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终于返回了京城,李邺基本上保留了高官们在长安的官宅,五品以下的中低级官员住宅也已经竣工,面积在一亩到三亩左右。
由于长安拆墙开城,夜不闭城门,大量百姓卖掉了城内的房子去城外居住,官府回收了大量土地,重新修建小官宅以及单人宿舍。
洛阳回来的官员基本上都能得到安置。
到协调、融合,作为监国,李邺只是拟定一些原则,具体是由政事堂协调。
比如设左右侍郎,左侍郎就有齐王府官员担任,右侍郎则由朝廷官员担任。
虽然涉及到利益分配,但难度不大,比如李邺安排相国都是德高望重,资历深厚的官员,而齐王府的七名内阁成员,李泌、刘晏、段秀实三人成为辅相,然后陈焕出任两浙道兼福建道观察使,王维出任吏部左侍郎,仇玄出任户部左侍郎,崔光远出任江南西道兼黔中道观察使。
第二个原则,齐王官任实,朝廷官任虚,什么意思,六部、监察、太常寺、鸿胪寺之类,这些都属于人文官,大部分都以朝廷官为主,但军器监、将作监、都水监、光禄寺、太仆寺、太府寺和少府监这些技术官,几乎都是齐王府的官员。
特殊的诸如国子监,国子监只负责人文教育,把工学拎出来,隶属于工部,把兵学和演武堂拎出来,隶属于兵部。
第三个原则,署下设局,把署令从八品提升为六品,署是把技术官升级了。
官员重置融合进行得如火如荼,但张太后却心中不安,她听到一個传闻,船队在巩县过夜的时候,妹妹张昭仪上了监国的船,这个消息不知是真是假,但无风不起浪,这种事情不可能空穴来风。
张太后知道妹妹是一个不甘沉寂的女人,长得很妖娆,当年来宫里玩把天子勾上了床,最后得封昭仪。
张太后担心的是父亲,父亲为保住家庭的利益会不择手段,他上次说起让妹妹取代自己,他既然想到了,必然也会这样做。
如果妹妹真在巩县上了齐王的船,那就极可能是父亲的安排。
张太后心中烦恼之极,唯一让她稍微安慰的是,妹妹已经生了儿子,生过儿子的宫妃不可能再得到什么敕封了,但万一妹妹被封为皇太妃,那实际上就是皇太后的后备啊!
这就是她父亲的意图,也是张太后最担心之事。
张太后心中烦恼归烦恼,但她还是要冷静下来想办法,何况她还有一个压箱的宝贝。
但是,她首先是女人,年仅三十岁的女人,女人自然有女人的想法。
次日一早,张太后精心装扮一番,派一名宦官去把监国上将军请来,不多时李邺走进了太后的凌霄殿,这里是张太后去洛阳前的寝殿,占地数十亩,是一片建筑群。
李邺虽然不给张太后问政的机会,但他还是经常过来和张太后商谈一些政务,当然是一些礼制方面的政务,属于紫色级别的奏折。
李邺走进后殿,却发现今天的帘子换成了薄薄的轻纱,几名贴身宫女都不见踪影,张太后也不再正襟危坐,而是斜躺在坐榻上,隔着轻纱,显出了几分诱惑。
李邺走近纱帘,闻到了浓烈的香味,确实是诱惑,李邺心中暗笑,这位张太后想做什么?
“参见太后!”李邺躬身行一礼。
“殿下从洛阳一路过来,也不寂寞吧!”
李邺微微笑道:”太后是在说张昭仪的传闻吧?”
张太后心中微微一怔,没想到李邺竟直接把此事抖出来了。
她冷笑一声道:“难道我妹妹上你的船,只是传闻?”
李邺笑了笑,“确有此事,那晚张昭仪是上了我的船,但上我船一共有三人,不光她一人,还你父亲张相国,可没有传闻中那些事情。”
张太后似笑非笑地望着李邺,“我父亲当然要去,否则她怎么上了船,但我父亲走后,她却留下了下来,不是吗?”
李邺还是摇头,“你太小看自己父亲了,他可不是要小女儿来陪我,实际上,你父亲是要我看绛王李佺,而不是她女儿,或许他有那方面的暗示,但我没有答应,先帝的灵柩就在我前面的大船上,我怎么可能碰他的女人,这个底线我还是有的。”
“看孩子!”
张太后一下子坐了起来,杏眼圆睁,咬牙道:“他们什么意思?”
李邺也坐下,不慌不忙道:“有些事情太后心里很清楚,我们不用说破,令尊为家族着想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不代表我就能接受,有些事情是不能交换的,我看重是先帝的皇后,而不是张立的女儿,我这样说,太后应该懂了吧!”
张太后按压住心中的怒火,缓缓点头,“我明白殿下的意思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李邺淡淡道:“我和太后之间就没有必要做交易吧!”
“不!如果你不亲口答应我,我没有安全感。”
“太后请说!”
张太后缓缓道:“殿下应该知道天子下了七份继位诏书吧!”
李邺点点头,“我确实知道,但目前我只知道六份诏书,第七份给了谁?”
“第七份诏书在我这里,如果殿下能答应保证我的地位,这份诏书我可以交给殿下,而且这份诏书相信殿下一定会很感兴趣。”
“我可以保证你的太后地位,但我保证不了你儿子的地位。”
张太后想到儿子的呆傻,心中叹口气,对李邺道:“他的情况确实不适合为帝,我明白的。”
“那好,我答应太后。”
张太后慢慢站起身,拉开纱帘,慢慢走到李邺面前,脱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极为丰满诱惑的身体,李邺的心猛地跳了起来。
“你把衣服穿上!”
张太后搂住李邺的脖子,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口头协议我从不相信,只有伱我水乳交融的协议,我才相信你才不会背叛,殿下,要了我,我会给你天子的遗诏。”
说完,她拉着李邺的手向帘幕背后走去,帘幕缓缓落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