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审的法官在正两点钟的时候,坐上他的位子。他说:“这个时间是预定继续上午未办完的加州人民控诉葛史旦和寇玛莲。现在两位被告在庭,陪审团在庭。被告葛史旦应该在证人席上,主控官在提诘问。葛先生,你可以到证人席上去了。”
葛史旦在午休的时间,他的律师已经像球员出席前一样把他训练了一阵。
葛史旦这次上阵:心中自信心已加强了很多,他走上证人席。
包律师说:“葛先生,你说你和情妇幽会时,从来没有两对出游过?”
“是的。”
“对这个证词你要不要更改一下?”
“当然不必。”
“葛先生,我现在问你,我要你仔细听我的问题,是不是事实,在今年的三月二十二日,大概晚上十点左右,地点是本郡的仙掌珠汽车旅社,你和陆哈登登记住在十二号房,而今天的共同嫌犯寇玛莲,和希嘉露,登记了住在十三号房。两个房是相联,有一道门相通的。当寇玛莲、陆哈登、希嘉露都在的时候,由你打开的两房相通的门。你们一起聊天,之后分两对分别作乐。是你在聊天的时候,说你太太破坏了你一生,现在要离婚,她的条件又是如何地不合理。你要在她得逞之前先杀了她?”
包律师稍停,立即接嘴,“为了要使这件事的人证、物证、使你心服口服,”他转身向后说:“我可以立即请庭警把现在正在外面等候的希嘉露请进来,当面和我们证人……”
“那倒不必。”葛史旦快快接上,完全不经考虑地说:“我说的语气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我说我太太正在想榨干我,正如陆哈登的太太要榨干陆哈登。这一类女人只是挖金矿一样。”
“所以都该被杀?”
“我没有这样说。”
“你说过在她把你扫地出门之前,你会先把她杀了?”
“我也许说过这种女人该死。但是我绝对没有说过我真要去杀她。”
“你说过你要杀了她,是吗?”
“我……我喝了酒,我在生气。我……我不知道我说过什么。”
“你记不起来你说过什么了?”
“老实说,记不起来了。”
“那时你喝醉了?”
“我喝过酒。”
“所以,也许你真的说了你会在你太太把你扫地出门之前,你要先杀了她。”
“我不记得。”
“而你在这个法庭中,你自己说过,你和情人约会的时候,你绝不考虑会和别的人一起出游。你形容这正如大家不喜欢卧室里有其它客人。你现在想不想改变一下你的证词记录?”
“我……我忘记了那一次的事情。”葛史旦颓萎地说。
“原来你的确有过四个人一起出游的事实,不过那次印象不深,你完全忘记了,是吗?”
“我……不是这样……只是一下子记不起来。”
“你忘记了?”
“有许多……”
“有许多次,你们是四个人一起出游的?”包律师问。
“是这样的,陆哈登和我都有相同的困难。我们也常有生意来往。偶尔我们制造一个机会,我们出去,她们……她们后来也跟来。”
“喔!如此说来,你和寇玛莲、陆哈登和希嘉露还不止一次,四个人一起出游啰?”
“是的。”
“而你把所有的都忘记了?”
“我……我确是一下记不起来。”
“所以你在你的证词里,说你从来也没有四人出游过?”
“是的。”
“那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你是在说谎?”
“是的,我是在说谎。”
“在宣誓要说真话之后?”
“是的!”葛史旦向他咆哮道。
包赫高向法官一鞠躬,“请庭上恩准,我的诘问完毕。”
法官向下看两造的律师。
“被告葛史旦提证也到此结束。”被告律师说。
“寇玛莲部份怎么办?”法官问。
另外一位律师站起来,“报告庭上,”他说:“本来寇小姐准备自己站到证人席上做自己的证人,但是基于刚才发生的一切,我们决定也不再提证。被告寇玛莲休止。”
“原告有什么陈述的吗?”
“有,”包赫高说:“我还要招希嘉露证人席上来。我首先报告,地检处出了一张立即传票给陆哈登,无注送达。不过希嘉露的证词一定可以大部份落实陆哈登要说的。希嘉露作证可能要花一个下午时间,因为她的证词可以显露出我可敬已古的同仁龙飞孝的死因。”
法庭里响起一阵骚扰的声音。
法官说:“既然如此,现在开始休庭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