,为什么不向耶兹解释一下。让他受到你无穷智慧的熏陶。”
泰勒一屁股坐回他的座位上。“饶了我吧,头儿。这还是早上呢。”
“帮凶,”罗伯茨向哈里斯解释道。“那个妓女可能打开了后门,让杀手进屋。其中一位,或者双方都有可能从后门离开。”
哈里斯点了点头。“这可以解释一个女人是如何把受害者绑成这样的。”
“说实话,耶兹,那可能是受害者自愿的,”瑞德说。“一些无伤大雅的捆绑是意料之中的事。这家伙预订了两个钟头,所以他显然不想裤子一脱,速战速决。一旦把他绑紧,他就毫无反抗能力。”
“包在头部的塑胶袋也可能是出于自愿,”梅特卡夫说。“窒息性高潮。”
“两桩案件都这样?”
梅特卡夫耸耸肩。“这是有可能的。”
“他们通常不都往嘴里塞个橙子什么的吗?”泰勒问道,他突然产生了兴趣。
“一个橘子,也许,”安娜说。“橙子的体积有点太大了。”
“不是人人都有巴兹那么大一张嘴,”哈里斯笑了。“你可以往嘴里塞个蜜瓜。”
泰勒在瑞德注视下忍下这口气。
“我同意,皮特,”瑞德说。“这只是一种可能性,虽然第一个受害者看上去是被行凶者随机选择的,他只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去了厕所。有多大的可能性凶手能够找到两个都对自己足够信任的人,以至于允许性伴侣给自己蒙上塑胶袋。但可以肯定的是,两名被害者既不想死,也不同意被肢解。安娜和耶兹,在你们盘问经理的时候也调查一下沃克的性癖好。”
泰勒打了个响嗝。“很显然,既然他按钟点计费,说明他不是个有能耐的大人物。不像之前的受害者。”
“他身上携带的信用卡,有什么特别的吗?老大?”
“两张都是普通卡,皮特。所以这一次,巴里,”瑞德说,“你说得对。受害者不是高收入的大人物。所以,我们大概可以排除与前一名受害者有工作往来的相关人士的嫌疑。”
“安娜和耶兹,这也是你们的任务。”瑞德转向梅特卡夫和罗伯茨。“你们两个,我要你们全面勘察这家酒店。很显然不是案发房间内部。这是罪案现场组的任务。但是检查所有安全出口,与周围邻居谈谈,看是否有人发现男性或女性在凌晨时分进入或离开酒店。你们是知道程序的。”
“没错,头儿。”
泰勒扭着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的脸颊因为这个动作而变得粉红,“我去找麦克,头儿。他近距离接触了罪案现场,必定需要我这充满阳刚之气的伙伴。”
瑞德把头往后靠,手在脸上蹭了两把。“对不起,我不想再进一步破坏你的周日,但巴里,你得和我在一起。”
泰勒颓然回到椅子了。“什么?”
“不,我也不喜欢这个主意,巴里。但泰丽擅离职守,话说我现在也落单了。所以我也只好凑合着和你一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