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从出现到其扩展绘出大好山河不过刹那间。这在众人眼,是一种极为异的事情。因为常见的画轴,必定是山水墨画早在其,唯独山海经才出,其只有金灿灿的一片,可不过眨眼的光景,有山水笔墨迅疾的延展在山海经之,下一刻的光景,已有山河、城池傲然其。
魔王、大明王看的目瞪口呆,心道都传原神秘莫测,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是楼兰!”单飞突然道。他在楼兰诸多日子,对楼兰城池的建筑很有了解,一见山海经绘制的城池,立即认出是楼兰城。
楼兰城方毁,众人重见楼兰城再现,难免感慨,但在下一刻的功夫,有道极强的光环从楼兰散发而出,下一刻的功夫,楼兰城尽成齑粉。
山海经重建。
图再无楼兰城!
“它在重演楼兰城毁灭的状况,之后……再绘制出来?”大明王失声道。
魔王闻言脸红心跳,不由道:“这莫非是传说的仙家法宝?”
单飞反倒一怔。他是现代人,看到山海经对楼兰城绘制、毁灭记载重演也是忍不住怦然心动。
这应该是极为高明的人工智能!
他那个时代的智能地图也有类似的效果,不过远没有山海经展示的这么先进。事实证明,无论黄帝时期的潜艇还是单鹏所制的山海经,都有不需卫星可自动绘制模拟进行适应性变化的系统。
这听起来很是复杂,如果简单形容,山海经是可以自动探测周边的状况,甚至能感应曾经有过的地形,然后加以绘制留存!
怪不得那平凡人说——如今的山海经记录的地形早和以往不同。当年的记载很多已成历史,单鹏的山海经有个真正的用途,是将历史变迁进行详尽记录!
而传说仙家法器,看似眩人眼目拽得不要不要的,是不是也因为后人看到这种真正的智能系统才受到的启发?
单飞对仙家法器无法解释,但自认对山海经的理解应该有些靠谱。
魔王说话间前一步,可见众人没有动静,不由又是退了回来。人皆有贪心,区别只是控制程度不同。魔王见山海经如此神,难免想将其据为己有,但他不能不考虑出手的后果。
楼兰城不复存在后,东海劳扩散的光罩仍旧向外扩散……
单飞心凛然,他当时只知城毁,却根本不知道这光罩会毁灭到什么地方是个尽头……在这时,卷轴东侧蓦然有道蓝色光点显现,那光芒若依图像例,只怕足有数十丈的方圆。
东海劳的光罩正在向外扩展间,蓦遇那蓝点的吸引,竟如百川入海般投入。
下一刻的功夫,山海经延展再扩,已布满整个石室的一侧,有波涛荡漾起伏……
“是蒲昌海?”大明王叫道。
众人对附近地形了然,均觉得大明王所说不差间,见那进入蓝点的光罩化作白光一道向海下延展开去。
眼前卷轴画面急剧闪变,再过片刻,前方有座神庙霍然出现在眼前。
“楼兰神庙?”鬼丰、夜星沉亦被山海经的异吸引,不由注目其。他们对左近的地势很是了然,一见那神庙的恢弘规模,立即意识到山海经不知为何,其竟开始显现楼兰神庙的地势。
楼兰神庙和山海经一脉相承,均是出自单鹏之手……
他们转念间,已见一女子正立在恢弘空荡的神庙大殿之。
“尚香……不是,是……”
单飞要说的“女修”二字不等出口时,画面的女修已经倏然回头,呵斥道:“哪个?”她说话间,轻袖微挥,手已有一道明光反耀回转。
楼兰神庙倏然被白光笼罩,让人再看不清动静。而山海经蓦然白光大作,那时候直如骄阳当空。
石室内众人见状立退。
“收了山海经!”鬼丰倏然叫道。他本是从容,但在那一刻,却终有分紧张之意。
不用鬼丰多说,在山海经如骄阳般明耀时,那平凡人双手掐诀,不知念了什么,半空的山海经倏然回卷,将一切异样包裹其。下一刻的功夫,空卷轴倏然回飞,已入了那平凡人的袖口。
众人看的目眩神驰,魔王、大明王一时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鬼丰忽然道:“女修原来已至楼兰神庙,她应是准备进攻我等!”
魔王失声叫道:“她如何来进攻我等?”
平凡人脸色似改道:“这山海经和女修有某种联系……她适才竟要收了山海经。”
鬼丰不答魔王的话语,盯着平凡人道:“单鹏本是女修的护卫,他所制的山海经和女修能有联系并不稀,的倒是阁下却能控制山海经……”
平凡人听鬼丰似有怀疑,平静道:“这有何?单飞和单鹏更有瓜葛,可能熟练使用东海劳的却是夜宗主!”
夜星沉双眉微扬,那一刻似在想着什么。
单飞暗叫惭愧,不过心亦有点怪。他想他那个时代的智能系统都会有权限设置,冥数也证明单鹏等人的确有权限设置,那为何东海劳到了夜星沉手,竟能发挥出那般的神通?
平凡人又解释道:“当年单鹏将山海经传给伯益,只怕这神物落入别有用心之人的手,这才传伯益控制山海经之法。若非如此,当年大禹已然夺走了山海经,怎会任由这种神物被伯益带走?这控制之法一代代的传下来,如今我带《山海经》回转原,遂被族老传授控制之法。女修虽是神通广大,但她远在楼兰神庙,和此间应有数百里之遥,要说从我手夺走山海经还是力所不能。”
鬼丰沉吟道:“阁下所言倒是很有道理,我倒不想阁下还有这般神通。如此看来,阁下必定是运用山海经才至鬼门所在?”
那平凡人点头道:“不错,山海经有着匪夷所思之能,在原时还是不觉得,等我到了西域楼兰左近,山海经不时有异相显现,我不停的摸索,竟被山海经送至鬼门。”
魔王突然叫道:“女修进攻在即,你等还是这般唠叨,莫非要等死不成?!”
石室静寂,众人神色各异。
单飞听魔王说得难听,却不能不说魔王担忧的有些道理。他被平凡人叙说的伯益往事吸引,若是在平时,哪怕听个几天几夜也是没有问题。
远古迷雾层层显露,哪怕他没有参与其,往事对他这个考古人士也有无尽的吸引。但魔王说的不错,女修已至楼兰神庙,要对白狼秘地、以及想入白狼秘地的人发动进攻。如今可说寸时寸金,可无论夜星沉还是鬼丰,似乎都不想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这二人似乎在等。
等女修前来?
单飞知道真相绝非这般,却始终猜不出鬼丰真正的用意。
鬼丰的青铜面具更显冰冷。注目魔王,鬼丰半晌才道:“魔王,我等不是在等死,但我们此行,却绝对要有***的勇气。”
你吓我?你不知道我魔王是吓人长大的?
魔王本想抗声,但盯着那青铜面具后黝黑的双瞳,有寒意从背心涌出,一时间竟不能发声。
“你若是不敢***,如今要离开此间也不是难事。”鬼丰慢慢道:“只要你说一声,夜宗主可立即将你送离此间。”
魔王怎会甘心在这时退却,赔笑道:“鬼丰先生,我实在是担忧女修随时杀至,更担心你我的安危,这才忍不住的动火。可我想无论大明王还是这位伯益的后人,包括单飞,都想知道你和夜宗主究竟如何打算。我们总算一条船的,是不是?”
大明王立即点头。
“那也说不准的。”鬼丰突然道。
魔王、大明王有着说不出的尴尬,齐声道:“鬼丰先生的意思是?”
“我不会轻易和别人在一条船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船的人谁会捅你一刀,更多的时候,我宁可选择独自航行。”鬼丰沉声道:“我们如今要做的事情虽说不是前无古人,但只怕真的会后无来者。”
单飞周身泛寒,暗想鬼丰这么说的意思恐怕是——此事不成则毁,这个地表世界,说不定会到此终结!
“和女修对敌绝非好玩的事情!”
鬼丰凝声又道:“通过楼兰城被毁一事,女修的心狠手辣你等想必已有体会。她要杀哪个,从不会顾及很多。如果能杀了夜宗主,女修不要说毁了楼兰城,算尽葬楼兰百姓也不会皱下眉头。”
单飞眼角微跳,知道鬼丰绝不是夸大其词。
魔王忙道:“那女人极为霸道,我等已全然了解。”
“你不了解!”鬼丰截断道。不理魔王的尴尬,鬼丰一字字道:“你根本不了解女修会做什么,你也不知女修为了达成目的,会用怎样冷酷的手段!”
凝冷片刻,鬼丰淡漠道:“幸好我已了解,经过这些年的准备,我已经很是了解。但了解远远不够,还需要每个环节都不能出错。稀里糊涂的***,和清清楚楚的***完全是两回事。”
转望魔王,鬼丰冰冷道:“那位伯益后人的身份看来没什么问题,可我很想问魔王你一件事情,许愿神灯怎么会落在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