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此时的凌恒双眉紧蹙,似乎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三次,你给我跪了三次,之前拦下你,是因为你元首逇身份,可你太不自爱了,什么时候我们大华元首的膝盖那么不值钱了?”
瞧着元首并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此时的凌恒双眉依旧紧蹙。
对方若不是元首,以他的性子,怕是早就已经拂袖而去。
可偏偏这家伙的身份是一国之主,想要就那么丢下他,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
“我知道了,若是可以,到时候便试试吧。”
之前凌恒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答应魏子羽,现在元首又来劝说,权衡之下,就算是他心有不愿,也还是答应了下来。
当然了,到时候怎么操作,那也是他说了算。
听着凌恒的话,元首面露欣然。
本以为凌恒这固执的性格,肯定还得再磨一会,谁知道还是答应了下来。
“起来吧,一会让人看见,又掉价了。”
离开的时候凌恒还朝他说了一句,只是言语之间满是失望。
瞧着他的背影,元首眼神微微眯起,更是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狠色。
等在门口的几人,在看到凌恒出来后,也都是围了过来。
钱丰来:“凌先生!”
他的眼中满是小心,生怕凌恒又会反悔。
“放心吧,既然答应过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办到,就算我不在了,到时候也会有人代替我去。”
凌恒说完还朝着自己师兄的方向扫了一眼。
之前的藏宝图玉珏就已经全都交给了魏子羽,为的就是防止自己死在北辰,这些东西会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他口中所说那个代替的人,自然指的也是魏子羽了。
钱青青站在一旁盯着他,眸中满是羞涩。
“既然这样,那今天就不打扰了,”凌恒说着便朝站在远处的青姿看了一眼,同时喊道:“青姿,走吧。”
眼看凌恒要走,钱家三口自然也是得跟在后面送他。
才刚到门口,钱丰来就上前伸手拉住了凌恒。
不过他的动作十分小心,也十分隐秘,似乎像是在躲着身后的人,怕被看见了。
凌恒侧身瞥了一眼,见钱青青身边还跟着杨伯,似乎是明白了钱丰来的用意。
杨伯是古武界的人,来这里说好听点是守着钱青青,说难听点就是监视。
现在钱丰来防着一手,自然也是正常。
“凌先生,今天招待不周,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请个好一点的主厨,让你吃尽兴!”
钱丰来说着抓住凌恒的手,顺势拍了拍他的手背。
就在此时,凌恒眼神微微一变,也是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手掌心下传来的异样感觉。
不用说,光是那冰凉而又密密麻麻的触感,就知道是玉珏没错了。
顺势手下之后,他便将东西给捏在了手中。
离开时,钱家人还十分热情的看着他们车子渐行渐远。
正准备折返回去,同时也遇到了从屋内走出来的元首。
“元首大人,您这是”钱丰来瞧着元首,见对方要走,赶紧凑了过去。
“行了,今天只是出来吃顿饭而已,现在人也见了,吃也吃了,该争取的也都已经帮你争取了,也就没必要留着了。”
元首说话的同时,一直都在关注着杨伯的反应。
瞧着那小老头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而且连正眼都不看他们一下,像是没有听见他们说话一样。
再次将元首也给送走,钱丰来夫妻两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青青,你可是一口都没吃,赶紧陷进去吃点东西再说吧。”钱夫人说着就拉着女儿进了屋子。
就在钱丰来也准备一起跟进去的时候,却被杨伯伸手给拦了住。
瞧着对方背对自己,此时的钱丰来心中一阵忐忑。
玉珏的事情,是元首找他私聊的。
那段期他们夫妻两人故意支开了女儿,也算是同时支开了杨伯。
“杨伯,有事?”
瞧着面前的杨伯,此时的钱丰来眼神似乎有些闪躲。
所有的事情都是瞒着对方,要是被拆穿了,怕是会有杀身之祸。
“今天找凌恒吃饭,是为了小姐?”杨伯缓缓开口,这声音听上去更像是来自地狱一般,阴冷至极。
“对对啊,青青不是挺喜欢他的么,要是能让凌恒跟青青结婚,也许还有机会能统治大华也说不定。”
听到这话,杨伯缓缓收起了胳膊,转身盯着面前的钱丰来,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青青迟早都是要回去的,要是让这种外人将她留下,只会妨碍她以后的觉醒!”
钱丰来跟着也是皱眉道:“可小姐当初说过,让青青长大之后,永远都别回去那个地方,毕竟那地方的危险,跟这里完全是两个样子!”
“够了!!!”
杨伯一声厉吼打断对方,随后盯着他,发狠道:“当初小姐就留下了那么一个女儿,等觉醒之日到了,就算是我不将她送回去,那边也会来人,你真以为是这样随便就能糊弄过去的?”
听着对方所说,钱丰来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盯着地面。
瞧着他的样子,杨伯的语气也是渐渐缓和下来:“我知道,当初小姐将孩子托付给你们是信任,现在养了那么久,换作是我,恐怕也不希望她能回去,可这是我们能决定的么?”
此时的杨伯严词恳切,完全没有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样子。
看情况,他也是被逼无奈。
就在这时,钱丰来试探着问道:“杨伯,那玩意觉醒之日到了,青青没有觉醒,那她是不是就能留下了?”
听到这话,杨伯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这自然是不可能的,青青是小姐的血脉,而且就还是独生,是百分之百能继承的!”
话至此,钱丰来的眼神更加飘忽了。
之前他们将两个女孩带了出来,只是后来藏了一个。
为的就是能逃避追上,更大程度上留下小姐的血脉。
没想到,现在反倒是成了他们日后活下去的麻烦。
“小姐当初是只生了一个么?”钱丰来试探着问道。
“那是自然,老夫当时就在门口守着,”杨伯说着捋了捋胡子,随后看向了钱丰来,诧异道:“你们不是就在房内,这不比我清楚?”
“对对对,您看我这记性,那么多年,竟然把这事情给忘了,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嗯。”对方点点头。
钱丰来说完,也没继续多留,转身便朝着屋内走了进去。
看着他的背影,此时的杨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一个?两个?”
他的口中喃喃自语,似乎也是在思索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紧接着在钱丰来就快要消失的时候,瞪大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