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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琰作为老一辈的科研人员,平日治学严谨,在驳回了杜兴岳和冒箐箐的项目申请后,回到研究所,大为光火,气得直打自己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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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琰捶胸顿足:“我果然老了,我果然老了,手底下竟然出了这样的纰漏,我竟然没发现!”
大家自然忙劝他,毕竟这种藏在细微处的漏洞,一般人确实很难发现。
陈琰悲怆叹息:“我已经一把年纪了,回到光学研究所担任这个所长的职位,我是图名还是图利?我只是想最后为国家尽一把力,可没想到,手底下竟然出了这种事,这让我怎么有脸见人?是我治下不严!”
说着,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冒箐箐叫来了:“小冒,今天不是我陈琰不能容你,是光学研究所不能容你,也是中国的学术界不能容你,你还年轻,又是女同志,我不愿意彻底毁掉你这辈子,你自己请辞吧。”
冒箐箐面色如纸,她明白,就算她主动请辞又如何,这件事依然会传出去,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她是被光学研究所轰出去的,她以后在中国科研界再无立锥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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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唇,想辩解什么,但是却不能,最后只是看向旁边的林望舒。
林望舒神情淡漠,连看都不看她的样子。
她的眼泪一下子落下来:“陈所长,我不会让你为难,行,我走。”
冒箐箐收拾东西离开,没有人多看她一眼,对于她这种行为,所有的人都打心眼里鄙视,毕竟大家都知道做科研做项目有多难,那得付出多少心血,结果冒箐箐竟然想不劳而获,直接抢占别人的项目,这种事想想就恶心。
就在众人的鄙薄中,冒箐箐提着东西离开,谁知道走过实验室走廊的时候,却恰好看到了林望舒。
林望舒正抱着一大摞的国外报刊进来,好像是要分给大家伙都看看。
两个人走了一个照面,冒箐箐脸色就精彩了。
她盯着林望舒,沉默地看着,过了好一会,才说:“林望舒,是你给我下套吧。”
林望舒笑了:“下套,这是什么意思?这有些过了,你又不是耗子,还需要别人给你下套?”
冒箐箐冷声道:“我可没你那厉害的嘴皮子,不过你们夫妻两个真不愧是一个被窝里睡出来的,都挺会下套的。”
她怎么能不明白,当年的那份资料,是陆殿卿给自己下套,今天的这份论文,也是林望舒给自己下套。
她故意篡改了最关键核心的逻辑推算过程,这样让这一份项目申请书毫无价值了,之后特意放在自己很容易拿到的地方,让自己以为是她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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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冒箐箐,今天你这么被赶出去了,以后四九城里,我看哪里还有你的容身之地,你这么倒霉了,就算说几句难听的话来发泄你的失败和痛苦,我完全能理解,我不会和你计较的。毕竟,我走在大街上,也不会和叫花子计较这个是吧?”
冒箐箐凄凉一笑:“行,我认了,我技不如人,我心眼也没你多,我认了!”
说完,她抱着自己的包,骤然往外跑去。
而冒箐箐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科研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都知道冒箐箐剽窃别人项目骗取经费的事,她自然是不可能再露面了,这个人一下子从这个圈子消失了。
陈琰在冒箐箐离开后,自己写了检讨信上交给了科委,深刻检讨了自己的治下不严,并自愿接受处分,对此宋主任倒是没说什么,反而劝慰了他一番。
而陈琰自我检讨后,杜兴岳日子就不好过了。
这件事,明面上是冒箐箐学术不端,但是大家也都明白,那么大的项目,你能在冒箐箐跟前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但是你还能真不知道?
陈琰那里都写检讨信了,杜兴岳哪能免得了。
于是杜兴岳也进行深刻检讨,陈琰也给了他处分,进行降职处理,并记了一大过。
杜兴岳见此,也明白自己以后是万万不可能申请到什么经费项目了。况且这次得罪了林望舒,而林望舒在科委那边的关系搞得好,背景也强,自己以后肯定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当下也就安分下来,赶紧请辞,不再担任科研工作,调到了后勤,喝茶看报纸混日子,就等着熬个退休了。
对此,林望舒自然满意,这一段她也观察过杜兴岳实验室的情况,他手底下也有几个能干事的,正好趁机拉拢过来,算是一下子壮大了自己实验室的科研人马。
这个时候,叶均秋的项目也终于提交了审批,并顺利拿到了项目经费,他又吸纳了几位助理研究员,开始投入到了研发中。
实验室的一切人马都按部就班,林望舒倒是可以稍微松口气,想着再规划下实验室的情况,向上面申请几个编制名额,争取多招一些新人。
这两年国内各大高校的光学方向应该也有人才出来了,她就可以多骗几个过来了。
这天,高博隆过来林望舒办公室,林望舒并没在意,以为是有什么问题,谁知道高博隆直接拿出来一厚沓的笔记。
林望舒随意地翻了翻,翻过之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惊讶地看向高博隆:“高老师,这,这是?”
高博隆:“林博士,这是我参考了钱学森密码,也参考了你给的那些线索,通过计算,反向推出的激光陀螺仪的计算逻辑,我经过验算,应该是没问题了。”
林望舒当场呆住,有些傻眼了,她忙低头看,仔细地看:“高老师,你确定?”
高博隆点头:“对,我已经计算过了,确实应该没问题。”
林望舒:“那我们先研究研究,再做决断。”
高博隆:“林博士,你先看看,回头我们可以开会讨论一下,接下来再讨论下一步怎么做。”
林望舒看着那一厚沓的笔记,心里确实是震撼的,她没想到,才两个月的时间,高博隆竟然反向推出了这么晦涩难懂的计算逻辑。
要知道,自己虽然有了一些线索,但要想推出这个逻辑,只怕三年五载都难。
她连忙翻着看,计算过程复杂,自然不是轻易能看出对错的,但是就凭里面整齐有致的推理过程,林望舒知道,这应该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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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找上这一世的高博隆,这是对的,这就是历史逻辑,就是既定的轨迹,这就是天选之子,是注定的激光陀螺仪之父!
才两个月,就破解了过去多少科研机构都望而却步的钱学森密码,如果不是这项技术需要保密,高博隆就凭这个破解,也可以扬名立万了!
林望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也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高博隆虽然不是激光科班出身,但他理论基础功底堪称一绝,做事又有拼劲,这种逻辑计算的推理,也只有他才能以这样的速度破解出来了。
林望舒深吸口气,她想着,必须想办法给这个项目弄到经费,让高博隆专心钻研激光陀螺仪,给他提供最好的条件,加快速度,以比上一世更快的速度来研发出激光陀螺仪,追上国家在这方面已经落后的进度。
她先仔细地研究了高博隆的推理,花了大概一周时间看完了,之后林望舒直接找上了高博隆,她先恭敬地给高博隆鞠躬,之后才道:“高老师,你的初步理论成果我已经看过了,恭喜你取得了这样的成功,接下来,我们可以开展进一步的工作了。”
高博隆见此,也是有些受宠若惊:“林博士不必这样,这本来就是我要做的。”
他现在来到激光研究所,直接是三级研究员,他对于现在待遇已经很满足了,能稍微做出一些成绩,自己也安心一些。
林望舒便和高博隆深谈一番,提到了现在的经费制度,其实实验室里现在不缺钱,但是那些钱肯定都是专款专用,现在高博隆的激光陀螺仪还是用的研究所经费,而未来为了能够取得进一步的进展,自然是要申请到国家的经费。
于是两个人便商量着,接下来先做激光陀螺仪的样机设计,一旦有些成效后,就立即申请上面的科研经费。
高博隆自然是没意见,他对这些本来了解不多,自然一切都听林望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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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上取得了几个进展,可谓是春风得意,而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八月底,眼看孩子也要上学了。
陆崇礼之前和他们谈过,想着干脆让孩子在陆崇礼单位对口的小学上,那个小学教学质量不错,而且还有单位的校车,到时候陆崇礼和云菂照顾起来也方便。
陆殿卿和林望舒对此自然没意见,反正孩子已经不小了,也已经上学了,没什么太多需要操心的。
上学之前,陆殿卿把他们接过来,先在新街口住几天。
最近虽然田姐已经回来了,不过这天,林望舒还是亲自下厨,给孩子做了一桌子菜,让他们也感受下母爱。
陆殿卿笑着对孩子说:“你们看,你们妈妈平时都没功夫做饭,现在你们来了,爸爸也跟着沾光。”
林望舒以眼神警告:“不要在孩子面前破坏我慈母的形象了。”
旁边陆执葵听着,便要说话,被陆守倞扯了扯衣角,压低声音说:“你还想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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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假装没看到两个孩子的小动作:“好了,你们都过来端菜吧,作为男子汉,不能只知道吃,要干活!”
两个小孩子颠颠地跑去端菜了,林望舒指挥着,让他们干这个那个的。
终于,忙完了,一家子坐下来吃饭。
林望舒的手艺自然没得说,陆执葵吃得满嘴香,连声赞好吃,陆守倞吃得斯文一些,不过看起来也是喜欢。
陆殿卿看着两个孩子,笑道:“执葵吃饭的样子像你小时候。”
林望舒:“瞧他那贪吃的样子啊,我小时候比他可爱多了!”
陆执葵一听这话,却立即抗议:“奶奶说了,我最可爱,还说我最聪明。”
旁边陆守倞很不赞同地看他一眼:“哥,你如果能改掉这个吹牛的毛病,那我还能夸你一声聪明。”
陆执葵不服气:“要不咱们较量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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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葵:“现在,我来提问,你来回答,我看看你知不知道。”
陆守倞:“你能有什么好问题?”
陆执葵得意:“现在,你告诉我,为什么奶奶今天不搭理爷爷了。”
陆守倞怔了下,惊讶地看向自己哥哥。
陆执葵哈哈笑起来:“你看你不会了是吧!我知道,答案是,奶奶生爷爷的气了!”
陆殿卿和林望舒对视一眼,之后一起看向自己那没心眼的大儿子。
林望舒试探着说:“那你说,为什么奶奶生爷爷的气?”
陆执葵一脸神秘:“这个嘛,是个秘密!”
陆殿卿从旁:“秘密?你是不知道吧?”
陆执葵立即不服气了:“爸爸,我当然知道了!”
陆殿卿不动声色:“执葵应该是不知道。”
陆执葵气鼓鼓的:“爸,我知道!爷爷奶奶生气,是因为两个人,一个年轻女人,一个年纪大的男人!”
这话一出,林望舒自然是惊讶,万万没想到,公婆竟然还有这种矛盾?
陆殿卿额角微抽,不动声色地道:“吃饭。”
陆执葵很得意地道:“爸,你刚才还说我不知道,你看,我说得对吧,我全都知道!”
陆殿卿面无表情:“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林望舒帮腔:“爸爸就是权威,爸爸就是家规,爸爸说了不要说话,你就闭嘴。”
陆执葵不服气地看了一眼爸爸妈妈,低声嘟哝道:“好吧……”
陆守倞从旁看着,很小大人地长叹了一声。
***********
吃完饭后,打发两个孩子去看书,陆殿卿和林望舒私底下赶紧讨论起来这个事。
陆殿卿:“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林望舒很没办法地看了一眼陆殿卿:“我觉得对于父母的相处问题,你应该比我经验丰富吧?”
陆殿卿蹙眉:“我只知道菲尔德先生……”
林望舒眼睛顿时亮了:“菲尔德先生好像最近确实来中国了呢!你之前提过呢,我问,你又不告诉我,现在你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析分析情况。”
陆殿卿看她一眼,很不赞同地道:“你怎么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林望舒顿时严肃起来:“我这是关心公婆,这是努力想尽孝!”
陆殿卿:“有你这样尽孝的吗?”
林望舒:“关心父母的夫妻关系,也是尽孝啊!”
陆殿卿却不太想和她讨论的样子,起身过去书房。
林望舒眼巴巴地跟在后面:“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你哪能藏着掖着,你得和我说明白是吧?不然万一出什么事呢?父母的事是大事啊!”
她苦口婆心。
陆殿卿陡然停住脚步:“你跟着我干嘛?”
林望舒理直气壮:“我在和你谈重要的事情啊!”
陆殿卿淡声道:“我要洗澡。”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要一起是吗?”
林望舒脸上微红,咬牙:“孩子在外面呢,别乱说。”
陆殿卿便笑了:“等我洗完澡,再慢慢谈。”
不过他这个“慢慢”就慢到了晚上时候。
躺在床上,林望舒撒娇卖乖,反正就是想知道,就是想知道,不说就是不行。
陆殿卿这才道:“年轻女人,我实在不知道这是从哪儿蹦出来的,不过执葵说的年纪大的男人,应该就是菲尔德先生了。”
林望舒叹息:“菲尔德先生一辈子没结婚,原来还有这个原因?原来父亲吃了一辈子的醋!我怎么没有这么一个爱慕者,让你吃一辈子醋呢!”
陆殿卿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林望舒,你还要继续听吗?”
林望舒马上讨好地趴过去,撒娇地揽住他的脖子:“听!”
陆殿卿看着她这撒娇卖乖的样子,也就和她继续说起来。
原来当年云菂在法国留学,陆崇礼在英国留学,几乎每周陆崇礼都要过去看云菂,两个人如胶似漆的,而在云菂生日的时候,陆崇礼便精心设计,准备了玫瑰花和蛋糕,要为云菂过生日。
林望舒听着,叹:“这得是四十多年前了吧?”
那个年代的公公就这么浪漫了……
陆殿卿:“结果半截杀出来一个菲尔德,菲尔德其实也没别的想法,他只是和我母亲关系不错,只是想给我母亲过生日而已,他没想那么多,而法国男人的浪漫是写在骨子里的,即使不是自己的女友,他也觉得自己可以浪漫一些。”
林望舒听得有滋有味:“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起过去给母亲过生日?然后打起来了?”
陆殿卿抬手,帮她顺了下有些乱了的额发,淡声道:“据说这堪称一场大戏,场面非常尴尬,父亲大为光火,差点和菲尔德打起来。菲尔德连声求饶拼命解释也无济于事。”
林望舒终于憋不出笑起来:“原来父亲和母亲年轻时候的故事这么精彩!”
她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公公看似温润和蔼,其实骨子里挺能折腾的,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陆殿卿:“虽然之后父亲知道菲尔德和母亲确实没什么,菲尔德也没别的想法,但是父亲一直对于这件事耿耿于怀,以至于我小时候,父亲提起菲尔德脸色还不太好。后来他们两地分居,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林望舒笑叹:“我想起来了,前些年菲尔德第一次来中国,菲尔德一直想见父亲的,但是父亲根本不理他,父亲还说他一把年纪了如此天真幼稚,很不屑的样子!”
陆殿卿眸中也泛起笑意,轻声道:“对,他想进入中国市场,想让父亲帮他。”
林望舒:“父亲当然不帮他!”
陆殿卿神情中泛着思索:“其实也不是不帮,我觉得父亲是知道那个时候时间窗口不合适,后来他能进入中国,其实父亲还是帮了的。”
林望舒有些意外:“是吗?那父亲现在又为了他闹不痛快,这是怎么回事?”
陆殿卿其实对此并不像林望舒那样有兴趣:“谁知道呢。”
林望舒却兴致勃勃:“不知道那个年轻女人又是怎么回事,我觉得父亲这个年纪,不至于吧?”
陆殿卿看着林望舒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无可奈何地道:“你能不能不要乱想了,那到底是父母的事情,我们不应该讨论。”
林望舒:“可是你现在不是在和我讨论吗?”
陆殿卿神情微窒:“那是因为你一直在问,我以前可从来不会讨论父母这种事。”
林望舒笑:“以前?以前你能和谁讨论?你之所以不讨论,那是因为没人和你讨论罢了!”
陆殿卿:“……”
竟然仿佛有一点道理。
林望舒含笑托着下巴,探究地看着陆殿卿:“如果我哪天和一个年轻男人共进晚餐,你看来不会想多?”
陆殿卿顿时神色不豫,放在她后腰的手用了几分力气:“别乱说。”
林望舒看着他那脸色,闷笑不已:“我发现男人无论多大年纪,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容易想多!”
陆殿卿微怔了下,之后自己也笑了,边笑边吻了下她的耳朵:“别想了,父母的事,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他们两地分居十年这不是也挺好的,现在一把年纪了,还不至于让我们晚辈——”
他这话刚说到一半,就听到外面敲门声。
林望舒诧异:“这会儿能有谁来?该不会是找你的吧?”
陆殿卿空降机械工业部,主抓的又是眼下最要紧的大型工业机械引进项目,其中利益关系重大,别人又看出他必然是被重点栽培的,眼下不知道多少人想攀上这个关系。
陆殿卿心思缜密,又有之前的教训,自然不会让人轻易找上她或者孩子。
不过也不好说,总归有些人心存侥幸,以为可以让她吹这个耳边风。
陆殿卿握住她的肩膀:“让田姐去开门吧,不用管。”
等了一会,果然听到了田姐去开门的动静,门开了后,好像田姐在和对方说话,之后就听到田姐带着对方进来了。
那声音却是柔软得仿佛带着香:“这会儿过来,倒是怕惊扰了孩子们。”
陆殿卿抚着林望舒肩膀的手便顿在那里。
林望舒也是傻了,抬眸,迎上了陆殿卿微妙的眼神。
陆殿卿面无表情地呆了一会,才放开她,火速套上裤子穿了衬衫下床。
林望舒也忙起身,准备迎接婆婆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