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声音看去,孟寒萱后方走过来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脖颈修长,眉眼冷峻,五官凌厉。
他走到孟寒萱身边,重述刚才的话:“你说谁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三?”
主办方看到沈池白亲自过来,又这么维护身旁的女人。
心下便觉得事情不简单。
身旁这位女士一定是有来历的。
冯小姐被沈池白的话吓到不敢说话,躲在冯夫人身后。
主办方负责人开口解围:“沈先生冯小姐说这位小姐碰掉了她的项链,却不帮他捡。”
孟寒萱看向他,顿时感觉到委屈:“我没有碰掉,是她诬陷我。”
沈池白挑眉,对刚刚主办方的话不屑一顾,他将目光移到冯小姐身上:“你说她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三?”
冯小姐被沈池白的眼神吓得往后缩了缩,不敢说话。
冯夫人却没有被沈池白身上的气场吓退,她嫌弃地说道:“说她是小三怎么了,穿得这么寒酸,手上却戴了一个价格不菲的戒指,哪像正常人家的太太,指不定是被谁包养的。”
沈池白上下打量孟寒萱,哪里寒酸了,挺漂亮的。
她身上的礼服是他专门找人定制的当季新款,还加了特殊的设计元素,仅此一件。
佩戴的首饰不过是比较简约,但是也价格不菲。
身上随随便便一件首饰是低于七位数地,却被不识相的说成寒酸。
孟寒萱不当回事,他咽不下这口气,这不是明摆着说他小气不舍得花钱?
沈池白看向孟寒萱,又问了一遍:“你认识吗?”
孟寒萱摇头:“不认识,我也没有撞到她,明明是她们先走到我身边说话的,我嫌吵,只不过是想去个卫生间而已。”
贺听然也在旁边作证:“我都看到了,她没有碰到冯小姐的项链,明明就是冯小姐自己弄掉的。”
被人说出事实,冯小姐恼羞成怒:“我没有,你胡说,你们是一伙的!”
沈池白懒得听她说话,看向主办方:“听到了吗,我太太说没有撞掉这位小姐的项链,她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太太——
在场不少人都震惊了,没人不认识沈池白,沈池白却说是他太太。
“就算是我太太碰掉的,那也是你先撞到她的,冯先生觉得呢?”
沈池白看向跟他一起过来的冯先生。
刚刚他进入会场时,第一眼向前排看去,想知道孟寒萱到了没有,却没想到被冯先生拦住和他寒暄起来。
冯先生不是怀城人,是临市的。
本来找机会和京阳合作,趁着这次拍卖会,能认识沈池白最好。
却没想到,他败家的夫人和不成器的女儿给他惹出这么大麻烦。
他只好点头哈腰地赔不是:“沈先生说的是,是小女无理取闹了,快给沈太太道歉!”
他呵斥自己的女儿和老婆。
冯夫人是个会看人眼色的,眼看着惹上了不该惹的,立马道了歉,反倒是冯小姐面子上下不来,死活不肯道歉。
孟寒萱也不想咄咄逼人,三言两语将这件事作罢。
见女儿好面子不肯道歉,冯先生只好替她向孟寒萱道歉:“沈太太,真是不好意思,小女在家被我宠坏了,我代小女给您道歉,希望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小女一般计较。”
孟寒萱:“......”
沈池白眼神凌厉,说话的语气也骇人:“冯先生回家了好好管教一下冯小姐,我太太低调,不声张自己的身份,但是名声岂是她能随口诬陷的?”
冯小姐气不过,但又不敢反抗,只好摇摇冯夫人的胳膊,小声委屈道:“可是我的项链......”
“不过是一条不值钱的链子而已,捡起来就行了”沈池白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冯小姐若是觉得气不过,大可来找沈某索赔,别说一条,哪怕十条白条我也赔得起。”
须臾,他又说道:“至于冯总说的合作,我看还是从长计议吧。”
“......”
拍卖会还没开始,便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冯先生带着冯夫人和冯小姐提前离场。
孟寒萱和贺听然一起去了卫生间,她和贺听然只是第一次见面,却感觉相处起来很舒服,她也这么努力维护她。
在这个怀城上流圈名利场上,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极少能见到像贺听然这么洒脱正义的女孩子。
孟寒萱第一时间向她致谢:“刚刚的事,谢谢你了,我听主办方叫你贺小姐?”
贺听然开心地说:“我就是看不惯那么嚣张的人,而且我观察你很久了,一个人坐在座位上不和别人打交道,我就知道你和圈里那些阿谀奉承的人不一样。”
“噢——对了,忘了介绍自己,我叫贺听然,我爸是怀城市长,我妈是环保公司总经理,以后就算沈家护不住你,我也能护住你。”
在怀城,惹得起贺听然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
怪不得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主办方都要给几分薄面。
贺听然:“寒萱姐,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叫我出来,我给你撑腰!”
一句话将孟寒萱逗笑。
明明比她还要小几岁,却佯装着一副大姐姐的样子。
回到拍卖会场,人都已经散开坐好了,拍卖会也马上开始。
孟寒萱回到沈池白身边坐下:“我没给你造成麻烦吧?”
她听到他拒绝和冯先生合作的事,怕自己的事给她惹出麻烦。
沈池白却不甚在意,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没有,能有什么麻烦,以后别被人这么牵着鼻子走,该反击就反击。”
孟寒萱:“我只是不想在公共场合把事情闹这么大,省的人背后说三道四。”
沈池白嗤笑,似乎在笑孟寒萱太过于懂事:“闹大又怎么样,你是我妻子,闹大了也有我帮你兜着,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