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做了那个预知的梦,江月薇就已决定不再高标准要求自己,万事以不接触侯府中馈为目的,先熬过去这两年,保住了性命才能说其他的。
现在这种小尴尬,和生命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心里想开了,面上也就跟着坦然了起来,:“我知两位一定好奇我这样做的目的,如果能安然的这样好好的,谁会无端的自黑身体不好呢!
在外人看起来,忠义侯自是府富贵非凡,其实内里早已空虚,我婆婆的嫁妆产业,早就在帮着侯夫人打理中馈的时候,全都填了进去。
现在侯府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发月钱了,我担心他们也让我帮着打理中馈,同在一个府里住着,若没有正当的理由,我不答应,必定要坏了名声的,所以只能在她们还没病的时候,自己先病了。”
王氏没想到江月薇也被别人惦记着嫁妆,内心也跟着唏嘘不已,只是她不能理解,“只帮着打理一下中馈,怎么就能把自己的东西都填进去呢?只要你不同意,谁还能跑到你库房里去抢不成?”
江月薇:“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若是接手了候府中馈,负责采买的需要用银子,账房没有,支不出银子他只能找我,这个时候我是绝对找不到候夫人她们的,账房没有,候府当家人找不到,下面的人堵在门口等着支了银子去办事,如果是你,你怎么办?”
王氏气的直咬牙:“怎么办?撂挑子不干!”
江月薇笑了笑:“你这边刚说了不干,之前还找不到的那些当家人,就会派来得力的老嬷嬷,代她们来指责你,说你做事不知回旋,应该先打发下面的人把事儿做了,贴进去多少,回头会给你补上的,你这么直愣愣的甩手不干了,好像诺大的侯府要昧下你的银子似的!
被无故指责一番还不算,还会往外面传你做不了事,把银钱看得太重,实在小家子气。真要让他们把这种话传出去了,自己没了名声不说,还要带累娘家的名声!”
王氏:“那要是先用了自己的银子让他们去做事,回头你再跟侯夫人要,就真的要不出来!”
这个都不用江月薇来回答,高禹德就能为她解惑:“若是去要,必定会好言好语的夸赞一番,然后就是拖字诀,次次去,次次拖,反正绝对是要不回银子了。”
江月薇苦笑:“高大夫说的是,到了那种地步,下面的人堵着门要用银子,贴进去的银子又怎么也要不回来,撒手不管,还是第一种结果,逼得你只能继续往里帖,不把人给榨干净,手里的中馈是交不出去的!
我嫁的是二房的公子,说是侯府的主子,其实在候府也就是个过客而已,说是打理中馈,其实也就是个管家的,既不能整顿候府的奢靡,也不能管理候府的产业,想不被榨干净,只能一开始就不沾染中馈。
现在知道了候府的内里情况,我也不期望能从侯府分走多少产业,只希望能保住自己手里的东西,才不得不要称病休养。”
江月薇说完,王氏就忍不住对丈夫说:“相公,江夫人称病根本影响不到别人,你一定要帮她呀!”
高禹德安抚着妻子:“我会的,你别着急,让我先为江夫人号把脉,看身体情况再说怎么个休养办法。”
王氏赶紧拿来脉枕,江月薇把手放在上面,高禹德开始把脉。
诊过脉,在王氏急切的眼神中,高禹德说:“身体康健,并无病痛或暗疾,如果非得找出来点毛病,那就是最近心火有些大,需要降火。”
王氏:“嫁进这样的人家,想不上火都难!可是上火也不用长期吃药啊,最多一两副药就好,像江这样身体好的,根本不用吃药,饮食上注意一下,几天就下火了。可是不吃药,说生病了别人也不信呀!”
高禹德:“这个倒不用担心,我可以根据夫人的体质配药。只是这脉象却是隐藏不了的,随便一个大夫去号脉就能露馅。”
这一点江月薇倒不担心,用不了多长时间高禹德就会名声鹊起,到时候谁还能怀疑他给自己诊的脉有假!
江月薇对高禹德保证道:“高大夫不用担心,只要我不同意,就没有其他大夫可以为我看诊。”
高禹德:“那在下就没什么顾忌的了。”
……
江月薇解决了一件大事,回到家准备用过午饭就舒服的睡个午觉,至于高禹德开的特制降火、药,她准备晚上周成安回来了再喝。
她想的挺好,只是没想到出门办事的周成安,刚过午就回来了。
江月薇不得不让丫鬟去熬药,对周成安说:“今日我带若梅她们出门察看产业,经过永顺街帮人解决了个小麻烦,谁知那家是开医馆的,既然碰上了,我就让那大夫给号了脉,他说得好生休养,给开了几副药。”
听她说是永顺街,周成安都顾不得关注她带了若梅她们去查看产业的事。只问她:“在永顺街,医馆的大夫叫什么名字?”
江月薇:“那位大夫姓高,名禹德,医馆的名字叫平和堂。”
她说的轻松,周成安却听得心惊。
前世那位民间神医,成名前就是在永顺街开的医馆,如果真的是他!
周成安不自觉的攥紧了袖子里的手,媳妇担心看太医会让有心人留意到,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民间神医高禹德,只是前世高禹德是自己亲自去请,也是第一个为媳妇把出绝脉的大夫。因着这个,周成安没有想让高禹德为媳妇诊脉。
现在江月薇自己遇到了高禹德,还拿了药回来,周成安忍下不安,继续问:“大夫怎么说的?”
江月薇把两人对好的理由说给他听:“他说的挺玄乎的,说我表面上没病,其实内里有病,需要先修养一两年,不能劳心劳力,后面怎么样,还要到时候再看。”
周成安攥紧的手缓缓松开:“既然他诊得出病处,那咱们就按着他开的医嘱来养。”
江月薇:这么容易就信了?
周成安也觉得自己轻易就信了这种民间大夫的说辞有些奇怪,就找补了一句:“不过咱们还是要派几个人去寻访一下,问问那位大夫的医术如何。”
江月薇:这才对嘛。
“我已经着人问过了,那位高大夫医术高明,只是因为他不喜用贵重药物,到他那里看诊的,大多数人日子过得都不太宽裕,富贵人家甚少让他看诊,这也是他名声不显的原因。”
周成安“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在她身旁坐下,说:“既然大夫医术高明,他又诊出了病症,那咱们就好好的休养两年。悦景轩里都是咱们的人,吩咐下去也不会有人出去乱说,你只一心好好养着,别的事一律不用操心。”
到目前为止,周成安一次也没有因为江月薇身体不好,而露出一点不好的情绪。
人家一直这么的好好对自己,江月薇也不能总找茬,他说完,也就乖巧的应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轻快了起来。
周成安看着江月薇喝了药,心里也跟着松快了一分。
江月薇漱了口,含下一颗蜜饯,压下降火药的苦味,开始撵人:“距离秋闱没多长时间了,你赶紧去温习功课吧。”
见媳妇恢复了熟悉的贤惠,见识过她可爱小模样的周成安忍不住逗她:“我拿了书本过来陪你。”
江月薇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要自小只在候府长大,说出这话也就罢了,可别忘了,你是太子伴读,自小就由大儒教导,你说出在内室里温习功课的话,对得起教导你的老师们么!”
周成安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一个没忍住,笑了,在江月薇瞪过来的时候,道:“逗你的。”
江月薇:既然这样,那就互相伤害吧!
“刚才说的那么好听,原来都是骗人的,知道我需要休养,你还这样故意气我,从你内心里,根本就没想着让我好好养病!”
周成安赶紧讨饶:“别气了,我错了,以后不逗你了。”
江月薇白他一眼,“哼”了一声看向别处。
只这一眼,周成安就知道她并没有真的生气。想到自己竟然被她反逗了,忍不住扶额轻笑。
他清了下嗓子,认真道:“我知你也没那么容易生气,你也是在逗我是不是?若我真的有什么错,我觉得你会耐心劝导,而不是生气或拿小话刺我。”
江月薇继续不理他。
周成安也不恼,:“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书房,有事让丫鬟去叫我。”
他走了好一会,江月薇才叹了口气:知道我不会那么容易动气,但你知道我想与你和离么!
……
睡了一觉,袭香禀报说:“钱嬷嬷在厢房候着呢。”
今日去请安,老太太说过两日要去恭顺伯府赴宴,江月薇当时就提出,让钱嬷嬷来悦景轩给自己说说恭顺伯府的事。
人是自己叫来的,家里该交待的还是要先交待清楚:“以后她过来,你们几个必须有一人盯紧了她,咱们悦景轩的事,绝不能让她都弄清了!”
袭香应道:“您放心,咱们的人都知道的,悦景轩的其她人,我也会管控好的。”
江月薇收拾好,让钱嬷嬷进来,听她说了大半个时辰恭顺伯家的事,又背了伯府的人物关系,这才算是完成了去恭顺伯府赴宴的基本常识。
让袭香送走钱嬷嬷,江月薇在屋里转了几圈,想到梦中经常去应酬那些无聊的宴会,就觉得累的慌。
她干脆又重新躺回床上,想着老太太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自己也好趁机生个病,那样就不用经常出门应酬那些无聊的宴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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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晓兰穿越到了缺油少盐的古代,正准备出门改善生活,却遇到了同村名声不太好的宴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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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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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没想到的是,俩人最后成了亲!
大家都担心他们最后会饿死,谁能想到,集奸懒馋滑于一家的夫妻,竟然把日子过得比别人家都好!
宴泽宝把挣来的银票让媳妇收好,直言还是找一个懂自己的媳妇才能有好日子。
谈晓兰:谁说努力搞钱的人不勤奋,我家相公如果不勤奋,我能数钱数到手抽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