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地方检察官的办公室里,地检官满脸笑容。
包赫高表演得非常谦虚,也退缩在后面,但是不太成功。
新闻记者访问都已经过去了,记者也都走了。
一位小姐开门进来说:“宓警官来了。”
地方检察官说:“请他进来。”
宓善楼走进来。地方检察官皱起眉头在看他。
“警官,”他说:“我劳你驾过来,为的是要使我的立场非常清楚。
“你一定知道,我们已经在葛、寇谋杀案当中,使陪审团判定他们是有罪的,更进一层,我们也了解了龙飞孝死亡的疑案。
“事实是龙飞孝发现了情况,使他有必要在周末的晚上,送达一张传票给希嘉露和陆哈登。
“陆哈登傻了。他和他太太正在闹离婚,她太太正要找可以剥光他财产的证据。像出庭作证,被律师诘问到收到传票时的时间、地点等等,对他是不利中的大不利。他和龙孝飞争吵。他跟了龙飞孝走出汽车旅社的房间,他们向电话亭方向走,龙想打一个电话。
“两个人都在火头上,反正谈呀谈,陆哈登失去耐性、一拳打向龙飞孝。飞孝打回去。游泳池后门上的锁在挣扎中打断了。陆哈登推着龙飞孝进入门内。龙飞孝用力向陆哈登挥出一拳,陆哈登退避,龙飞孝失去平衡,前面是游泳池,一定是龙飞孝想象中摔下去也没什么了不起,最多湿了衣服,但是没想到池子是空的,于是他摔下了十尺深,碰到了水泥地。
“其它一切那是事后掩饰的动作,也不必多谈。
“我们地检处感到欠了私家侦探……柯赖二氏私家侦探社……很大很大一笔人情。他们两位临时受命,紧急应召,做过我们地检处的地方检察官助理。”
宓善楼只是点点头。
“我认为,”地方检察官继续说下去道:“假如早些时,你们警察谦虚一些,稍稍合作一些,这件案子可能早已破了,也不会破得如此戏剧化。我个人不喜欢做秀,我不要选民认为地检处是故意在法庭上弄得如此戏剧化,像葛史旦和寇玛莲这件案子几分钟前在这里所发生那种情况。但是我的确要我的选民知道,我们地检处个个是斗士,我们在不眠不休地打击罪犯。”
善楼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我知道,”地方检察官又接下去说:“赖唐诺先生怎么会在你们所谓的醉猫窝里待了一个晚上……真是十分委屈的经验。这件事你们是有过失的。不过赖先生很上道,他认为这只是一种误会。也建议我们这个办公室,对此事不要放在心上。这一点,也一并告诉你知道。”
善楼又点点头。
“再有,”地方检察官继续说下去:“赖唐诺告诉我,当他因勒索嫌疑被羁押时、有一千元现钞,自他裤袋中被搜走;那一千元有号码记下来的钞票。那些钱是从他私人所有中取下的。这些钱暂时没收下来准备起诉他的时候的证据。据我知道,准备告他的人现在无意告他了,整个案子也无影无踪了。”
宓善楼不信地说:“你认为这笔钱应该是属于这……赖先生的?”
“是从他身上取下来的。”地检官说。
善楼说:“赖唐诺既然很上道,我看也不会对警方把他关在牢里这一件事,提出什么诉讼吧。”
“这可以由我来保证。”地检官说:“我建议由于上述的事实,由于柯赖二氏看来是一个很高尚的私家侦探社,警方似乎应该在今后他们的案件上给他们方便,不可以故意刁难。
“事实上,当初你如果对赖先生的话稍稍加以注意,或是证实的话,今天这些侦破龙飞孝大疑案的功劳,不都是你的了吗?也省了在法庭里经由我们的检察官用戏剧性的收场呀!”
善楼吞了一口口水,站起来,走过来和我握手,“赖,谢了。”
他走过去和柯白莎握手。“你要我帮忙的时候,只要开口。”他说。
他转向地方检察官,“这样行了吧?”他说。
“行了。”地方检察官回答他道。
“别忘了那一千元现钞呀。”我提醒他说。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