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如此强硬的态度,张宜年当即大怒。
噌!
拔出长剑横在我的脖颈上。
“若是她不跟着你去,根本无法拿到东西,答应了什么都好说,不答应整个陈家”
话没说完,但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我紧皱眉头,看来真是没得选了。
“怎么,是不是要让你师父开口才行?”
所谓的师傅,其实就是虞孤兰。
这老东西根本不知道,要妖狐已经成了我的灵宠。
为了不暴露情况,我只能选择妥协,“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如果有生命危险,必须要保证我妻子安全。”
“可以!”
下午五点多,陈家。
丈母娘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陈齐元忙着公司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出现。
来到房间,发现青旋正在睡午觉。
只是,那张精致的面容上带着无尽的担忧,纵然是睡着了也放心不下。
我看着,心中很是难受。
“嗯?”
或许是听到了声响,青旋迷迷糊糊地揉着惺忪的睡眼。
“天和!”
“你去了哪里,怎么又是两天才回来?”
我笑了笑,企图用笑容掩饰心中的烦躁。
“青旋不用担心,我只是去办点事……”
“我才不听你的鬼话,之前在那个山脚下我找到你,你就说很快办完回来,这都过去一两天了,每次你回来都是这个借口。”
“我……”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难道我不值得你相信吗?”
面对如此强硬的质问,我心中软了,真不知道怎么去搪塞。
“青旋,我真的是有要紧事去办,这不刚结束就跑回来了,就是害怕你担心。”
“那我问你,你去干什么了?”
陈青旋撅着个小嘴,眼眸中带着一汪清泉,眼看着就要落下来。
我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那天你离开后我就跟那个老头,去了别的地方。”
“那老头什么情况?”
“张家的家主,具体情况说了你也不理解,总之就是比较神秘,你看,我这不好端端的,不用太担心。”
随即,我大致上讲了一遍事情经过。
当然也是遮掩了很多危险经历。
青旋趴在我的胸膛上,纤纤玉指忽然拉住我的手臂。
“你心跳怎么这么快,是不是说谎?”
“我……呵呵,我怎么会对你说谎。”
“哼!”
现在,我满脑子都是那个老东西威胁,让我带着青旋去水井里面的事情。
青旋跟着我饱受恐惧的折磨,我实在是不忍心。
但没办法……
“青旋,我跟你说个事。”
青旋抬起头,眼眸中带着疑惑。
“什么?”
“斩龙寺那里有个水井传闻你听说过吧?”
我继续解释:“那个地方诡异得很,但是有个麻烦必须要你跟我一起去才能解决,你愿意吗?”
“啊?”
青旋一脸惊诧:“我我又不是什么风水大师,去了能帮上什么忙啊?这么长时间我也看出来了,你就是在遮掩自己会风水的情况,是不是要去那里探查什么隐秘?”
“没想到,你还看出来了。”我满脸无奈。
妻子的表现显然是掩饰,估计早就开始怀疑。
现在直言,也是一种担心的表现。
“那地方听说以前死了很多人,你带我去那干嘛?”
“井底有件东西,需要带上来,如果你不在我会更加麻烦,而且这件东西关乎你以后的安危,那个水晶娃娃的事情还记得吧,这么久没出现问题就是其他人从中帮忙,这次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青旋轻咬下唇,纠结了片刻。
“我可以答应你一起去,但是,我爸妈这怎么办?”
“你放心,事情很快,他们不会说什么,就当是我带你出去游玩了。”
“那好吧。”
事情就这么搪塞过去,让我心存愧疚。
觉得这么说话,遮遮掩掩,而且明明是个很危险的情况,却让我说得好像没什么大不了。
心里面总是不安。
夫妻两人应当谈成相待,我却如同一个骗子,一直在欺骗妻子。
……
夜晚如期降临。
我正在房间里修炼,一阵阴风吹过,窗户被打开。
“谁?”
“不要声张,是我。”
那神秘的男子出现了。
之前所说的晚上会再相见,果然来了!
“你到底什么目的?”
“你不用多想,我是来帮你的,另外那个水晶并不像你知道得那么简单,那个张宜年的话也不能全信。”
我冷冷一笑:“我同样不认识你,他的话不能信,你的话就能相信了?”
神秘男子沉默了几秒。
“你信不信随便,但是我言尽于此,怎么做也是你的事。”
心中虽然疑惑,但从对方之前出手帮忙,明显和张宜年不是一路人。
“那底下真的有所谓的‘机缘’?”
“这个你现在没必要知道,到时候去了什么都清楚,不过我提醒你,斩龙局已经出现了变化,煞气已经变成杀气,处处都透露着危险!”
我心中一惊,这样的情况再带着妻子去,那不是找死?
神秘男子没有在意,继续说了起来。
“水生桩养龙元,让张家遭受苦难,同时也带来了新的机遇,为了保证族人不会再去献祭想要破局,代价自然是不小,所以张宜年才会这么着急。”
“你说得我都猜出来了,说重点。”
我很不耐烦,这人说的话根本就是我心中所想,一点重点都不沾边。
神秘男子也没有恼怒,背过身看着窗外漆黑一片。
“李天和,在我的看法中,其实已经将你看高了,但事实证明你的情况超出预料,若是真能让你渡过三年劫难,真不知道以后的风水圈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认识九阴山的山主?”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你的死活其实不掌握在你的手中,而是外面对你忌惮的人,杀与不杀尽在一念之间,张家也是如此,多一个盟友自然少一个敌人。”
“你的意思是,他想拉拢我帮他办事?”
“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男子转过身,我看着对方,罩袍加身看不到,但却从语气中判断,显然是未雨绸缪。
对方的筹谋,是在破坏张家的计划!
“你与张家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