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封信

闻秩意的脸整体是偏清纯那卦的,那双偏圆的杏眼给她平添了一丝娇媚,以前化妆的时候,闻秩意会用妆容掩盖住脸上的若隐若现的稚嫩感,然后尽可能的去放大那一点点娇媚。

只不过今天为了搭配衣服,她也没化太过浓艳的妆,就化了个伪素颜妆。

看似没有化妆,实则杀伤力拉满。

这会儿,闻秩意故意做出柔弱可怜的姿态,语气也放软了不少。

她的声音故意压的又作又媚,说话间又夹着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说完,闻秩意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傅则予。

傅则予也不躲,任由闻秩意看着他。

少女表面云淡风轻地保持着楚楚可怜的表情,内心却早已骂了傅则予无数遍。

许久,傅则予终于往前走了一小步,像是吊闻秩意胃口般,慢悠悠地开口:“伸手。”

闻秩意笑眯眯的伸着手,眼睛也弯弯的看着男人:“谢谢哥哥。”

要不是知道闻秩意的专业,傅则予真的怀疑,小姑娘大学学的是表演系。

他低下头,手在缓缓靠近她黏满奶油的手,压低声音:“吱吱。”

闻秩意心中暗喜,可她等了几秒,她脑海中期待的、幻想的、充满粉红泡泡的、傅则予给她擦手的少女心的一幕并没有出现。

“哥哥。”她软趴趴地催促。

闪晃的灯光突然打过来,在灯光的照射下,闻秩意清楚的看见。

一块本该洁白无瑕但现在却蹭满了奶油的方巾受到重力的作用,缓慢地落入她的手心。

???

这是什么发展后续。

闻秩意微微仰起头,看向那个丢下方巾的清冷男人。

然后,闻秩意听见男人淡声说:“自己擦。”

顿了顿,又伸手指了指她手上的方巾,“擦完了记得洗一下。”

狗男人。

终究是她错付了。

***

闻秩意洗着手,嘴里也跟着嘀嘀咕咕地小声骂着“傅则予这个狗男人不解风情,不懂得怜香惜玉。”

骂了几秒,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她抬头看向洗手台前的镜子。

蓦地,闻秩意被吓了一大跳。

眼线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尾处晕开了一大块。

黑不溜秋的,像是被人睡梦中打了一拳。

她凑近了看,发现这是是被手蹭到后晕开的痕迹。

啧,T家新出的眼线怎么这么垃圾,不是号称一整天都不会晕开的神来之笔吗?

踩雷了不过一秒,闻秩意猛然想起,自己的脸被傅则予用方巾擦过。

老男人就是老男人!

好好擦脸都不会,虎了吧唧的,给人搓泥呢。

——

闻秩意洗完手,发现身后的头发因为汗黏在一起,想了想,索性在烘干机上烘干手,在包里拿出小皮筋随意地扎了两个麻花辫。

小姑娘今天穿了件G家新款杏色泡泡袖的裙子。

虽是简单的设计,但这条裙子为了凸显一定的心机感,特意在裸.露的肩膀处加了一条小吊带,看起来又纯又欲。

垂着的头发突然被扎起,两根吊带就那么突兀的横在锁骨上。

闻秩意伸出手随意扯了麻花几下,几秒后,微松的麻花辫垂在吊带上,添了一丝清纯乖巧。

***

回到包厢的时候,闻秩意发现傅则予旁边的位置突然坐了个女人。

吊带裙,配上迷你短款罩衫套在肩上,有种要露.不.露的朦胧感。

闻秩意又扫了眼,发现女人画的还是和她类似的心机素颜妆。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十分准确,闻秩意一眼就看出女人的不对劲。

闻秩意晃到闫菀旁边坐下,又余光暗示了她一眼,悠悠道:“她是谁呀?”

两人眼神一对,闫菀秒懂,翻了个白眼然后不屑地说,“你的情敌,唯一能留我小叔身边的疯狂追求者。”

闻秩意:?

“我刚发你的信息你没看?”闫菀又说。

闻秩意回,“没,估计刚才你发的时候我在路上,没看手机。”

“那你去看就懂了。”

闻秩意花了五分钟大概了解了一下。

——

女人叫许凝月,是傅家老爷子战友的孙女。

许老爷子曾经在战.场上冒着生命危险替傅老爷子一挡了一颗子.弹,傅老爷子曾多次感叹,要不是许老救了他一命,他可能活不到今天。

可能是救傅老爷子有了后遗症,许老爷子去世的早,而许凝月的父亲生意投资失败,从此许家就中道败落。

傅老爷子也于心不忍,让许老爷子的后代过得不好,许凝月上高中后,傅老爷子就将她转到了傅则予的班上。

傅则予不是个热烈的性子,对待不熟的人算得上冷血淡漠,和许凝月当同桌的那段日子,许凝月的求助他偶尔会帮,虽是帮助,但也保持着男女同学正常的距离。

真正发生意外的是一次聚会。

高三毕业后的谢师宴上,许凝月鼓起勇气向傅则予表了白。

许凝月是爷爷救命恩人的孙女,傅则予说不出什么重话来拒绝她。

所以他听到许凝月满心欢喜的表白,也只是撩了眼眼皮,没说话。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拒绝的意思。

可不久后,许凝月却在朋友圈发了张她和傅则予陪着傅则予爷爷吃饭的照片。

底下立马有人附和说两人要订婚了。

男主角是附近学校远近闻名的校草学神,女主角是平凡家庭但却长得漂亮的清新女神。

众人都以为是灰姑娘嫁入豪门的童话故事,一时纷纷道喜。

傅则予听到这些谣言的时候,已经在傅氏集团的分公司实习了。

傅则予的性子已经被磨炼的很沉稳了,心思不在这上面,对这种议论向来不以为意。

他也就没怎么管,随着时间的推移,本就没什么交集的两人就更没什么交集了,久而久之,同学们也不再提起这一对“金童玉女”。

陆醒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请都没请许凝月,不知道是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告诉她的的消息,许凝月自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

看完闫菀发的消息,闻秩意有点不爽。

像是狐狸看着自己看中的猎物被抢了一样,闻秩意也不用余光看许凝月了,她转移了目标,开始肆无忌惮地盯着那个卡座上的那个“猎物”。

“好久不见,则予。”许凝月轻声说。

傅则予神情淡漠,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只是象征性地“嗯”了一声。

听到这段对话的闻秩意在心底直呼:“傅则予,你真是妈妈的好大儿,呜呜呜,麻麻爱你。”

爽死谁了,爽死闻秩意了。

傅则予不是个会主动挑起话题的男人,许凝月似乎被男人冷漠的态度整的短暂郁闷了一下。

过了一两分钟,不知道许凝月是不是消化了这份郁闷,还是又找到了话题尬聊,她自顾自地开口:“听说你刚回国没几天?”

女人声音不自觉地放软,带着一股娇媚,但呼吸声很重。

说完,她又状似无意地扫了傅则予,然后夹子嗓子说话,“好热啊,我受不了了。”

许凝月慢悠悠地脱下那件迷你外套,露出性感的吊带裙,烫卷的头发漫在锁骨和吊带附近,风情万种。

默默听完整场对话的闻秩意更不爽了,她磨了下牙,又扫了眼包间内的空调。

一个中央空调,两个柜式空调。

最低温度17度,还是开的强劲的那种。

热?

姐姐,你戏好像有点演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