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憋屈等死时,一个人俯身把她从地上抱在怀里,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她无力睁开眼睛,那人就扬手扇了她两个嘴巴。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呢,就是那位在外面威势压人的人大常委主任的老爸在家里也得迁就她三分。居然有人敢打她。
她怒火中烧,一下忘了自己生命垂危,呼一下坐起来,瞪圆眼睛怒视打她的人。
居然是罗炎麟?!
这个家伙命真大,开了那么多枪都没死。
“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再朝你开一枪……”杜若兰迷迷糊糊的说。
“你感觉哪里不舒服?”罗炎麟焦急的问。
“我感觉我要死了……你掰我脑袋干什么?”
“我看看你的伤,他好像往你脖子上刺了一刀还是什么。”
“我真的要死了么?”杜若兰忽然悲从中来,涌出眼泪,求助似的望着罗炎麟。“我已经看不清你了……我要不行了……”
“可是没有刀伤。”罗炎麟检查了一下她的脖子,“这里有个红点儿,他刚才好像用针头刺了你一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不知道他给你注射了什么,我得马上送你去医院。”
杜若兰忽然“嘤咛”一声,两手抱住了罗炎麟脖子。罗炎麟身子登时僵硬了。
“你松开点儿,我扶你起来。”罗炎麟说。
“不,我要死在你怀里。”杜若兰迷迷糊糊笑嘻嘻说。
“你可能死不了,不过我得马上送你去医院。”
“谁说我死不了,你凭什么说我死不了,再说我跟你急!”杜若兰忽然瞪圆眼睛挥舞着小拳头恐吓他,之后眼皮又耷拉下来,神志不清了。
罗炎麟用力把她从地上跑起来,脖子被杜若兰死死搂着,很不得劲儿,可是杜若兰就是不肯松手。
好容易跑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开到了最近的医院。医生们对杜若兰进行了紧急检查。
主治医生神色奇怪的告诉罗炎麟:“病人的身体没有什么外伤,她应该是被注射了什么药物,血液里有些化学物质的浓度严重超标,不过目前来看她的脏器都没有异常现象,我觉得可能不是什么致命东西,她现在神志不清,有可能是某种市面不常见的毒品麻痹了她的中枢神经导致的。我们会继续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她血液中的化学物质含量会不会下降,如果下降了,应该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不常见的毒品……
罗炎麟一下想到了什么,对医生说:“你把她的血液化验成分单子给我,我有用。”
拿到了血液成分,罗炎麟把单子通过传真机传回了刑警队,电话让慕容雨川看一下,认不认识。
慕容雨川拿过单子扫了一眼,给罗炎麟打回电话,说:“这是颠茄的成分没有错。”
“对身体没有伤害吧?”
“服用太多会导致中枢神经系统受损,抑制呼吸系统,对心脏也有伤害,能够致命的。不过少量使用的话只会产生幻觉。”
“好我知道了。”
“喂,老罗,陆小棠让我问问你,杜若兰跟你在一起吗,我们找她有点儿事。打她电话她关机了。”
“哦,她跟我在一起。”
“能让她接电话吗,我们想让她回来认几个人……”
“现在恐怕不行,她现在连我都不认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