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她折回身又去追谢文莎,走到电梯时正看见谢文莎气喘吁吁从里面往外出。
两个女人碰面,四目相对,似乎都想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点儿什么。
“你去馆长办公室了?”谢文莎率先问。
宋玉茵没说话。
谢文莎似乎明白了,她笑道。“屋里果然没人吧。你偏偏不信……”
“你少装蒜,”宋玉茵怒叱,“你明明跟一个男的在一起。我跟你出去时,他趁机溜了。连小孩子都休想唬弄。”
“你说固然有道理,可是你看到人了吗?”
宋玉茵语塞。
“没看到人就是没有。至于我在身上纹什么样的图案也跟你没有关系,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宋玉茵冷不防道:“在办公室里那个人是不是郑馆长?”
“什么?”
“刚才跟你躲在办公室里的那个人是不是郑嘉冼?”宋玉茵重复,目光灼灼的盯着谢文莎,想从她的表情里窥探出任何破绽。
谢文莎的表情似笑非笑,带几分嘲讽,几分狡黠,几分放浪和不屑一顾。宋玉茵竟然看不透这个女人。
谢文莎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你还是不死心啊。但也不能胡说八道啊。你该不是怀疑我跟郑馆长有那个吧。”
宋玉茵没表态。她现在的脑子有些乱了。
谢文莎歪歪嘴。“没工夫陪你发神经,我先走了。我得换套新衣服。你看你把我弄得,别忘了陪我一件新的知道吗?”
“你走之前,我想提醒你一句。”
“提醒我?”
“你可知道,你就要大祸临头了。”
“你说什么,“谢文莎怪笑一声,“我大祸临头?!你敢诅咒我。”
“我没有诅咒你。”宋玉茵指着她右胸,“你的霉运就是那个刺青。”
“刺青?!”谢文莎脸色变了变。
“你知不知道,我在其他地方也发现了与你胸脯上一样的刺青……”
“你胡说什么?”谢文莎脸涨得通红,“这刺青,不可能……不可能第二个人有!”
“是么。这样看来,那个人可是一个玩弄女人的情场老手啊。让每一个女人都认为自己是他的唯一。”
谢文莎咬着牙,像泼妇一样恶狠狠瞪着宋玉茵。
宋玉茵讥笑:“其实你那么说也不算错。
“……”
她凑近谢文莎,压低声音说:“我就是在‘楼兰公主’那具木乃伊身上发现了相同的刺青。但她已经死去至少二十年了,目前的确只有你一个人身上有这种刺青。”
听她说完这句话,谢文莎脸上瞬间闪现出各种表情——震惊,猜忌,疑惑,恐惧……她战战兢兢的吞了口唾沫,“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有必要骗你,或许你比我知道的更多,你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可是……可是那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反正就是不可能。”
“你能不能跟我说清楚?”
谢文莎寓意深长的瞅着宋玉茵。“有些事儿,你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够了。”
“可……”宋玉茵还想追问,却看见一个人朝她们走来。她只好闭上嘴。
走过来的人是郑嘉冼的助理田光。
他好奇的看了谢文莎和宋玉茵一眼,随口道:“你们都在这儿啊。馆长在吗?”
“哦,他现在不在。”谢文莎眼珠子转了转,“对了小田,郑馆长让我补写一份说明,关于波斯酒具的,你有资料吗?”
“这个啊,你跟我来吧,我找找看。”
谢文莎冲宋玉茵眨眨眼。“那回见了。宋小姐。”
宋玉茵冷哼一声,却又无可奈何。
她心里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办。谢文莎是一块牛皮糖,想撬开她的嘴巴并不容易。若非采取特别手段,她是不会就范的,她必须等待时机。
至于刺青上那个L,谢文莎的情人,究竟是不是郑嘉冼?
从谢文莎刚才的反映里她判断不出来。
B~love~L(木乃伊)、ZH~love~L(干制人头)和X~love~L(谢文莎)这三个人刺青所代表的三个女人,生活的时间跨度竟然超过了二十年。什么样的男人能具有如此魅力?
这个人可能是一向不苟言笑的郑嘉冼吗?