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咩咩哈哈粉是陈知韵整蛊出来的小玩意,这玩意原本是给她自己防身用的。陈知韵的阿爹阿娘让她从小跟着外祖父学武,就是为了让她有自保的能力。
陈知韵的外祖父以前是个大将军,后来主动请辞回了苏州,不问世事。
她从小就跟着外祖父学武,奈何学武不精,轻功却是学的很好,善暗器。陈知韵本人原话是这么说的,灿灿学武,本为自保。轻功暗器于我,一为逃命,二为还是逃命。
灿灿和小五两个人一路顺着湖水流势寻找乌篷船,直到莲花巷他们才看到停靠在湖边的乌篷船。陈知韵率先跳了上去,船上有打斗过的痕迹,船身上有不少被刀砍过的痕迹。她进入船内,船上的名几没有锦囊,只有她不小心洒出来的软咩咩哈哈粉。
水里还留着一股软绵绵哈哈粉留下来的淡淡香气,这粉香也是她特地调的。
“灿灿,你确定是放在船上了吗?”跟进来的小五看见名几上没有锦囊,反倒陈知韵脸色苍白:“灿灿你脸色怎么那么白?”
“小五,软咩咩哈哈粉肯定被人拿走了。”灿灿根据船上的痕迹脑补了一下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你说要是有人用了这哈哈粉,不慎掉入水中一路哈哈个不停.....”
小五和灿灿两个人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浑身抖了抖。这哈哈粉的威力太过霸道,画面太美他们不敢想象。
陈知韵注意到莲花附近还漂浮着不少组成乌篷船的破碎木屑板。
“小五,撑船。”
“灿灿我们要去哪里?”陈小五嘴上询问着,双手却已经拿起竹竿撑船,撑船这项技能他也是刚学会没多久。
“寻人。”
她得弄清楚是谁用了她的软绵绵哈哈粉,她自己是否闯祸。
陈知韵对香气很敏感,她们的乌篷船顺着香气指引的方向前进。一炷香的时间后,湖面上的香气没有了。陈知韵和陈小五下船,小五一路跟着灿灿东拐西拐,她在一座府邸前停了下来。
“灿灿、灿灿。”一只鹦鹉落在陈知韵肩膀上,这只鹦鹉羽毛通白,头顶那一块却是淡黄色的,左右两边还有对称的橘红色腮红羽毛。
陈知韵摸了摸它额头上那一揪竖起来神气赳赳的羽毛,“小八,你回来了。去宅子里看看,是否有人拿了我的软绵绵哈哈粉。”
鹦鹉小八贴了贴陈知韵的脖子后,展翅往府邸飞去。陈小五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陈知韵,“它能听得懂吗?”
陈知韵笑着瞥了他一眼,“比你聪明,它还会背三字经,小五你会吗?”
陈小五双手作揖:“告辞,小爷我今年十四,不是四岁,背不来三字经。”
小八飞进庭院里,停在一棵有茂密叶子的树干上。它的视角里,府邸院中,裴南湛面前跪了一众从水里捞出来的刺客。若干人等,全被摘了蒙面口罩,双手被捆,牙齿间的毒药悉数都被取出。
在乌篷船上和裴南湛对话的男子是这群刺客的领头,领头名叫青乌。从乌篷船到府邸,一路上他们笑干了力气,直到现在他们才好不容易缓过来。
小厮石头询问青乌,“苏影人呢?从临安到苏州,为何你们一路追杀我们?”
青乌将头一歪,咬牙切齿:“我死也不会出卖主家!”
石头也咬牙切齿,朝他龇牙咧嘴道;“不说,我就再让你们尝试一下这粉的威力。”说罢,他挥舞着拳头。
在场的刺客全都身躯一震,青乌旁边有另外一个刺客,小心翼翼问道:“头,笑死算工伤吗?”
站在院中一直没说话,背对着若干刺客的裴南湛转身。他此次下江南,按照师傅的嘱托,下江南临安,救一个叫苏影的人。
师傅所托,他定要下一趟江南。
他按照梦里师傅给的地址,下了江南临安,去了定慧寺巷找一个苏影的人。同时也打听到,苏影,临安人士,年方十九,靠着家中几亩薄地生存,喜静,甚少与人来往。
裴南湛去到时,苏影家里已经被翻空,倒是没有见到血迹。恰巧碰见了这一群刺客正从苏影家撤退,两拨人相见,对方一言不说直接追杀裴南湛。
“我观尔等,蒙面而来,招招致命,齿间藏(和谐)毒,是为死士。”
“我知你们所求,能给你们一个良民身份和财富。”
“你知我姓名,识我容貌,你主家必是京城人士。如若身上有余毒需解,我可为你们引荐去北疆,拿着我的信笺去寻北疆神医。”
“我不需你说出主家,我只要苏影去向。”
青乌以及其余刺客震惊抬头,良民、财富、解药,他字字都说到他们的心坎上了,不是谁生来就愿意当死士。
青乌重新打量眼前气度不凡的男子,几句话就能让他们这种死士动摇内心。
名满天下的裴公子,不仅长着‘倾国倾城’的容貌,学富五车外,这用人的胆量也是数一数二。
但是十六岁的裴南湛还是太多年轻,有一位刺客没有被裴南湛开的条件所诱惑。他家中还有一位老母,他做死士是谋钱,也是为家人谋命。他生来就力大无穷,身手矫健。因此被主家看重,不得不走上死士之路。
在其他人内心摇摆的时候,他已经朝裴南湛杀去,凭借着力大无穷和极快的速度来到裴南湛身边,用地上尖锐的石子抵着裴南湛的脖子。
他细白的脖子立即见了血。
年轻的他还是算漏了一样东西——人的情感。
刺客对着他们的头领青乌说,“背叛主家,你们有命走出苏州吗?”
院中的动静吓到了鹦鹉小八,它立即飞走去给陈知韵传讯。等在宅子外的陈知韵和陈小五两个人正在大眼瞪大眼,看见小八火急火燎地飞出来了,“灿灿灿灿,好多人打灿灿,危险危险。”
陈小五又是一脸疑惑:“它在说什么?”
陈知韵解释:“它在说,里面有好多人,还打了拿我锦囊的人。”
陈知韵打算进去看看情况,她要拿回来那个锦囊。因为锦囊上有她绣的字,要是以后被人认出,拿来做文章她就完了。
“你先回去,我有些事待会再回去。”陈知韵对陈小五说,“快走。”因为她要上屋檐。
啊娘说了她是名门闺秀,知府唯一的千金,不能向外人透露她会武这件事。世人对女子严苛,要她谨记‘藏拙’二字。
陈小五不情愿应了声好吧,三两步消失在巷子中。
陈知韵确认他离开后,轻飞上了屋檐。她找了一处合适的屋檐趴着,鹦鹉小八也学她爬在屋檐上,收起两只鸟爪子。
她在屋檐上看到有三个黑衣人押着一白衣男子,虽隔的距离有些远,从周身的气度和装扮来说,被押着的白衣男子绝对是个俊俏郎君。
俊俏郎君面前,有另外一个黑衣刺客拿着她的锦囊,他的嘴型在动,陈知韵听不到院中的人在交谈什么。
“肯定是这群黑衣人拿了我的软绵绵哈哈粉,用在了那白衣男子身上。”陈知韵小声对鹦鹉小八嘀咕,好看的秀眉皱在一起。
此时陈知韵身边响起一道男声,“依我看,我也是如此猜想的,话本上说反派一般都穿黑衣。”
她转头,陈小五也趴在她旁边。她吃惊,“你不是走了吗?何时上来的?”同时心里暗想,莫非小五看见她用轻功了吗?
陈小五对她灿然一笑,压低嗓音说,“你是喊我走了,可没许我不能回来。我顺着柱子爬上来的,这天下除了皇宫的屋檐我不敢爬外,哪里有屋檐我会爬不上的。”
同时他还神秘笑了笑:“灿灿想不到你一个女孩子,竟然还有如此身手。”
陈知韵有些忐忑,小心地套他话:“那你都知道了,我是怎么上来的吗?”
陈小五诚恳道:“虽然说你一个女儿家会此等功夫,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丢人。拜托.....”
拜托他有个和他一样会爬屋檐的妹妹,超酷的好吗!
陈知韵连忙捂住他的嘴,威胁道:“这件事你得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
陈小五眨巴眼睛,示意他应下了。女孩子会爬屋檐这件事,传出去是很不光彩,他一个人知道就好了。
得到陈小五承诺后,她松开手。她看向院中的情况,院子中的黑衣人似乎要对白衣男子下手。别人的事她不想掺和进去,她得想个办法拿走自己的锦囊又不惹上双方。
陈知韵将主意打到陈小五身上,她盯着陈小五身上的衣服,陈小五双手抱胸,喉结微动,说出来的话带着颤音:“灿灿啊,虽然我们是兄妹,但是我们之间还是有男女大防的啊!”
陈知韵刺啦一声,从陈小五身上扯下一块布料。她将头上的首饰摘下,只留下可以用作武器的银饰。墨发束起,用小五身上撕下来的布料蒙面。
她说:
“你想多了,我没兴趣和你互换衣服,让你穿女装。”
“我下去后你就赶紧走,回知府集合,别让人认出来了。”
随即她说完就起身腾空飞起,眨眼的时间里,身姿矫健的她已经出现在屋檐上了。
她疾跑两步,腾空跳到一座亭子的斜檐上,脚尖一点青瓦,从空中落在地上。她像是真的会飞,不像是轻功。
落地时她侧滚一圈后,动力利落捡起地上的长剑,长剑从手中旋转飞出,打飞三位按压裴南湛的刺客。
三位刺客倒地,裴南湛也被剑的冲击力震倒。他左腿单膝跪着,右手撑在地上,头和身子依着被震的惯性,他先低下头再侧扬起头,往左边看向陈知韵。
他微喘着气,看着救他的蒙面人手中扔出数枚银针,他身边的刺客全部倒下。
裴南湛望向救他的人,脸上布衫虽遮去容貌,却薄纱舞动,墨发飘逸,犹如少女起舞,飞舞的银饰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陈知韵将剑飞出去后,立即又扔出多枚银针,被银针所扎之人悉数倒下。她飞速移动到拿着锦囊的人身边,将他手中锦囊夺去,踏空飞上另外一边屋檐,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全程动作一气呵成,快到陈知韵自己都不清楚,她救的是什么人。
裴南湛同时也反应过来,拿起刚才陈知韵扔过来的剑,一把长剑抵在刚才挟持他那人的脖子上。
“裴公子,请手下留情。”青乌对裴南湛行三拜大礼。
一拜不杀之恩,二拜认主,三拜尊重,裴南湛看着他未动。
“苏影,人没死,逃了。”
“先主家下令,和苏影有关人等,都诛杀之。”
最后,青乌朝裴南湛郑重跪拜:
“这趟水太混了,还请主家别掺和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陈小五:合着欺负我不会背三字经呗
推荐一下基友的文《称臣》已经很肥的长篇啦
江稚鱼女扮男装数年,是各大诗词酒会、赛马围猎的座上宾,活得自由自在,潇洒得意地很。
可谁知她演技太好,竟连天子都骗了。
于是某一天一道圣旨突然送来了侯府,召她入宫为太子侍读,尽心辅佐太子理政。
江稚鱼扶额,这下玩笑开大了。
——
可更惨的是,这皇宫里有位王爷,和她极其不对付,什么浑水都要拉着她一道趟,还常笑话她身形娇小,有失男子风范。
江稚鱼时常恨得牙痒。
——
这位王爷可是奇了,天下独一份儿的怪咖。
对皇上皇后直唤老爹老娘,时不时捉弄一下白胡子太傅,还常常偷喝边疆进贡的烈酒然后醉上一整天,最是玩世不恭。
可他总是很奇怪这小江大人一个男子怎么生的比女子还娇弱,踮起脚也不过只到自己的肩膀,于是便总爱逗弄他,看他又气恼又无奈的样子心里很是欢喜。
只是渐渐的,这种欢喜变了味……
——
秦淮河畔,暮风残月,星满水岸。
江稚鱼与简是之齐齐醉倒在天地之间。
温热呼吸交错间,简是之瞧见她散乱如绸缎的乌发,以及耳尖的一颗红痣。
霎时情动如十里灯火扬州路
他眸中泛起点点水光,声音低沉嘶哑,只道
“本王好像……喜欢上你了。”
——
江稚鱼向简是之称臣
而最终俯首的却是简是之
“你以玫瑰作剑,月色为饵,让我俯首甘做你裙下臣。”
——
[小剧场]
散了早朝,简是之将江稚鱼扯到廊下。
“小江大人,今日休沐,咱们一同去沐浴吧。”
江稚鱼:???
“休沐日休沐日,不就是休息沐浴的吗,正好让你体验一下我府上搓澡师傅的祖传手艺。”
“那个……我还有事我就不去了……”
见江稚鱼要跑,简是之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都是男人,害羞什么,走啦走啦。”
江稚鱼挣脱失败,只能被简是之拎着走……
顺便在心里嘀嘀咕咕“简是之你大爷的,谁跟你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