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泽在哄女孩子这件事情?上和他爸一样,没什么天?赋。
他哄着哄着就急了,一跺脚,“齐漾!你再哭我就不理?你了!”
结果?齐漾愣怔地看着他,大?颗的眼泪直接掉下来。
砸了众人一个猝不及防。
她哭的时候没敢大?声,就是一直掉眼泪。
晶莹剔透的眼泪落下来,小姑娘鼻子红红的,眼睛也肿着。
江攸宁一把扯过江一泽,在他屁股上轻轻打了下,“江一泽!”
江一泽:“……”
他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看向齐漾,好像在说——你看,我妈真的打我了!
江攸宁无奈,“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为什么凶女孩子?”
“我没有。”江一泽为自己辩驳,“我就是不想让她哭了。”
“那你不会好好说吗?”江攸宁说。
江一泽抱住脑袋,十分痛苦,“我说了她也不听呀!”
江攸宁:“……”
这会儿不是跟江一泽讲道?理?的时候,那边的小女孩还在哭。
但她抬起手背擦掉眼泪,低声说:“阿姨,你不要打江一泽,他不是故意的。”
江攸宁:“……”
“好。”江攸宁拉过齐漾的手,她用纸轻轻擦掉了齐漾脸上的泪,“没事,阿姨不打他,你别哭了。”
“嗯。”齐漾满口答应。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齐漾很快调整好,不再哭泣。
但她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哭过以?后更糟糕了。
江攸宁从包里拿出一把小梳子,“阿姨帮你梳头发好不好?”
齐漾点?头同意。
小女孩的头发软,又长,江攸宁是第一次给小女孩梳头发。
某种程度上满足了她的心愿。
她有跟沈岁和商量过要不要二胎,但考虑到她身体?不太能受得住,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人有漫漫也足够了。
在办公室里,她小心翼翼地帮齐漾编了鱼骨辫,发尾还给别了一个漂亮的小卡子。
江一泽夸道?:“真好看。”
齐漾跟他一起去班里。
-
沈岁和跟江攸宁原本今天?要去拍外景的婚纱照,如今耽搁了一些?时间,但也来得及,只?不过又是一番折腾。
原定的婚纱照就是拍两天?,但这天?晚上沈岁和说:“明天?还要拍。”
江攸宁顿时感觉眼前没了光。
第一次拍婚纱照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反正沈岁和不大?配合,两人就换了几套衣服,然后结束了那一次拍摄。
有能用的照片就行。
但这次不一样,沈岁和力求完美,每张照片的每一个角度、每一处细节,他都不放过,就像在跟摄影师较劲儿似的。
不过他比第一次拍照好得不止一星半点?。
面对镜头仍旧僵硬,但至少不会紧绷着一张脸,让摄影师都跟着紧张。
她记得两人第一次拍婚纱照的时候,摄影师还偷悄悄问她,“你是不是把人拐来的?”
江攸宁愣怔,“为什么”
摄影师说:“感觉他跟你不熟,而且也不想跟你结婚的样子。”
想起过去,江攸宁忽然笑了。
她躺在床上忽然发笑,沈岁和凑过来,“笑什么呢?”
他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上还氤氲着雾气,带着热意。
头发湿漉漉的,没擦干净。
江攸宁把自己想到的事情?跟他说了,甚至描述的绘声绘色,把当初摄影师的惊讶全?都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还兀自总结,“他可能觉得你是我抢来的压寨夫君。”
“胡说。”沈岁和说:“我是自愿的。”
“那会儿可一点?都看不出来。”江攸宁笑了笑,也无意纠结过往,她只?是随便想到了,便当做笑话讲给沈岁和听。
但沈岁和不这样想,他总觉得江攸宁在这个过程里受了委屈。
确确实实,她那会儿的处境不太好。
父母朋友都不理?解,他也很冷漠。
他是个非常慢热的人,那会儿不是对江攸宁冷漠,是没有跟异性好好相处的经验。
而他面对镜头的紧绷是生理?反应。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没办法看向镜头,甚至没办法面对人群。
沈岁和用头发蹭了蹭她的肩膀,江攸宁推了他一下,“还没吹。”
“你帮我吹,行吗?”沈岁和问。
江攸宁盘腿坐起来,“去拿吹风。”
沈岁和去了盥洗间,他穿着白T,长裤,头发仍旧没剪,跟他以?前的5厘米比起来,确实有些?长了。
江攸宁坐在床上,沈岁和蹲下来靠在床边,尽量挑了个让江攸宁舒服的姿势。
吹风的声音在房间里呼呼响起,江攸宁的手指掠过沈岁和的发梢,温暖的风也拂过她的手指。
沈岁和在风声中问她,“你以?前最喜欢华政哪里啊?”
江攸宁俯下身,“什么?”
沈岁和微抬了下头,鼻尖正好蹭到她的脸颊,他喉头微动,飞快凑在江攸宁脸上亲了下,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儿,立马撤离。
江攸宁手探下去,正好能捏到他的脸,“你怎么还偷袭?”
沈岁和握住她的那只?手,江攸宁说:“别闹,还给你吹头发呢。”
一切如常。
沈岁和又问:“上学的时候你最喜欢去哪里?”
“图书馆。”江攸宁说:“还有系楼。”
“你不喜欢北门?吗?”沈岁和问。
江攸宁想了想,“那会儿最喜欢的就是那了,但后来对它?就是又爱又恨的。”
沈岁和没再说话。
房间里只?剩下风声。
沈岁和头发多?,但不算长,很快就吹干。
江攸宁把吹风递还给他,下床去找了本书看。
他们搬到这来的时候在房间里放了一排书架,放在最上边的是祁蒙的书。
上次江攸宁看完一本,做了一夜的噩梦。
沈岁和便把他的书放在了最上边,说是怕江攸宁半夜做了噩梦把自己给掐死。
但江攸宁翻了下边的几本,都没什么想看的,反倒是祁蒙有一本的封面让她很喜欢,《宿眠》。
她踮起脚尖伸长了胳膊,还是没能够到。
正好沈岁和出来,见她这样便了然,“你又看他的书?”
“是啊。”江攸宁直接拉了他过来,“帮我取一下,要那本《宿眠》。”
沈岁和站在那儿岿然不动。
江攸宁仰起头看他,“取一下呀。”
“你晚上看了又做噩梦。”沈岁和说:“而且还不睡觉,又熬夜。”
“不会的。”江攸宁拍了他胳膊一下,“我想看,看一会儿就睡了。”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沈岁和说:“但你看到了凌晨两点?。”
江攸宁:“……”
她瞪大?眼睛看他,理?不直气也壮,“你帮不帮我取?”
沈岁和:“……取。”
他个子高,伸长手臂将那本《宿眠》够了下来,交到江攸宁手里。
“说好了。”沈岁和说:“看到11点?就睡。”
拿到了书的江攸宁随意摆摆手,“知道?了。”
她爬上床,靠在床头开始看书。
这本书的封面比她之前看得都要温馨一点?。
仍旧是江攸宁喜欢的笔触,从第一句话就吸引了她的注意。
而沈岁和坐在那儿无聊,他也凑了过去,“一起看?”
江攸宁:“……”
最后,沈岁和捧着书,负责翻页。
江攸宁跟他一起看。
这本书很短,就两百多?页,两人看书的速度也很快。
但看到一半,江攸宁忽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靠着沈岁和的肩膀,“你说祁蒙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啊?我的天?呐。”
里面所有的内容看似阳光,但写到中途,一定是晦暗的。
而且那种晦暗是让你从心底里觉得人性是很可怕的事情?。
上次她看《当你沉睡时》就是这样,看完那天?半夜真做噩梦,紧紧抱着沈岁和的腰,据沈岁和说差点?把他给勒死,所以?这也是沈岁和严禁她看这类读物的原因,真就怕她哪天?做噩梦把胳膊勒到他脖子里。
今晚江攸宁又有了这种害怕的感觉。
害怕,但还是想看。
但沈岁和已?经合上了书,“睡觉吧。”
“才十点?。”江攸宁说:“我们说好了11点?的。”
沈岁和把书放在床头柜,背对着江攸宁,“我后悔了。”
江攸宁:“???”
“在书跟你之间。”沈岁和说:“我很难说服自己,书比你还好看。”
江攸宁:“……”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岁和已?经转身抱住了她。
尔后轻而易举吻向了她的唇。
他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
知道?她会在哪个地方?沦陷。
那双手探向她腰间,他的吻深情?又娴熟。
江攸宁被吻得意乱情?迷,但关键时刻她还是提醒了他,“戴套。”
“没事。”沈岁和说:“我去做过手术了。”
江攸宁愣怔两秒,却在这个过程里接纳了沈岁和。
他额头汗津津的,两人的身体?紧密结合。
“还能发呆?”沈岁和的声音染上了几分迷离,听起来让江攸宁心尖儿都在颤,她刚只?是在想,之前就听沈岁和提过要去结扎,说这只?是个小手术,但没想到他行动起来这么快。
“没有。”江攸宁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跟着沈岁和的节奏起伏,她的手指抚向他的背,低声问:“什么时候去的?”
“上一周。”沈岁和吻了吻她的耳垂,“不想让你有任何?意外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
二胎是不会有了,童养媳倒是能考虑呀。[狗头]
之前就有说过宁宁身体不好,生漫漫也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生二胎对她来说并不合适,有漫漫就够啦!
我们漫漫可盐可甜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