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场闹剧

曲老太母子回到医院,先去病房看望了涛涛,然后就打算实施路上商量好的计划。

什么计划呢?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借着涛涛的事去和曲立党家吵一架,最好吵的凶些,让外人都看见,两家再顺理成章地闹掰,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有一个犯了错还死活不肯承认的许虹在,他们很有把握这个计划能成功。

王凤仙得知后恨恨道:“我去吧,涛涛是我心尖子,我去闹最合适。”

她想为丈夫的计划出份力,更想借机收拾一顿许虹为儿子报仇,不然往后这样的机会可不好找。

曲老太和曲立国都没意见,只是没想到他们还没来得及行动,许虹那里就自个儿闹起来了,并且闹的貌似还挺大,他们这里都听见动静了。

三人面面相觑一番,留下曲老太照顾涛涛,曲立国夫妻则迅速赶去现场看情况,届时见机行事。

两人到地方才知道,动静闹得这么大,原来只是许虹嫌弃曲二婶照顾的不妥当,想叫亲妈过来陪她,另外还怀疑曲立党和人家女护士眉来眼去,因为她看到他们两个背着她一块说话了。

曲立国、王凤仙:…………

这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找事儿呢?

与他们有同样看法的还有曲二婶,她被儿媳妇嫌弃了,心里正呕得很。

要知道之前新媳妇进门可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什么立规矩磨性子的手段,一样都没少,直叫新媳妇调.教的跟鹌鹑一样乖顺。

结果呢,人家那是装的!

现在怀孕了,知道他们宝贝她肚里那块金疙瘩,立马挺直腰板底气十足啊,连她这个婆婆都敢随意使唤,完后还嫌弃她?

曲二婶那个气呀,却又打不得骂不得,干脆撂挑子不管了。

曲立党比她更气,被许虹无中生有捕风捉影闹了一通,他脑子眼都是疼的。

但是谁让她怀着孕呢,肚子里还揣着他们家的金疙瘩,当然是无论怎么闹都要供着哄着。

“好了,别闹了,等下就叫你妈过来陪你。”曲立党忍下不耐吼道。

他自认为已经做出让步,许虹如果和以前一样知情识趣,就应该接住这梯子,自动消停下来。

但是许虹非但没消停,还吧嗒吧嗒掉眼泪委屈道:“你竟然吼我?我还给你怀着孩子呐,你是不是早就和那个贱人勾搭上了?!”

曲立党头大,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刚才就是在门口和人家护士碰到,问了几句孩子的情况,被她看见就一下炸了,又哭又闹的,简直不可理喻。

但还是那句话,谁让她现在有尚方宝剑。

“给你换护士行不行?!”

那自然是行的。

毕竟这么一来,许虹两样都达成目的了,不仅试探出自己现在的重要性,还彰显了自己在家里的权威和地位,自然心满意足不再闹腾。

但这热闹还没完,别忘了还有曲立国和王凤仙夫妻俩。

他们刚才就在门外看着,只等病房内消停下来,就是他们出场的时候。

现下王凤仙一马当先地冲进去,要求许虹为涛涛落水的事赔礼道歉,想也知道许虹不愿意,两人理所当然地开始吵架,越吵越凶……

事情逐步按照曲立国母子的计划发展,双方从女人间的争吵迅速演变成男人间的斗殴,病房里都不够他们施展的,最后直接打到了走廊上,被医院的很多人围观。

当时乐喜也在现场,正好看了个热闹。

发现是她和卫诚救的那个孩子父母在和亲戚打架,尤其那个亲戚还是革命委的,她就忍不住多想。

试想一下,如果他们家是卫诚家的仇人,而再联想到卫诚家现在的情况,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与他有仇的应该不是那个孩子父母,而是这个在革命委的亲戚吧。

乐喜一边在心里琢磨,一边不忘看完两家打架的闹剧,打算等周末去看电影时碰见卫诚,将这事和他讲一讲,他听了应该能高兴高兴。

事情闹大惊动院方,两人最终被拉开。

曲立国趁机放下绝交的话,甩头就走;曲立党狠狠吐了口血沫,拦都不拦。

这下,两家是彻底闹掰。

人们对此唏嘘感叹议论纷纷,围在走廊里久久不散。

乐喜看到老师在前面妇科门口朝她招手,立即穿过人群走过去,被问:“尿憋好了吗?快轮到你了,是不是还很难受,等下叫医生好好给你看看。”

乐喜点头,注意力从刚才的热闹上转移回来,立即感觉到浑身虚软,小肚子那里刺痛的厉害。

她现在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这个。

本来她在学校正上课学习呢,突然肚子一凉大姨妈造访,还带来一个上门礼:痛经。

她前世是不痛经的体质,只听别人说过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自己没真切感受过,没想到这辈子倒是一下.体会到了。

实话说,滋味不太好受,而且被老师发现后,还说她这痛的不正常,以防万一带她来医院查查,没事最好,有毛病早发现早治疗。

据老师透露,这家医院条件不错,居然还有B超机,不知道和后世的有什么区别。

乐喜出神地腹诽着,很快便排到她进去。

里面是女医生女护士,老师放心地在门外等她。

不到五分钟,乐喜做完出来了,手里拿着医生的诊断报告和开的药单。

原来这个身体不是先天性痛经,而是有点子宫内膜异位症,吃药治疗下就好了,不是什么大病。

老师看过后放下心,又马不停蹄地陪她去取药,顺便还要买月经带,钱都是乐喜自己付的。

幸亏她身上还有花剩下的钱,不然这次都应付不来。

拿到月经带时,乐喜囧了囧。

比起这东西,她还是更想用卫生巾,可惜这个时候卫生巾貌似才传进来,还不知道在哪儿能买到,目前只好先用月经带顶一顶了。

办完这些事,师生两个从医院出来,在门口和刚来的一群人擦肩而过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乐喜同志,你生病了?!”

听出声音里的关切,乐喜抬头一看,说话的那个不是卫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