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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着自己的有力臂膀突然被抽走,她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陆殿卿,你——”
陆殿卿面色冷凝:“我怎么竟然要吃你做的饭?我现在恨不得吐出来,这是饭吗,这是毒。”
这话一下子把林望舒给伤到了,她气得两手发抖。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陆殿卿,你别欺人太甚,饭给你吃了,人给你睡了,现在你说出这种话?你是故意想羞辱我吗?”
陆殿卿:“是你在羞辱我,你就是想利用我,你对我笑的时候,你把我当什么?”
他想起昔日种种,恨道:“你从小就是个小骗子,说话不算话,高兴的时候哄着,不高兴的时候拍拍屁股跑了!你万年不改,永远不值得我信任!”
林望舒诧异,倒吸一口气:“没错,就是利用你,刚开始我们就说得明明白白,我骗过你吗?我这不是为了感谢你吗,不然我何必呢?你以为我愿意看你脸色哄着你,你以为自己多招人待见!”
她也是气急了:“别看你有钱有势,可你单身到现在就是活该,我看没有任何女人愿意嫁给你!”
陆殿卿眼角跳动着,薄唇压抑地紧抿着,盯着林望舒好半响,才哑声道:“对,你说得对,我活该!我怎么这么活该呢?”
林望舒只觉得不可思议:“陆殿卿,我不明白你在闹什么,还是说,对于男人来说,就算一夜露水姻缘,你们也要女人哄着你们违心地对你们说我爱你我想嫁给你?”
她想起雷正德,困惑起来:“难道他找傍家儿,不光是因为他想找个女人生孩子,还因为我不会说谎?不会甜言蜜语说爱他哄着他?你们男人都怎么回事啊!”
陆殿卿眼神几乎能杀人:“我和他能一样吗?不要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林望舒越发诧异了:“那你到底想怎么着?”
陆殿卿呼吸沉重而压抑,他就那么看着林望舒,半晌后终于开口:“林望舒,我要真想玩,你信不信我一个眼神外面可以排满一个胡同?可我是这种随便的人吗,我有这闲工夫吗?我腾出时间想陪着你,我尽心尽力想让你高兴,结果你呢,你把我当什么?你前脚温柔对我笑,说你想让我紧紧抱着你,说你想让我陪着你一起疯,后脚告诉我也就是做几顿饭敷衍我,说绝对不会嫁给我!”
“我怎么竟然真被你哄住,我相信夏天下雪也不该相信你!”
林望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难道你还想当一辈子奸夫吗?还是你想娶我?”
陆殿卿挫败而无奈:“为什么不可以?你觉得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
林望舒倒吸一口气,震惊不已:“你觉得可能吗?陆殿卿,你是哄你自己,还是想哄着我玩?这种假话说着也没意思,我们犯不着在这里装吧?”
陆殿卿听这话,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他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之后才无力地道:“你说得对,是我喜怒无常,是我自尊心强就喜欢女人对我甜言蜜语,哪怕是假的,我也喜欢听,我听不到甜言蜜语我羞恼成怒,行了吧?”
林望舒叹了口气,她有些茫然无措,她喃喃地道:“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只想瞎搞搞,你说动不动吵架,有什么意思呢,我就不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她按了下自己的眉心,很无奈很疲惫:“我求求你不要生气了,我说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是我做得不好,没有甜言蜜语哄你开心,没有做到你心里满意。其实我不想这样,可我累了,我真的很累,我没有办法想那么长远,我没有心力去计划别的,我也没有勇气去说什么未来。我不想和你闹腾,我想和平相处,就算是装,也开开心心的可以吗?”
陆殿卿听这话,怔怔地看着她,眸中复杂情绪翻滚。
林望舒:“我今天真的累了,现在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我先走吧,我们两个都冷静冷静,我也想清净清净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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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好笑:“我怕什么下雨呢,我还恨不得下雹子,赶紧把我砸到下辈子吧!我要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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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殿卿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哑声道:“别乱跑,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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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孟绸家里,孟绸还没睡,林望舒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恨得咬牙切齿,跺着脚控诉陆殿卿的脾气。
“我明明记得他小时候人还不错,这些年看着也是人模狗样,谁知道这么难相处,他还不如雷正德呢!”
“我给他做饭,他吃得也挺香,我陪他睡觉,我看他也挺满足的,还一口气做了两次累死我了!结果人家说什么,人家说恨不得吐出来。”
“前脚才上床,看着也是柔情蜜意的样子,后脚就说这么难听的话,他是人吗?我□□陪吃还给他做饭伺候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活该被他这么羞辱吗?”
林望舒越说越气,说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要不是想让他对付雷正德,我干嘛要忍着他,我早就上去给他几个耳刮子了!”
孟绸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会有人说出这种恶毒的话?这还是一个男人吗?我看电视上采访他,他不是这样的啊,那不是挺有风度涵养的一个人,私底下竟然这样?”
林望舒冷笑:“都是装的,这种男人,怪不得三十四岁了还没结婚,活该,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他不单身谁单身,他就该一辈子孤家寡人!他这种人就应该断子绝孙!”
孟绸叹息连连:“这也太能装了,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林望舒:“现在你知道了吧,他再有钱有势,这种人家也不能嫁!你不知道他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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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一个特别事儿的人,阴阳怪气的,谁如果嫁给他,怕不是被挑死!反正和雷正德他妈不相上下,都是一路货色!就凭他那姑姑,他这辈子别想结婚了!”
孟绸:“他姑姑管得着吗?他妈呢?”
林望舒便略收了脾气:“他妈人倒是很好,年轻时候特别美,很优雅,性格也好,总之可是世间罕见大才女大家闺秀,我还挺喜欢的,不过——”
她嘲讽地道:“他可真是没遗传到他妈一点好,我看他可能不是亲生的,估计路边捡的吧!”
孟绸还是不敢相信,叹息连连:“我真是没想到,一个男人,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他良心被狗咬了吗?他有没有一点男人的风度?他怎么这么尖酸刻薄小肚鸡肠?!”
林望舒:“对,怎么能这样尖酸刻薄小肚鸡肠?如果不是考虑到他帮了我,我早就冲过去给他一巴掌了,我为什么要忍着?”
她想起他当时说话的样子,只觉得屈辱,她为什么要给他做饭呢,恨不得喂了狗,狗还知道汪汪几声呢!
林望舒眼睛甚至有些湿润了:“这都什么男人呢,没一个好的!”
孟绸赶紧安慰她:“别想了,你就当你做的饭喂了狗,他就是一条狗!至于别的,反正他现在不是在帮你吗,利用完就扔了!你本来就是用用他,他说什么,你何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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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这个方向认真思考了一番:“如果我在一个单位上班,单位领导骂我一个狗血淋头,为了五斗米,我还不是得忍着?所以他要帮我那么大一个忙,说几句怎么了,他想吐,我给他找痰盂就是了,我干嘛计较这个呢?”
孟绸试探着道:“所以我觉得……其实你还是挺在意他的,可能对他有些期望,所以才会特别生气吧?他真要是一条狗,他这样说你,你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比如雷正德现在说什么,你就不会生气了,因为你根本不在乎雷正德。”
林望舒想想也有道理,之后便开始反思:“其实我说的话也挺伤人的,有些话虽然是实话,但也不能那么说,他生气好像也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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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有些心虚:“大致就是说,我本来对他也是利用利用,还说没有人愿意嫁给他,还说我这么伺候他其实很不情愿……反正好话没有,实话倒是说了一箩筐。”
孟绸差点被自己呛到:“我说你有没有一点自觉,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你也太实诚了吧!你在雷家十年混成这样,我看你自己也有很大问题!”
孟绸继续分析了一番:“……而且他气成那样还记得开车把你送回来,他肯定是想着下雨天怕你淋雨,这种时候他还能压着火,我觉得这已经很不错了!人家脾气还是比你好一点吧!”
林望舒低头想了一番:“反正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吧,也是有优点的,就是让人生气的时候,真是恨不得宰了他。”
孟绸小声说:“问题是你说的话,本来也不好听吧?我看你们本来也是柔情蜜意的,那不是挺好的,就一句话不合适,他觉得刺耳,你还火上加油,那不就闹崩了?你们两个属爆竹的吗,一点就着?”
林望舒一个叹息,半天没吭声。
孟绸:“你说你,何必呢,都压着火,安安分分不好吗?”
林望舒好笑:“他竟然提起长久不长久的问题,你说这怎么可能呢,不要说我还没离婚,就是离了,也绝对不可能,我不知道他是想骗谁?我不想被他骗,我怎么可能相信这种话呢?我如果信了,我才傻了!”
孟绸:“他如果愿意提起这个话题,那我觉得他至少有一点诚意,你为什么不可以谈谈呢,为什么不可能呢?”
林望舒苦笑:“你最近看看报纸电视就知道了,多留意就知道了,姓陆的,他爸,现在是最要紧的时候,他们家特别在意名声家风你知道吗?他爸就是那种老一辈特别端庄儒雅风度翩翩的,修身养性一丝不苟,他妈更是大家闺秀优雅到像仙女一样!他爸这种时候,他不可能出任何作风问题,他必须谨言慎行,他需要怎么做,我也不是不知道,谁还不懂这个?”
“他们家不缺钱,钱特别多,但是子孙管得特别严,男女关系上就是清规戒律,绝对不能乱玩,从小各种讲规矩各种训,那讲究简直仿佛从土里扒出来的,和雷家可不一样!你能想象吗,他见了他妈,就像见到皇太后一样要起立恭敬问好。”
孟绸倒吸一口气:“怪不得他生活作风这么好,原来是家里管的?”
林望舒叹道:“其实就我和他现在这些事,传到他长辈耳朵里,估计都是惊天大事,他和我这样乱搞已经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别看他事业做得那么大,他家里照样能劈了他!”
她叹道:“我虽然求助于他,但是我心里很清楚,我要的,不是他希望的,他甚至曾经劝我放弃,但我不可能让这件事悄无声息地落幕,我就是要闹大!你想想,我和雷家离婚,我如果把雷家坑了,会落下什么名声?四九城里谁不知道我这些事?”
不要说陆家是否开明到接受一个二婚的儿媳妇,就凭她接下来和雷家的官司,以及她想做的事情,在陆家人眼里都是惊世骇俗的,是无法接受的!
她一个转折:“再说了,人家只是这么一个暗示,也没直接说明白,我就得眼巴巴当真吗?”
孟绸劝道:“那就别管那些,我觉得至少现在,他已经足够对得起你了,该帮的都是愿意帮,对你也还算体贴……本来就是利用利用,你用着顺手不就行了?换一个男人,还不一定怎么着,说不定给你耍什么花样呢!你也说了,他们家管得严,说实话如果不是家教严,他这个年纪这个地位的男人,还能这么纯,绝对不可能!你看现在但凡有两个臭钱儿,那些男人养傍家儿养小蜜多的是。”
一时又觉得好笑:“他前脚告诉你,相信夏天下雪也不会相信你,后脚还不是大晚上下着雨送你回家!”
林望舒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声:“其实你说得对,我何必呢,他说什么不好听的,我就当他在汪汪汪就行了,我干嘛和他计较?”
******
林望舒在学校的交接工作彻底结束了,在告别学校之前,她也和以前认识的各路朋友告别了,还特意去看了席铭教授,席铭教授是物理系的一位老教授了,之前也帮过林望舒许多。
林望舒过去的时候,席铭教授有些惊讶,他看着她,仿佛不明白她怎么会过来。
林望舒觉得怪怪的:“席教授,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席铭教授忙摇头,之后才问起来林望舒的打算。
对于席教授,她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说起自己打算去国外留学,席铭教授一听这个,眼睛倒是亮了,很积极地推荐她学习物理:“我可以给你写推荐信,我有朋友在国外当名校教授,我认识好几个,放心好了,你如果想,奖学金都没问题!”
林望舒却没什么兴致,据说物理学最容易做出成果的年纪其实是三十多岁,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可能了,现在趁着自己有些阅历,学经济学金融学什么的也不错。
席铭教授显然有些失望,不过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这其间雷正德来找过她两次,她没搭理,法院已经通知他了,这让他气急败坏。
他甚至找到了孟绸家里,追着不放。
她无奈,不想因为这个给孟绸带来影响,只好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最近她二哥出狱了,出狱后,先找了一份工地干活的临时工慢慢干着。
做了几年牢,她二哥性子踏实了很多,也懂事了,这让她欣慰。
大哥现在去做白案,工资并不高,不过还算顺利,听那意思那家店生意兴隆,下个月开始就能有提成了,他最近提高也很快。
家里的事,眼看着各有各的归宿,一切都上了正轨。
她现在只是揪心着自己能不能顺利去国外读书的事,等着学校给最后的结果了。
奖学金自然是不指望了,不过她可以从雷正德那里分到钱。
分不到的话,依她手头的积蓄,估计难,那样只能打工了,会很辛苦。
不过辛苦一些也没什么,到一个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怎么都值得,会比现在多一些希望。
她现在也就三十二岁,一切都来得及。
叶均秋找过她两次,她拒绝了。
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年轻大学讲师,未来前途一定很好,她并不想染指,也不想耽误别人的前途。
不过这让她对着镜子照了好几次,她很有些姿色,还能吸引叶均秋这样的优质小伙子,她好好提高自己的其它方面,将来还是大有希望,一时信心倍增。
她开始觉得自己一切刚开始,她还可以有美好的人生。
在这种还不错的心情下,林望舒收拾了行囊,就准备离开,她想出去散散心,想让自己轻松一些。
临走前,曾秘书却给她打电话,说起调查到的一些信息,问她要不要看。
她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和曾秘书见了面,了解了下情况。
果然不出她所料,雷正德外面傍家儿的孩子不是雷正德的,是那个女人和别人生的,赖到雷正德头上而已。
曾秘书:“这位孙小姐好像怀孕过两次,都流产了,具体是谁的不知道。”
林望舒点头。
她大概能猜到,雷正德的精子弱,不能让女人真正怀孕生孩子,她曾经生化过一次,这还算是幸运的,只是生化,对身体影响不大。
曾秘书又提起她的案子,了解了情况,还问她需要查别的什么吗,殷勤恭敬。
林望舒想起那让人糟心的陆殿卿,叹了口气。
无论怎么样,他都实打实地在帮自己,并没有一气之下不管了。
她原本的那些火气,现在也消得差不多了。
当下告别了曾秘书后,她也就提起行囊,乘坐公交车过去火车站,谁知道没走多远,恰好看到华工的办公大厦。
这几年北京城陆续起了高楼,不过在这最繁华的商圈里,华工就是地标式建筑。
她看着阳光下闪闪发光的蓝色落地玻璃,心里一动,便下车了。
其实一切都是临时起意,下车后,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找他。
最后她磨蹭着到了路边的电话亭,给陆殿卿的手持电话打了一个,却没人接。
她又犹豫了下,到底是走进了华工。
华工的大厅深阔宽敞,装修豪华,她进去后,找了前台问起来,只说自己公司有些业务往来,想见见陆殿卿。
那前台听着,客气礼貌,笑着说可以登记下。
林望舒心里明白对方意思,这么贸然来找,是不可能见到的,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谁知道也是巧了,恰好这个时候,远处电梯开了,一行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林望舒下意识看过去,就见光可鉴人的地板上,陆殿卿在几个人的拥簇下走出来,看着贵气稳重,神情很是疏淡,正微微侧首吩咐着身边的人什么事。
旁边拥簇着的几个,都纷纷点头,言语恭敬的样子。
林望舒看着那一行人,男的西装革履,女的也都打扮精致,光鲜靓丽到让人不敢直视,和她往常学校办公室的气氛完全不一样。
在这种场合,陆殿卿是那个高高在上让人俯首听命的人。
前台小姐看到这情景,看了一眼林望舒。
林望舒微侧了下身,背对着那行人,对前台小姐摇了摇头,之后匆忙走出了大楼。
陆殿卿走出电梯后,本来正和几个属下说话,商量着刚才的会议内容,说话间,他眼角余光看到那边一道身影,隐约有些熟悉,下意识看过去,却并没看到什么。
******
林望舒随便买了一张票,也不拘去哪儿,反正离开这个地方,随便转转。
她走走停停的,到了一个地方就痛快吃吃玩玩,之后继续往前走,就这么玩了七八天,最后走到了九江。
到了九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当天爬庐山是不可能了,便干脆先休息一晚,找了一家叫东风旅社的,四人间才两块钱一个人,林望舒干脆地出了八块钱,直接包了一间房,图个清静。
她随便吃了晚饭,问了问服务员,打听了庐山的路线,知道有过去山下的公交车,爬上去后还可以看看庐山电影院的电影《庐山之恋》,她倒是有些期待。
看看时候不早了,便先进了房间准备休息,养精蓄锐,明天一早要起。
这房子窗户有些漏风,江风只往里面灌,现在入了秋,湿冷湿冷的,林望舒只好把另一张床的被子拿过来,两床被子摞在一起把自己裹着,这样倒是舒服多了。
只是外面好像有脚步声,还有嘈杂的声音,听上去来了不少客人,她无奈,只好蒙着被子,努力睡去,谁知道这时候就听到外面敲门声。
她疑惑:“谁?”
门外却没声音。
她便心中生疑,也有些害怕了:“什么人,不说话我可喊人了?”
这旅社比较简陋,她单身一人也怕出事。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低低地道:“是我。”
林望舒一惊,简直不敢相信:“你?”
这竟然是陆殿卿的声音。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里距离北京已经很远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殿卿沉声命令道:“林望舒,开门。”
林望舒略犹豫了下,还是抽开了插销。
门开了,门外的陆殿卿一身凝重沉郁,眸底泛着红血丝,一脸没休息好的样子,他视线快速地打量过她全身,之后才推着她进门,关门,上了插销。
猝不及防,林望舒有些惊讶:“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