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食堂回来，夏槿晚看到数学课代表手上拿着一沓试卷，传下来，今早的随堂测试卷子已经批好了。
果然，拿到的分数没有让她感到意外的惊喜，又考砸了，依旧徘徊在及格线的边缘。随堂测试不是考试，试卷分数为100分制，按理说，题目应该不难，但她的卷面分为67分。
夏槿晚咬了下下唇，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声。
怎么回事。
明明算了两三遍，到底哪个步骤出错了，数学真的好难。
夏槿晚坐到座位上，一个人对着卷子自顾自地琢磨起来，偶尔翻翻笔记，又翻翻课本，寻找同一题型的解析步骤，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并且说了一句：
“喏，分你一半。”
夏槿晚抽空抬眼看了一下，侧过头去，“谢谢。”
桌上放着半个橘子，是檀玲从家里带来的，剥了一半分给她。可她又低下头，想着推翻之前草稿纸上的演算，再重新算一遍，正要下笔写，笔被檀玲抽走了。
“你快吃，别只知道写写写。”檀玲单手托着脑袋，看向她，“你的凳子是不是有什么魔力，怎么每次一坐下就铆足劲做题，跟你多聊几句都难。”
夏槿晚不想浪费时间，一瓣橘子接一瓣橘子，然后还是嫌慢，干脆把最后三瓣都塞进嘴里，咽下后才说：“我考砸了，刚及格。”
檀玲点点头，把自己的试卷推到她面前，“我也好不到哪里去，60分万岁。”
夏槿晚一愣，无奈地笑了笑，没想到檀玲看得挺开的。
两个小姑娘当同桌不到一个月，关于对方的成绩只是半知半解，但是这样看来，两人都处于危险边缘，如果不找方法改善数学成绩，保不准后面很难跟得上。
可夏槿晚做不到檀玲这般的无所谓，要是被木夕知道又拿到这个低分数，避免一顿严厉地说教。
“唉，我已经折服在数学之下，考进六十几分也不容易，至少及格了。”檀玲仰着头叹气，“数学这门科目不能取消吗？”
夏槿晚配合的点点头，又拿起笔，继续演算这些掉分的题目。
“对了，到时你文理分科选文还是选理，不过你跟我一样不喜欢数学，以双周考的成绩排名，按理说你语文英语的成绩倒是不错，我觉得你……”
夏槿晚演算题目的手一顿，微微抬起头，下意识地望向走廊外，耳边听着檀玲没停下来的话。
室外走廊阳光的斜影落下，暮之越倚着走廊的栏杆墙上，见曲易池从2班出来，他走上前，一手勾着曲易池的肩膀，不知闲聊些什么，嘴角翘起的弧度懒散轻慢。
下一秒，一拳头捶在曲易池胸前，勾唇笑了。
距离有点远，周遭有不同程度的吵闹，但她似乎听见暮之越的声音。
“你是有选择的，任何时候努力都不晚，最好的时刻就是现在，笨鸟可以先飞，但不是站在原地否认自己。”
夏槿晚唇角微微上扬。
不是听见，而是想起了那天讲完卷子，离开房间前，他说过的话——对的，她决定一条道走到黑，路是崎岖的，可灯永远亮着。
那个时候就有一个想法。
她想学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因为拆章了，所以这章字数少。
谢谢看文。
——“路是崎岖的，可灯永远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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