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0章

  第六十六章不一样的宫熹

  他忽地飞身飘起向泪红雨飘了过去泪红雨恍惚之间看见他长须飘飘衣袂飞舞身形若仙他一把抱住泪红雨向旁飘去而画眉手臂舞动之间叮叮当当的击落无数的暗器与短箭烤鸡的篝火被击得火花飞溅忽然之间山坡之上人潮涌动树影婆娑钻出无数手持弓箭的兵士马蹄之声如雷鸣一般响起地皮被震得微微颤动林中的飞鸟从树上惊起叫着冲上云霄一时间宁静的山谷如煮开了水一般到处都是响动到处都是人影。

  泪红雨被宫熹抱着身形闪动连连躲过好几拨暗器她闻到宫熹身上散出的味道却并不像想象之中的浑身臭味带着淡淡的兰花香味泪红雨忆起仿佛从自己记事时起宫熹就没有抱过自己而记事之时自己仿佛就已长大既使是小女孩也是八九岁了自己所有的一切生活大小事情都是左邻右舍的人帮手调理他除了是自己的夫子教自己一些稀奇古怪的所谓知识之外其它的事情竟是一概不理的。

  泪红雨伏在他的怀里可以感受得到他的肌肤如包着绒布的石头温热而坚韧他的胡须垂了下来扫过她的鼻端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把他的胡须吹得飞扬起来她忽然现老夫子的胡须竟也带了那种奇特的兰花香味她闻到那香味感觉脸上忽然一热又暗笑想不到老夫子这么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对香味也情有独终暗地里擦了不少的香水在身上?这仿佛应该是自己的专利吧?

  一排箭雨过后又是一阵暗器狂射。…手机小说站http://画眉迅急如电的双手连挥如千手观音一般。击落不少暗器可换来地却是更加多的短箭与暗器泪红雨见情况不妙忙把头往宫熹的怀里埋进几分。不经意间嘴唇贴着宫熹薄薄地衣衫感受到他肌肤的温热她忙移开嘴唇却不知自己地双唇在宫熹胸前磨擦她抬起头来把目光投向宫熹的面颊却看见宫熹脸色绯红既使胡须遮着。也可以看到那皮肤红得滴出血来大惊道:“夫子你怎么啦?受伤了?真气走岔了?”

  宫熹低低沉沉。暗哑的男声响起有些咬牙切齿:“你安份一点好不好。别动来动去!”

  泪红雨莫名其妙。更感委屈:“夫子我很安份啊。没动……”心想老夫子看来真是真气走岔了脑袋糊涂了。

  宫熹一挥手拨开一阵箭雨忽嘬起嘴唇吹了一个呼哨随之树林之中忽响起惊天动地的回应呼哨之声此起彼伏无数的大网从林梢上升了起来那网仿佛有吸力一般把那些细小地短箭与暗器牢牢的吸在上面而随之树林之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与跌落下去的声音泪红雨正听得奇怪宫熹却一松手把她丢了落地还好她反映迅一落地马上站稳了要不然真摔了个屁股开花。

  她刚刚对宫熹才升起的一点好感被这一摔摔得无影无踪她恨恨的向宫熹望去却见他神情尴尬脸色潮红的转过头去如果胡子能变颜色的话估计胡子都红了她不禁大奇心中暗想夫子这是怎么啦?这思绪一被打扰就把向夫子兴师问罪的想法暂时放下。

  夫子呼啸声又起响彻云宵那呼啸如有节奏忽高忽低忽急忽慢泪红雨知道这是夫子在以呼啸指挥村人他以前也经常以呼啸指使自己来着经常地行为就是指挥自己蹭饭之时也从别家帮他蹭点饭来只不过指使自己那个呼啸节奏简单指使村人的呼啸节奏非常复杂泪红雨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时候的他早没了平日里那种懒洋洋地神态浑身上下散出冲天的霸气就仿佛天下间地一切皆被其掌握其中踏在脚下泪红雨不知道平日里邋里邋遢地老夫子居然会有这么一面这时候的他就仿佛他平日里讲地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又仿佛是一位位居至尊的王者一般其冲天的气势比那位居富贵顶峰的西宁王还要强就算是那俊美无匹的画眉站在他的身边都仿佛被他夺了所有的光辉和颜色泪红雨目不转睛的望着老夫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夫子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她起了深深的怀疑怀疑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暗器与短箭渐渐减少由于大网的阻隔既使偶尔漏网的射到近处也软弱无力画眉只要随手一拨就将它拨落在地再也不必满场的挡着那箭雨而树林之中的惊慌喊叫也渐渐的小了起来泪红雨虽不知道树林之中到底生了什么事却也明白西宁王这一次率军偷袭只怕中了一个大大的陷阱。

  她甚至想这个陷阱是不是老夫子宫熹早就已经布下了?就从他莫名被俘开始?这么一想自己与老夫子争那村头儿之位是不是仿佛小孩想从将军手中抢军令一般让人感觉可笑之极?可偏偏村中众人也不揭破反而仿佛演戏一般的陪着她玩

  泪红雨心中沮丧的感觉越来越深越觉得自己被夫子骗得惨了更可恨的是他还连同村里头的人一起来骗自己!她忽然感觉天下间没有一个人对自己是真心的特别是那老夫子。又想还是画眉好起码他从来没骗过自己。

  正在这时小道上奔来一小队人马泪红雨睁眼望去那几人身着灰色衣服外面却罩有鲜明的铠甲手持长矛或大刀威风凛凛他们越奔越近泪红雨正感到奇怪这几人是谁?是不是闯入山谷的官兵们?正要找个地方躲躲却看到宫熹与画眉一动不动的站着显然知道这些人是谁渐渐的她看清了他们的面容不正是平时穿着粗布农服下田背着锄头的玉七铜三几个?

  第六十七章不一样的山村

  看着他们此时的样子泪红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除了没骑上战马之外他们每一个人都仿佛将军将佐威风凛凛那平日里老农的模样早不见了踪影泪红雨再一次感觉自己被抛弃了他们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瞒着自己?他们的这些铠甲藏在哪里?为何以自己找东西挖地都能翻三尺的本事都找不出来?

  想想自己傻乎乎的与夫子宫熹争当那村头儿却原来全村的人陪着自己玩儿呢!

  更让她惊奇的是这一众人行到宫熹面前下跪行礼恭敬的秉告:“王一切皆成定局来犯者全部束手就擒!”

  她想如果现在有一个鸡蛋肯定绝对的能塞入自己口中而且直吞入肚平时嘻笑怒骂的不分大小的村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尊卑有别而且那尊的对象居然是老夫子宫熹?

  她转眼向老夫子望去宫熹长须飘飘衣着依旧灰扑扑只不过他的眼中冒出厉色那种她在西宁王眼中时常现的厉色却多了几分霸气与睿智在泪红雨的心目中只有评书中的英雄人物才有的这种气势居然在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夫子身上散出来?岂不奇怪之极?

  而那玉七铜六等人神色恭敬满脸的严肃使自己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戏台之上而看到了只是一场戏?

  宫熹挥了挥手道:“把他带上来吧!”

  玉七吹了吹口哨小路上又走来一群人这群人依旧铠鲜甲明内衬灰衣。…电脑小说站http://中间押有一人身着暗红莽袍脚登莽靴。被人押了上来这人。不正是那西宁王?

  泪红雨一见西宁王双手反绑的被押上前来忽感觉这早晨灰白的天空忽然间明亮了起来她恨恨的道:“夫子把他交给我看我怎么刨制他……”又想。上次没剥成他的衣服这一次一定得剥了。

  宫熹没有望她只道:“怎么这一下倒叫我夫子了?”

  原来自夫子脱困以后由于有了村头儿之争泪红雨没争得过气上心来还没叫过宫熹夫子呢!

  泪红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把与宫熹地恩怨暂时放在脑后全忘了他与村人欺骗相瞒的事实。道:“夫子你经常说敌人内部矛盾与外部矛盾的区别。现在。我与他就是外部矛盾你一定得交给我处理了。夫子你不知道他把我劫入王府我受了多少苦……”

  泪红雨说着鼻腔中带了哭音眼眶之中含了泪水眼巴巴地望着宫熹她知道每当自己装模作样的摆出这幅姿态地时候宫熹总是会答应自己的要求的她仿佛看到西宁王被自己除尽了衣衫颤抖着站在满是鳄鱼的小溪中的情景那鳄鱼地尖利的牙就在他身上亲吻她不由心中暗笑脸上依旧摆出惹人怜的可怜模样巴巴的望着宫熹……

  可惜这一次这屡试屡爽的招数对宫熹仿佛没了用处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道:“不行……”

  他的神色是如此的冷厉没有了以往当村头儿时的亲切泪红雨一噎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冷厉的神色在她看来是那么陌生一丝她不敢承认地畏惧之感从她心中缓缓升起就算是面对西宁王她都没有过这样的畏惧之感。

  第一次她住了口不敢再胡搅蛮缠……

  西宁王被押了过来站在宫熹的身前他抬眼望着宫熹又把视线转向泪红雨与画眉道:“本王想不到钻入地是这么大一个陷阱你可否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

  宫熹冷冷的望着他笑了笑:“你猜猜我到底是谁?”

  西宁王望着他神色中全是不敢相信:“你不可能是他他早已死了而且他不可能有这么高地智慧他如果这么厉害当年也不会……”

  宫熹拈须而笑:“地确如果他早有准备他就不会被贬来到了这里而遭到你的伏击……”

  西宁王听了他地话一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真是他?”他心里想的是这宫熹可能是福王未死却哪知后面的真相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宫熹淡淡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却道:“王爷这次来带了不少的武林高手吧?想必有一些尚未现身?我可听说王爷手下的杀手以鸟为名最为出名的是一只黄雀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不知是也不是?”

  西宁王本来留有后着他的被擒其实有故意的成份在里面在这小山村遭到这场周密之极的伏击之后他的手下几乎全被被擒而对方所用的阵法与武器他前所未见这使他不由得好奇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领导指挥了这个埋伏因此反复考虑再三他没有叫出隐藏在暗的杀手可是他的布局却被眼前这个大胡子男子一口道破更让他疑虑不安他想不出在这世上还有谁会有这么高的智慧?而那位生死未明的福王仿佛更不可能从年龄上看这个人虽然满脸胡须难辩年龄但绝对比福王年轻而且以前的福王暴虐成性残忍好色怎么可能是他?

  如果他真是福王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位天香国色的泪红雨他可暗自找人验过这泪红雨可是黄花闺女一名。

  就因为福王的残忍好色因为他的暴虐他才被父皇所废贬至此处西宁王才有了可乘之机布置了多年前的那场杀戮只可惜不知有谁帮着福王派出去的杀手全部身亡而福王也不知所终这一直是西宁王心中的一块心病也是他十几年来一直查找的真相。

  眼前的这位宫熹到底是谁?他绝对不可能是福王福王没有他的智慧与谋略可是他又为何知道福王这么多事的?

  西宁王想到此道:“不错本王的确留有后着本王之所以被擒也是想看看能精心谋划这么大一场伏击的人到底是谁……”今天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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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村人

  说着他双手一挣那捆绑他的绳索应手而断押着他的几位村人却同时笑了各自散开躲得他远远的向宫熹这边靠拢聚在他的周围看得泪红雨目瞪口呆这村人们的神态潇洒全没了平日里那委缩的模样望着西宁王就仿佛对着一头猪一头牛一般又怎么不让她吃惊?

  西宁王见此心中雪亮原来他的一举一动早被人计算在内他咬了咬牙拍了拍手从山谷的树林之中倏地飞下无数的黑衣人影向他身边聚拢宫熹见此连眉毛眼睛都未动一下也没有叫人拦阻让那黑衣人顺利的围在西宁王的身边。

  西宁王本想叫暗伏的杀手上前厮杀抓获此人可是对方好整以暇的神态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他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是不是强得可以有恃无恐?

  宫熹道:“想必王爷的属下已经到齐了吧那么王爷是不是有了一定的安全感了呢?”

  西宁王听了这话可以肯定这人绝不是福王福王是讲不出所谓的安全感之类的话来的他惊疑不定眼望宫熹:“你到底有何企图?”

  宫熹笑了笑道:“王爷如果你有胆量不如我们坐下来谈谈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哦!”

  “不行……”这个声音不是西宁王的是泪红雨的她看到夫子居然有与西宁王议和的念头早就忍耐不住大声的反对可惜。与平常一样夫子对她的话总是充耳不闻恍如未听见一般。

  宫熹照样地望都没望她一眼。道:“王爷怎么样?”

  泪红雨还想反对。…手机小说站http://玉七拉了拉她的衣袖劝道:“小雨算了吧王……夫子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地。”

  泪红雨知道就平时观察所得。除非自己流眼泪其它的话与手段在夫子身上起不了任何作用可今天仿佛这流眼泪也没有了效果她只好嘟囔着恨恨地看着西宁王被请入村子里的议事大堂之中。

  她跟着走入议事大堂不由得又吓了一跳为何这大堂也改变了模样?墙壁上挂满了刀枪箭戟地面上铺上了红色地毯。不知从哪里搬来了名贵之极的八仙桌桌上放置的是泪红雨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名贵茶具。这是怎么回事?泪红雨几疑自己走错了地方这里。哪里是那寒酸粗朴地村内议事大堂。简直可媲美西宁王府。

  什么时候这个村里还有这么多好东西没让自己给搜出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西宁王坐在八仙桌的一头。他身后站着的是一个身材玲珑的黑衣人其它的黑衣人被西宁王一挥手倏倏几声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在暗处藏着如有情况出现就会马上现身。

  泪红雨偷偷的打量着坐在上的宫熹他身体笔直神色淡然眼眸冰冷望着西宁王全没有平日里对着自己之时那懒洋洋的神色这时候地他自然而然的散出王者之气泪红雨不得不在心底承认宫熹的来历只怕很不简单绝对不是自己所熟悉地老夫子。

  而围在他身后的玉七铜六等人个个儿也全没了平日里庄稼汉地模样身着明亮地铠甲表情严肃如战场之上与敌人交锋的将士虎视眈眈地望着西宁

  西宁王也就罢了泪红雨知道他一向都是气势如虹的但她想不到的是宫熹居然也有那与西宁王对等的气势而且丝毫不输于他她想起自己平日里经常找老夫子宫熹的麻烦居然还妄想着他那村头儿之位心中一阵后悔希望老夫子不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要不然以后可有自己的果子吃了。

  如是泪红雨望着老夫子宫熹的神色就自然而然的畏惧起来不由自主的把身子渐渐往后缩躲到了玉七的后面玉七一向与她交好回过头来看了看她看着她的样子明白了她的心思眼中露出了笑意,轻轻在她耳边道:“小雨别怕夫子就算会怪罪任何人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泪红雨心想他不怪罪于我倒怪了又想起自己不知偷了他多少东西去换冰糖葫芦也不知道他现了没有如果现了会不会罚自己跪那搓衣板想着想着脚步又往后移了几公分藏到了铜六的身后铜六站在后门边她准备一不对头马上夺路而逃藏入深山老林再也不出来。

  可是这个时候热闹却是不能不看的她伸出头来往前望去却感觉到两道目光同时锁向自己一道是老夫子宫熹的一道是西宁王的她吓了一跳忙把头又缩到铜六身后心扑扑直跳心想西宁王的目光倒没有什么但为何现在老夫子宫熹一望着自己自己就止不住心跳加快?就算是对着美男画眉之时也没有这种感觉……

  而且仿佛老夫子那一脸自己平时看了就烦的大胡子现在看来也顺眼了许多?

  莫非是崇尚英雄人物惹下了祸?看到老夫子突然变得英雄了就忍不住欣赏起来?泪红雨一边责骂着自己势利眼一边在铜六的身后拍了拍胸口过了良久才又探头出去看了看坐在桌边的两人。

  他们的目光没有再扫向她两人坐在桌边谈判起来。

  西宁王把目光从泪红雨的身上移开道:“本王一直奇怪为何这世上会有这样的女子却原来有像你这样的师傅才会有她这样的女子本王是否一开始就抢错了人?”

  宫熹道:“西宁王什么时候也说起这么丧气的话来了?这可不像王爷您的风格哦?不错她的确是我的徒儿有些小聪明罢了没给王爷什么困扰吧?”

  西宁王苦笑一声道:“王儿在她的手中可吃了不少的苦头也好现在他倒沉静了许多不像以前那么顽劣了倒使我省下不少心来。”

  听了这话围在宫熹周围表情严肃的村人们个个露出会心而古怪的笑意很显然每个人都想起小世子齐临渊在泪红雨手中吃了苦头平时老实的铜六回过头来向躲在他身后的泪红雨道:“小雨你听听西宁王在夸你呢夸你帮他教好了儿子……”

  第六十九章夫子

  泪红雨这才探出头来得意的道:“是吗?可惜了夫子不把西宁王交到我手上如果交到我手上保证我把他管教得比他儿子还老实……”

  听到后面的动静宫熹向泪红雨那方向扫了一眼铜六马上噤口不言天不怕地不怕的泪红雨也立刻闭了口直感觉如今的老夫子可不比以前了可不能再在老虎嘴上拔毛了。

  宫熹早就知道这齐临渊被泪红雨捉弄之事却也不说破只笑了笑道:“王爷小孩子的事由他们自己去处理在下请王爷过来可有其它重要的事要与王爷商量的。”

  泪红雨听了宫熹这话见他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忽然之间感到心中充满了酸意自己是小孩子是宫熹的徒儿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与宫熹的距离相差天远地远?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有了这种想法也话自这场老夫子精心布置的埋伏开始她就感觉自己与老夫子的距离越来越远老夫子渐渐变成了高在云端的神而自己却变成那微不足道的小草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糟糕之极。

  她躲在铜六的身后百转千回可惜没有人理会她心中的感受。

  西宁王道:“在谈话之前本王是否可以知道你真正的身份?”

  宫熹笑道:“王爷你又何必想要知道我是谁?只要我能帮到王爷让王爷得偿所愿王爷何必追根究底?”

  西宁王淡淡的道:“本王身为四藩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又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需要你的帮助?”

  宫熹道:“的确。王爷如今雄距西宁帐下勇士死士无数但是。王爷想必您也知道。当今地朝廷已被那人称八千岁的宦官米世仁控制米世仁权势遮天本人又有通天彻地之本领不但一身武功出神入化而且上通地理。下通天文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而且此人残忍狠毒就算是大齐地皇室子孙死在他手上的也不下十位而他更是本朝从未有过以宦官身份被封为王地人就算是西宁王您。不可是为了避过他的风头才自请入藩不参与皇位之争的吗?而如今。米世仁已经派了无数暗司的人潜入西宁而当今皇上。也颁下圣旨。要小世子齐临渊入京都为质到时候。小世子的情形堪忧啊米世仁已经向王爷您举起了屠刀王爷想必内心早已明白吧?”

  西宁王一惊不明白这人为何对京城地动向一清二楚连小世子齐临渊既将入京成为人质的事他都非常的清楚而自己避开米世仁的风头自请西宁为藩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不是朝廷内院之人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他心生警意道:“皇上圣旨未下入质之事尚未明朗你是从何得知的?”

  宫熹抚着大胡子笑了笑指了指画眉:“这个人王爷想必千方百计的打听他的来历了吧?”

  西宁王扫了画眉一眼点了点头。

  宫熹道:“可王爷自始至终没有打听出他的来历是吗?因为他本就是一个绝对不能透露出来历地人……”

  西宁王听了左右思量却始终想不出这个是谁?

  宫熹看了笑道:“王爷莫非你以为当今皇上真是一位白痴吗?”

  西宁王听了忽想起一人道:“莫非他就是皇上身边的……”

  宫熹道:“不错他就是皇上的影子西风他从小到大跟着皇上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米世仁除去地皇上身边的人他之所以来到这里地原因王爷想必猜到了吧?”

  西宁王沉默良久叹道:“原来我那侄儿倒真如我望他派西风来此打入我地杀手组织莫非就是为了监视于我?”

  宫熹摇了摇头:“王爷猜错了他并不是为了监视你而是……”他转头向画眉“让画眉自己同你说吧!”

  泪红雨探出头去看到画眉静静的走出列她早就怀疑这画眉地来历极不简单却想不到他是那全国上下人所皆知的白痴皇帝派来的看来这里的人人人都不简单不但宫熹成了人人口中的王连画眉都成了皇帝的代言人。

  她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宫熹之所以设下这么大一个局引来西宁王一是为了向他展示实力而更重要的却是要与他联手帮助那白痴皇帝铲除米世仁当今的大齐米世仁的势力已经遍布全国连军队都被米世仁所控制白痴皇帝除了装白痴之外已没有了其它的办法所以他才把自己的最亲信的影子西风派了出来前来联络西宁王希望能与之一起联手铲除米世仁所以西风才会化身画眉混入王府观察西宁王的动态伺机而为却想不到让西宁王起了疑心借机泪红雨之事被西宁王关入大牢之中才不得不求助于宫熹救他出狱。

  泪红雨听了半天终于明白这老夫子宫熹真的想与西宁王联合联手对付所谓的朝廷奸臣她听清了来龙去脉不满意之极这西宁王在她的心中可是天下第一恶人来的既使不把他交给自己虐待也不可能与他同一战线吧?至于那残忍残暴而智慧绝高的宦官米世仁和老夫子又有什么关系要他多管闲事?泪红雨确定这宫熹只怕是脑子里进了水了。

  泪红雨决定一定要阻止此事让他们两人的谈判彻底破灭她可不是一个关心国家大事的人在西宁王府受到的待遇她可一定要还回去的。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得对付老夫子宫熹才行一想起要对付老夫子宫熹虽说这是从小做到大的事儿和每次一样她还是有点儿紧张也许因为老夫子宫熹变得与平时大不相同仿佛已不是自己平日里熟悉的人了。

  第七十章藤屋

  她闷闷不乐的继续向前走着村子里与往大不相同个个严阵以待她深感被村人抛弃了夫子也不是以前的夫子了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要去一个地方去舔她的伤口顺便观赏一下她的收藏的。

  她来到村子里面一棵最大的古树面前这是一个十人都无法合抱的古树树荫浓浓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藤屋是用老藤浸油后制成这个藤屋居于大树之上像一个鸟巢一样由于古树地处偏僻浓荫遮盖平日只有她知道这个地方她把平时从宫熹手中搜刮来的东西以及从其它地方讨来的一些小玩艺儿全部都藏在这里没事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心情自然而然的好了。

  她三爬两爬爬上古树钻入那间小小的藤屋藤屋的角落里放的是一个藤箱她打开藤箱箱子里面有珠钗有金锭有银票乱七八糟的东西摆满了整整一个箱子她欣赏着自己的珍藏把藤箱里的东西一件件的拿出来摸了摸又放进去满手的金银珠宝的润泽之下心情这才好了一点她躺下来仰面望着屋顶月光从藤屋的缝隙间渗了下来星星点点印在她的身上波光漾漾她听着虫鸣之声在空空荡荡的夜空之中回响那种被遗弃的了感觉又浮在心头人人都有前尘往事可是她的往事却是从八九岁开始八九岁之前的事她早已不记得不留下丝毫踪影仿佛她一生下来就是八九岁一样而夫子。是自始至终都陪着她的那个人。

  而现在她却感到夫子是那么的陌生连西宁王这样的人也可以与他结成朕盟。再也不是那个自己能与他嘻笑谈骂地夫子如今的她。就仿佛是一个未满周岁的小孩被母亲遗弃了一般虽然她与夫子每天吵闹斗口可在她地心里夫子却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时间慢慢地过去日影西斜。村子里铁甲撞击的声音渐渐止息下来她想村人们都睡了吧那西宁王想必也走了是否有人还记得自己?她正在伤感却听到屋顶有衣衫刮着树叶的声音倏倏而过她不由心中一喜心想。莫非是夫子找了来?可转念一想却不大可能夫子可能连这个地方都不知道呢。再说以他的性格。又怎么可能找到这里?

  她忐忑不安的悄悄地把头伸出藤屋。拨开树叶从树林的缝隙左右望去。那衣袂刮在树叶上的声音早已不见她又向树下望去却大吃一惊这棵古树之下站有一人瘦长身材一身青衣脸庞斜斜的映着月光更显得面容如玉不正是那画眉?她心中一喜现在看来这个画眉可是唯一对自己好的人既然老夫子对自己不好了不如拉拢一下画眉他的武功也高说不定能给西宁王一点苦头吃以报自己在西宁王府被欺的一箭之仇。

  她正在向树下站着的画眉打声招呼却看见淡淡的月光照射下来画眉扬脸冷冷一笑那一笑是那样地阴冷残忍这种神色刚好让泪红雨看得极为清楚明白她心中忽然间升起阵阵寒意不知怎么的她微一迟疑这个招呼就没有打下去反而不由自主的屏住地呼吸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忽然之间对他起了这么大的防备。

  她悄悄把头往树叶之中缩了缩又微眯了眼睛不知怎么地她忽然想起了老夫子平日里讲地江湖故事说有些武林高手感觉极为灵敏就算是眼睛中散的微光可能让他们感觉得到自看到画眉那古怪地神色起泪红雨就有了这种感觉她感觉以前那亲切和蔼的画眉已消失不见树下的这个人虽有画眉的皮相可实际上在她的心目中却并不是画眉。

  那画眉不经意的往树上望了一眼把泪红雨吓得又把头往内缩了缩看见他低下了头这才放下心来她看得清清楚楚画眉往树上望的时候眼神中妖魅邪气薄唇轻抿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残忍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这画眉变成了一名妖魔鬼怪有点像老夫子平时为了吓自己讲的故事画皮。

  就像所有喜欢鬼故事的人一样对妖魔鬼怪既害怕又期待看到是泪红雨现在的感觉她屏息静气眼睛微眯从树叶之中向下面看了过去只见那画眉把食指放入口中轻轻吹了一个唿哨忽然之间,从四面八方的树顶之上飞下四名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口脸全被蒙住可奇怪的是他们的衣服全都绣有金边在月光的照射之下金光闪闪他们恭恭敬敬的向画眉跪下而这时的画眉又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散出阴冷而狂放的气息他眼神冰冷嘴虽含笑却有着掌控天下间一切事物的气势泪红雨不敢相信原来邻家哥哥一般的画眉变成这个样子他这时的这个模样只有老夫子与西宁王作战之时的气势才能与之比拟她的感觉老夫子的气势充满了太阳的热气而眼下这个画眉却阴冷而诡异就仿佛千年寒窟下的地狱之王可让她奇怪的是她总是觉得如今能与画眉比拟的就只有夫子宫熹而那西宁王仿佛都略逊一畴。

  原来画眉在以前还是隐藏了自己的气势的在人前他只不过是一位平平常常的杀手虽有一幅绝好的面孔但却没有那种统率一切的气势却原来他本来的面孔是这样的泪红雨微眯着双眼看着下面几人心底不由得胆寒起来今天生的一切都仿佛让她的世界翻转了个个儿平时嬉嬉哈哈如老农一般的宫熹变得气势辉虹如邻家大哥哥一般亲切的画眉却变得阴冷诡异她甚至怀疑她身处的这个地方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生长的地方?夫子不是向西宁王介绍这画眉是那白痴皇帝身边的影子侍卫西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