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立常务董事迅速跑上台阶,用手向上推了推铁板,铁板纹丝不动。他弯下腰去,用肩膀向上扛,铁板稍稍动了一下;但上面好像压着很重的东西,再往上推,怎么也推不上去。
咚!咚!他用拳头使劲地敲着铁板。
“怎么啦!……请掀开铁板,阿守还活着呀!……”足立大声喊道,“大江经理!新藤先生!究竞是怎么回事啦?”
春枝放下抱在怀里的阿守,一溜跟头跑上台阶。
“足立先生,到底出什么事啦?!……”
“怪呀!铁板推不开啦!……”足立说,道“好像上面给盖上了,还压着很重很重的东西。”
“你说什么?……”春枝失声尖叫起来,“怎么会、会……”
“不管怎祥,来,帮我一把。两个人或许能够成功。”
足立让出一块地方,春枝也用肩膀扛着铁板。两人用尽平生气力,铁板稍橄动了动,又落了下来。亳无疑问,铁板上面压上了沉重的东西。
“怎么回事?快掀开铁板?阿守爸爸!……”春枝大声喊叫着。
这时,只听大江德治得意洋洋地说道:“好啦!让你们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恐拍心里也不甘,我现在只向你们把话挑明吧。这一切,都是我亲手安排的。怎么样,感到很意外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是您?……”春枝大声喊叫起来,“命令柳之濑绑架的人是你?”
“是的,是我干的!……怎么样,感到很意外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为什么?……究竞是为什么?”春枝声嘶力竭地喝问。
“是通奸!……”德治单刀直入,“因为你们背着我通奸,并且想利用你那大股东所拥有的权力,在不久的将来,把我从经理的宝座上赶下来。”
“瞎说!根本没有的事!……”春枝厉声争辩道。
“经理,那都是误会呀!……”足立常务董事也在一旁帮腔。
“老实听着!……足立,我知道你小子恨我,你恨我冷酷的态度,想为你死去的儿子报仇。因此你就向春枝求爰,并与她发生关系,春枝没有觉察到,可我清楚你的用心。”
“说些什么呀!您就单凭胡乱猜疑,竟干出这种可怕的事来吗?”
“不是乱猜疑,是有事实根据的。”
“您疯了!……”春枝喊叫起来,“我的阿守是您的孩子呀。他还活着,正在睡觉呢!雄道连你毫无罪过的亲生骨肉,你也要杀死他吗?”
“对不起!……”大江德治说,“阿守不是我的儿子,”
“什么?您说什么?”
“还记得幼儿园时,检査血型的事吗?你是不关心这些的,可是我感兴趣。一打听才知道了,这种绝不该有的事实。我与你绝对不会生出,那种血型的孩子的,他是你和足立的野种!只有足立那畜生与你这烂婊子,才能生出那种血型的孩子。我带着检查结果,请教过这方面的专家。即使太阳从西边出来,这种事实也绝不会改变。阿守就是你们两个私通出来的野种!……”
“不对!……根本没那种事,是你自己弄错了……”
“没错!……只不过是你们不知道。所以,今天我要让你们血肉相连的一家子,能亲亲热热地死在一块儿,再忍耐七、八分钟吧,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以为杀了人,就能够那样算了吗?经理!新藤君!……你不是也在那里吗?难道你也是同谋吗?你们知道不知道,杀了人是要偿命的?”
“他不是新藤。他本来名叫安藤信一,这才是我真正的儿子呢!……”大江德治得意洋洋地笑着,“我再特別忠告你们,我们绝对用不着偿命。爆炸以后,适当地整理一下现场,就说是你们先跳进去的一瞬间,定时炸弹爆炸的。我们还要抹上几把男儿泪,给警察们看看呢,难道还需要别的演技吗?”
“畜生!魔鬼!……你这家伙……”
“哼哼!你喊什么都行啊!……”
“夫人,不必担心。”足立安慰她说,“找到定时炸弹,把引线切断就没事了。”
“那能行吗?”
“能行。定时开关,会有秒针响声的。”
“找到它很容易,可盖子就打不开喽!……”大江德治冷笑道。
“为什么?怎么回事?”
“那玩艺儿放在罐头筒里,盖子用锡焊死了,里边是绝对没有罐头起子的呀……”
大江德治突然默不作声了,不知在什么方向,传来直升飞机的声音。德治可能已经注意到,也可能是想起了什么别的事情。
“还有6分钟,再不赶紧离开……”新藤昭夫着急地说。
大江德治回头看了看新藤:“把阿守救出来吧!……”德治突然说道。
“什么?……”
“即使他是个私生子,可他自已也没有什么罪过啊。”
“已经到了这时候!……”新藤怒目圆睁,叫了起来,“要是打开铁板,他们会一齐跳出来的!怎么能光救出孩子呢?”
“我下去,想办法……”
“不行,现在怎么样也来不及了!……看来只有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