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七零之娇娇嫁纨绔/花蒙蒙
韩羡骁点头,他同意,要他说,早该回去了,继续夹了块肉片,低头吃饭。
许爱卿横了韩望江一眼,又瞪向儿子,戳戳碗里的饭:“你们父子什么时候开始穿一条裤子了?我这不是,这不是放心不下羡骁吗?我走得了吗我?”
刚把肉片送到嘴里的韩羡骁听了这话,眼皮突突一跳。
“妈,您儿子能跑能跳,四肢健全,还是个在业军人,怎么说手下也管着几号人,虽然不多,但也说明我不拖后腿能管人。您尽管放心,该干嘛干嘛,想去哪儿去哪儿。这话说得以为我这年纪还要您把尿呢。”
许爱卿扯扯嘴角,又压下去,冷冷哼了一声。
这一声哼到韩羡骁心里去了,下意识觉得大事不妙,果然听许爱卿说:“你也知道你年纪不小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操的什么心吗?”
韩羡骁曲起食指,刮刮眉毛,轻声道:“当然知道,咸吃萝卜淡操心。”
“诶,你这个兔崽子!”许爱卿又好气又好笑,“你要是早点娶个媳妇儿给妈看,我还用得着操心吗?你看看雷子,跟你一样大,娃都会喊奶奶了,会走会蹦,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啊,我一看就想捏一捏……”
韩羡骁埋头大口地扒着饭,一边听许爱卿絮絮叨叨,“你这品相,要是也给我生个孙子孙女,那也一定是年画娃娃一样惹人爱……你不知道你小时候,我每次抱你去卫生站打针,人家那些小护士啊,就爱抢着抱你玩……你小时候多可爱,见人就笑,人见人爱,大家都爱给你塞糖果,哪像现在,人嫌狗厌的……”
韩羡骁一点也不想听自己小时候是如何被人调戏的事情,轻咳一声,“我早跟您说了,不到三十我不结婚,这还有五年呢,我看您有得等,别回头等得头发都白了,爸会心疼的。要想抱孙子,回去抱去,我又不是韩家独苗。”
韩羡骁吃饭很快,几根菜几块肉,三两下就扒拉完了。
放下筷子,往后一靠,看向韩望江,又看向旁边的许爱卿,一脸无能为力,“您到863农场驻守也有四五年了,难道还要爸再独守空房五年,再好的革命感情也经不住这么磨,夫妻分离这么久,我真怕将来您的孙子找爷爷奶奶,都得奔不同地儿,别最后有两个爷爷两个奶奶……我怕我儿认不清啊。”
“就不能盼点好的!”许爱卿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作势要去打他。
韩羡骁拉开凳子,很欠扁地从她手下逃出,眼疾手快,还捎带上旁边放着的毛帽。
扣回脑袋上,站直身,扶正帽子,手插回兜里,弯起嘴角对许爱卿使了个眼色,“妈,我已经有两个爸了,可不想再多个妈。”
许爱卿“啧”了一声,韩望江吃饭也快,闻言放下筷子,轻喝一声,“解决个人问题是组织上始终关照的大事,瞧瞧你这德行,谁敢嫁给你。”
一个被窝盖不出两种人,韩羡骁知道这俩人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把凳子推回去,闲散地答道:“我看真不少,不信您去打听打听。”
虽然多数人不知道他的生父母是谁,但有方银河这个爹,加上韩羡骁生得也堂堂正正一表人才,又是个军人,不论在农场大院,还是部队,想给他牵红线的确实不少。
可这又如何,想起每回韩羡骁那张冷脸,对人家姑娘爱答不理的,许爱卿就来气。
见他把棉大袄穿上,许爱卿喊住他,“你去哪儿?”
“找我爹去。”
头也没回地走了。
打开门,寒风嗖嗖地拍在脸上,韩羡骁紧了紧棉袄。
没有直接回去,走到墙边角落,摸出兜里的烟盒,取了一根叼在嘴里,又摸出火柴盒,擦燃,左手虚笼着烟,点燃,深吸一口,把火柴棍一丢,踩在雪里。
从不远处望去,即使是缩在角落,这人的后背也很笔直,挺拔高大,似乎多猛的风也吹不倒。
一根烟燃尽,按灭在墙上,这才抬步走回家。
夜里拾掇完,许爱卿关了门上炕时,韩望江正坐在床上看报纸。
见妻子回来,韩望江把报纸叠好,放回一边,对着整理被褥的爱妻说:“许爱卿同志,你难道真不打算跟我回去?”
许爱卿拍被子的手一顿,在韩望江面前,饶是平日里在卫生所独当一面的所长,脸上也升出几丝自然而然的柔情。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回得去吗,农场条件不好,需要懂科学的人才。”
韩望江轻笑一声,“许同志,你这么说可就难为你自己了,你来这么多年,没教出几个人才来?海军医院的调令下来多少回了,不回回都被你打回去?”
许爱卿把被角往旁边一扔,“你就打趣我吧。我这不是看羡骁还没个着落,心里放不下吗?方场长又没老婆,要不然在这边还能有人替羡骁张罗,他一个孤寡老头,懂什么啊。”
韩望江坐直身子,“他是不懂,你是懂。可折腾这么久,你给他折腾出个媳妇了吗?这小子性子拧,不认的,你压不下他的头,他认的,你拉不回来。你啊,操心这些没有的。”
许爱卿钻进被窝,靠在韩望江肩上,“我是想,这是咱们亏欠他的,我这不看他身边有个人,我心里不踏实,走不开啊。”
韩望江伸出食指朝她点了点,“许爱卿同志,你是一位母亲,可你也别忘了,你不止这一个孩子。”
“……”许爱卿叹口气,半天没说出话来。
最后才慢悠悠道,“可我要现在走,回头羡骁回了部队,都是大老爷们,但凡有个女的都是军嫂,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儿媳妇了。”
这下,轮到韩望江叹息,这意思听着就是,还不想走?
真愁。
昨天被宋溪的“执著”一顿惊吓,接着两天,温明曦一下班就拉着同事一起走,片刻也不耽搁。
明明她是被无礼对待那个,做错的也不是她,倒变成她要千防万防,战战兢兢,过得哪有那个搅事儿的舒坦。
偏偏这么悲催的日子,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温明曦这两天算是想明白了,宋溪这家伙既是狗皮膏药,也是无赖。
怀柔政策不行,但硬碰硬,凭她自己的能力,能做的着实有限。
原主本来名声就一般,更悲催的是,她至今也没想明白为何如此一般……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使出最后一招的,要是把宋溪打成流氓,如何界定不好说,空口无凭的,别人又不信。
要是让别人信,她自己准是要做点“牺牲”。
重点又来了,原主这个名声,要真有点“牺牲”,她自己知道自己清白,可别人不会信。
到时候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只要有心之人推波助澜,她再清白也要被污蔑成破鞋了。
这一招只怕会让本就不富裕的名声,雪上加霜……
可……前天她放了那样的狠话后,这两天都不见宋溪,可见还是有点震慑作用。
想归这么想,等回到家里,温明曦就明白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家里谁呢,这么热闹?”温明曦抓住在门口玩雪的温明娇问。
脑袋往里头探,隔着一个院子一堵墙一扇门,都能听见东屋传来的欢笑声。
温明娇站起来拍拍手,“今天咱们家可真热闹,爸高兴坏了。”
“有什么喜事?”温明曦在欢笑声中,还听见大姐温明雪的声音,这笑声,很有她的风格,温明雪的性格,像跟另外三个姐妹不是一个妈生的,自来熟,不怕尴尬,跟谁都能叽叽喳喳聊到一起去。
温明娇伸出一根手指,又在心里琢磨着该不该伸出第二根,那算不算喜事呢?
“两件这么多啊?”温明曦立刻露出期待的笑容。
瞅着四姐的脸,温明娇默默把手收回。
“第一件呢,就是爸的老战友找到咱们家来看他,高兴坏了,爸一高兴,要喝酒,今晚饭菜一定多。”
“那另一件呢?”
温明娇环顾四周,见没人,才压了几分嗓子说,“那位宋知青,请人来家里说亲,说和你两情相悦,要娶你呢。”
她果然天真了。温明曦皱眉,没完没了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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