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不等陆则怿同意或者拒绝,率先转身出了偏厅,回了她的房间睡觉。
隔天早餐桌上跟陆家人一同吃饭,陆则怿没什么情绪,好似认同了应渺分房睡的主意,反倒是陆奶奶在陆则怿姜媛上班后,喊住应渺,探究似地问她,“昨天跟阿怿回来闹别扭了?怎么回自己房间睡了?”
应渺道:“来例假了,免得扰的陆则怿睡不安稳,我这几天都会在自己房间睡,奶奶。”
陆奶奶嗤之以鼻:“你哪有那么大能耐……”勾的阿怿不安稳?
剩下的话没说话,陆奶奶目光打量了应渺,挤兑的话头戛然而止,虽然她这个孙媳妇小时候是在山里长大,没什么好的教养,但那张脸那身子,肤白桃腮,胸鼓腰细,婷婷嫋嫋,身段气韵确实勾人,夜里跟她睡一张床,倒真的没哪个男人能轻易抵抗得了。
她只冷哼一声,没再多问,反正两人分房睡对她来说是好消息,她喜闻乐见的很,毕竟时间长了新婚夫妻那点子情谊准被分房磨淡了,情谊一旦没了,两人离婚的事不就手到擒来了。
一连七天,应渺跟陆则怿都是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吃完各自回房。
这几天应渺也没早早回家陪陆奶奶,她这几天跑了几趟大学同学的工作室,陈简舟上次拜托她帮忙给他女友做件旗袍当做恋爱七周年的礼物,他女友是旗袍忠实爱好者,但市面上卖的旗袍数量太多,也容易撞款,陈简舟知道她大学是服设专业,而且毕设就是旗袍相关,才来找上她做全世界独一件的旗袍。
应渺自己做的念头只起了一秒,便被压了下去,她现在人在陆家,被陆奶奶看到她重新搞起服装,估计又要挨一顿教育,她不想多事,也不想听陆奶奶裹脚布似的说教,干脆请了毕业后开了自己工作室的大学同学帮忙设计打版装作。
旗袍拿到手已经是三天后,她把旗袍交给陈简舟,没了额外要忙活的事,电视台的工作结束便回宅子那边待着。
晚上吃完饭,她回房间,陆则怿跟在她身后,他人高腿长,没一会跟上她跟她并排走。
他刚下班,身上穿着衬衣西裤,西装外套拎在手上。
他面上没什么情绪,一贯冷淡,开了口:“气消了吗?”
算算日子,两人分房睡十天了。
应渺反问,“是憋不住想做了吗?”
陆则怿:“我只是在关心你还有没有在生气?”
应渺道:“陆则怿,应该不用我明说你也清楚知道,抛开夫妻这层关系,我跟你的关系不至于让你来关心我生没生气。”
到了她房间所在的小楼,她停了下来,话语流畅,好似并不用做任何迟疑,又道:“这段时间我想清楚了,陆则怿,我以后都不想跟你再做、爱。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你不情我不愿,新婚夜那天你问我是我没想清楚,以为你不会上我,所以才摆烂让你上,结果没想到会因此一发不可收拾。现在我想清楚了,我们干脆人前相敬如宾人后各自过各自的好了,你那方面欲望高,你可以在外面找女人养情妇弄出私生子我都不会介意,所以我们一直分房睡好了。”
她说完,不看陆则怿的脸,直接上了小楼。
陆则怿停在原地,看着应渺纤瘦的身体一步一步消失在木质楼梯的拐角,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转过身往自己卧室那边走。
二月底的天还带着肃杀寒意,夜里起的风扑面冰凉。
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眸黑面冷,瞧不出分毫情绪波动,仿若应渺刚才那番话没在他心里掀起半分波澜,但走了两步,他倏然站定,从西裤口袋拿出手机往江佑贺雎在的微信群『』丢了条消息。
陆则怿:@贺雎@江佑,出来喝酒。
贺雎:以我恋爱小天才的经验来看,你在你老婆那吃瘪了。
江佑是一条语音。
语音点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英年早婚的下场就是三天两头在老婆那吃瘪哈哈哈哈哈。”
分房睡对应渺来说过于舒坦,睡在她自己的房间,床被上不再是陆则怿惯用的冷檀熏香,不用晚上被陆则怿换着花样摆弄到深夜,也不用被他顶到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和声音,她天天睡得安稳吃得好,陆奶奶也不再故意刁难她,即便她每天回家很晚,也等不来她的说教。
陆爸爸反倒忧心忡忡,问她跟陆则怿是不是有矛盾了?
应渺不想骗陆志军,但又不敢坦白说以后只跟陆则怿做表面夫妻,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陆爸爸见她为难的模样,不勉强她,只叹口气,“爸不干预你们婚后生活,你们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就行。”
应渺还是语竭,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恰逢一个电话打进来,她松一口气,跟陆爸爸说了声去外面接个电话。
电话是卢朵打来的,一接通,话筒里面就传来卢朵压抑的哽咽,“渺渺……你可不可以……过来酒吧……一趟。”
应渺听她委屈的哭腔,忙道:“行,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这就开车过去。”
“爸,我朋友有点事,我出去一下。”应渺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走,陆志军追了两步出了偏厅,看她着急的小跑,叮嘱道,“晚上开车慢点,事情解决不了记得给爸打电话!”
应渺:“好。”
开车到了卢朵电话里提及的酒吧,她进去,在靠近楼梯旁的卡座瞧见了眼圈哭红的卢朵,她站着,红着眼盯着前面一个窝在沙发上的瘦高男人。
应渺拨开人群走过去,搂住卢朵的肩膀,问她,“怎么了朵朵?”
余光分出一点看向瘦高男人,冷白皮丹凤眼戴着一副略窄的黑框眼镜,唇红齿白,瞧着斯斯文文,面上带着微微的笑,不过那笑并不温和,看起来像是笑里藏刀。
男人身边还坐着他的朋友,三个男生,穿着休闲,牌子logo明显,一看就是年轻气盛的有钱公子哥。
不等卢朵开口,戴眼镜的男人率先开口,语气吊儿郎当地,“朵朵啊,大家都是成年人,恋爱分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这么纠缠我就未免过于胡搅蛮缠了。”
卢朵委屈的身体发颤,声还是竭力保持着镇定,她条理清晰,不过哭腔拖了后腿,“陈宇,你说这话不觉得恶心吗?你昨天哄着我上了床,今一早就提了分手,什么意思?骗炮是吗?”
应渺皱眉看向陈宇。
卢朵是恋爱小白,眼前这个陈宇明显是那天她提及会害羞的交往对象,算是她的初恋,但显然,这个陈宇不是个好玩意,长着一副人畜无害装模作样的伪善笑意把卢朵骗到了手,上了床就要撒手寻找下一个。
陈宇掸了掸身上白T和长裤裤腿,起了身,慢悠悠走到卢朵跟应渺跟前,笑眯眯地附身,先是瞧了一眼应渺。
刚才酒吧灯光暗,又离得远,看不清应渺什么样,只看身形是个嫋嫋美女,眼下离得近了,这小脸这细腰浑圆的臀细长的腿,倒无一不是精品。
他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冲应渺轻浮地吹了声口哨,才朝卢朵看过去,微讽道:“你呢,也不是什么大美女长相,应该也有点自知之明,我跟你上床难道没让你爽吗?你昨晚抱着我的脖子叫的不是很好听吗……”
应渺清楚察觉到卢朵身体气的在发抖。
陈宇还在继续污言碎语道:“昨晚本来就打算让你爽一次的,结果谁知道你抱着我不撒啊——”
他故意说出床事细节羞辱卢朵的话没能成功说完,就被应渺顺手捞起手边一个啤酒瓶,狠狠抡在了他脑门上。
她面上瞧着不争不抢安静温和地像朵小白花,拿起啤酒瓶抡人脑袋的动作是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十分干脆利落。
陈宇完全没料到,人被砸了个结实,整个人抱着流血不止的脑门痛地倒退两步,栽坐在沙发上,阴沉着眉眼瞪向应渺。
应渺把手上碎掉的啤酒瓶使劲丢向陈宇,道:“闭上你的臭嘴,欺骗了女生还要拿这种事情来折辱,你是觉得你有根机八很牛吗?也别觉得是你让朵朵舒服了?朵朵心地善良说不定是为了安慰你的早、泄跟鸡、小无能才故意这么做。男人别太自信。”
陈宇的兄弟见状躁了,纷纷起身,凶着脸看向应渺,嘴里不干净,“臭娘们你找死吧!”
其中离应渺最近的一个男人直接伸腿踹向应渺。
他动作太快,应渺躲不开,眼瞧着就要挨一脚时,手臂被人紧紧拽了一把,她跌进了一抹温热的胸膛。
那人踹过来的脚踩了空,又收不回来脚,直接原地在地上劈了个叉,痛的那人哀嚎了一声。
这还不算完事,抱着应渺腰的男人又干脆利落伸脚,擦的锃亮高定皮鞋重重踢了下他的小腿,劈叉的一条腿又被迫转个了三十度的弯,这片区域顿时又响起一声吃痛的杀猪叫声。
“啊!”
应渺从晃神中恢复过来,她抬头,瞥见陆则怿的脸,抿唇要从他怀里出来,但腰上那只大手握住她的腰,力道箍的紧,他低头看她,眸底漆黑,唇上气息裹着稀薄酒气扑在她鼻梁上,他低声问:“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渺渺:以后都不想跟你做。
对某人痛击80%%。
渺渺:别跟我做,你只管去找女人养情妇,弄出私生子我也不care。
对某人痛击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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