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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看到自己的小孙子,河屯那是满心的欢喜溢于言表。
“这小东西,跟十五小时候一个样儿呢!也是这么壮壮实实的、皱皱巴巴的。”
“义父,是你记性不好了吧?我小时候有有这么丑么?”
林诺小朋友非常不认同的说道。
“哈哈哈”
河屯爽朗的笑了起来:“等长开了,就帅了!你小时候啊,长得特别像苏禾。”
“苏禾?苏禾是谁?就是被关在那间小黑屋里的蜡像么?”
也是后来,小家伙才知道的一些真相,“听说她是我奶奶”
“嗯,苏禾是你的亲奶奶!也是你亲爹的妈妈。”
伤感的回味,河屯再次抱起了孙子十五,轻蹭着小家伙的额头,“要是苏禾知道我跟她的儿子又添子嗣了,她得多高兴呢!”
“那我奶奶为什么会死的啊?”小家伙追声问。
“她”
河屯好似哽咽了一下,“都是义父的错,是义父对不起她,对不起自己的孩子,也对不起你。”
见义父伤感了,小家伙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是偏了偏小嘴巴。
“你还对不起我妈咪哦!”
纯属哪壶不开提哪壶,而且还带上了替妈咪打抱不平的意味儿,“义父你以前实在是太坏了,老爱关我妈咪小黑屋!”
“都是义父的错啊”河屯又是一声叹息。
“算了,你以后要是能改好,还是好义父的。”
小家伙亲了亲河屯有些沧桑惆怅的脸庞,“我善良的妈咪会原谅你的!”
“对了阿朗,要是你担心雪落接受不了这个孩子,就让我带回去养吧!我那里已经准备得妥妥当当。不会亏待你儿子、我孙子的。”
这才是河屯来医院的重要目的之一。
“”这什么跟什么?
“让你带回去养?河屯,你没吃错药吧?”
在封行朗听来,完全就是天方夜谭。他的儿子怎么可能让别人带回去养呢?讲笑话吧!
“阿朗,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我是孩子的亲爷爷,由我来养着二小子,你还能不放心?”
河屯还真把儿媳妇赌气的话当真了。
“滚!立刻、马上!”
封行朗都懒得在跟河屯多说什么。还想养他的儿子?做他河屯的春秋大梦!
“诺诺是不是你爷爷来了?”
隐隐约约间,休息中的雪落好像听到外间有河屯的说话声。还有丈夫的那声‘滚’,格外的清晰。
父子俩的争执,被开声的雪落打断了。
“嘘!”林诺小朋友做了一个嘘声静音的手势,“你们两个别吵了,我妈咪都被你们吵醒了!可不许惹我妈咪生气难过哦!不然你们俩我谁都不要原谅了!”
对于林诺小朋友和妈咪林雪落来说,无论封行朗也好,还是河屯也罢,对他们母子而言,都存在过一定的伤害。他们俩亏欠雪落母子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好好好,我们不吵,不吵。”河屯连忙压低声音应好。
“妈咪,是我义父来看米米妹妹的啦!不过他马上就要走了哦。”
小家伙将里面的房间门开了一条缝隙,“妈咪你好好休息吧。义父说他就不进来打扰你了!”
重男轻女!
见生了个孙女,连进都不进来看她这个儿媳妇了!!
不过你儿子喜欢闺女,你爱喜欢不喜欢!
“那诺诺替妈咪谢谢你义父来看米米妹妹哦。”
但客套话还是要说的。
“嗯,亲儿子会说的。妈咪你好好休息。么么哒!”
卖完萌之后,小家伙便将里间的门给严实的关上了,以防妈咪听到亲爹和义父的吵吵声又着急。
已经明知河屯是自己的亲爷爷,但小家伙还是习惯于叫河屯义父。似乎这样更有感觉。
当然,也是为了不在邢十二他们面前掉辈分。
封行朗也只得由着小东西。这乱糟糟的关系,虽说道不明,可每个人的心里却分外清楚。
“义父,要不你先回去吧。等我妈咪什么时候发现她自己生的又是一个儿子生气了,跟我亲爹发脾气闹情绪时,你再过来接我虫虫弟弟吧。”
亲儿子这话,怎么听着渗得慌呢?!
发脾气闹情绪?有那么严重吗?即便又是儿子,那也是她林雪落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啊!
“好好,那义父就先回去等着。一有动静,就给义父打电话。义父随时来接你弟弟和你。千万别让你亲爹跟你妈咪吵起来!”
河屯满怀希冀的先行离开了。习惯于发号施令的他,向来都自我感觉良好。
“封林诺,是你跟河屯说:你妈咪要是生的儿子就会送去给他养的?”
封行朗眯眸询问着擅作主张过头的大儿子。
“可妈咪就是这么说的啊”
感觉到亲爹的训斥之意,小家伙眉眼都是顺耷的。
为预防亲爹的怒火上身,小家伙小聪明的提醒着:“亲爹你小点儿声,你小儿子睡着呢。”
“封林诺,你是真听不出来:那只是你妈咪一时的气话而已?!你觉得你妈咪含辛茹苦的生下了你弟弟,她舍得把自己的亲生孩子送去给别人养?”
“义父又不是别人他也是虫虫弟弟的亲爷爷。”小家伙嘟哝一声。
“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下午就去上学吧!”
“明天都周六了,今天下午都是活动课的亲儿子也想照顾妈咪的!”
“活动课也得去!没得商量!”封行朗的言语严厉了一些。
小家伙扁了扁小嘴巴,有些不爽的轻哼:“刚有了新儿子,就凶我这个旧儿子亲爹你好过分!”
“不要放大自己的存在感!是亲爹过分,还是你自己过分,聪明的你不会不清楚!”
封行朗很想端架子以父亲的威严压制越来越矫情娇惯的大儿子,可还不到三分钟,原本故作横眉冷对的他,却将爬上他劲腿卖萌的大儿子兜抱在怀里连蹭带亲。
也是源于封行朗自己悲惨的童年,他才会对自己的子嗣格外的溺爱。
严邦进来的时候,封行朗怀抱着大儿子,逗着连眼皮都不愿睁开瞧他半眼的小儿子。
“哟,这左拥右抱的,当爹当过瘾了吧!”
严邦是来给封行朗父子送食物的。明知道封家的家仆会送。
“你怎么又来了?”封行朗斜了严邦一眼,“才把白默那闹腾的一家子轰走。”
“来看我弟妹,看我干儿子不行么?”
严邦的目光,从封行朗嫌弃他的俊脸上挪去婴儿床里的封二公子身上。
“你这二小子到是没有诺小子长得那么像你呢!”
“就说嘛,虫虫弟弟没我跟亲爹长得帅啦!”林诺小朋友各种的美滋滋起来。
“丛丛弟弟?”
严邦微微蹙眉,紧声追问:“哪个丛?是丛刚的丛吗?”
“嗯!大毛虫死掉了,我亲爹想纪念大毛虫,所以就叫弟弟虫虫了!不过是毛虫子的虫!也是大毛虫的虫!”
林诺小朋友的这番解释,着实让严邦紧绷起了神经。那张疤痕脸也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封行朗本是要阻止儿子解释什么的。但似乎慢上了半拍。等他意识到什么时,小东西已经吧唧吧唧的把不该说的都说完了。
“封行朗,你对丛刚的感情还真够深的呢!为了纪念他,你竟然让自己的儿子跟他的姓?还是跟他的名?呵呵真没想到,你对他”
“够了!”
封行朗浅厉一声,叫停了严邦的泛酸言论。“给老子把嘴巴闭严实点儿!”
“怎么,是我一针见血了吗?”
严邦冷笑一声,“这丛刚有那么重要吗?你封行朗竟然舍得自己的儿子跟他的名?”
感觉到严邦的情绪有些失控,封行朗连忙站起身来,拖拽嗤声冷笑的严邦往门外走去。
“让你给老子闭嘴,你它妈的聋了?!”封行朗低厉一声。
“你它妈到是给老子好好解释解释:你对丛刚是不是动了真感情?!”
严邦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般,额上的青筋都跟着暴凸起来。
“你它妈有病呢!!”
封行朗拖拽着失控的严邦,一起关进了面对的一间空病房里。
“我它妈能不有病吗?你在我面前,一副厌恶之极的模样!口口声声说老子是变态,有病得治!老子可以忍,老子可以接受!!可丛刚呢?你对他又是什么感情?!”
暴躁的严邦怒目圆瞪,像是要把封行朗给活吃了一样。
当时的封行朗,真想一拳把严邦直接gaover了!但他实在不想打扰妻儿的静养。
看着几乎快要失控到崩溃的严邦,封行朗到是冷静了下来。
“严邦,我对你,对丛刚,对白默,都是一样的感情!你们谁出事,我都不会痛快。”
封行朗微微换息,“就比如说:我多管闲事的替你造出了一个严无恙你觉得我是为什么?又图什么?或许你并不在乎我替你弄出的这个儿子,但那却是你严邦生命的延续。”
“你准备我死了对吗?”
严邦没头没脑的问出这么一句。
“朗,你可以拒绝我,我能忍,也尊重你!但你不能对别的男人有感觉!”
封行朗的唇角狠抽了一下,“严邦,你说这种没脑子的话我不怪你!但你不要亵渎我!也不要亵渎丛刚!”还没等封行朗把话说完,他的唇便被严邦狠狠的缄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