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浮躁,夜晚的街头却是永不停歇地热闹,张灯结彩的饭店摆出摊位,店前永远都聚集着热闹的人群。
偶尔一阵晚风吹来,带来一丝丝一阵阵凉爽,抚慰一天的劳累。
怀城,平府别墅区。
与市中心的街道不同,怀城的平府别墅是整个怀城市最高档的别墅区,它没有市中心的热闹,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宁静。
天上挂满了繁星,地上的路灯亮了一排。门口的警卫员十年如一日地站岗换岗,重复着乏味至极的工作。
凌晨,一栋栋高档别墅依然灯火通明。
书房里。
孟寒萱正在聚精会神埋头看一幅前不久完成的画像。
画中的男人眼神温柔,噙薄的双唇含着一丝笑意,一身黑色西装,领口处的领夹十分显眼。
看得正出神,放在一旁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手机铃声在寂静的书房显得突兀极了,她看了一眼时间,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凌晨了。
来电人是宋以蓝——她的婆婆。
这个时间,宋以蓝应该已经休息了,打来电话应该是有什么要事。
她拿起手机,按了接听——
“喂,妈,这个时间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被接通,女人温柔娴静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电话那头似乎有些讶异。
“寒萱,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呀,别太累了,我听说池白回来了,明天晚上一起来家里吃饭吧?”
听到沈池白的名字,她恍惚片刻。
他回来了?
电话那头,没听到孟寒萱的回答,宋以蓝继续问,话里满是不解:“池白没有告诉你吗?他没在家?”
“说了,他现在在家呢,”孟寒萱立刻开口,帮他打掩护,“我们明天会回去吃饭的,这么晚了,妈早点休息。”
宋以蓝:“你也早点休息,你是还在忙工作吗?不是说准备辞职吗,怎么还这么忙?池白又不是养不起家。”
“妈,我打算忙完这个就辞职。”她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歉意,在这个家里,始终没有话语权。
挂断电话,孟寒萱松了一口气,每次宋以蓝打电话进来,她都会精神紧绷。
她打开手机的朋友圈,看到他前不久才发的新动态,定位地址依旧是苏格兰。
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快过半了,别墅门口依然没有任何声响。
迄今为止,她也没有得到任何关于沈池白回怀城的消息。
如果回来了,他应该会告诉她,他今天,应该不回家了吧。
这个想法一出,她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被掩饰过去。
偌大的书房里,书桌上开着一盏暖色的台灯,光线有些昏暗。
她穿着家居长裙,盘着长发坐在书桌前,露出优美的肩颈线,几缕碎发随意垂下,在暖灯的映衬下,她的脸更加柔和。
现在吸引她注意力的已经不是面前的人物画像,而是她的丈夫、沈家二公子——沈池白。
她打开手机微信,最上面的置顶就是沈池白。
最近的一条信息:等我回国好好陪你。
半年前,怀城最大的国际酒店——君澜酒店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婚礼的主角正是怀城地产商沈家次子沈池白和孟寒萱。
京阳控股是沈家的产业,沈池白结婚后,一跃成为京阳控股的副总。
新娘没有多大的背景,普通家庭出身,是附近小县城里的小门小户。
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嫁给了沈家二公子。
或者说,沈家二少为什么娶她?
踏进沈家,就是踏进了怀城的上层圈子。
传言说沈家大公子身体不好,大多数时间都坐轮椅,以后沈家的产业都是二公子的。
圈里人都认为,沈二公子怎么也应该娶一个名门淑女,至少是门当户对、能给他的事业提供帮助,却不想是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女人。
圈内人对此议论纷纷。
即便这样,沈家依然没有亏待孟寒萱,虽然时间仓促了些,但还是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这场婚礼没有对外公开,只有参加婚礼的圈内人知道,抛开身份背景而言,孟寒萱的身材学历颜值样样都好,配得上这位沈二公子。
她自小聪明,16岁就考上了怀城大学美术专业,后来又被保研,现在就职于怀城美术馆。
参加工作的第二年,她在美术展上认识了沈家刚留学归国的二公子沈池白。
孟寒萱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会忽然出现在她的前面,问她要不要和他结婚
她心里明镜似的,沈池白并不爱她,但她依然愿意答应做他的妻子。
参加婚礼的人,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婚姻的“内幕”,剩下的人都认为他们是因为爱情才结婚。都以为他们两人关系和睦、恩爱无比。
却没想到,新婚第二天沈池白就接手公司一个外派的工作,一走就是小半年。
这半年,孟寒萱成了怀城名媛太太圈的一个笑话。
哪有人新婚抛下妻子出差的,一走还是小半年。
偏偏孟寒萱也不是黏人的性子,这要是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恐怕早就坐飞机去到老公身边了。
本就不是名媛出身的她却要跟着婆婆游走在上层太太圈里,那些人有的心怀嫉妒,不给她好脸色,她也不会太在乎。
孟寒萱并不擅长这种场合,也不喜欢整天和这些太太小姐们打牌消遣时光。久而久之,在她们的圈子里,她成了一个透明的存在。
如今小半年过去,沈池白的突然回国,让不少有心之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君澜国际酒店
凌晨,酒店顶层依然灯火通明。
酒店经理战战兢兢地从家里跑过来。
听说老板毫无预兆直接来了酒店,怕是老板突击检查,本来都入睡的经理被下属的电话吵醒,提上裤子便赶来酒店。
看到今天包下酒店一整层的人的身份,酒店经理稍稍松了口气。
谁不知道,君澜的总经理盛杨和沈家二公子沈池白还有裴家独子裴鹤轩关系最好。
如果是沈池白包下酒店套房,那便没什么可紧张的了。
总统套房内。
一个男人站在全景窗前,身高有一米九出头,身着西装,像是刚来不久,外套也没来得及脱下。
相比看来,君澜总经理盛杨和裴鹤轩则是比较随意了,两人穿着休闲服,姿态随意地坐在沙发上。
裴鹤轩双腿叠交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道:“大晚上的不回家,把我们两个叫出来做什么?你就不怕你老婆追到酒店?”
沈池白站在落地窗前,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裴鹤轩自顾自地说,“不过,孟寒萱脾气那么好,新婚第二天把人抛下出国,都没和你计较,又怎么可能追到酒店来。我知道了,你是怕这么晚回家打扰她休息吧?”
“不过,你不去自己家酒店住着,怎么来盛杨家的酒店了?”
沈池白声调冷淡,并未多提及孟寒萱:“这次回国是提前回来的,应该没有人知道。”
“不是吧!”裴鹤轩听到这句话,眼珠子都瞪直了,“你老婆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你说你,结婚第二天就出差不说,一走就是小半年,如今回来了,还不赶紧回家哄哄孟寒萱,反而跑到盛杨的酒店,连自己家酒店都不敢去。”
盛杨也跟着裴鹤轩的话往下附和:“说得也是,老婆是你自己选的,你就得负责不是?”
“……”
沈池白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轻笑,连眼神都充满了敷衍,“让你们出来委屈你们了?”
小半年未见,平时都是隔着手机联系,怕突然回家让孟寒萱也不知所措。
听了这句话,裴鹤轩默默闭上了嘴。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一声,有一条短信进来。
沈池白转身走过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孟寒萱的消息。
孟小姐:“我听说你回怀城了,妈打电话说让我们回家吃个饭。”
沈池白轻笑一声,把手机扔到桌子上,漫不经心道:“还是被人知道了。”
怀城盯着他的眼线不少,他一下飞机,估计就有人收到消息了。
至于孟寒萱是如何知道的,如果猜得没错,应该就是那个女人说的。
沈池白简单回了一个“嗯”过去,没有对没回家这件事多做解释。
他和孟寒萱之间,仿佛一切都很匆忙,从认识到结婚,只用了一个月。
由于第二天要回沈家吃饭,孟寒萱提前从美术馆下班离开。
本想回家换身衣服就去沈家,谁承想刚到家,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车。
驾驶座的人看到孟寒萱过来,主动下车走过来,“夫人,沈总派我过来接您一起去沈家。”
孟寒萱看了看紧闭的后车门,目光又看向司机。
司机意会,答道:“沈总也在车里,等了好一会了,沈总没给您打电话吗?”
孟寒萱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一条来自他的消息都没有,聊天框还是昨天晚上他回复的一个冷冰冰的“嗯”字。
她抬脚走过去,车门正巧缓缓打开,男人一身矜贵地坐在后排,低着头处理文件。
她抿了抿唇,开口道:“抱歉啊,我不知道你来接我。”
语气像是在和一个不熟悉的人道歉。
明明这半年,他们经常聊天,隔着手机并没有这么陌生,可是看到人却有一丝陌生的感觉。
沈池白没有抬头,亦没有说话,眼睛依然认真地看着手上的文件。
孟寒萱:“?”
装聋作哑?
等了半分钟,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孟寒萱又开口说道:“能不能麻烦你再等我几分钟,我想进去换个衣服,如果你觉得麻烦,可以先走,我认识去沈家的路。”
沈池白终于有了反应,但依然没有抬头看她,“去吧。”
没说等不等她,孟寒萱也懒得再问,转身进了别墅。
几分钟后,她换好衣服出来,看到那辆车还停留在原地,于是快步走过去上车。
上车后,沈池白依然是之前的姿势,文件似乎都要被他盯出花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文件里有什么金山银山,让沈二公子如此移不开眼,以至于好像都忘了身旁还有一个会呼吸的人。
车平稳地在道路上行驶,隔板早早地就被司机升上去。后座的空气有些稀薄,孟寒萱十分不自在。
十分钟后,低头认真处理文件的沈二公子似乎终于察觉到了身旁还有一个人。
他收起文件,转头看向孟寒萱,缓缓开口,声音温润却又没有一丝感情,“以后再有回沈家吃饭的情况,我都会和你一起去。”
孟寒萱不解:“?”
劳您大驾还得等我,我自己也可以去。
下一秒,男人说,“我们是夫妻。”
这是什么意思,演恩爱夫妻吗?
孟寒萱心里轻哧,什么恩爱夫妻,你怕不是还不知道整个怀城的圈子都以为你这次回来是来办理离婚的,哪对恩爱夫妻新婚第二天就出差,一走就是小半年?
怕不是恩爱夫妻,是冤种夫妻吧?
面前的男人和手机上的仿佛不是一个人,难不成是被魂穿了么?
孟寒萱心里一阵吐槽,话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句:“嗯。”
一句简单的“嗯”,让沈池白想到了昨天晚上回他的消息,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孟寒萱一眼。
她被他看得一怔,难道她说错话了?
她等着男人接下来的话。
男人把玩着手机,嗓音带着几分轻佻,嗤笑一声,笑道:“还挺记仇。”
孟寒萱:“???”
作者有话要说:微博@晋江咸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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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