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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将所带的行李都安顿过了,田姐做好了饭,一家人吃了一点。
两个孩子也开始犯困了,有时差,到底难受。
林望舒便引着他们来到了西厢房,那是当奶奶的特意给孙子装修出来的,据说还是德国设计师的设计,里面都是手工打磨的儿童家具,富有童趣。
两个孩子进去后便开始撒欢,跑到床上滚来滚去的,林望舒催着他们:“这些等会玩,你们先睡觉,今天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倒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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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当然明白,他们嘴上说知道了,其实未必安生,不过也就随他们去了,现在距离小学开学还有几个月时间,林望舒的计划是这几个月让他们随意玩。
所以倒时差倒是不要紧,反正难受了困了肯定知道要睡,回头就算去家里长辈跟前,小孩子犯困长辈也不会在意。
林望舒便径自回去自己卧室,这时候陆殿卿正将一整摞的英文资料放在旁边的书架上,那都是用牛皮纸密封着的。
陆殿卿见林望舒进来:“这个给你放哪儿?”
林望舒过去,看了看:“这个是最要紧的,先放我书桌上吧。”
陆殿卿也低头看了一眼,他当然知道,这是林望舒精心搜集的国外高科技战略发展方向。
在国内,自然也能获得一些国外发展的信息,但是到底不够详细确切,比如美国劳伦斯利弗莫尔实验室的年报资料,为了保密都会格外概括简略,想从中看出什么蛛丝马迹都难。
但是林望舒利用了高校图书馆的便利,花了重金,搜集并复印了大量的资料,这都是最详尽也最要紧的资料,是国内很难弄到的。
而林望舒这次回国之行,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科学家都在盼着她回来,一方面是因为她确实在激光学领域小有所成,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她这两年用尽手段,搜集了不少先进的科研资料,这是国外的第一手,对于国内的研究将很有助益。
最要紧的是,拿着这些资料,才更有说服力,去推动国家对激光行业的重视,去游说来大笔的科研投资来助力科研发展。
陆殿卿:“你这两天是不是挺忙的?”
林望舒点头:“嗯,我想先和陈所长见一面,先交流下情况,他才开了国防科技计划会,好像情况不妙,我们看看,接下来怎么推动事情发展。”
要想将落后的科研追上来,必须要钱,很多很多钱,而且必须是国家层面的科研投入。
科学家有着对科研未来的前瞻性,这远远不够,还需要依赖政治家的洞察力和英明决策,所以林望舒这次匆忙回国,第一步就是加入那个游说的行列。
陆殿卿颔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下午的时候,爸妈估计过来,一起说会儿话,你早早睡,明天我估计你还会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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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抬首看他,也就笑了,低声说:“好,那我们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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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候,睡意朦胧的,听到外面动静,果然是林家一大家子都来了,已经一年多没见了,自然想得很,林望舒还给家里人都带了礼物,各自分了。
关彧馨惦记两个外孙,现在见到,亲热得不行,拉着说了好一番话,后来才让几个孩子过去院子里玩秋千去了。
一时屋里只剩下大人了,自然不少话要说,平时电话里说话,总是不够放松,总觉得电话费死贵死贵的,现在却可以尽情说了。
林大靖和关彧馨退休了,在家里看看孩子,做个饭,偶尔出去玩玩,日子过得倒是惬意。
林观海在单位已经是厨师长了,升职了,不过现在大家都在下海,他有手艺,心思也有些活动了。
关彧馨:“现在有人拉着你哥想去私营的饭店,我寻思着,那私营的,到底是没保障,不太想让他去。”
林观海叹了一声:“妈,现在都想着下海挣钱呢,能捞多少是多少,谁还在乎编制呢!这国营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还不如街头摆小摊卖茶叶蛋的!”
肖爱红也道:“观海他们灶上那个小李,以前比咱观海差远了,结果人家开饭店,一天挣了五百块,一天五百块哪!妈,咱要是一天能挣五百块,咱要什么编制啊!”
林望舒见此,便道:“妈,其实也可以考虑考虑,这就是大势所趋。反正我哥本事在,就算饭馆黄了,以后他想回来,也不是说不可以。”
陆殿卿也道:“是,望舒说得有道理,如果大哥真想出去试试,那就试试,万一不行了,就算原来的后厨不合适了,那我们也可以想其它办法,总能把大哥安置下。”
陆殿卿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万一下海了不行,他可以帮着安置。
关彧馨听着,还是无奈:“我就是觉得,咱好不容易过几天好日子,这不是瞎折腾嘛,不过小陆都觉得可以试试,就再说吧。”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那意思确实松动了。
林观海见此,暗地里给陆殿卿使了一个眼色,很有些感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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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话间,不知道怎么提起来林听轩,林听轩已经三十一岁了,现在离开了故宫,自己盘了一处店面,开始倒腾古玩。
等他开店了,大家也才大吃一惊,敢情这几年他时常往外跑,私底下倒腾了不少东西,他不但自己卖,也从中帮着给人掌眼,一来二去,在四九城里,也是小有名望,人人见了他,都得喊一声林先生,算是响当当一号人物了。
现在的林听轩,打扮和以前已经很不同,穿着一身文绉绉的长棉服,和现在流行的羽绒服不同,和大家穿着呢子大衣不同,活生生一股子故宫出土的文化人味儿了。
他正背着手,弯着腰,站在条案前看那老式钟表,冷不丁听到自己被提起,便背着手,拉着长调道:“妈,我还年轻,你着急什么呢!”
关彧馨一听:“年轻?你怎么年轻了!”
她便开始叨叨了:“瞧瞧,瞧瞧,你和小陆是一个岁数吧,你看人家小陆,孩子都生了俩了,这都马上上小学了,你呢?你都已经三十一岁了,这么大岁数了!”
林听轩却是很不以为然:“妈,小陆确实孩子生了俩,但那也不是他生的,那是我妹生的!再说了,这么大岁数,就算结婚又怎么了,备不住一直没孩子呢,你看珠清,她到现在了,还不是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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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彧馨一听,直瞪眼,但也不好说什么了。
最后叹了声,对林望舒说:“早几年,我还说他和宁苹成了得了,现在人家宁苹也不指望他了!”
林望舒忙问起来,这才知道,这几年宁苹在单位干得好,升职成了班长,而且还分了个人宿舍,工资一个月都八十多了,日子过得好着呢。
“这眼看着,宁苹已经二十五岁了,挺大姑娘了,人家一直没结婚,那天我碰到宁苹舅,谈起来,说是也得赶紧相亲了,人家正相亲,现在相到一个好的,这次估计是要成了。”
一时又道:“宁苹可是好姑娘,现在她日子过好了,时不时往我这边走动,四时三节的,都给我拿东西来,你不在我身边,宁苹就跟我亲闺女一样!”
林望舒听着这个,看了一眼二哥,却见二哥神情自若,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她心里感慨,想着这辈子看来是不能指望了,这哥哥仿佛一心打光棍,满脑子都是古董,结婚是不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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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着话,就听到外面动静,田姐忙过去看了,却是来安装电话机的,来了两个人,穿着工作服,拎着盒子,拉着板车。
大家一听,也是诧异,这年头电话机可是金贵东西,一般人家装不起,也排不上。
林望舒这才想起七堂妹说的,说是婆婆给订好了,要安装电话,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几个孩子都觉得好玩,兴高采烈地过去看。
林家一行人也就在单位领导的办公室见过,整个胡同都没一个电话机,自然好奇。
安装电话又要扯线,还要帮忙搬梯子,林观海兄弟两个也都过去帮忙。
扯线的话,还要从前后邻过,林望舒便过去和前后邻居打一声招呼,大家一听是安装电话机,自然也都感兴趣。
这年头,偶尔需要接电话,用用邻居的这种事也是有的,林望舒家里装了电话,邻居肯定也跟着沾光,自然都很愿意行这个方便。
这边热热闹闹地装电话,那边沈明芳恰好出门,手里提着一个包。
她出门就看到关彧馨和林望舒母女两个,正在那里拿了国外的巧克力分给前后邻居小孩,小孩一个个眉开眼笑的,陪着说话,还挺热闹的。
沈明芳一出来,前面老编辑媳妇见了,便笑起来:“明芳,最近挺忙的,倒是好久没见了。”
沈明芳穿着一身呢子毛大衣,头上戴着一顶兔毛的帽子,看着倒是讲究得很,她眼睛扫了扫那边安装电话机的工人,干笑了声:“这是干嘛的,大家伙都在这里,倒是挺热闹的。”
老编辑媳妇笑道:“这不是小陆和他媳妇从国外回来了嘛,人家出国了五年,拿到了博士学位回来了,一个升职了,当官了,一个美国博士了,出息了!”
旁边的是后邻的媳妇,她家好几个孩子,现在有的上大学了,有的上了中专,眼看着也要分配工作,虽说国家包分配,但是也考虑着留学,自然希望林望舒能不能帮着拿拿主意帮帮忙,所以言语中对陆殿卿夫妻两个也多少有些恭维的意思,便道:“这两口子可真是出息!一个比一个的强,要我说,有他们两个在,咱们胡同的风水一下子都好了!”
老编辑媳妇叹:“可不是嘛,双胞胎呢,瞧这两个孩子长得多好,听说英语法语都说得特别溜,这是打小儿美国长大的!”
沈明芳听到“双胞胎”这两个字,那神色整个就不太好了。
其实她知道,一直都知道林望舒一口气生了双胞胎,,这可真是——
让人心痛!
自家儿媳妇怀了孕还流产了,为了这个,她难受得要命,也自责过,所以一开始,也是好好照顾着关珠清,希望她赶紧再怀上。
可是一天两天,关珠清没怀上,她就不耐烦起来了,偏偏林望舒还生了双胞胎。
可以说,从林望舒生了双胞胎开始,她就整个人感觉很不好,按照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林望舒生了后,她也去看了,看了后回来,差点气得掀桌子。
之后,她也是尽量避免,不想听到林望舒的事,不想知道他们家的任何事。
人家考上北大了,人家生了双胞胎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就林望舒那性子,她家可招惹不起,没那福气!
当然了,暗地里也是盼着他们有一个不幸,这样她就能安慰自己,看看吧,你们老陆家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到底是不合适。
结果,人家日子过得红火,结果,人家还留学了,出国了!
沈明芳在痛心眼馋之余,也是觉得,他们走了,走了挺好的,眼不见心为净,看不到那个考上北大的林望舒,也看不到她生的双胞胎儿子,真是正好了,忘记这一茬。
这几年,雷家的日子自然不好过,她是想着干脆离婚好了,可谁知道,关珠清就跟牛皮糖一样,使劲拿捏着自己儿子,要死要活地哭,就是不离婚,自己儿子也是一个没主见的,竟然不忍心起来!
就这么纠缠着,眼看着儿子都已经三十一岁了,三十一岁,还没个孩子,她心里急,急得嘴上冒泡。
正急着,可倒是好,就看到林望舒带着双胞胎回来了!
读了美国的博士学位,就这么风光回来,而且还要安装什么电话机!
她心里难受,憋屈得慌,怎么看怎么难受,便干笑了声:“是真不错,可真了不起。”
当下转身就要往屋里走,谁知道这时候,关彧馨却张口了:“这不是珠清婆婆吗?也好几年不见了!”
沈明芳勉强站住,看了一眼关彧馨。
她们当年可是较量过的,此时可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当下立即微昂起头来:“这不是殿卿丈母娘嘛,怎么也过来新街口了,是好久不见了,主要是我也轻易不往白纸坊那边走。”
关彧馨笑呵呵的:“珠清上次回去白纸坊,还问起来呢,听说最近你们小雷做买卖,发大财了。”
沈明芳是要脸的人,在别人面前躲躲也就算了,但是到了关彧馨眼跟前,她怎么看得起这个曾经的胡同破落户!
当下也就笑了,淡淡地道:“他做的是外贸生意,外贸嘛,到底是现在挣钱的买卖,这不——”
她叹了声:“我说不需要,非得给我买这个毛大衣,说是法国进口的,我说穿着多出风头,他不听,没办法,孩子一片孝心也就只好认了!”
她这一说,大家都有些羡慕地看过来,毛大衣呢,四九城这边到底是少见。
关彧馨笑打量着:“是不错,好东西,挺暖和的吧,怪不得都入春了,还穿着,敢情是儿子买的,捂死也得穿!”
沈明芳一听,扫了一眼关彧馨:“这不是倒春寒吗?没穿过的,当然不懂了。”
旁边林听轩拎着锤子正好经过,听到这话,便吊儿郎当地道;“妈,你说你,我给你买的那个法国裘皮大衣,还有望舒给你买的冲锋衣,你非看不上,嫌那个穿了丢人,不体面,你说你,也太挑了。”
一时看向沈明芳:“还是珠清婆婆好,给什么穿什么,一看就是好性子。”
说完,摇头感慨,进院子去了。
沈明芳那脸色顿时跟吃了大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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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候,略吃了一些,孩子犯困就去睡了,到底要倒时差,两个孩子难受。
林望舒也觉得身上疲乏,便躺在床上歇着,正睡得迷糊,恍惚中身边多了一个人,之后,暖意袭来,她便被他揽入怀中。
林望舒睡意朦胧,低声喃了句:“睡吧。”
陆殿卿揽着她,俯首过来,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眼皮上:“竟然有点睡不着。”
林望舒哼笑:“你不困?不困的话就干活去。”
陆殿卿声音低哑:“可能刚回来有点兴奋,睡不着,我觉得得干点活让自己放松。”
林望舒睁开睡眼,便看到他穿了那身黑缎的睡衣,柔滑的光泽衬得他温润如玉,一时倒是想起以前来:“这件衣服竟然还在。”
陆殿卿:“出国没带着,一直放在柜子里,洗了洗,还能穿。”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
此时正是夕阳西落,晚霞自古色古香的窗棂投射进来,给他修长的睫毛镀上了一层柔光。
空气一下子变得粘稠起来,林望舒觉得,某种似有若无的热度将自己包裹,她在他的目光中,脸上竟然有了些热度。
夫妻数年,有时候并不需要说什么言语,一个眼神,就能感觉到对方散发出的气息。
陆殿卿便在她的目光中,缓慢地靠近了她,之后微侧,切好了角度,唇精准地贴上了她的。
就在这温情脉脉的唇齿交融中,陆殿卿道:“好像外面香椿芽又快到时候了。”
林望舒伸出胳膊来,在他的亲吻中揽上他的颈子,心里却想,五年的漂泊在外,他们回来了,回到了这个最初许下婚姻之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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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回到家的缘故,这一场就格外激烈,以至于林望舒觉得,太出格了,想起当时的情景,她甚至感到羞耻。
她便有些好奇,那个在关键时候依然抿着唇沉默奋战的陆殿卿,怎么可以那样?
她甚至恶趣味地想,他果然就是很装。
也因为这种激烈,她倒是踏实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吃饱喝足继续睡,昏天暗地的,饿了就随便吃点。
早上时候,懒得吃饭,哼唧着就是不想起床,陆殿卿便把她薅起来,又帮她穿上外套。
谁知道却被孩子看到了,陆执葵就像逮贼一样喊道:“妈妈,你已经长大了,你还让爸爸帮你穿衣服!”
陆守倞看了眼哥哥,一脸鄙视,他觉得自己哥哥特别傻,他恨不得马上断绝兄弟情!
陆殿卿淡淡地抬眼,望着两个儿子:“你们是男生,你妈妈是女生,这能一样吗?”
陆执葵摸摸脑袋,恍然:“好像不一样。”
陆殿卿吩咐:“这就是了,出去,让田姨给你们准备早餐。”
爸爸下令了,陆执葵和陆守倞只好乖乖出去了。
陆殿卿看着离去的大儿子,很有些嫌弃地道:“当初b超为什么测不准?不是说好我们是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吗?”
把陆执葵换成女儿,那就恰好了。
林望舒被这么一闹,其实也醒差不多了,便落井下石:“你当时还说两个儿子挺好的,很好带呢。”
陆殿卿叹息:“我觉得守倞性子像我,比较沉稳懂事,执葵怕不是——”
他话刚说到一半,便看到了林望舒的眼神。
陆殿卿立即闭嘴,林望舒却笑盈盈的,故意道:“你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陆殿卿抿唇,之后一脸淡定地道:“执葵挺好的,活泼天真。”
林望舒哼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亏他能硬拗过来。
陆殿卿忙哄着:“你已经睡了挺长时间了,起床吧,今天中午,得去吃饭,好像订的听鹂馆。”
上次去听鹂馆吃饭,还是林望舒怀孕时候,不过当时心里有事,加上席上还有学校的两位领导,自然没太多食欲,现在听说要去,倒是挺有兴致。
那听鹂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必须有身份有钱,菜色自然非同凡响,林望舒还挺想尝尝。
当下也就起身,洗了个澡,又略收拾了下。
她这几年在国外,头发留长了,也习惯了略化淡妆,至于衣服,都是婆婆让人帮自己定制的,世界顶尖设计师做出的。
现在也不需要太过打理,随便挑了一件毛衣裙,再搭配上羊绒大衣和高跟鞋,就看着很好了。
她这么换上衣服,在镜子前照了照,笑着说:“还挺好看的,这件大衣好像是菲尔德先生亲手设计的吧。”
曾经被陆崇礼嘲笑天真的菲尔德先生在服装表演后铩羽而归,进军中国的计划落空。
不过大陆政策瞬息万变,他不舍不弃,终于在三年后,重新登录大陆,进军中国,在这片国门乍开的黄蓝海洋中,杀出了一片天地,引领了中国人时尚的风潮,现在他的品牌已经成为了大陆服装的顶尖进口品牌了。
陆殿卿看了一眼她身上那件大衣,很有些意味深长地道;“这件大衣挺好的,现在菲尔德先生在大陆市场正是红火的时候。”
林望舒听得这话,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嗯?”
他这表情明显别有所指。
陆殿卿:“不该打听的,不要问。”
林望舒越发狐疑:“是不是这位菲尔德先生当初和母亲有些什么?”
陆殿卿自然不说:“不知道,长辈的事,我哪知道呢。”
林望舒琢磨了下这个事,一时竟有些想笑。
前几年,婆婆终于过来大陆了,海量投资,身家不凡,也是经常出入电视新闻的人物了,而公公这两年仕途平顺,按照级别,估计还能再干十年八年的,这么两位多年分离终于厮守,按说也是恩恩爱爱形影不离。
不过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她竟然有些坏心眼,期盼看到一些好戏。
谁知道陆殿卿却无奈又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别瞎想了,怎么可能。”
林望舒一想也对,人家老两口当年可是熬到了三十五岁才结婚,之后分离十年依然恩爱如初,就凭自己公公包容儒雅的性子,到了这把年纪,还能怎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