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五指乾坤 甲乙丙丁

我将青旋带回房内休息,就直接走了出来,走出房门便看到大院内,陈齐元看着地面那个不详的死字,面色发白的看着玄运大师。

我站的地方离他们不远,他们说的话我也都听到了。

“唉,都是因为李天和那个废物,现在弄成这样,玄运大师,你说这可怎么办!”

陈齐元哀叹一声,对着玄运大师开口。

“陈家主也不必担忧,陈家今日有高人在场,那邪祟不敢出现!”玄运眼神忌惮道。

“不过,邪祟虽未出现,家主还是需要好好防范”

听着玄运大师的话,陈齐元还是觉得心里没有个底,一脸忧愁之色。

“还请玄运大师替陈家出个主意!”陈齐元急忙问道。

“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让李天和那小子和小女离婚,今日邪祟未曾出现,便是因为李天和与小女还没有斩断姻缘关系,因果依然存在,邪祟才无法完成娶亲。”

我站在远处,听的拳头攥紧,这玄运还真是晦气,三番五次针对我。

紧接着,玄运又道:“陈家主也可以去祠堂内给这邪祟烧香,上一些贡品道歉,以求得那邪祟的原谅,也可保片刻安宁。”

“我现在身上带着伤,恐怕也对付不了那孤煞,这段时间我回去请师傅出山,让他老人家来为陈家主驱除这邪祟。”

玄运说完就离开了陈家,我也懒得再待下去,只知道,接下来几天可以不用见到讨厌的玄运。

当天夜里,我在房间内休息时,就听到陈齐元的声音。

“我叫你准备的纸钱准备了没有,多准备一点,太少就没诚意了!”

“来来来!把贡品放在这个位置。”

我走了出去,就看到陈齐元和一群下人在忙活着,看到他们的架势,我便知道是因为早上玄运说的那些话。

我刚要走开,就被陈齐元叫住了。

“李天和!你过来。”

听到这声音,也是意料之中,他无非就是叫我干活,毕竟以前陈齐元也是把我当下人使唤。

我朝那边走了过去,陈齐元二话不说,将一沓厚厚的纸钱放在我的手上,那叠纸钱多的夸张,足足有五十斤重,抱在怀里连视野都看不见。

几个下人看到我的状态,都转过脸偷偷嘲笑我,好在我也习惯了。

绕过院子,在后面的大厅内,就是陈家的祠堂。

我将纸钱放在地上,那些下人将手中的贡品一份份放上了红木方桌。

我只是淡淡撇了一眼,发现那些贡品都是一些贵重的东西,陈齐元在这件事情上倒是很下本。

看着那满满当当的贡品,我只觉得可笑,那邪祟会用一己私欲来牺牲一个年轻女子的生命,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贡品而放弃成婚?

这不过是玄运说来搪塞陈齐元的,也是为了让他有个心理安慰。

我站在一旁,看着陈齐元拿着香火,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倒是一副诚心诚意的模样。

接着,陈齐元就拿着那厚厚一叠纸钱,打火机一点,那纸钱就烧了起来。

周围也起了一阵风,陡然将纸钱吹飞,漆黑的夜里,飘着白花花的纸钱,看着倒是有些渗人。

“请绕过小人……”

“请高抬贵手……”

陈齐元口中念叨着,不断的燃着一张张纸钱。

我站在他身后,突然觉得背后传来一阵阴风,一股诡异又熟悉的感觉飘向我身前。

直觉告诉我,这里不对劲!

这里明明是祠堂,按理来说来说应该是保佑陈家香火旺盛的地方,怎么会有股阴森的邪气?

我心中想着,朝着摆放贡品的红木方桌走去,就在那插香火的位置,竟然莫名涌动着一股黑气。

那黑气在我眼中十分的赤目,和之前青旋头顶缭绕的黑气一模一样!

我心跳的飞速,盯着那诡异的黑气。

“呼!”

一阵风吹来,那股黑气也陡然消失,就像从未出现一般。

怎么会?!

我立刻瞪大了眼睛,心中越感蹊跷,我对妖魔鬼气一向敏感,觉得不会弄错。

此时,陈齐元正在烧纸钱,一旁的下人也在各自忙活。

必须找到那邪物的来源,我心里想着,五指开始掐动,双指抹了一把香灰,这是最后接触过邪物的东西……

“五指乾坤,甲乙丙丁……”

我心头默念,双指点在祠堂后面的墙上,这里正好被那些帘子挡住,没人能看到我在此施法。

“簌……”

一道金光亮起,我眼前的墙面也泛着金光,那光很微弱,却若隐若现的牵引着我。

我抬起手掌,按向墙面,双手竟然能够直接穿过去!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踏步向前,整个身躯竟然直接从墙面穿了过去!

这阵法是爷爷教我的,并不是所谓的穿透大法,唯一造成这样的可能便是因为,刚刚拿到黑气也是从墙面直接穿过去的。

我没在多想,只是踏步走了过去。

“咔嚓!”

我面前漆黑一片,听到声响,不由吓了一跳。

低头一看,才发现是自己踩到了树枝,我呼出一口气,四处张望了一番,才发现这里是祠堂后面的灌木林,平时很少人过来,树木也很少修剪。

我再向前踏了一步,却发现自己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在这漆黑的夜里,又是阴风阵阵,还是在一个灌木丛内,即便学过点道行,我也觉得汗毛直竖,那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我低下头,去扯开网住自己的杂草烂枝。

“砰!”

什么东西?

我皱眉头,往旁边看了过去,不由更加疑惑。

在我面前的竟然说一个神龛,这种东西我以前见过,一般内部放一个佛像供奉。

可是面前那神龛已经很旧了,难道是废弃不要的?

我心中疑惑连连,想要推开那神龛,伸手一摸,却摸到了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