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姜友光不以为然,“这不是写着‘老头儿’吗,我猜也只能是指我爸了。我妈习惯称呼他‘老头儿’。”
“可我听你姐说你爸已经死三年了呀。”
“谁知道了,也许是老太太犯糊涂,要不就是眼花了。自从我爸死以后,她就变得神经兮兮的,像被吓到了似的……”
姜友光正喋喋不休的讲,姜芳容忽然出现在了门外,往屋里瞧了瞧,“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们,还以为又出事儿了呢。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姐,我给我姐夫看封信。”
“信,什么信!?”
“就是一封信呗,我来之前收到的,姐夫要看,我就给他看。”
姜芳容看了看萧潜,“信在哪儿?”
萧潜扬了扬手,姜芳容不容分说,过来一把从他手里抢过那封信,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完全一样是不是?”萧潜说。
姜芳容没说话,眉心皱起个疙瘩,认真思索着什么。
姜友光插嘴问:“什么一样啊?难道说你们也收到了这样一封信吗?”
姜芳容思前想后,问弟弟,“你过来就是因为这封信?”
“是呀,我寻思是妈写的呢,她现在不是手指头不好使吗,就用这个办法剪字往上贴。”
姜芳容忽然冷笑,“你这么想?”
“是啊,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怪不爸一直说你笨,你简直就是猪脑子,除了喝酒piao伎还能干什么?”
姜友光被损得脸红脖子粗,“喂,姐,你也不能因为一封破信就当着姐夫面这么埋汰我吧?”
“哼,懒得跟你说,等明天吧。”
“明天怎么了?”
姜芳容不想解释,拉起萧潜就走,留下姜友光一个人在房间里发愣。
姜芳容回到卧室,一反常态的同萧潜说说笑笑,却对那封信只字不提。萧潜虽然心里起疑,也不好多问什么。熄灯上chuang以后,姜芳容主动要求和他亲热了一次。无论什么样的女人熄了灯都一样,对这点萧潜深有体会,性感女人该有的姜芳容基本上也有,在黑暗里可以把她想象成奥黛丽赫本,也可以把她想象成波多野结衣。
萧潜今晚有些心不在焉,但姜芳容依然很高兴。能找到萧潜这样的男人,能挽着他的手臂看其他女人投来羡慕妒忌的眼神,她就感到偌大满足。放zong之后她很快进入了梦乡,发出了鼾声。
萧潜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尤其是老太太的反应让他心惊肉跳,总是莫名的心慌意乱。现在将近午夜,到天明还有很长时间,会不会在这期间又出什么事情呢。
他慢慢从床上坐起,静静听了一会儿,姜芳容鼾声平稳,睡得很沉。
他披衣下床,拉开了房门,走过一段幽暗寂静的走廊,来到赵珍卧室前,尽可能轻的拍了拍房门。他倒不担心别的,要是住在隔壁的那个老太太忽然坐着轮椅毫无征兆的出现了,那还真有点儿吓人。
可是他拍了两下就发现门并没有插上,他轻轻推开门,迈进昏暗的房间,为了不让赵珍误会,他轻声说:“赵珍,是我,你在哪儿?”
“……”没人回答。
难道赵珍不在房间里,这么晚了她能去哪儿,该不会……
想到这儿,他头皮有点儿发麻,老太太恐怖的神情再次浮现眼前。当他的目光搜寻到床上,不禁吓得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