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妄淮就去找沈自寻说了这件事,沈自寻瞧着这个方法,脸上都是猥琐的笑。
“那要是情藤怎么办?”
妄淮从不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这些年又不是没有女人勾引他,但在他从未有任何反应。
他一直都无法理解沈自寻对男女之事的痴迷。
“想办法解除。”妄淮要的不过是解决方法。
沈自寻看着妄淮给自己的书,神情有些凝重:“如果真的是情藤,你要小心了。”
“小心什么?”妄淮不解。
“你如果太抵抗,它会控制你的意识,抵抗的越深控制的也越深。”沈自寻将书合上,望着他,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而且你也要到了要静心闭关的时候。”
这是妄淮河和沈自寻的秘密,事关妄淮身世。
妄淮倒是平静:“等把这件事解决再说。”
他说完直接离开,沈自寻嘴贱兮兮的:“离满月也就三天了吧,嘿嘿嘿,你到时候控制不住可就失身了啊。”
妄淮懒的说了,脚步一迈就没了人影。
沈自寻啧了几声:“还是提前给尊主准备一些东西。”
毕竟是个从来没碰过女人的老处男。
这要是莽撞地伤了小女修可如何是好。
想着就去自己的书架上找了很多春.宫,连自己珍藏地拿了下来,要人直接给送去妄淮。
妄淮起初以为是送过来关于情藤的书,翻开一本,看到书页上的画面,无语地直接丢出去。
砸在正在睡觉的大黑蛇脑袋上。
大黑蛇懵逼地睁开眼,看着摊在地上的书页上,黑豆大的眼睛都睁大了几分。
尾巴都害羞地卷成一团,咻的一下就从窗台爬出去了。
这一会妄淮倒是没喊它,冷着脸将那些书随便丢一个角落,迟早有一天他要将这些书都烧了干净。
抬眸看向刚才它溜出去的窗口,不用想肯定是去地牢了。
妄淮眉心微蹙,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大黑蛇会这么喜欢她。
很怪异。
他没有搭理那条蛇,地牢不能再去了,每次去他都感觉自己手腕上的藤枝收的越紧。
只等三天后的满月去地牢验证一下是否是情藤即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找到相应的解决之法。
而地牢之内白姣姣正百般无聊地看师姐送给自己的书。
心里还分心琢磨着今天妄淮会不会来,不过他来了,白姣姣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放自己出去。
昨天晚上她想的是用镯子,但是想着妄淮之前就拿走过她的镯子,后来也还回来了。
他不想杀她,她能感受出来,但是原因猜不出来,反正不是喜欢她。
正想着就感觉身边爬上来一个滑溜溜的东西,蛇信子还嘶嘶地吐着。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大黑来了。
伸手摸了摸大黑的脑袋:“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大黑疯狂用脑袋蹭她的手,白姣姣脑袋立刻冒出大黑蛇的声音:“姐姐,主人羞羞。”
“嗯?”白姣姣是第一次听到大黑蛇说它的主人,之前大黑蛇都是直奔主题,找香乳喝没有说过它主人的事情。
“你主人是谁?”她好奇地问道。
“是大淮。”大黑乖乖地蹭着她的手,“姐姐喜欢他。”
“难道是妄淮?”她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大黑蛇立刻点头:“他看羞羞的书,羞羞脸。”
说着蛇尾巴就缩成一团,看起来是在替妄淮害羞。
白姣姣听它说羞羞的书,不确定地问:“妄淮一个人在房间看春.宫啊?”
大黑点头,白姣姣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看不出来他一个人这么劲爆啊。”
大黑黑豆大的眼睛也是带着笑:“姐姐你想看吗?”
白姣姣摆摆手:“不看,我可是正经姑娘。”
然后继续看自己手里的小黄文,合欢宗出品的话本果真露骨又刺激,她还抽空朝大黑说:“这里的书你给你主人带一本,或许他会喜欢呢。”
大黑也没拒绝,尾巴卷了一本,就飞快地溜走了,等着给自己主人送礼物。
它从窗户溜进去的时候,发现主人不在屋内,转头又去了别处。
等到了一处高山之上,顶峰之处是一便深不见底的池,寒霜覆盖,唯一能遮风避雨的就是池中心的亭子。
大黑嘶嘶了两声,平静的水面立刻起了一阵波浪将它浇了彻底。
被浇的透心凉的大黑:“?”主人又疯了啊?
这里是妄淮闭关修炼的地方,除了它就连沈自寻也不能踏足。
现在大黑被水打湿也没再嘶嘶地叫,安静地盘踞在一侧等着主人从水底出来。
眼见天越来越黑,本来涌动的水在飞快地结着寒冰高空之下沸沸扬扬下着薄雪。
大黑已经冷的要冬眠了,水面翻涌,瞬间一个人影就从水底出来落到了岸边。
它黑豆大的眼睛瞬间就明亮起来,紧忙溜到主人的身边将尾巴卷着的书举到他的面前。
妄淮漫不经心地系着自己的衣服,看着大黑递过来的书,脸上是不解。
大黑蛇偶尔会去捕猎,带回来一些死物,这还是第一次带一本书回来。
他修长白皙的长指夹着书拿到手中:“这是什么?”
他翻开第一页看着密密麻麻的字,但是没一句是正经的,都是男女之间那点露骨的描写,他耳根一热,书在他掌心立刻就成了一团。
一天两次看到这些污秽的东西,妄淮眼神都变得冰冷起来:“谁给你的?”
正不知死活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大黑蛇,察觉到危险,咻的一下就跑了。
但是最后还是被大魔头拎住了尾巴。
“说。”妄淮面无表情。
“嘶嘶。”姐姐。
大黑说完就麻溜地滚成一个球溜走了,就害怕被殃及池蛇。
妄淮知道它口中的姐姐是谁,能跟它这么亲密的只有被关在地牢的小女修。
想着书中刚才那些赤裸裸的描写,甚至比图还让人印象深刻,他只觉得这人当真是不知羞。
但他也没去兴师问罪,一本书而已,没必要浪费时间。
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
一连三天白姣姣都没看到妄淮,连大黑蛇都没来,但每天的饭菜倒是依旧不错。
她跟宋三几人已经很熟悉了,他们还允许她从地牢里出来溜达一下,再关回去。
“尊主已经三天没来看你了,你们吵的这么凶啊?”宋三担心地看着她。
“哎,那能怎么办呢?”白姣姣撑着下巴跟人玩五子棋,想着怎么赢。
“你哄哄啊,写信?哭着说想他了,上次很有用啊。”旁边牢狱也是出谋划策着。
“相爱的时候眼泪是最好的武器,但他好像不爱我了。”白姣姣装模作样地抿了抿唇,装成难过的模样。
妄淮这个狗男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真的一次也没过来,不过她也没想到怎么做才能让他放自己出去。
想着轻叹了一口气:“他最近还好吗?”
“不清楚,尊主独居不怎么跟人亲近,这几天沈先生都没去找他。”他们只能通过沈自寻来猜测自己尊主的情况。
白姣姣也没听出什么将自己的白子落下,赢了对象,拍了拍手也不玩了。
“那你们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带我离开啊?”她自己都挺茫然的。
几个人之中宋三的脑子最灵活:“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嘿嘿,把尊主推到!”
白姣姣没听到这么猛的提议,差点被口水呛到。
妄淮是贞洁烈夫,摸他一下就把她关这里,自己要这睡了他,自己小命也要交代了。
她觉得还是不能这么莽:“我怕这么一勾引,几天都下不了床,除了这个还有点正经点的方法吗?”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齐齐说道:“苦肉计。”
白姣姣一琢磨,可以用,如果自己有作用的话,妄淮肯定不会让自己死的。
“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我看起来病的很严重?”她笑着朝几人问到。
一时间人都跑的没影了。
白姣姣:“?”说好的朋友呢!一群叛徒!
她回到地牢之内,从自己装东西的乾坤袋里摸了摸。
将里面的药都拿出来,挑挑拣拣的可算是找到一瓶药,可以让人全身起红疹子发热,很短暂。
师姐好像跟她说过这种要是用来满足一些人恶趣味的,发烧了体内就热,一些人就喜欢这样的感觉,过一晚就能消了。
她直接就着水喝了大半瓶,喝完人没一会她就躺下了,等着起药效,但是不知道是药效太猛,还是怎么回事,她迷迷糊糊地居然睡着了。
她脑袋昏沉的厉害,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似乎要着火了,只能听到宋三喊了自己几声,然后就是脚步声离开。
此时外面月明星稀,一轮圆月高挂夜空。
妄淮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亮,但是他手腕却没有任何变化,身体也没有变化,看来并不是情藤。
沈自寻走来,看到站在窗边的人走过去便笑着问:“怎么样?”
“没什么变化,不是情藤。”
沈自寻一听哎了声,还挺遗憾的:“还以为人小姑娘真的看上你了,没想到你还是没人要。”
妄淮瞥了一眼:“看来这几日你倒是很闲。”
沈自寻一听就想到自己给妄淮送完春.宫后,就被丢了一大堆破事,现在更是恨不得跑路,但是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大黑蛇匆匆忙忙地溜回来。
看的出很着急,嘶嘶地吐着蛇信子,还不住地咬着妄淮的袖口往外拉。
“大黑说什么呢?”沈自寻好奇地问道。
“她病了。”妄淮平静地说完,想着她吃好喝好怎么会突然生病。
本来明亮的月光骤然变得昏暗起来,妄淮感觉到自己手腕一热,一股强大的力量操控着他去往应该去的地方。
四周起了狂风浮动着暗香,连带着高空之上的圆月暗淡了几分光泽。
沈自寻也发现了怪异,转头想跟妄淮说,但是妄淮已经没了踪迹。
他猛地看向地牢的方向,心里倏地一沉,急忙往地牢去。
但是地牢四周都是藤枝所覆盖,好像是一个妖怪的洞穴,所有的牢狱都被丢了出来,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变故。
等沈自寻落地,宋三急忙朝他说了这里的情况:“刚才尊主进去后,地牢之内骤然出现这些藤枝将我们都丢了出来。”
沈自寻嗯了声,沉着眉一挥手,强大的力量冲向那些藤枝。
但是他的力量好像是落入沧海的一滴水。
这么强大的力量或许只有妄淮能够抗衡。
沈自寻直接设立结界命令到:“今晚所见若传出去死。”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应下。
沈自寻看向被笼罩的地牢,心里琢磨着妄淮今晚还能清白地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